城管无敌(校对)第40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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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蒋委员长的用人处事,简而言之就是“以蒋介石个人为核心,以黄埔系为圆心”,只有他黄埔军校出身的嫡系干部才能得到真正提拔和放权重用,只有他黄埔嫡系发展出来的部队才能得到良好待遇。
  至于其他的杂牌部队嘛,在收买过来之前自然是随口许诺,等到收买过来之后,蒋委员长一向鼓励他们发扬北宋名臣范仲淹的伟大精神,一律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于是,在历次围剿赤匪、抗击日寇的战争之中,几乎都是杂牌军在吃苦受累,黄埔嫡系则抢功吃肉。
  如此一来,那些在中原大战之中被“银弹攻势”收买过来的杂牌军,眼看着自己在归顺蒋介石后,无论如何鞍前马后、流血流汗地拼死卖力,也因为不是嫡系而难以得到重用,很快就颇有些受骗上当之感,再接下来就是普遍的怨气十足——在这些叛将的心目中,蒋介石这个总司令就是一个完全不会打仗的小混混,若非自己及时倒戈,这个光脑壳哪里能爬得上全国领袖的宝座?偏偏自己如今获得的待遇,与投靠蒋介石时听到的花言巧语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见蒋氏的忘恩负义……
  ——领导人威望欠缺,只以权术笼络。内部矛盾重重,又缺乏大义名分来凝聚……像这样的军队,在形势有利、日子宽裕之时。或许还能压下矛盾、维持运转;可一旦遇到了困境,就甭想再精诚团结了。
  所以,当1934年的12月末,上海滩的银行家们被集体挂路灯,金融系统和纸币信用同时崩溃之际,这支军队的内部矛盾就来了个总爆发——为了稳定军心,蒋介石在危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下令洗劫了江西和湖北的银库,凑出两百多万枚现大洋和数百箱黄金,用于给他的嫡系部队发饷施恩。但问题是。与此同时,那些杂牌军手里拿到的依然只有废纸一般的钞票,而且被拒绝兑换成铜圆或银洋……
  如此不公平的差别待遇,顿时诱发了诸多杂牌军将士的怒火。而历年积攒的军饷全都沦为废纸。更是让他们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血是统统白流了。纷纷发誓要讨一个公道!
  更要命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蒋委员长最亲信的黄埔嫡系部队,不是在湘西、贵州追剿中央红军主力,就是江西南部的瑞金、长汀等地“肃清残匪”,或者紧急向东调动,赶往上海组织反攻……总之就是基本散布在了外面,而在他自己坐镇下榻的南昌市区内。反倒是各路杂牌军的兵力占到了绝对优势……
  因此,以一群杂牌军士兵拦截南昌行营运金车。企图强行兑换钞票,而被宪兵开枪击毙为导火索,至少五个师的杂牌部队爆发了自发哗变——成千上万的叛军裹挟着长官作乱,对城内的黄埔嫡系部队、南昌行营指挥部、后勤军火仓库、银行钱庄发起冲击,导致整个南昌市区都陷入了空前的混战之中。
  当然,此时的南昌局势,毕竟不同于当年的武昌起义,作乱的叛军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政治目标。蒋介石虽然应付得有些狼狈,但毕竟还有一些可靠的精锐部队在手,外地更有庞大的援军可以作为后盾。只要坚持着顶住了叛军的头几轮冲击,待到各路援军相继抵达,那么南昌行营的乱局终究会平定下来。
  可问题是,汪精卫在几经犹豫之后,最终决定了往火上浇油,给蒋某人再多添上几场乱子……
  “……尽快联系日本大使馆,还有广东的李济深和胡汉民,北方的阎锡山和张学良。”他脸色有些狰狞地吩咐说,似乎是下了非常不得了的决心,“……如今这局势,是该组织新一轮的倒蒋运动了……”
  ※※※
  总而言之,如果说,此时南昌的蒋介石是急得火烧眉毛,南京的汪精卫是企图浑水摸鱼,帝国主义列强是表示友邦惊诧,那么占据了上海的诸位穿越者们,则是一个个都因为丰厚的战利品而进入了大欢喜之境界,望着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笑得合不拢嘴——这真是党国跌倒,赤匪吃饱啊!
  “……合计收缴黄金六百五十三吨,各色银元四亿八千二百二十三万枚,足色银锭一千一百三十五吨,各类铜圆约十五亿枚,另有少量铂金,以及钻石、宝石、玉石、象牙、皮草、古董不计其数……哎,民国时代的上海滩,果然不愧为整个东方的金融中心和金银交易中心,咱们这一回可真是赚翻了!”
  望着账本上堪称骇人的统计数字,王秋忍不住笑着感慨道,“……近现代的生产力跟古代果然是没法比,如果换成别的时空,恐怕就是挖光整个埃及的神庙和陵墓,也凑不出这个数目的十分之一啊!”
  “……这个数目未免也太夸张了吧!”马彤学姐却是有些惊疑不定,“……记得按照历史教科书的说法,我党1949年解放上海的时候,总共只接收了黄金六千多两,银元一百多万枚……眼下怎么会有这样多?”
  “……这怎么能一样呢?1949年的时候,上海滩中外各家银行早已停业撤资,金银库存转移一空。蒋介石也把他的中央金库搬到了台湾,留在上海被解放军接收的,不过是一些没来得及搬走的零头……”王秋解释说,“……而如今咱们却是把蒋介石和美英法日帝国主义在上海的家当,统统都给抄了啊!”
  再接下来,他们便准备去参加上海公社的筹建会议,然后发现会议地址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法租界贝勒路树德里3号?这不是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旧址么?”
第八十八章
上海公社筹建会议(上)
  1934年12月30日,上海法租界,贝勒路树德里3号。
  这是一幢沿着街面矗立、坐北朝南的砖木结构两层小楼,外墙青红砖交错,镶嵌着白色的粉线,门楣装饰有矾红色的雕花,黑漆的大门上配着铜环,门框则围以米黄色石条,属于典型的上海石库门式样建筑。
  小楼附近的周边环境非常优美,绿荫遮蔽的小马路两边,都是很有情调的老洋房。这座石库门楼房所在的弄堂,也尽是很漂亮的海派建筑,看上去犹如一座优雅的欧式小镇,充满了浪漫的小资格调。
  然而。就在这个充满了小资格调的地方,却诞生了中国近代史上最逆天的战斗组织。
  “……这时间可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十三年过去啦!想不到我有朝一日,居然又能坐在这里……”
  坐在贝勒路树德里3号的一楼客堂间。望着四周依稀有些眼熟的家具和陈设,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与第一任总书记陈独秀同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由得感慨万千。
  十三年前,当他跟十二个各地同志在这里开会宣布建党的时候,可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小群失意知识分子和激进青年的聚会,居然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发展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确实,在起伏更迭的大时代中,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当千百万人为了一个声音,一个想法,一个理念而战斗的时候,那种凝聚起来的力量就足以改变世界。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当时的各个帝国主义国家刚刚熬过了一战的浩劫。开始重新加紧对中国的侵略和掠夺,企图进一步宰割中国;国内各派军阀之间的矛盾和争夺更加激烈,让全国陷于内争迭起、战乱绵延的黑暗境地。
  中国到底该向何处去?中华民族的前途在哪里?无数的爱国志士为此而感到苦恼、彷徨和忧虑。
  正在这个迷茫的时刻,年轻的中国共产党应时而起,犹如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了漆黑的夜空!
  ——初生的中国共产党刚刚成立时,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的确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势力。但它却拥有在当时中国最具备号召力的思想武器。它所提出的纲领和奋斗目标,代表着中国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代表着中国最广大劳动群众的根本利益。因此,它从诞生时起,就充满着勃勃的生机和活力,预示着中国的光明和希望。它满怀信心地以改造中国为己任,以坚定的信念为中国人民指明前进方向和奋斗目标。
  接下来,为了从根本上改变中国人民被剥削、被压迫的恶劣状况,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以及中华民族复兴的远大理想,这个伟大的组织立即开始了不屈不挠、艰苦卓绝的漫长斗争。
  ——与其说是,我党带领中国人民走上了独立和复兴之路,倒不如说是广大中国人民对民族复兴和国家强盛的极度渴望,驱使和激励着我党不得不迎接一个又一个艰巨的挑战!
  在此期间,党和人民军队取得了无数辉煌的荣耀与胜利,但也遭受了无数惨痛的打击与失败。最后,在巨大的外力支持下,工农红军终于提前了十五年光阴,让红旗再一次插回了党的诞生地,也让陈独秀得以再一次坐回了这座屋子里——虽然他不再是会议的主办者和党的领导人,甚至已经被开除出党……
  当然,跟十三年前召开“一大”之时,不得不伪装成教师聚会来应付搜查的憋屈情形相比,如今的上海公社筹建会议,可就搞得张扬多了。不仅在屋内屋外都光明正大地挂起了红旗和党徽,门口守着大批荷枪实弹的红军战士,在窗外的路灯上还挂着个宋子文——虽然看在他的亲生姐姐,也就是国母宋庆龄的面子上,红军和穿越者答应饶了宋子文一命,甚至最初还有招降这厮的念头……怎奈宋子文这家伙一时间硬是看不清形势,态度也实在是很恶劣,嘴巴里骂骂咧咧的总是不干净。惹得诸位穿越者心头很是不快,于是一致决定在会议期间,先把宋子文捆起来弄到窗外的路灯上挂一阵子,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再说。
  这一天参加上海公社筹建会议的人员,除了陈独秀这个“花瓶”之外,还有代表后世穿越者的王秋、杨教授和金奇娜大姐;红十军团的寻淮洲将军、粟裕将军、刘英主任、方志敏军区司令和刚刚找上门来的原福建省政委曾洪易;最新招降纳叛而来的原国民党补充一旅旅长王耀武,原税警总团第四团团长孙立人和上海女子商业银行总裁张幼仪;预备吸纳进上海公社的“党外友好人士”王亚樵、宋庆龄与何香凝。
  而红十军团的军团长刘畴西、军团政委乐少华和红二十一师的师长胡天桃,则还在其它地区率领军队四处扫荡各地的残敌,镇压反动分子,实在是无法赶回上海市区赴会,故而不得不缺席。
  在与会人员到齐之后,经过一番推让,由方志敏同志担任了会议的主持人,坐到了上首的主座,并且宣布会议正式开始,“……咳咳,首先,我宣布本次上海公社筹建会议开始!然后,在进入第一个议题之前,请同志们全体起立,为牺牲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中的革命烈士,集体默哀三分钟。”
  待到默哀结束之后,方志敏就开始向几位党外人士介绍起了目前红十军团的最新战况……
第八十九章
上海公社筹建会议(中)
  “……目前,我军已经完全控制了浦西的上海主要市区,并且继续朝着各个方向扩大占领区。向东,我军已经渡过了黄浦江,控制了浦东的川沙、南汇等各村镇。向南,胡天桃同志带着红二十一师(他是这个师的师长)正在赶往金山卫,准备抵御浙江方面可能来袭的敌军,并且设法与浙北游击队再次恢复联系。
  由于上海周边各地都是《淞沪停战协定》之中的非武装区,国民党政府在这一带没有任何军事力量,红军基本没有遭到激烈抵抗……在初步肃清了各地反动势力之后,我们预备在地下党同志的帮助下,尽快建立各级乡村苏维埃政府,完成上海郊区的预警体系建设,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列强干涉……”
  借助幻灯机屏幕上放出的三维立体战场动态图,方志敏举起一根细长的棍子,指着地图上几个从上海发散出去的粗大的红色箭头,对会议室内的众人侃侃而谈,“……预计到明天下午,也就是今年公历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除了隔水相望的长兴岛和崇明岛之外。我们就将会顺利解放上海全境……”
  ——至此,红十军团已经基本肃清了上海周边郊区,再加上之前已经控制的苏州、昆山等地。辖下人口估计超过了八百万,甚至超过了江西中央苏区的全盛时期。如果再加上刚刚发展出来的浙江游击区,那么只要有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将这片新根据地消化下来之后,红十军团就是想要席卷东南也不成问题。
  当然,在此之前,英勇的工农红军必须先击退帝国主义列强的反扑和干涉……幸好。在开了超级外挂的工农红军面前,这些所谓的帝国主义列强全都显得异常弱小,弱小到了被穿越者琢磨着如何宰割的程度。
  随后。作为红十军团刚刚聘用的上海地区内务局长,“暗杀大王”王亚樵汇报了这两天的锄奸成果。
  ——作为帝国主义列强在华势力的最大桥头堡,各国在上海布置的情报人员是相当多的。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和积累,各种地下势力也都被建设得根深蒂固。即使被红军打掉了明面上的租界殖民政府。暗地里的情报特工网络依然规模很大,而且埋得相当深,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给立足未稳的红军制造出大麻烦。
  非常遗憾的是,这些间谍们恐怕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自己这一回究竟是在跟什么人作对……在得到中国异能机关的书面申请之后,英国、法国、日本政府很配合地仔细翻检了各自的秘密档案库,然后给城管们直接发来了一份上世纪三十年代自己国家的在沪潜伏间谍详细名单和秘密据点地址。把另一个时空的老祖宗给卖了个干净。而美国人在向中国异能机关敲了一笔“情报信息费”之后,也半推半就地卖了祖宗……
  诶诶诶?这种大家一起掉节操。环球合作坑祖宗的节奏,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对于现代时空的各国政府来说,出卖一帮仅仅存在于档案上和坟墓里的死人,用以换取现实世界里的利益……这样无本万利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就算被政敌当成丑闻给捅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啊?
  所以,这些可怜的间谍们就是隐藏得再深,也躲不过自己人全方位的出卖……王亚樵和他的部下们仅仅是拿着名单和地图,逐一地按图索骥,就把各大帝国主义在上海的情报网络,一口气给捣毁了个七七八八。就算还剩下一些没上报给有关部门的外围组织,以及零星漏网的小喽啰,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同理,中国方面也很顺利地挖出了国民党在上海租界布置的各处情报站和联络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年代的国民党特务工作搞得实在是很粗糙,甚至粗糙到了近乎于外行的程度,居然有一条街的人都知道某处弄堂的某屋某人在蓝衣社特务处挂名拿薪水的爆笑情况,盖因此人经常仗着特务身份吃饭不给钱……
  反倒是上海这边土生土长的青帮势力,在民间潜伏得很深,一时半会儿很难把它连根拔起。但按照方志敏同志的乐观看法,等到上海苏维埃政府,或者说上海公社建设完成,并且对这座全国最大的城市进行过公有化改革之后,党的控制能力就能直达社会基础,这一切黑恶势力也就再也没有了容身之地。
  ※※※
  再接下来,作为党的创始人和本次会议的“特邀嘉宾”,陈独秀兴致勃勃地发表了一篇冗长的演说:
  “……大家都知道,‘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距离现在十多年之前,当我第一次接触到马克思主义思想,并且将其视为救国良方,企图传授给国人的时候,中华民族正处于有史以来最黑暗的灾难时代之中——军阀割据、列强横行、战火纷飞、文明倒退……
  在帝国主义统治的世界秩序之下,中国是一切根本矛盾最集中最尖锐的地方:是世界资本主义势力最大的商品市场、投资地、以及原料的供给地;是世界各个主要的帝国主义势力较量最激剧的地方;是资本主义的世界与社会主义的苏联直接接触的地方之一;是殖民地反帝国主义革命最深入的地方;同时,由于极度残酷的深重压迫和广泛传播的革命火种,中国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也最易于尖锐化——譬如每一次中国工人的经济斗争,几乎都能迅速的转变为严重的政治斗争以至于武装冲突。
  由于一切形式的帝国主义矛盾,都集中在中国的土地上,而且最易于尖锐化,遂造成了全中国无可挽救的经济和政治危机,造成了连绵不断的军阀混战,使得中国的反动阶级无法建立稳定的统治秩序,反而在各方面日趋崩溃,导致工人阶级与广大劳苦群众只有不断走向革命来找寻自己解放的出路。
  事实上,对于中国的出路问题,当时的各派政治势力都在提出自己的主张。控制中央政权的北洋军阀鼓吹“武力统一”,各省地方军阀则要求“自治”或“联省自治”。这两种对立的主张,实质上都是为了维护各派军阀自身的利益,解决不了中国的任何现实问题。在资产阶级方面,以胡适为代表的一些改良主义者主张建立“好人政府”,以为用不着反对帝国主义和推翻军阀统治,只要有所谓的“好人”进入政府,中国就能得救。至于这些“好人”如何才能进入政府,以及进入政府后是否能起作用的问题,则是他们不能答复的。南方的孙中山虽然仍坚持民主主义的革命立场,但却提不出能够动员群众奋起斗争的革命纲领。
  由此可见,他们开出的药方,对于中国来说,不是于事无补,就是暗藏祸心,根本救不了这个国家。
  在这种情况下,相对于其它政治势力或虚伪空洞、或苍白无力、或荒诞滑稽的思想,我党根植于工农大众核心利益的革命纲领,最终在激烈的竞争之中脱颖而出,得到了人民大众的最广泛信赖。
  虽然在此之后,我党多次犯下了“左”或者“右”的路线错误,造成了无数令人扼腕叹息的失败和悲剧,其中就有我本人的相当一部分责任。但是,只要中华大地水深火热的悲惨现状得不到改变,只要人民大众依然期盼着民族的复兴和国家的强大,我们的革命红旗就永远不会倒下!
  我始终坚信,无论在什么时代,我们中国人民都是勤劳和智慧的人民。当国家处于炼狱之中的时,我们必须勇敢地站起来,向一切企图扼杀我们民族的邪恶势力展开殊死决斗!并且赢得最终的胜利!然后再像《共产党宣言》中所描述的那样,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的新社会。
  现在,依靠着来自未来的同志们的帮助,我们的革命事业在这个月有了突飞猛进的爆炸式发展。上海,这座孕育了我党的全中国第一大城市,已经被我们插上了红旗。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们目前已经极大地伤害了全世界几乎所有帝国主义势力的利益,让他们好像被开水烫到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接下来,中国与外国的反动势力必然会暂时抛弃他们互相的冲突,携起手来,用尽一切的残酷手段来镇压中国革命,而我们为了捍卫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也必须和他们战斗到底!
  所以,希望同志们不要懈怠、不要自满,不要像进了北京的李自成一样放纵起来——上海根据地的建立,仅仅只是战斗开始的号角,更加残酷残酷的战争还在后面。而这同样也是一次全方位的大考验。如果我们通不过考验,就说明未来同志的帮助不过是拔苗助长,我们自己根本还没有解救中国的能力!”
第九十章
上海公社筹建会议(下)
  当陈独秀提出了“拔苗助长”这个概念的时候,原本还颇有些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红军将领,顿时就变得有些萎靡起来。
  ——无论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有多么信心十足,他们如今取得的空前大胜利,都完全是在外力协助下的结果。如果没有这些来自未来的同志搅乱了历史,红十军团现在原本应该在皖南群山之中兜圈子挨饿受冻,一步步走向最终的覆灭;而陈独秀也应该还在南京吃牢饭,直到抗战爆发才被放出来。
  与之相比,如今将红旗插到上海滩的辉煌胜利,却仿佛虚幻的梦境一样,怎么都让人觉得不真切。
  ——这样一来,当连接两个世界的时空门最终消失,来自未来的同志们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时代,而留下来的工农红军,也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捍卫胜利果实的时候,他们又能真正经得起考验吗?
  很遗憾,从方志敏以下,红十军团的领导人们,几乎谁都没有这份敢于拍胸脯打包票的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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