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始皇帝(校对)第3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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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种的争吵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两人都是受益匪浅,赵括从老者那朴素的黄老思想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老者的思想或许很原始很简陋,可是这并非就是说他的思想里没有可取之处的,而赵括的思想虽然成熟,却大多都是直接从后世借鉴而来的,缺少了中间的一些重要辩证过程。
  他们从哲学领域一路谈到了天文,日历,在这些方面,赵括就有着碾压性的优势了,他能认真的给老者解释各种不同的天文现象,以及大自然的活动之类。赵括说起了球体,引力,重力,乃至是月球,太阳等这个概念,老者那朴素的天文观念不堪一击,在这领域败得一塌糊涂。
  可是这还真的不能怪老者的见识短浅,在如今这个时代,能抬起头来思索着宇宙的人,本身就是非凡的人,只是碍于科技水平的落后,老者更多的都是自己的猜想。赵括就当时给老人普及了一趟简单的物理课,天文课。老人显得有些激动,却又格外的谦逊,低着头来听着赵括的那些解释。
  赵括的解释似乎比他自己凭空猜想的要更加的合理。
  一如当初的邹子,老人认真的对赵括说:“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对的,可是比起我所说的,还是您的解释更加合理。”,这已经是承认了赵括在天文领域的知识比自己要高。完全搞不清楚这情况的戈,只是傻笑着,君侯似乎赢了?当然,两人从天文转到其他领域的时候,就再次吵了起来。
  “上下有别?三纲五常原来是你们这些人!呵!荒唐!可笑!!”,赵括险些跳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黄老学说还有如此一面,黄老学说是在道家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跟真正的道家学说却有很大的区别,而黄老学说里一个重要的思想,那就是我们所谓的上下有别,王侯将相有种之类的屁话。
  没错,儒家信奉礼仪,可是有很多人喜欢把脏水往儒家头上扣,甚至将他们的思想称为让人变成奴隶。曾有人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来攻击儒家,说他们是君王的奴隶。从根源上探讨,孔子是说了君王有尊严,大臣要服从他,可是孔子从来没有说大臣必须得愚忠!
  孔子并不赞同臣对君的绝对效忠与服从,而是强调君臣各有义务,得相互尊重,君臣关系才可以维持下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若不尊重臣,则臣大可不必效忠于君,大家只知道所谓的君君臣臣,却不知道,君不君,则臣不臣。孔子又认为,君主虽然尊贵,却必须接受道的约束。如果君主的行事违背了道,臣也可以解除君臣关系,违背自己的君王。
  而随后的孟子荀子这些人更加极端,尤其是孟子,直接就说出了君王不把你当人看,你就拿他当仇人来看这样的话,荀子也是说出君臣各自有不同的职责,无论是谁,都是非常重要的,都要尽到自己的职责这样的话。故而,如今的儒家可不会惯着君王,你要是不把他当人看,他就敢拔剑对准你。
  这大概也是始皇帝受不了儒家的一个原因,皇帝希望天下都无条件的服从自己,哪里能忍受这么一帮子随时准备将自己当作仇人的学者呢??而最推崇君王威严,认为大臣必须无条件服从君王的,却是后来大家都很喜欢的法家....没错,就是商鞅这一中央集权专制制度的鼓吹者开始推广的,他们认为大臣要无条件服从君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最符合的应该是法家才对。
  而除却法家之外,同样在意这一点的就是黄老学说。老人就固执的认为君王是没有过错的,君王的命令是天下都要服从的,而他提出这样的思想,主要原因还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稳定,从出发点来说,他是不希望地方出现动乱,不希望大臣叛乱,故而想要提高君王的威严来遏制天下的叛乱,维护中央集权,可他本身的制度又不利于中央集权....
  或许这算是变相的进行系统维护,打了个补丁?
  历史上的黄老学说在汉初被采用,一直持续到景帝时期,在景帝时,黄老学说的黄生与儒学博士辕固生开始了一次大辩论,两人的论点是汤武除桀纣是受天命而王,还是以臣弑君?这个话题有些危险,很多对儒家有严重偏见的人肯定会觉得,儒家的观点是汤武以臣弑君....实际上,正好相反。
  黄老认为汤武作为大臣,不劝谏桀纣,却杀死了他们,这是弑君!儒家却认为,没听说弑君啊,听说杀了个暴君而已!你既然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弑君,那当初的高祖是不是也不该起义?该去劝谏秦二世??
  就这样,两派打的天翻地覆,景帝看到儒家把高祖都给扯出来了,急忙劝停了这次的辩论,而景帝的母亲窦太后非常的迷信黄老学说,得知儒家弟子敢对黄老不敬,直接将这儒生叫来询问,安排了几个武士站在身边,然后问他黄老学说怎么样?固执的老儒抬起头来说:我不知道,我没看过,我家里奴仆倒是爱看来着!
  窦太后大怒,将他丢到了猪圈里与野猪搏斗,景帝偷偷让人给了辕固生一把利剑,这位性情暴躁的儒家老大爷就拿着剑将面前的野猪当作黄老学者给杀死了。
  很可惜,到后来,儒家因为长期被压制,没有办法来得到皇帝的任用,故而吸收了黄老和法家的君臣观念,放弃了自己原先的君臣平等思想,使得儒家在后来将法家和黄老的黑锅都给背上了。从那之后,儒家受到了重用,从那之后,儒家也不再固执而倔强了,儒家的大儒没有办法再去杀野猪了,不过还是能杀人。
  到更后来,出现了更加丑陋的怪物来为这些东西掩饰,然后可以杀野猪的,可以杀人的儒生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拿着扇子,在酒楼里抱着歌姬唱歌的所谓“风流才子”,出现了一些毫无节操的皇家狗腿子,不,是强权狗腿子,谁的拳头大,他们就给谁跪下,然后,整个儒家都背负上了骂名,就连孔子,孟子,荀子都没有能幸免。
  对华夏贡献巨大的孔子,成为了网络学者口中鼓吹君臣等级的“小人”,鼓励大臣杀死暴君的孟子,成为了他们口中坚信人心皆善的“腐儒”,而一生刚烈,充满了大智慧的荀子,最大的功绩却成为了他教出两个法家弟子!过度的吹捧法家,贬低同时代的儒家,以此来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
  原始社会最大的奴隶主成为了华夏版“林肯”,荒淫无度的大暴君成为了“功在千秋”,“大唐盛世的先行者”,仁义的君王成为了“虚伪小人”,正直的大臣成为了“蜀汉的幕后权臣”。而最可怜的就是那几个为了天下奔波的圣贤,却被他们的后人们称为了他们生前最痛恨的人。
  而如今听到老人口中的君臣有别,大臣无条件服从之类的话,赵括顿时就炸毛了,他指着老者的脸,毫不客气的臭骂,老人也变得激动了起来,他拄着拐杖,大声的说道:“好啊!就按着你说的来吧!今天儿子杀死父亲!明天大臣杀死君王!天下没有一天的安宁,没有人尊重君王,大臣们心里只是想着如何篡位!”
  “篡位和无条件服从,那根本就是两件不同的事情!没有不犯错的人,皇帝也不例外,若是皇帝残暴不仁,大臣和百姓凭什么要忍受他?您总是以战争来恐吓我,我心里却明白,一个残暴的皇帝所带来的危害远比战争要更大!如果一个皇帝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不断的迫害百姓,穷凶极恶!那样的皇帝,该杀!”,赵括怒目圆睁,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老者茫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头晕目眩。
  赵括这样的武将,在他愤怒的时候,显得有些可怕,怒目圆睁,脸上满是杀气,戈都被吓得颤抖了起来。
  “要以律法来治理国家,让所有人都不能违背律法,哪怕是皇帝也一样!大臣不是皇帝的奴隶,庙堂要为了天下百姓而存在,您要保护天下百姓,就不能教他们去忍耐,面对不公正的待遇,面对活不下去的生活,面对强大的恶人,难道还要低下头来求饶吗?!您要教会他们去反抗!”
  “我见过了太多太残酷的战争,我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局面。”,老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随即说道。
  “被压迫的百姓反对暴政的战争,那是正义的战争。”,赵括认真的说道,他说道:“保卫国家的战争,大一统的战争,百姓们自发反对暴政的战争,这三种战争,是我不反对的,是我愿意担任将军亲自作战的战争!”
  看着面前激动的赵括,老者沉默了许久,随即,他摇着头,说道:“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无论是什么样的战争,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比起战死,或许低着头活着,会更好,对天下也更好...”
  “您说的不是低着头活着,这是跪着活着...我们都没有为天下人选择的权力,他们会有自己的抉择,等到他们真正受到了压迫的时候,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赵括冷静的说道。戈如今听懂了,君侯似乎不反对百姓的叛乱??他甚至还赞同!这还是那个厌恶战争,为秦国立下了无数功勋的武成侯吗?
  赵括眯着双眼,自信满满的坐在老者的面前,他完全不担心,华夏的百姓,向来就知道这个道理,当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会愤怒的大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感到畏惧,会让他们尝到虐待百姓的苦头。这就是赵括之所以不愿意找陈胜吴广刘邦,提前去杀死他们的原因。
  赵括会安排旧贵族迁徙,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旧贵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引发战争,可是他绝对不会去动陈胜吴广,如果有一天,秦国真的再次施行苛刻的律法,压迫百姓,让天下民不聊生,让陈胜吴广顺利的起义,刘邦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戴,那赵括觉得秦国就活该灭亡!
  他如今所忙碌的,就是改变秦国的制度,避免出现压迫百姓的情况。若是有一天,赵括也没有办法治理好秦国,秦国百姓活不下去了,爆发了大起义,那赵括绝对不会去镇压他们....他帮助秦国完成大一统,不是因为自己的功名,不是因为与嬴政的关系,不是因为他想要做大秦的狗,是为了天下苍生。
  也就是在那一刻,老人看着赵括脸上的那种自信,揣摩着他的想法,忽然觉得,他的确是那样的高大,比自己还要高出几个头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
黄石公
  赵括在老人的这处深山别院里待了好几天,在这期间,赵括与老人总是在争吵,从各个领域出发,赵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上次如此激烈的辩论,还是在桃山。犹如小说里的华山论剑一样,天下最为优秀的几个大家聚集在桃山,就按着不同的治国理念进行了一次辩论。
  荀子的仁,韩非的法,公孙龙的名,赵括的民....只可惜,物是人非,最为辉煌的百家时代还是过去了,赵括再也找不到可以与自己展开辩论,探讨自我的人。在如今,难得有人可以站在赵括的面前,与他谈论着天下的变化,互相解释自己的思想,这也是赵括初次遇到黄老学说的学者。
  对于这个在战后世界里大放异彩的学说,赵括本身没有任何的恶意,哪怕他有不足之处,赵括也没有恶意,他们也并非是自私的小人,他们与赵括一样,也同样在为这个世界而担忧,想要拯救天下的黎民百姓。在真正的历史线上,他们甚至还做到了这一点,饱受摧残的百姓,迎来了一次难得的修养机会。
  赵括在制定战后诸多政策的时候,也是借鉴了不少黄老学说的主张,减轻律法的限制,给与百姓自由发展的机会,这些都是黄老最先的主张。赵括与老人,心心相惜,老人同样如此,他藏身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思索着哲学,文化,政治等各个领域,想着解救天下人的办法,只恨自己遇不到可以倾诉心肠的知己。
  而赵括就在这个时候赶来了,老者非常的开心,哪怕赵括吼了他好几次,险些还要动手打他,可老人也不生气,这才对啊,赵括生气,说明他真正的在意与自己的辩论,而是他只是随口敷衍,他又怎么会变得那么暴躁呢?这可是打垮了六国的将军啊,性情如火,多正常啊。
  他们在完成了诸多领域的较量后,目光终于是落在了如今的天下,赵括一直都在忙碌着,可是他缺少一个可以指正出他缺点的人,而老人,他显然就看的比较清楚。老人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您如今所做的,我不敢说是不对的,我躲在这里很久了,不能像您那样知道各地的情况。”
  “我沿路所看到的,总结起来,我心里有三处困惑。”
  “请您说吧。”
  “您先前的做法,似乎是想要取缔军功制,将其转变为军队特属,我早有取缔军功制的想法,这样的制度的确是不利于战后的天下,您将军功制变成军中特属,设立常备军队,是我所不曾想过的,也让我非常的激动。可是我不明白,您既然想要废除军功制,又为什么要在别处设立新的军功制,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听到老人的质问,赵括沉默了片刻,他说道:“先前的军功制,是百姓们唯一的出路,我冒然的废除,定然会引起百姓们的惶恐与不安,尤其是在老秦之地,故而,我想要给与他们往上爬的一个台阶,我设立了学校,想要通过普遍的教育来给与百姓们往上爬的道路...”
  “可教育是一项长久的道路,短时间内,无法实现啊...故而我想要通过在其他领域的激励来减少一些民怨,让改革能够顺利的进行,等到教育普及开,这些东西迟早都会变成名誉上的赏赐,不再拥有实质性的权力。”,赵括如此解释着,老人抚摸着胡须,点了点头。
  “您既然认同要与民休息的时日,那又为什么要急着去进行各种变革呢?在如今的时期,您这样的做法会造成政务混乱啊,这不利于天下的安定啊。”,老人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我在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身受百创,曾经的我强壮如牛,尚且能撑得住,可是如今...我能感受到,自己撑不住太久了,受不了寒冷,不敢脱掉外衣,甚至拉不开弓...”,赵括苦笑了起来,他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急切的原因啊...我也明白自己的举动有些急切...可是,如果我现在不做,我怕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调理的办法,您可以暂居在我这里,休息上数年,修身养性...定能长寿。”,老人忍不住的开口,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曾拜访过您的父亲,我记得他的模样,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一眼就能认出您的缘故...你看我,到如今,还是身体强健,不受疾病的困扰,您可以与我成为邻居....”
  赵括低着头,沉思了许久,最终,他摇了摇头,他说道:“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他的长短,而是在时限内所创造的价值...从我二十岁踏上战场后,我就一直在想着让天下安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我没有能陪伴在我的亲人身边,哪怕是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能回去见他们一面。”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崇拜的人。”
  “我与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在战场上相遇。”
  “在一段时日里,我甚至没有办法去面对赵人。”
  “我的志向快要实现了...我太累了,我现在只是想要早些去陪陪他们...我想跟信陵君饮酒,想要跟信平君道歉,想要再听一听那几位长辈的教诲,我想要亲手给母亲喂几颗枣子,我想要每天都陪在妻的身边...我还有几个非常有趣的门客,我真的很想念他们吵架拌嘴的样子...”,赵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眼里带着光。
  老人看着他,迟疑了片刻,没有再多说别的什么。
  “您相信死后有魂灵?”
  “原先不信,现在相信。”
  “为什么呢?”
  “因为我亏欠的太多,我希望有机会可以弥补。”
  老人开口说道:“正如您所说的,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短,我想,他们此生能与您这样的人为伍,为友,为伴,他们此生定然也没有什么遗憾,您不必如此想。”,老人感受到被赵括深藏在心里的那种悲伤,他笑着说道:“其实,您不必如此的急切,您要相信我们的后人。”
  “您对这一代的人所做的事情,已经足够了。”,老人继续说道:“您如今带着秦国飞速的发展,完全就是因为您强大的威望,能够折服所有人,也只有您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可是有一天,若是您不在了,您现在凭借个人所带来的发展,反而会失控啊,若是让我说,您最好就什么都别做,就待在家里,养一些鸡鸭,将天下交给年轻人吧,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若是他们犯错,您再出来训斥制止,也是可以的啊。”
  赵括知道老人并没有说错,自己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别的不说,就说爵位的事情,若是自己哪天不在了,其余人真的知道后续的办法是什么吗?他们又不知道未来的发展,他们会将自己的制度变成什么奇怪的样子呢?赵括忍不住的沉思了起来,思索了许久,他点了点头,认同了老人的看法,问道:“您的第三个问题呢?”
  “既然您都认可了,那第三个问题,就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老人大笑着。
  赵括就在老人这里待了一段时日,他们常常谈论将来的政务,未来的天下趋势之类的,只可惜,他们的辩论与探讨,并没有被记录下来,戈每天都是在吃喝玩耍,完全不理会这些事情。若是陪着赵括来的不是戈,是萧何,张苍,或者蒙毅,他们定然会欣喜若狂,听的如痴如醉。
  若是韩非在这里,也一定会记录下来,说不定也会卷开袖子来参与辩论。
  可惜,戈并不知道这些。
  赵括还要继续自己的巡视,他要前往楚国一代,看一看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老人将他送到了道路边上,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知己难寻,若是赵括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他真的很想在这里待更长一段时日。老人同样如此,他一个人生活了很久,难得遇到赵括,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舍。
  赵括坐上了马车,他看着不远处的老人,跟他再次告别。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
  “太久没有人称呼,我也忘了自己的名字了,您可以叫我老友,或者如那些乡人一样,叫我一声下邳老人,黄石老人,都可以。”黄石公笑着说道。赵括皱着眉头,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曾听说过一个故事,张良在下邳曾遇到了一个老人。
  老人将自己的鞋子丢下去,让张良帮自己捡起来,如此做了好几次,张良都没有发火,老人就将自己的书籍送给了张良,张良认真学习,最终成为了一代明相,而那位赐予张良书籍的老人,就被称为黄石公。赵括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黄石公,他说道:“老友,你的学识不能如此中断,你要找个合适的年轻人来继承你的才学啊。”
  黄石公一愣,点着头,说道:“我一直都在找。”
  “新法律不再禁止人们出行求学,我想,若是有缘,您会遇到的。”
  赵括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黄石公看着远去的赵括,若有所思,他也返回了自己的家里,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他隐居在这里,生死都已经看淡,更别说是分别了,他拿起了笔,找到了一个新的竹简,开始书写了起来,《与武成侯论》,他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标题,随即开始如实的记录这些天来自己与赵括在所有方面的内容与知识。
  黄石公博览群书,记忆力是非常不错的,何况赵括给他的印象那么深刻,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与赵括辩论的那些内容,乃至是输赢的结果,他不愿意作假,就连赵括发怒,自己被吓了一跳的事情都写了下来...夜色下,风轻轻吹动茅草,奏响了寂静的悦耳的乐章,老人坐在案前,点着烛,认真的书写了起来。
  天空之中,电闪雷鸣,再次落下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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