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四年(校对)第17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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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清军的战兵一下子蹿升到了一万五千人,再度形成了近乎二打一的兵力对比。
  对此,陈文已经别无他法,和占据中国十之七八,早已形成了席卷天下之势的满清拼人数,他是万万比不了的。可是按照兵法来说,客军行不至前,列布置中,陈锦没有把这支生力军留下作为预备队,反倒是摆在了中军的位置,难道他就这么相信这支清军的战斗力吗?
  虽然还不太清楚对手的想法,但是陈文很清楚,他麾下的这支大军刚刚完成了分地,士气正是最为旺盛的当口。而清军那边,除了早已是手下败将的督标营,以及尚未有交过手的福建左路总兵标营和江西提督标营以外,其余的尽皆是地方绿营。陈锦的布阵肯定有蹊跷,但问题存在于什么地方一时间他却还没办法想清楚。
  没有必要再犹豫了,随着总参谋部此前做出的一种应对,明军迅速的变幻阵型。很快,南塘营便据守中路,而义乌和东阳两个营头则分别护翼左右,另外陈文还向阵型北部的东阳营支援了两个局的驻军。将镇直属营和另外两个局的驻军留在手中。
  双方的主帅如同姓氏的相同,此刻急于决战的心情也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完成列阵后,稍作了些许休整,随着战鼓的敲响,两军加一起超过两万人的战兵纷纷起身,开始列阵向对方走去。
  战场上,火红色的明军战阵与灰蓝色的清军战阵开始缓缓向战场中央逼近。双方在战鼓声中缓缓行进,看样子谁也没打算拿出什么特殊的战术手段,而是尽皆打算以最直接的碰撞压垮对手。
  直到进入了佛郎机炮的射程,明清两军的炮手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开始将装填完毕的子铳塞进母铳里。紧接着,当炮手将火把按在了引信的刹那,炮弹自一门门仰射的炮口中急速飞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向两军的大阵。
  只不过,比之对手,明军的佛郎机炮似乎射程更远,几乎没有一枚炮弹打在了清军的阵前,而是尽皆扫向了最前排的清军。
  陈文使用的佛郎机炮大多是缴获自清军,而清军的佛郎机炮则几乎都是明廷制造的,虽然没有一门炮是全部一样的,但是大致的射程却差不了太多。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其实并非是火炮,而是明军使用了威力更大的颗粒化火药,燃烧更为充分使得火药在点燃的瞬间制造出的气体远比普通火药要多得多。
  当清军第一轮试射的炮弹仅仅是将明军行进的路途制造得更为坑洼,而此时明军的炮弹已经开始轰击清军的阵型。
  突如其来的伤亡使得左右两翼的清军出现了轻微的骚乱,但是在军官们的强力压制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而阵后的清军主帅陈锦在发现明军的炮击已经开始造成了伤亡,便命令大军加速前进,以保存更多的士气进入肉搏战。
  双方的炮手还在继续轰击对手,由于佛郎机炮的射速优势,明军始终保持着对清军阵型的轰击,每一次都能带走十几个清军的性命,造成更多的伤残。哀嚎声越加的多了起来,阵后的督战队在跟随前进的途中将被炮弹击中造成了近乎致命伤残却一时未死的清军进行补刀,却迎来了更多的哀嚎声。
  清军的大阵还在推进,明军这边也开始遭受到清军炮手的轰击。然而不比清军,明军无论是鸳鸯阵杀手队,还是长枪阵杀手队,甚至就连火器队都在使用纵阵前进。这是自戚继光时代便约定成俗的传统,也是这支特殊的明军赖以降低行进途中伤亡的必要手段。
  当第四个子铳释放完毕,两军的装填手还在重新装填第一个使用,此刻已经冷却完毕的子铳。在这个似乎已成远程兵器释放空档的间歇,明军中军的火铳手们率先打破了沉寂,而被明军火铳手集中的清军,即便是身披棉甲也无一例外的受到了铅弹的直接伤害,纷纷倒在了前进的路上。
  只不过,比起火炮,火铳的铅弹更多仅仅是造成了伤残,但痛苦的哀嚎声却也开始影响到清军的士气。
  “这怎么可能?!”
  确实不可能,这个时代的明清两军使用的火铳无非是鸟铳和三眼,其中三眼铳不仅射程近,精准性不高,一般还都是骑兵使用。可是鸟铳,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距离还能造成伤害?
  “鸟铳当然不可能,但是已经进入重型火绳枪范畴的鲁密铳在这个距离却可以无视棉甲的防护,历史上清军就是在淘汰掉鸟铳后才被迫淘汰掉棉甲的。”
  眯着一只眼睛,陈文用双手持着单筒望远镜远远的看着清军的战阵,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可是火绳枪终归是火绳枪,装填的速度在瞬间便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乃是致命的硬伤。经过了长时间的积累,除了燧发枪到现在还没有造出几杆,使用火绳的鲁密铳他也仅仅是对南塘营完成了换装,其他部队则还是在使用鸟铳。而这,还是陈文仗着继承了王翊和俞国望的遗产的结果,否则的话,只怕到现在战兵营连鸟铳都无法按照编制备齐。
  所以,当南塘营的火铳手们还在进行装填的空档,清军的鸟铳手开始射击,弓箭手很快也进入了射程与明军的弓箭手对射。
  战场上的清军皆是绿营兵,半球型的头盔远不如明军的笠盔那样可以靠低头来抵挡抛射的弓箭,但是胜在兵力更为雄厚,反倒是清军的箭矢更为密集。即便明军使用纵阵也免不得会出现伤亡。
  火红与灰蓝,这两种颜色还在战场上不断的逼近。只不过,现如今的火红色还在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平直,而中央和右翼的一部分灰蓝色却不得不稍微停下片刻,以便其他灰蓝色能够跟上。
  片刻之后,在对射中重整了队形的清军重新开始前进,而他们与对面的明军一样,尽皆在进入五十步范围后自阵后搬出了虎蹲炮对射。只是不同于对手的是,明军在对射中使用大盾牌手来保护炮手,清军的炮手则只能在点燃引线后向阵后逃去。
  一轮炮击过后,重新补全了因伤亡而造成缺口的清军呐喊着冲向明军,投出了一根根标枪和一把又一把飞斧,试图以此来摧垮明军的前排。
  而此时,对于这等战术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的明军则依旧保持着纵阵。直到清军冲进了十米左右时,鸳鸯阵才以狼筅手压阵将纵阵变幻为大三才阵,而长枪阵杀手队则急速向中央靠拢,以始终护翼在侧后的鸳鸯阵填补两翼空出来的缺口。
  战场的中央,金华明军最为老字号的南塘营与来自江西的绿营精锐江西提督标营碰撞到了一起。南塘营的步兵队按照新编制,第一局和第二局使用长枪阵杀手队,而另外两个局则使用鸳鸯阵杀手队。
  第一局第四步兵队,这是一支老资格的步兵队。虽然资格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长枪阵的使用,至少在强渡灵溪时,这支部队就曾坚定的守护着明军的战阵不被优势清军压垮,甚至还配合着鸳鸯阵杀手队向清军的督标营发起进攻。
  作为第四步兵队的队长,经过了数月前的那场反突袭,在重新修改编制后,长枪阵他也使用的更加顺手,而且开战前他的老伙计伍长石大牛也已经伤愈归队,对于击垮眼前这支不知道从哪来找死的鞑子他充满了信心。
  将阵型急速靠拢起来,虽然变阵不太方便了,但是自第一排的长牌手外后,密密麻麻的几排五米长枪如同遇袭的刺猬一般封住了清军任何一个攻击的方向。而他们的对手,更还只是一群使用原始的刀盾和七八尺长枪的绿营兵。
  战鼓敲响,虎吼着的明军开始在第一排的长牌手的带领下缓缓前进。密集的枪头对清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长枪手不光根本够不到对手,甚至连明军前排的长牌手都鲜有能够攻击到的。而那些一向用来摧坚破阵的刀盾兵更是被不断突刺的长枪攻击着,即便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无法逃脱被刺死的命运,因为这长枪实在太过密集!
  “杀!”
  “杀!”
  伴随着耳边一前一后的两声虎吼,一个灵活的清军刀盾兵在躲开了第一根长枪的突刺后,幸运女神并没有继续对他微笑,而是送来了另一根长枪直接将他的小腹刺穿。
  长枪干净利落的收回,抛下了手中的刀盾,刀盾兵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伤口哭嚎着。而此时,明军的战阵还在前进,刚刚伤愈归队的石大牛半蹲着行到近前一刀砍在了那个清军刀盾兵的咽喉,随后便不再理会这具尸体,继续带队前进。至于这具尸体,自有队后的火兵处理,他们会砍下首级装进大筐里面。
  如此一来,整个步兵队便如同一只收割生命的怪兽,如獠牙利爪般的长枪手们突刺敌军,长牌手既可以作为骨甲防御对手的攻击,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露出骨甲下的尖刺将侥幸未死的对手杀死,而剩下的尸体,则由收敛首级的火兵砍下,留下的只是一具无头的尸身。
  至于负责指挥战斗的队长,而是这支怪兽的大脑,负责协调、补充每一颗獠牙、利爪和骨甲的运动……
  江西提督刘光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部下们在接敌的瞬间就开始节节后退,此前陈锦并非没有提醒过他,只是那些长达五米的长矛对于他麾下这支依旧强调个人武勇的军队而言实在有些鸡肋。于是乎,他只得通过不断的变幻阵型来将生力军替换上去,为陈锦口中的杀手锏争取时间。
  中路的南塘营的缓步前压,不仅吓到了初来浙江还不太了解行情的刘光弼,也大大的出乎了陈文的意料。
  据他所知,江西清军主要集中于三地,控制长江水道的九江、省城南昌和战略地位极重的南赣地区,他面对的这支江西提督标营总兵力高达五千,是驻守南昌、镇压各地的中坚力量。只可惜,这位江西提督还不太清楚浙江战场上明清两军已经开始了编制竞赛,双方在不断的交锋中做出针对,从而一步步的提升自身的战斗力。而他麾下大军所使用的那种旧版本早已过时,现在还能靠着兵力的优势勉力支撑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至于,左右两翼,左翼的清军犹豫全部是地方绿营已经被东阳营和临时交给陈国宝指挥鸳鸯阵压得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而右翼的清军则依仗着已经开始师法浙江清军的福建左路总兵标营苦苦维系着战线。
  双方的差距暂时已经无法靠悬殊的兵力差距进行弥补,清军眼下还能靠着兵力的压倒性优势来勉力支撑,但是当伤亡达到一定的程度,陈文并不相信清军能够继续支撑下去,而且是根本无法取胜的无谓的支撑下去。
  可是,就在他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他的老对手陈锦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将他的预备队投诸到了清军还在勉力维系战线的右翼。
  将预备队投诸于战斗的关键时刻和关键地点,乃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奈何,当陈文看到了那支他曾经两度击退,可以说是无比熟悉的督标营的刹那,看到的却并非是如其他绿营般的清军,而是一支全军统一由鸳鸯阵组编而成的清军——他麾下那支南塘营在去年年底时的复制品。可是,此时此刻的陈文的手中却没有第二支南塘营可以用来验证对手的假冒伪劣!
第十章
杀手锏
  若是自天空向下俯视,战场上自北向南,火红的颜色在经过了短暂的僵持后便开始缓缓的将对冲的那片更大的灰蓝色向西挤去,只有最南端的一片还在洪流中勉力支撑。可是事实上,火红色每前进一步,灰蓝色就向后一步,但是每退一步,便是有一点一滴的灰蓝色被彻底吞噬,以至于期初原本要火红色要大得多已经开始逐渐缩减。
  清军的中军乃是江西提督标营,高达四千人的江西绿营精锐由于对浙江战场的不了解,在战术编制上已经开始落伍,面对陈文麾下最为精锐的南塘营,此刻只能勉强以兵力的优势,通过变阵轮换来将士气维系下去。
  相较之下,分别位于靠近衢江的清军右翼和南端的左翼,他们面对的对手一样不弱。
  右翼面对的明军中,虽然东阳营只有一半的兵力,但若是加上陈文临时补充的那两个局的步兵队,兵力上已经与战兵营相差无几。哪怕战斗力有些参差不齐,可是右翼的清军也不过是几支屡遭金华明军打击,早已丧胆的地方绿营,能够暂且维系着没有崩溃已经相当容易了。
  至于左翼清军,眼下也只是凭借着福建左路总兵标营这支福建清军精锐来勉力维持阵线。而这还是总兵官王之纲不敢违逆顶头上司陈锦的命令,将军队重新进行组编,靠着新近添加进去的长矛手列阵与明军对刺的结果,否则只怕早就如江西提督标营那般了。
  明军刚刚完成分地,并且建立了军功分田的制度,士气正是最为旺盛之时;而清军大多是客军,集结衢州已久,思乡之心已经开始影响到军心士气。仓促出战之下,即便是兵力明显占优也是极为吃亏的。
  战场上的大势随着传令兵的往来早已了然于陈文心中,这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其实不仅仅是他,清军的统帅,浙闽总督陈锦也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双方战斗力悬殊到了这个地步。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陈锦暗自叹了口气,此前由于上半年浙江清军的围剿宣告失败,就连总督都被围在了城里,清廷决定让步军统领阿尔津率领一支满八旗军南下助剿。
  可是随着湖南战场的逆转,李定国逼杀孔有德,广西重新被明军收复,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使得清廷不得不改变计划,让阿尔津的那支八旗军留守江西,防止西南明军杀入江西,威胁浙江或是更为关键的江南。
  “若不是沈永忠那个废物……”
  由于郑成功在上个月攻陷了漳州,东南战局开始越加的不利于清军起来,福建的清军机动部队想要单独击退福建明军根本是痴人说梦。可若是抽调地方绿营,胜败未可知不说,郑成功的水师冠绝闽海,一旦被福建明军来个处处开花,福建全省就会彻底糜烂。
  原本在陈锦的一再请求下,清廷如其所愿的派出了“真正满洲”南下助剿。可是同样在上个月,甚至比郑成功收复漳州还要早上半个月,沈永忠在明军的兵锋下弃守长沙,退往岳州,如果阿尔津像金砺那般顿兵于坚城之下,只怕尼堪的大军还没有来得及赶到湖广,江西和浙江就已经不复为满清所有了。
  至于沈永忠本人,他的续顺公的爵位承袭自他的叔叔沈志祥,而沈志祥获封爵位则是由于他是东江镇最后一任总兵官沈世奎的从子,满清攻陷皮岛,沈世奎身死后需要安抚东江军才会授予其爵位。
  “当年沈世奎就是靠着女儿做了毛文龙的小妾才爬上去的,这姓沈的一家子都特么是一群废物!”
  阿尔津暂且留在了江西南昌府以备拥兵数十万,于四川、湖广和广西战场上处于攻势中的西南明军,但是浙江也不可能不管,于是乎清廷就派出了江西提督标营前来助剿。
  “可一个汉军旗的旗人带着一群绿营兵,怎么可能与满八旗相提并论啊?!”
  由于西南战局急转直下,未能如陈锦所愿。所幸,这段时间他也痛定思痛,并没有一味的将希望都放在了援兵的身上。鸳鸯阵的威力非同凡响,至少在浙江的地形确实是占尽了便宜。既然如此,他使用那个来自于四明山的降将王升将整个督标营按照陈文的编制进行复制。
  直到今日,虽然训练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还并不能与陈文手下的那几个战兵营相比,但是兵力的绝对优势使得他拥有了利用其它各部清军牵制住金华明军的战兵营,从而获得了利用鸳鸯阵形态的督标营逆转战局的机会。
  况且,陈锦的杀手锏也并非只有这一支!
  三千督标营自陈锦的将旗后起身,在陡然加重的战鼓声中高喊了一句“虎”便向着战场南端的福建左路总兵标营处行进。只不过,他们并不打算填充或是取代王之纲的部下的位置,而是利用兵力的优势继续向南,实现对明军左翼的义乌营的侧击。
  “竟然会是鸳鸯阵,陈锦,算你狠!”
  唾口大骂的词汇在空腔中绕几圈后化作了一口唾沫被陈文吐在了地上,他还记得,去年督标营便是利用兵力优势和大队的骑兵压垮了只有步兵队的义乌营,现在陈锦显然是想要借鸳鸯阵化的督标营故技重施。
  不对,还少了点什么!
  嘴角划过了一丝残忍的蔑笑,继而陈文便命令作为预备队的镇直属营和那两个局的驻军步兵队向明军的左翼移动,就连他也没有例外。
  “安千总,你是老南塘营甲哨出来的,应该还记得成军之初的那位第一鸳鸯阵杀手队的伍长牛平安吧。”
  牛平安是南塘营最老资格的那批军官之一,安有福与其同在甲哨自然没有不知道的可能。其人在去年负责护卫王江,结果被宁波绿营全歼,而他的对手便是和明军同样的鸳鸯阵,王升复制陈文的编制训练出来的鸳鸯阵。
  这是金华明军有史以来第一次败绩,也是唯一一次被清军成建制歼灭的惨败,而且还把巡抚王江弄丢了,虽然这些将士尽皆殉国,但却一向被金华明军视为奇耻大辱。听到这话,安有福先是一愣,随即拱手向陈文回答道:“卑职遵命!”
  不是知道,是遵命!
  陈文看着受命负责指挥这两个局步兵队的原永康县守军千总安有福的背影,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任务非常沉重,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孤注一掷。
  战场的最南端,先行出发的督标营很快便自福建左路总兵标营的侧翼绕了过去,并且在开始接触前便极力向义乌营的侧后延伸。
  虽然督标营的指挥官还是督标中营副将张国勋,但是王升却早已从中营的一个普通守备升作了旗鼓都司,此刻正负责协助张国勋指挥作战,而他的老部下也成为了张国勋手中最后的预备队。
  督标营训练鸳鸯阵不过两个月,王升因此也得到了提升,但是各级军官的抵触却始终存在,对于新式战术编制的抵触,更多的还是对于他这个新来的降将的抵制。为此,他们联手促使了火兵这一编制的取消,不光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事实上就连陈锦和张国勋也不认为这一编制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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