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四年(校对)第22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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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陈文这边,虽然还没有出海口,但是郑泰并没有询问,也没有言及福建明军助战之类的提议,显然是对浙江明军如今的战斗力有着极大的信心。
  事实上,陈文现在的占领区距离大海最近的区域其实也不过百余里地而已,只要拿下了青田县,温州府城几乎无险可守,不过现在还不是用兵的时候,而他想要的也不仅仅是一个温州那么简单。
  相对而言,陈文向郑成功出售货品的同时,也打算从福建购入一些他所需要的东西,首要的便是战船,其次如大口径的红夷炮、欧洲的工匠和书籍什么的也在范围之内,总而言之,也不会让郑成功纯粹的向浙江输入白银,有来有回才是长久之计。
  谈妥了商贸往来上的事情,虽然大多还都是大体的意向,未来等浙江明军获得出海口之后还要进行更为细化的谈判,但是能够达成意向,恰恰说明浙江明军和福建明军之间是有合作的基础和可能的,这使得陈文和郑泰都很是高兴。
  酒宴上,陈文找来了身在金华府的众将以及以孙钰为首的文官作陪,二人在酒宴上相谈甚欢,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泰突然向陈文询问“可有妻室或是婚约”的问题却还是让酒宴上为之一静。
  政治联姻,这是陈文早已有过预料的事情,不比李定国为他儿子向郑成功的女儿求亲,这一次却是石井郑家想要与他联姻。
  对郑家而言,可以进一步获得浙江明军的陆上支持,无论是抵挡北面的威胁,还是合力收复八闽之地,甚至是北伐时合作,都会是很好的选择;对陈文而言,福建明军的水师是他军中最为薄弱的环节,可以借助于郑成功的力量来做出更多的事情,从长远去看的话,如果郑氏内讧还是如历史上那般发生了的话,一个石井郑家的女婿、郑成功的姐夫或是妹夫的身份可以让他获得更多的资源。
  虽然还是脱不开政治联姻的范畴,但是这无疑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只不过,话到了嘴边,待说出口时,却不再是刚刚的那些纯以利益为目的的结果。
  “不瞒兄长,小弟已有意中人了,只是战事刚刚停歇不久,尚未来得及下聘而已。”
第四章
波动
  是否有利,有多大的利益或是损害,但理性所得出的答案却并非是心中所愿的。陈文的回答一经出口,郑泰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祝贺一番后立刻就换了个话题。只不过,陈文的话说出了口,在场的文官武将却多是一副理所当然,或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有周敬亭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陈文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把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已。并非对于政治联姻有什么精神洁癖,入乡随俗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只不过现如今这个世道,监军的文官都敢背后捅刀子,各势力之间的矛盾和争夺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郑成功有郑成功的利益所在,陈文也有他的利益所在,求人不如求己,况且难道郑家的闺女嫁过来郑成功就一定不会失约了吗?
  既然如此,与其和一个根本就没见过,更不知道谈得来谈不来的女子结合,还不如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满意,自己也能够让那个她满意的女子呢。
  推杯换盏过后,虽然由于浙江明军眼下还没有出海口,贸易的事情显得不那么紧迫,但是郑泰在郑氏集团的地位甚高,福建明军的经济命脉——海贸都是由他一手操控的,此来除了商谈贸易,同时也是为结盟做一个铺垫,既然事情已了,稍微休息了一天,郑泰便启程返回福建。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工部衙门授权的非法军火贩子、拐卖清军锐士拆散了数千八旗家庭的人贩子陈文与知法犯法的无良奸商郑泰依依惜别后,后者便踏上了返回福建的道路。郑泰启程出发,但是有些人却已经抵达到了目的地,不过并非是金华,而是远在大西南的贵阳,确切的说应该是贵阳秦王府。
  秦王孙可望,作为如今各大明军集团之中势力最为强大的存在,其实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是很顺心。
  此前的岔路口之战,原本上已经是小胜清军,奈何清军去而复返,结果更是引来了援军直掏孙可望的中军。那时明军并非没有预备队,而且数量还不上,但是孙可望在大西军中,自张献忠在世时本也不是什么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是靠着善于迎奉张献忠和极强的内政后勤能力成为了大西军四大王子之首。富贵荣华多年,如今又是贵为秦王的身份,当年的胆气早已消磨了干净,面对清军的侧击不仅没有亲自帅军发起反击,反倒是弃军而逃,着实是把面子丢了干净。
  所幸的是,现如今的西南明军之中,艾能奇早亡,刘文秀因为保宁之败而失势,李定国则远走,孙可望上有永历天子在手,下面的官员、军头们也大多出自他的麾下,眼下还是能够保持云贵的基本盘不变,西南明军不至分裂,但是其中辛酸,又岂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的。
  岔路口之战后,清军虽然占据了宝庆府,奈何参战的满蒙八旗损失良多,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而西南明军随着那场惨败则转而采取守势,不复永历六年时的强大攻势。
  岔路口之战结束后一个多月,由于广西再度沦陷,前往福建和浙江的宣诏使者也才迟迟归来。孙可望在接到张恭彦留在浙江的报告后勃然大怒,用他的话说分明就是陈文明目张胆的在挖他秦王府的墙角。
  只不过,墙角挖了也就挖了,岔路口之战后,孙可望对于军事上已经不再如此前那般自信,况且浙江远在数千里之外,他的那个秦王的爵位不足以压到陈文这个侯爵的身上。再加上宣诏使者带来了陈文大败清军,诛杀浙闽总督陈锦,收复衢州府的报告,以及范鑛、万年策等几个亲信的劝说,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眼下已经是七月之初,陈文的事情孙可望早已抛之脑后,始终在竭尽全力为军队恢复元气的他根本不顾上东南的事情,不过此时却大有不同,因为来人所献之策已经不仅仅再是东南、西南那么简单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作为弘光朝礼部尚书钱谦益、兵部职方司主事贺王盛、鲁监国朝督师大学士李之椿等东南抗清人士的代表的仁武伯姚志卓一行。
  姚志卓此来,为的便是此前钱谦益示之以陈文的“楸枰三局”,如与陈文所言的那般,他们在商议结束后便由姚志卓亲自带人求见孙可望。数日前进了贵阳城,托了贺王盛的坐师大学士雷跃龙的关系,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秦王孙可望。
  “……由此,大王率王师收复湖广,自武昌顺流而下,南直隶有牧翁、贺主事、李督师等所联络和招募之义军,福建漳国公水师称雄于闽粤沿海,已应了牧翁之招,愿以舟师封锁长江,浙江安远侯屡破强锋,亦与牧翁约定闻大王东进即举全浙之铁甲攻入江西。只待大王一至,西南、东南之王师连为一体,封锁长江,可观虏廷自败矣。”
  姚志卓在向孙可望解释“楸枰三局”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过李定国,甚至可以说是把这一位“两蹶名王天下震动”的名将视作不存在,完全是以孙可望作为西南明军的领袖。这是雷跃龙的忠告,孙李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如果在计划之中让李定国插上一脚的话,孙可望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的。
  姚志卓的侃侃而谈,孙可望原本还是颇为赞许的,但是当听到此事也有陈文参与之后,心中总有些不太自然。
  陈文这个人从宣诏使者回来后孙可望就颇为反感,挖墙脚是一回事,这说明陈文这个侯爵对孙可望这个秦王并不是很看在眼里,敬意也仅仅只是保持表面上而已。原本上还以为只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结果就在姚志卓抵达贵阳之时,孙可望接到了一份关于东南清军抽调机动兵力进行的“四省会剿”失败的报告,其中尤其明显的说明了陈文大败汉军八旗集团,斩杀汉军八旗元老级众将石廷柱的事实。
  虽然只是汉军八旗,比不得西南明军两蹶名王的辉煌战果,但是两蹶名王的可是李定国,而不是他孙可望,李定国现在已经跟他闹掰了,这个陈文现在仅仅是一个侯爵,地不过三府,兵不过数万就敢挖秦王府的墙角,日后弄不好又是一个李定国。
  正因为这件事情,孙可望才刻意延缓了对姚志卓的召见,但是当切切实实的从姚志卓的口中确定了陈文会进攻江西,以便西南明军东下的计划后,他却突然对这个计划产生了一丝怀疑。
第五章
暗潮涌动
  如此大事,断不可能一次就商定下来,姚志卓等人返回驿馆之后,孙可望便与几个亲信开始了商议。
  这件事情乃是战略,吏部尚书范鑛、户部尚书马兆羲、兵部尚书万年策、礼部尚书任撰皆有与会。但是这事情和吏部的关系不大,范鑛便没有急着开口,倒是马兆羲早于万年策之前先行发言。
  “国主,微臣以为,钱牧斋之楸枰三局确有可取之处,若是真的能够横贯长江,以着残破的北方,鞑子想要养活大军殊为不易,那一句观其自败倒也并非妄言。如若以东南之财货以养西南之大军,百万之众轻易可得,确实远比仅凭着云贵两省来得轻易。”
  东南富庶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北方残破孙可望也是亲见,或者说这里面也有他们的功劳,云贵两省原本就不是富庶之地,孙可望以此养活了二十几万的大军实属不易,首先在财政上面孙可望就已经对此有所认同。
  马兆羲得了头彩,范鑛紧接着又提到了一些关于东南人才济济的话题,而后才轮到下手的万年策。
  “国主,微臣看来,这楸枰三局的关键还是在于大军能否占据湖广,夺下了湖广,顺流而下并非难事。现如今,江西、浙江和南直隶的鞑子都将目光锁定于安远侯陈文的身上,于长江之上防范必然不高。况且,即便是鞑子重兵云集于长江,以臣之见也绝非能挡大军之一击。”
  西南明军的战斗力强悍,这是公认的事实,孙可望虽然惨败于八旗军之手,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低估军队的战斗力。万年策所言直指军事,孙可望权衡了这方面的利弊后也是大为赞同。
  见孙可望点了点头,任撰便开口言及夺取南京的政治意义,他们都是孙可望的亲信,对于孙可望谋朝篡位的心理很是了解,但也正是因为他们是孙可望的亲信,所以对孙可望能够统一天下的渴望自然也更大,最简单的道理,一个割据数省的叛王的幕僚还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开国之主的重臣,孰轻孰重,自可知也。
  比起贵阳的秦王府,甚至比起长江以南的任何一座城市,南京在政治意义上都要远过之。不仅仅是什么六朝古都那么简单,南京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龙兴之地,自古以南讨北也只有朱元璋是真正完全成功了的。只要拿下南京,孙可望就等于是拿下了大半个天下,这使得他们无不竭尽全力的劝说孙可望同意那个“楸枰三局”的计划。
  四个人轮番劝说过了,孙可望其实也已经颇为认同,差的只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便可以下定决心。
  眼见于此,只见马兆羲拱手言道:“南直隶之义军不会太多,战斗力想来也未必能和绿营相比。微臣以为,如今所虑者无非是福建漳国公朱成功与浙江安远侯陈文二人。大王光复南京,有天子诏令在手,如贵州、四川般会盟即可收其军以自用,若二人不听号令,大军南下,朱、陈亦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马尚书所言甚是,微臣亦是觉得,只要大王能够光复南京,天子诏令一下,朱、陈二人唯有俯首称臣这一条活路而已。不过在此之前,还需高官厚禄,善加赏赐,以安其心,毕竟鞑子尚在,能不动刀兵,还是不动刀兵的好。”
  “微臣等附议。”
  内斗,孙可望从来没有怕过,他本就是在一次次的内斗中才获得了如今的权势和地位的。马兆羲和任撰的话说进了孙可望的心里,尤其是任撰,除了北方的清军以外,事实上他们没有挑明的还有李定国。相比之下,这个与孙可望同为大西军四大王子之一的名将远比陈文和郑成功对孙可望的威胁来得更大。
  事有轻重缓急,不能让陈文和郑成功抱成团,更不能让李定国和这两个家伙联手,如今的这个“楸枰三局”正好可以让他们无法与李定国合力用兵,对孙可望而言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拉拢陈文和郑成功,让他们依循着“楸枰三局”行事自然可以孤立李定国,但是最好的办法还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解除掉这个威胁,使大西军紧密团结在他的旗下,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担忧什么陈文、郑成功之类的家伙了。这是孙可望已经考虑好几个月的事情了,差的其实只是一个时机。
  “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召姚志卓前来。”
  ……
  第二天,孙可望招来了姚志卓,约定了明年大举进攻湖广以打通长江的军事计划,便算是定下了此事。
  不过来的时候,姚志卓等人也是准备顺便觐见永历天子的,这件事情孙可望没有理由阻拦,尤其是眼下还要指望着东南明军和东南的抗清人士能够帮助他在南直隶站稳脚跟的情况下,更是不可能阻止姚志卓的觐见。
  所幸安龙那里从外到里全是他的人马和眼线,范应旭为安隆府知府,张应科为总理提塘官,这两个人都是他的亲信,另外如文安侯马吉翔、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亦为之耳目。姚志卓求见永历天子,天子设宴,但是在那片里里外外的监视下也未敢说些什么,其实就算说了也没有,远水解不了近渴,难道东南的那些东林党嘴炮们还能远隔数千里把孙可望喷死吗?
  出了安龙,姚志卓一行便带着永历的敕书、孙可望的劄付和檄文、大学士雷跃龙的五封回信和孙可望任命贺王盛为兵部侍郎的敕谕一道启程回返江南。
  不过姚志卓等人离开了,永历天子以及朝臣们的表现也让范应旭等人放松了些警惕。内阁首辅大臣吴贞毓的家中,吴贞毓正在给翰林院孔目周官交代最后的一些事情。
  由于去年六月起马吉翔和庞天寿彻底依附孙可望,兼风闻孙可望的亲信任撰、方于宣等人已经开始为“永历天子禅位孙可望”一事造势,去年年底,曾经拜托张恭彦观察李定国、郑成功和陈文这三支明军实际情况的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林青阳便启程出发,求见李定国,希望借李定国之手让永历朝廷摆脱孙可望的控制。
  时隔半年,林青阳一去不复返,永历天子以及以内阁首辅大臣吴贞毓为首的朝臣们再也坐不住了,只得借“南宁新近收复,需要重臣坐镇”为由支开了马吉翔,而此时借着孙可望的亲信放松警惕,他们便决定让周官秘密启程前往李定国军中。
  “敕旨一定要收好,切不可让人知晓。务必请西宁王回师,以解倒悬之苦。”
第六章
君臣
  周官如期潜行离开了安龙,前往李定国军中。送走了周官,吴贞毓却因为另外一件事被召进了宫。
  “提督直浙赣三省援剿总兵官安远侯陈文先是于去岁收复衢州、诛杀浙闽总督陈锦,今岁又大败虏师,阵斩虏一等精奇尼哈番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石逆廷柱。秦王殿下以为,此功甚伟,当以公爵赏之,陛下以为如何?”
  孙可望的使者在大殿上傲然而立,侃侃而谈,除了拜见时的行礼外,反倒是永历天子更像是臣,而使者所代表的秦王孙可望则更像是君一般。
  只不过,在场的永历君臣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意外或是不满,即便是心中有所思亦不敢付诸于口,除了暗地里派出林青阳和周官外出求援的事情尚在进行,须得隐忍半分,其实这样的场面他们也是见多了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龙椅之上,永历天子默默的听着孙可望的使者将册封陈文为公爵的事情重复一遍,至于那个以为如何,也只是最起码的礼貌而已,孙可望和永历之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孙可望没有捅,是因为李定国尚在,而他在西南明军中的威信由于岔路口之战的缘故一落千丈,不过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永历这边,性命操控于人手,孙可望还是个流寇出身的家伙,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当然也不敢如何。
  到了这个份上,陛下以为如何,难道还能说朕不同意吗,若换作个刚毅的天子,或许还会搏一搏,但永历本就不是个刚强的性子,心中再多委屈也只会回到后宫和马太后、王皇后去哭诉,此刻自然也只会回一句“朕无异议”。
  孙可望的使者将事情通报完毕,行了礼就离开了这座破破烂烂的安隆千户所只是换了个招牌就成为了皇宫的破房子,启程返回贵阳复命。皇帝和大臣自然不能去送一个使者,自然有永历身边的一个司礼监太监张福禄相送。
  出了“大殿”,张福禄便凑到了那使者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在了那使者的手中。那使者多次来此,对此见怪不怪,收了银子便由着张福禄问了起来。
  “贵使见多识广,可否给咱家讲讲这安远侯是如何大败虏师的?”
  使者看了看张福禄,上一次为了鲁监国自去监国号而来时,这太监问的就是陈文,不过问的却是出身之类的事情,这一次出言相询,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反正就这几步的路,说也说不了什么太多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送走了使者,张福禄便连忙赶回了大殿。此间马吉翔早已被支去广西南宁,庞天寿提督勇士营,大殿左近没了这二人的眼线,说起话也方便一些。
  “以三个营大败八千汉军八旗,此人竟武勇如斯,实属罕见。”
  “可问清楚是多大规模的营头了吗?”
  “回禀陛下,奴婢听那使者说是不太清楚,不过十有八九是正兵营。”
  正兵营三千人,吃了空饷的话最多也就两千五百,更有甚者可能连两千都到不了。这是明末武人脱困之前的编制,一个总兵官直辖的军队就只有这些,对于军镇的其他副将、参将、游击也只有战时的临时指挥权,这样对以文驭武更为适合。
  不过到了陈文这里,三个正兵营也就是九千人,九千大败八千,虽然听起来还是有些以众凌寡的意味,但是汉军八旗也是八旗军,在他们的认识和理解中就算比满蒙八旗弱一些也要比绿营兵强,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如此悍将当然称得上那一句实属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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