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四年(校对)第3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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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满清广东潮州总兵郝久尚宣布反正,奉永历天子为主,并宣称要与西宁王李定国、秀国公陈文、漳国公郑成功合力剿灭福建和广东这两省的清军。
  永历八年九月初一,满清负责镇守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被年仅十八岁的世子尚之信驱逐至惠州。尚之信在平南藩大将许尔显等数名将领的拥护下宣布反正归明,奉永历天子为主,同时展开与西宁王李定国、秀国公陈文之间的关于防区划分的商讨。
  与此同时,被儿子驱逐的尚可喜率领依旧忠于他的藩兵在进入惠州后,很快就串联了惠州总兵黄应杰和驻扎潮州北部的总兵吴六奇,继续打着平南王的旗号为满清作战,但是在私下里却先后与陈文和郝久尚这两股接壤的势力刑白马立约,互不侵犯,只有郑成功还继续与其保持军事对立,并且在这一天派辅明侯林查率水师出征惠州,目标则是惠州沿海的一些县城、村镇。
  福建和广东两省在南赣失守后出现了数股势力接连反正,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奇观。而就在尚之信宣布反正的当天,新会城下,广东惠州海盗孙云轩默默的看着他们围攻了两个月却依旧稳稳掌握在清军手中的新会县城,仅仅在一骑快马驶入后不久就竖起了白旗。
  他是惠州海丰人,父亲是粤海的海盗,他也是海盗,平日里好鼓捣个火器,此番响应西宁王李定国、两广总督连城壁的号召前来围攻新会,除了早已矢志反清,多少也抱着能在李定国军中多摸摸各式各样的火器的心思。
  抵达新会之后,李定国本人却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部将带着千余西南明军本部兵马和两百匹战马、两头战象参与围攻,其他的皆是像他们这样的广东本土义军。
  围攻两月有余,久攻不克,尤其是李定国直到前两天才赶到城下主持攻城。李定国亲临,明军士气大振,结果一个信使进了李定国的大帐,围攻便在军令之下夏然而止,而那个信使再进入到城中,就有了现在的景象。
  清军的旗帜落下,城门大开,与他们纠缠了两个来月的新会守军以及协守的那两支清军先后出了新会县城的北门,通过了包围圈特地为他们张开的口子,撤往广东的省会广州府城。而新会在清军出城后,也很快就打出了明军的旗号,李定国的本部兵马与他们这些义军鱼贯而入。
  “陈大帅,这就算赢了?”
  孙云轩口中的陈大帅乃是驻扎在上川山、下川山两岛的凌海将军陈良策,广东义军中的一支,前不久刚刚击毙了广东水师总兵盖一鹏,为明军夺取了广州湾的制海权,乃是李定国面前说得上话的外系明军将领,同时也是他临时的上司。
  “那还能咋地。”
  “大王果然非同凡响,一来就把鞑子给吓跑了。”说到这里,孙云轩连忙补了一句。“要不是有陈大帅斩盖一鹏那厮,断了他们的念想,估计也得再迁延些日子。”
  陈良策看了一眼孙云轩,这个来自惠州的小海盗头子学东西很快,但就打过的仗太少了,战斗经验还有待增加。另外身处底层,知道的内幕也要少上很多。
  “孙兄弟,这回不是大王厉害,本帅就更别提了。实话告诉你,是浙江的秀国公把尚家逼得不行了,尚可喜那老王八蛋的儿子把他老子逼走了,自己带着人在广州宣布反正,与大王商定了将新会和南面的新宁县转交给大王。”
  说罢,陈良策也不管那个呆立在城门口的小海盗头子,自顾自的骑着战马随大军进了城。
  片刻之后,张着嘴巴好一会儿了的孙云轩咽了口唾沫,总算是把下牙膛子重新收了回去,可心里面的小鼓却还是在砰砰乱响。
  “在浙江那么老远就能把尚家吓成这样,我的天老爷啊,这秀国公本人得是多大的威风煞气啊。”
  想到这里,孙云轩才发现他已经在这站了好一会儿了,身后的那群老兄弟都已经不耐烦,于是他便继续往城里面走去。
  新会城内的军营已经搬空了,一半留给李定国的本部兵马,另一半则留给几支出力比较大的义军,其他的义军和李定国的大部分兵马则依旧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他虽说手下人不多,但是跟着陈良策却也混了进来。
  跟着陈良策的部下一同走在新会县城的大道上,孙云轩四下张望,须知道新会可是广东一省最富庶的三个城市之一,城外的房舍已经在攻城战中毁却了不少,谁知道进入到城中,竟也是杂乱非常,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垃圾,别说他的老家海丰了,那左近的镇子都比不了。
  “打仗嘛,衙役哪还有功夫清理这些。”
  脑子里过过了这个想法,可是仔细一瞅,左近的巷子里那些畏畏缩缩的百姓,一个个的却无不是破衣烂衫,面有菜色,看那样子都是饿了好久了的。
  “不对啊,才围了两个月,怎么就这样了。”
  转念一想,孙云轩很快就将这一现象归咎于他看到的都是些穷人。围城的时候,肯定是穷人先挨饿,这道理走到哪都是说得过去的。
  一旦想到这里,整个人也就豁然开朗了,岂料没走两步,一个破衣烂衫,同样是一脸菜色的汉子却冲了出来,走到他面前便是拱手一礼。
  “这位将军,学生新会生员周士相,求见西宁王,烦请将军指点一二。”
  “你说你是个秀才公?”
  如果不是仔细端详,发现这个汉子的衣服虽破,但原本的料子却很是不错,孙云轩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如乞丐一般的男子却是个有优免田且在县太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的读书人,而且还是个秀才。
  只不过,孙云轩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幕如果再迁延数月,他看到的就不会再是衣衫褴褛、面露菜色那么简单了。
  历史上守城的清军在入城之后便开始了对城内百姓的大肆劫掠,即便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也无法幸免。
  到了后来,更是丧心病狂的是,围城数月,在库房中尚且堆积着足够援军支用的粮草的情况下,在城内抓捕百姓为食,一时间“残骼委地,不啻万余。举人莫芝莲、贡生李龄昌、生员余浩、鲁鳌、李炅登等皆为砧上肉”,“十有四日,援兵解围,城中马有余粟,兵有遗粮,所遗民鸡骨不支”,“盖自被围半载,饥死者半,杀食者半,子女被掠者半。天降丧乱,未有如是之惨者也。”
  孙云轩很幸运,不至看到那一幕的人间地狱。而像周士相这样的新会士绅、百姓则更是不至沦落到父母妻妾儿女俱为清军盘中之餐的悲惨,仅仅被劫掠了些家财而已,更是大不幸中的大幸了。
  ……
  十月十三,经过了数个月的跋涉,被顺治亲封为定远大将军的安亲王岳乐帅军渡过了长江,开进了江南的统治中心江宁城。
  入城仪式是马国柱精心准备良久的,于这洪承畴身死、江西一省陷落的不利局势下,总需要振奋人心,让江南的士绅百姓知道满清没有放弃江南。由满洲亲王领衔的大军已经抵达,更是为了威慑住江南的士绅,防止人心背离。
  为此,马国柱不光是下令给长江以南的江南、浙江各府县要求他们派出官员前来迎接,更是把地方上有影响力的士绅也都请了过来,夹道欢迎,就连钱谦益、贺王盛这等据说可能与抗清义军有关系的人物也不例外。甚至还大有专门请他们来亲眼见见满洲八旗的雄风,唤起他们曾经被八旗军支配的恐惧的意思。
  一路上跋涉,正赶着盛夏,除了尼堪那一次,大抵也只有他这么倒霉赶在这种日子领兵出征。
  路上,根据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的建议,顺治又给他增加了两千满洲八旗和两千汉军八旗的兵员,大军数量高达一万两千人。其中率领那两千汉军八旗的更是原江北四镇之一,也是硕果仅存的广昌伯刘良佐,此人乃是宿将,降清时曾随博洛南下,几年前也曾跟着谭泰去镇压金声恒反正,对于江西、浙江的地理、水文皆有所了解,乃是一大难得的臂助。
  这样算来,一万两千南下的八旗军,配上两千由江宁将军哈哈木率领的江宁左翼四旗、两三千由平南将军达素率领的杭州驻防八旗残部,光是八旗军就有一万六七之众,已是江南大定以来少有的重兵集团了。更何况,还有江南和浙江的绿营以及福建、广东的藩兵配合,对于彻底消灭浙江明军,岳乐是抱有极大的信心的。
  十月十三,天光正好,不似当年多铎入南京时那般还下着雨,而马国柱的欢迎仪式他也很是满意,尤其是看着那一个个留着金钱鼠尾的汉人文士跪地迎候,怎么看就怎么舒服。
  主子高兴,那是奴才最大的福分,马国柱虽说是皇太极时代就已经被提拔起来的重要汉臣,但是汉人就是汉人,汉军旗的地位别说是满洲八旗了,就算是比之蒙古八旗也要稍逊一些。而他,一介地方督抚,说是封疆大吏,但是却依旧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更何况上司刚刚死于非命,罪名上是有是没有还要看这位红王爷的意思呢,现在不殷勤点,难道等被扔到宁古塔再殷勤去?
  越过了跪迎的人群,当先的岳乐和马国柱很快就要进入到城门,接下来无非是饮宴、贿赂、贿赂、饮宴,等大军休整完毕,顺带着等到尚可喜和耿继茂对命令的回应送到,就可以大举南下了。
  落后半个马身,马国柱点头哈腰的对着这个年纪只要他一半的年轻王爷拍着那些久已不用了的马屁,效果却还是一如当年,至少岳乐还很是受用的。
  岂料,片刻之后,一骑快马却冲了过来,马上骑士疲惫欲死,也顾不得如此隆重的仪式,在岳乐和马国柱面前几十米外一头从战马上宰了下去。
  “保护王爷!”亲兵哗啦啦的冲到了岳乐身前,排成了人墙。人墙后的岳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马国柱这个地主问道:“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让人去看看。”
  马国柱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等待着亲兵的消息,岂料总督府的亲兵却把那个骑士抬了过来,而那个骑士在依稀看到他的同时,随着干裂的嘴唇嚅动,沙哑已极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禀告制军老大人,卑职是浙闽总督的亲兵队长。八月底到九月初,靖南王、平南王世子和潮州总兵郝久尚先后背叛朝廷,福州朝不保夕,望援军尽快南下啊!”
  话音方落,亲兵队长便昏死了过去,左近一片寂静,马国柱呆若木鸡,随着岳乐的马鞭从手中滑落,这个惊人的消息更是以着难以想象的速度在那些跪迎的人群中传播开来。哪怕,其中有一些人已经在前不久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与周遭的旁人于心中共同的呐喊响起。
  “满清在长江以南的天,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郡王(上)
  九月初一,正当广东、福建两省三股大小不等的清军就像是刷弹幕一样宣布反正归明之际,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文却已经回到了南昌坐镇。
  经过了两个月的运作,凭借自身占领区隔断了清军南北粮道和通路,同时借助于其他系统明军,以及即便是棱堡也承受不了的臼炮炮击而被一天攻陷了赣州坚城的强大威慑力,陈文先后与郝久尚、耿继茂和尚可喜达成协议。
  潮州总兵郝久尚宣布反正,这个李成栋的部将经过随李成栋降清、随李成栋反正、自行降清、在陈文的劝说下再度宣布反正,终于又回归到了明军的“大家庭”。陈文需要他盯着尚可喜,作为埋在尚耿二藩之间的钉子存在,而他则需要陈文这个实力派的背书,以及一个侯爵的爵位,交易达成,各得其利。
  与此同时,靖南王耿继茂则同样靠着宣布反正得到了陈文不断绝入闽粮道的背书。剩下的事情,明廷那边,陈文到还好说,福建的郑成功反倒还需要花费时间继续劝说。不过陈文现在已经侵蚀了福建的汀州、邵武两府,入闽通道在手,仙霞关成为虚设,接下来无论如何都已经占据了一定程度上的主动。
  平南藩,尚可喜的世子尚之信宣布反正,得到了半个广州府和一个韶州府,尚可喜则退避惠州,这是尚家内部的运作。根据协议,粤西的高、廉、雷、琼、肇庆以及广州北部的连山三县,这些李定国及其部将、盟军们的占领区正式划归为李定国的防区,广州南部的新会、新宁二县的清军撤出,同样交给李定国。而广东北部的南雄府则划归陈文,作为南赣的屏蔽。
  广东像一个蛋糕般被陈文三两刀的切成几份,其结果是他成功的避免了新会的惨剧,李定国则避免了可能的惨败,而尚家则从满清的铁杆被迫变成两头下注的墙头草,暂且只能这样。
  随着这三路清军的集体反正,至少从表面上,长江以南,满清的占领区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的区域,主要的占领区还是湖广和江南,但是广东和福建原本都是大半个省的地盘,现在则已经微不可见了。
  至于这老三位的节操,以陈文看来,只要不动他们,这三大位还是很乐于做各自地盘上的土皇帝的。当然,这是在导致了这一切发生的他依旧拥有强大实力和威慑力的情况下,否则他们十有八九还是会继续折腾。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现在不过是凭借着一些威慑力和自身实力在局部或是某一方面上的碾压才达成了如今的效果,但是扩张的能力随着江西全境、广东南雄和福建两府的相继收复也彻底达到了极限。
  大军分驻各地,但凡是想要集中起来哪怕两三个营都会导致相应区域的兵力不足。这是极其危险的,尤其是当一些消息传到陈文耳中,尚可喜的墙头草行径他也只得暂且默认了下来。
  随着谈判的展开,耿继茂和尚可喜先后告知了陈文一个消息,那就是安亲王岳乐的八旗军正在路上。这是远水,解不了他们的近渴,所以他们只得对陈文妥协。而据陈文计算,快则十月,慢则腊月,再往前岳乐也是抵达不了的。一到三个月的时间,还可以做出很多的准备,倒也不急。但是随着另一个消息的传来,他就不得不尽快返回到南昌了。
  七月底,抚南王刘文秀率领六万西南明军自贵州东部誓师出征。如历史上的常德之战那般,刘文秀选择了切断洞庭湖东西,从而截断湖广南部清军退路的策略。如果成功的话,湖广清军主力被歼灭于湖广南部,那么湖广北部就唾手可得了。
  于是乎,八月初,刘文秀大军抵达辰州府,随即分兵两路。主力由他和冯双礼率领,行陆路进攻常德;而偏师则由卢明臣率领一百余艘战船,走水路,与刘文秀在常德会师。
  历史上的常德之战发生在四月,那时正赶涨水期,卢明臣所部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到达了距离常德府城不过数十里的桃源县城,攻陷城池,活捉了知县李瑢。
  然而,接下来卢明臣却到五月二十三,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通过这几十里没有清军驻守的河道。结果在常德城外遭到了清八旗军苏克萨哈所部伏击,苦战一夜,主力部队没有及时跟进,卢明臣战死,其部溃败。而率领主力的刘文秀在得到卢明臣阵亡后,也不敢再进,常德之战就这么以清军的获胜而宣告结束。
  卢明臣在桃源县的那一个多月,事实上是在等候刘文秀的主力,据说当时连日下雨,道路泥泞,刘文秀大军“马步兵滞留数十日”,才迁延了这么长时间。
  可问题在于,辰州府城到常德府城,直线距离就有近三百里之遥,其中一半还是湘西的山路。即便是刘文秀的主力没有倒霉到碰上连日的降雨,他的速度也远远不可能和顺流而下一日百里跟玩一样的水师相比,两者的时间差怎么也在十天左右。况且刘文秀这个倒霉蛋,更是碰上了连日的降雨。
  历史上的常德之战败就败在了这个时间差上面,卢明臣奔袭桃源县,刘文秀却滞留在湘西的山区,打草惊蛇,清军利用这段时间从荆州抽调了八旗军南下,在水师和主力部队第二次脱节时,于常德城下击败了卢明臣,而荆州到常德之前的距离竟比辰州到此还要长上一些!
  这一次,托陈文的福,刘文秀没有在涨水期东进,也没有碰上连日的降雨,可是待卢明臣攻陷桃源县,却还是等了刘文秀将近十天的时间。
  当然,时间大幅度缩短,并不足以让清军尽快南下,刘文秀很顺利的攻陷了常德府城,完成了战略目标第一步中的上半阙。而下半阙,就是要进军洞庭湖东岸的岳州府城,从而完成对湖广南部清军在战略上的拦截。
  卢明臣的船队出发后,很快就抵近到了岳州府城,结果当夜就遭到了清军伏击,苦战一夜,却始终得不到主力的支援,最终被清军击溃,倒是卢明臣没有像上一次那般被射杀。
  刘文秀的主力依旧是步行,可现在的洞庭湖,还没有经过后世的围湖造田,面积乃是后世的两倍有余。光是直线距离就与辰州到常德之间相差仿佛了,更何况刘文秀军中的士卒、战马、战象都没有练过水上漂的轻功,绕路是不可避免的。
  就这样,明军主力绕了一大圈才能赶到岳州城,能够对卢明臣提供有效支援那就奇怪了。而清军却因为江西全面落入陈文之手,迫不得已在岳州这一要地极力加大了兵力,以防陈文西进,从岳州截断武昌与长沙之间的交通。
  刘文秀其人,用兵上有很大的问题。运气经常极差且不提,战略筹划上的细节太差,尤其是不擅计算。水师与主力连番脱节,每次脱节都是很多天的时间,既给了清军以增援、设伏的时间,又做不到在速度更快的水师造袭时主力部队及时援救,这已经不是李定国在衡阳大捷中被孙可望计算那么简单了,摆明了是他根本就算不清楚这个时间差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联想到两年前保宁之战的场惨败,在攻略四川之初席卷巴蜀,没有见好就收,非要带着一群战斗力孱弱的友军北上强攻保宁坚城,试图收复四川最后的这一块失地,打通进入陕西的通路。结果四川全局败坏,吃了多少全都吐了回去,还绕上了数万大军。
  陈文只能说一句,其心可嘉,其法不可取。说明白了,能力不足以支撑战略构想,刘文秀真的不适合作为数万大军的统帅。
  这一次,刘文秀在接应了卢明臣的溃兵后,对于岳州府城一线一片模糊的他只得退居常德,以待局势变化,倒也算是收复了一个府的失地,没有纯粹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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