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校对)第13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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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沉着的指挥着战士们冲锋,舍内也在一边仔细观察着战场局面的变化,敌人士气的变化被他一一看在眼里,估摸着时机已经成熟,舍内纵马挥刀,示意全军突击,自己则率先向敌军的中军发起冲锋。
  遭受到这凶猛暴烈的突击,原本就已经有点招架不住的圣教军阵线更是有点摇摇欲坠,尤其是在舍内带队的疯狂冲击下,圣教军的阵线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然而阵线一被撕破就非人力所能控制,整个防御阵线顿时土崩瓦解,领队的千骑长首先撤离了战场,而紧跟其后的士兵们立即乱成一团,为了争先从狭窄的街道逃离,被为同僚的士兵甚至白刃相向。许多来不及逃离的士兵立即被蜂拥而来的帝国骑兵剁下马来,化为肉泥。
  不少士兵眼看逃生无望,索性跳下马来请求投降,但面无表情的舍内只是一挥手,这些人便立即倒在了血泊中,在这个时候,舍内委实没有太多的人力和精力来顾及这些在最时刻才想到投降的家伙,只好让他们一刀两断了。
  就象一场暴风雨袭过,只留下满地的狼籍,舍内却没有任何时间来管这些,既然圣教军已经冲进了鹧鸪关,虽然被自己一方击退,但看得出来这只是先头部队,因为这支部队和自己一样,全都是骑兵,而要想控制鹧鸪关绝不可能单单只靠骑兵就能达到,真正要构筑成坚固的防御阵线主要还应该依靠步兵。很明显,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派步兵紧跟在骑兵后面,只是由于行军速度的差距才导致前后的脱节。
  现在首要任务不是追歼敌军,而是将这帮圣教残军逐出要塞后如何巩固这座要塞的防守,也许很快就要面对圣教军随之而来的攻击,甚至在自己后续的几个步兵联队到达之前!
  当残余的几百太平教的骑兵消失在城门外旷野里的烟尘中时,舍内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也许很快就会面对卷土重来的太平教大军,但眼看着士兵们忙碌着将城门关闭,拥有了一座坚城,无论如何心中也要踏实许多。
  要求后续部队以最快行军速度马上跟进的命令早在胜局方定时就已经派出,而派往博南主营请求增援的快马也已经飞弛而去,由于行军匆忙舍内甚至没有来得及带上通信雪鸽,所以只好求助于快马了。
  一边安排骑兵们下马变成步兵,开始上墙巡逻防守,另外也分别派出两支队伍开始搜查整个要塞有无其余可疑人员,并要求他们将留下的所有百姓全部集中投入到防御的准备工作中去,另一支队伍则迅速前往要塞军械库检查,筹备各种防御物资。
  让舍内大喜过望的是两支队伍都获得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在城内负责搜索的部队很快便集中了一千余人的留守百姓,在展示了自己的身份后,这写淳朴的百姓都表示愿意协助士兵们防御,李无锋的大名和威望在这紧邻西北的要塞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也许就是无锋一直希望争取得到的民心的最好证明吧。
  另外一支搜索队也带来了好消息,打开并不算太大的军械库,里面却堆满了各种武器和物资,尤其是大量的弓箭和弩更是让舍内喜出望外,弓箭的作用自不必细说,这弩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不熟悉攻箭的士兵手中一样能发挥出强大的狙击作用,虽然他们的威力比不上西北已经改进了的强弩,但处在这时候,能有如此利器,你还能奢求什么呢?
  没有多加思索,舍内立即将这批东西分发到战士手中,这场惨烈的遭遇战让自己这支唯一的骑兵联队经受住了一次真正血与火的沐浴,经历了这一战,他们完全能够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而不惧怕。但这次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也让舍内心痛无比,一个联队四千多人,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以上,这对把这支队伍视为珍宝的他无疑是割肉放血。
第四十四节
覆灭
  就在舍内动员一切力量为即将到来的防御战作准备的时候,侥幸逃脱的几百残余圣教军骑兵也在距离鹧鸪关二十里地处与自己的主力部队汇合了。
  看到出发时精神抖擞的五千精锐骑兵现在居然如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的逃了回来,而且仅剩下不足五百人马,圣教军主帅毛能又惊又怒的同时,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先前侦察兵获得的情报那里是空城一座,为什么短短两小时时间情况就会截然大变?不弄清这个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这一仗就根本无法再打下去了。
  一边派出侦察兵马上进行侦察,毛能和他的副手另外一名万夫长和那一名万骑长分别仔细询问逃回来的那几百名残兵。由于当初遭遇十分突然,双方都没有任何准备,而缺乏经验的太平教骑兵也只顾得眼前的搏杀,一直到溃败,自始至终他们也没有弄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马,部队的构成情况怎样。但凭着这么多人的叙述,很快三名主将就统一了认识,那就是对方力量并不算太强,否则肯定会尾随而来,而且没有发现敌人步兵的出现,着说明对方也很有可能只是先头部队前来抢占要塞。
  但敌人的后续部队究竟有多少?而他们现在距离鹧鸪关究竟还有多远呢?这一点让三人颇费思量,毕竟还未经历过真正的大仗,还缺乏判断敌人情况的经验,三名主将最终决定一方面在多派侦察兵了解情况,一面马上向鹧鸪关挺进,但鉴于骑兵的作用,三人都觉得还是让骑兵与步兵保持正常行军速度,一起向鹧鸪关进发。
  三人的缺乏经验和谨慎求稳的保守思想导致了太平军丧失了夺取鹧鸪关的最好机会,因为事实证明在当时舍内率领的骑兵不到二千六百人,加上全城的老幼妇孺也不足四千人,而且缺乏必要的防御设施,仅凭一些弓箭和弩难以起到太大的作用,而此时的太平军却拥有二万五千人的实力,舍内的后续部队还远在四十里外,如果这时候圣教军的主将能够大胆投入,将所有力量以最快速度投入到对鹧鸪关的进攻当中,仅凭那不足四千人的力量是根本不足以抵挡得住的。
  但历史没有假如,失去了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对太平军来说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谁也难以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太平军付出的将是无比惨痛的代价。
  得到紧急命令的独立第二师团的三个联队立即加快了行军速度,按照命令上要求的以最快的速度“哪怕是跑得只剩下一口气也要到鹧鸪关中去落着一口气”(舍内命令中语言)急行军,四十里地仅用了一个多小时便赶到了鹧鸪关的西城门外,而此时的太平军也刚刚来到鹧鸪关的东城门外摆好阵势。
  太平军的主将很快就看出了驻守在城墙上的军队的虚实,血迹未干的袍服中间居然还夹杂着一些身着便装的百姓,就算是这样,城墙上的士兵依然显得稀稀落落。没有多作犹豫,主将毛能一挥手便投入了一个万人队的倾力猛攻,在他看来,也许只需要一两个冲锋就足以将城墙上孱弱的守军击溃。
  眼看着黑压压举着云梯的太平军士兵猛扑上来,三千列阵齐射的士兵同时张弓搭箭,刮起一阵接一阵的箭雨,将城墙上防御的士兵们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来。一边躲避着呼啸而来的箭矢,舍内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敌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数量如此之多,远远超出了自的推测预料,自己一方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还能坚持多久,他心中也没有了底,是不是该考虑主动撤离以保存实力呢?这个念头象闪电一样划过舍内的脑海,马上就被否定了,先不说会不会被敌军乘胜追击消灭,单是李大人那一关恐怕就无法逾越,临阵脱逃那可是按律当斩的啊!
  抛弃了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舍内反而更轻松了,除死无大难,要死也得死出个样子,别丢了西北军队的脸,长吸一口气,舍内用铁盾护住身,猫着腰来到城墙垛口,一群群的太平军士兵已经逼近了墙基,高举的云梯慢慢的竖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城墙边靠了过来。防守方的士兵不断的将手中箭或弩射出,但那并不能起多大作用,那些躲在垛口边的百姓脸上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轻轻叹了一口气,舍内也无可奈何,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方才自己一方是如何春风得意马蹄轻,这不才一会儿,马上就倒了转来,自己却成了落水狗了。
  伴随着呐喊声的逐渐逼近,蚂蚁一样的敌军士兵终于开始发动了最后的攻击,舍内振作了一下精神,高举手中的九环刀,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落在了主帅的熠熠闪光的刀刃上,脸上露出悲壮神色,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师团长,你看!”突然身边的士兵惊喜的指着自己身后,舍内茫然的转过身,只见两条墙梯上无数士兵正蜂拥而上,一一会儿便已经进入了城墙上的战斗位置,虽然看得出他们十分疲惫,但凭空增添了如此多的生力军一时让舍内难以置信。
  “师团长,我们没有误事吧?”三名气喘吁吁的手下来到舍内面前行了一个礼让舍内百感交集,一时间,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只是一挥手让他们进入阵地,一颗心才算真正的落了下来。
  来不及休整的士兵立即迎头赶上了第一波攻击无数架云梯举了起来搭在了城墙边,一浪接一浪的弓箭攻击也开始减缓下来,以免对自己一方的攻城士兵造成误伤,此时此刻开始的只有真正面对面的白刃战。
  没有预料到对方的援军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补了上来,依然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攻击的圣教军立即承受了沉重的打击。你可以想象得到,原本只有三千人左右的防御力量突然暴增至一万六千人,攻守力量大大失衡,造成的后果也是灾难性的。
  一具接一具的云梯被砸坏或推倒,巨石冰雹般的落下,城墙下很快就遍地横尸,四处乱溢的鲜血足以形成一条护城河。侥幸能够冲上城墙头的太平军士兵也立即就被优势兵力包围,倒在乱刀之下,而已经准备就绪的弓箭手也按照阵势摆开,开始对城墙下源源不断的太平军士兵进行远程打击,高低易位,强弱转换,一波接一波的箭雨造成的伤害远远高于方才太平军一方的弓箭手对城墙上防御方进行的攻击。
  直到弓箭手都遭受到了对方弓箭手从高处的还击,太平军主帅毛能这才发现自己的判断似乎出了问题,好象敌人的力量远远不象刚才自己观察的那般薄弱,城墙上的对方士兵仿佛一下增加了几倍,无休止的予自己一方的士兵以痛击,对自己一方的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另外两名万夫(骑)长也发现问题,但此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投入的一个万人队已经损失了近七成,却毫无反应,如果再投入进攻,很难说会取得多大的效果。三名主将也因为后续进攻问题产生了分歧,万骑长主张继续加强进攻,不能丧失战机,一旦敌人立稳了脚跟就更难应对,认为应将剩余的一个万人队也投入进攻,力争一举攻克鹧鸪关,而另一名万夫长则坚决反对,认为眼下敌我形势不明,冒然继续下去只会带来的更大的损失,应该先行撤退,待获知对方准确情报后再作决定。
  毛能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退吧,损失如此之大却灰溜溜的回去,实在难以交代,攻吧,没有强有力的器械,单凭一些简陋的云梯根本无法取得好的效果,何况现在敌人明显得到了加强,他甚至怀疑先前对方的表现是一假象,很有可能是设置了一个圈套引自己上钩,依靠城墙作倚托来消耗自己一方的有生力量。
  就在毛能还在为采取那一种意见头痛的时候,战场上却是场面巨变。
  舍内从来就不是一个习惯于被动挨打的善主儿,在三个步兵联队接替自己率领的临时充任防守力量的骑兵们后,他就已经再开始策划着实施一场疯狂的反击了。对战局他早已成竹在胸,有了三个联队的步兵作防守中坚,敌人那些简陋的攻城武器和器械就显得那么无力了,那么如何出乎意料的给予对方以致命一击就成了当前考虑的问题。
  对方的主帅明显缺乏战斗经验,一个万人队步兵平排前方,而几千弓箭手却无任何掩护列于步兵前列,骑兵却摆在了后列。一面组织防御,舍内一面命令换下来的骑兵抓紧时间待命休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敌人投入攻击的一个万人队已是强弩之末,颓势已显,随着要塞大门的突然大开,早已准备停当的骑兵纵马而出,直插对方中军。
  正待准备收兵回阵再作决定的太平军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冲锋打乱了阵脚,面对如滚滚大潮席卷而来的骑兵,毫无思想准备的攻城步兵一瞬间便被吞没在铁骑浪潮里,连带着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弓箭阵营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当对方主帅声嘶力竭的命令步兵结成防御阵型时,势不可挡的骑兵已经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了惊慌失措的步兵防线,只激起了几个细小的波浪,步兵防线便彻底崩溃了,缺乏战斗经验的士兵方队一瞬间便被冲散,整个战场出现雪崩似的溃乱,四处都是奔跑逃命的太平军士兵,军官找不到士兵,将领找不到下级,一切都被打乱了,放眼望去,映入眼中只剩下犹如一大帮无头苍蝇般的乱兵,就连还保持着整齐队形的五个骑兵千人队眼看也要被疯狂溃退的士兵冲乱阵脚,还算冷静的毛能立即命令骑兵前队变后队立即后撤,而自己则亲自组织步兵结阵抵御,以求能为骑兵的撤退赢得一些时间。
第四十五节
外患(1)
  面对拼死抵抗浴血奋战的太平军,率部冲锋的舍内也不禁为之感叹,被宗教狂热蒙蔽了的人一旦被鼓动起来,其爆发出来的激情的确非同小可,在眼下明显是败势已定的情况下,仍然漠视自己的生死以换取战友的平安撤退,这不能不让人敬佩。
  但敬佩归敬佩,舍内却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热情鼓动起来的队伍毕竟不能与正规的骑兵冲锋相抗衡,但他们终究为自己身后的骑兵撤退赢得了一些时间,使得五千骑兵能够全身而退,当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太平军的骑兵已经远遁几里开外。而以目前的力量的确不足以全歼敌军,见已经丧失了最好的歼敌时机,舍内微带遗憾的命令随后而来的步兵清扫战场,一面命令骑兵尾随追击,务必使对方不能轻松扎住阵脚。
  当岳山率领那一个联队的步兵赶到时,也只能心有不甘的打扫战场上的份了,约有八千太平残军在撤退途中改道南下,退往西康境内,其余尽皆被西北军俘虏。
  是役,史称“鹧鸪关大捷”,西北独立第二师团全歼太平军三万人,其中俘虏一万一千人,仅有八千人得以逃脱。这场战役也被视为李无锋踏进中原的第一仗,虽然他的部队是在遭受攻击后才进行反击的,但后世的史学家们都一致认为无论鹧鸪关一战的结果如何,皇帝陛下早已下定了征服关西和中原的决心,只不过这一战奏响了他轰轰烈烈的东进序曲。
  楼兰国都楼兰城中心的王宫里,整个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格外清静,苍老的脸上似乎精神了许多,哈依巴尔斜靠在王座上仔细回味着方才送走的客人,事关重大,他不想在考虑不成熟之前让任何人知晓,对方提出的条件和要求的确很让令人心动,也许楼兰国要想摆脱命运的羁绊就在此一举,但这背后却有存在着不知多大的风险,一步踏错,就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恶果,他必须得好好想一想。
  站起身来,慢慢的大殿内踱着步,一边捋着颌下的长须,目光却又不自觉的望向方才那人坐的位置,真是一个好机会,问题在于自己敢不敢搏这一搏呢?
  轻轻叹了一口气,哈依巴尔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琉璃瓦在夕阳的照耀下闪动着艳丽的光辉,如此河山,是多么令人眷念啊,可一旦自己走错,也有可能给自己国家带来灭顶之灾啊。
  扶柱长思,哈依巴尔依然难作决断,这决定国家命运的大事的确劳人心神,自己已经考虑接近半下午依然难以取舍,也许自己真的老了,缺乏年轻时候的壮志雄心了,摇了摇头,哈依巴尔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自己不是一直以谨慎冷静自傲吗?怎么几十年都过去了,这会儿倒觉得这是一个缺点了呢?
  罢了,还是听听哈立德和阿布希耶夫的意见再说吧,哈立德代表自己秘密出使邻邦,前些日子就传信回来说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愿能让自己有个意外惊喜。
  望着面前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却很好的青年,哈依巴尔也有些心疼,一去二十多天,奔波四国,原来红润的脸膛也有些发黄了,谁叫他是自己的儿子呢?他要肩负起楼兰国的重任就必须学会政治外交这门课,呆在温室里的花朵是永远难以长成大树的。
  “哈立德,我知道你很疲倦,但为父很想知道你这一去二十多天的详细情况,先前你传回来的信中又语焉不详,所以只好让你放弃休息先把情况告诉为父和阿布希耶夫大人。”哈依巴尔慈爱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和蔼的道,旁边的那名长须老者就是楼兰国的国务大臣阿布希耶夫,被哈依巴尔倚为左右手的国务大臣。
  “没什么,父王,哈立德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这点辛苦算不上什么。”青年脸上闪过一丝神采,朗声回答道。
  “嗯,那就好,说说你这次的收获吧。”哈依巴尔对自己儿子的回答很满意,点头笑着道。
  青年详细的把他出使几国邻邦的情况作了介绍,并重点对库车和贝加两国的反应作了仔细说明。
  旁边两人都一边认真倾听,一边提出一些问题,显然是十分看重这次秘密出使,而人都希望能通过这次出使取得实效,以弥补前初被西北和罗卑人破坏的组建联合防御体系的计划。
  “库车人真的认同了咱们的计划?”听说库车人爽快的答应了自己一方提出的组建联合军的计划,谨慎的国务大臣忍不住重新问了一句。
  “嗯,他们对我们提出的计划很感兴趣,甚至还提出我们五国中三个核心国家甚至可以再加大投入联合军的出兵数量,当时连我也很吃惊。”青年脸泛红光,显然对自己取得的这一成效感到骄傲。
  哈依巴尔和阿布希耶夫两人会意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国务大臣沉吟了一下才道:“看来库车人大概也真正感觉到李无锋的威胁了,李无锋在西北角上修建的那座紫荆关要塞恐怕对他们刺激不小啊。”
  “是啊,父王,我下来也在猜测,后来据我们了解,库车国内许多上层人士对李无锋在自己边境处修建要塞很是惊恐,担心李无锋会借幻凤门刺杀李无锋以及李无锋在帝都中州再次遇刺一事对库车用兵,所以联合他国求自保的气氛很浓,我再想,也许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求我们,我们这一去不正好一拍即合。”青年兴致盎然的推断道。
  “那贝加国的情况又怎样?”哈依巴尔把话题转转到了自己的邻国身上。
  “阿尔泰态度也很积极,他也主张建立一支强大的联合军,他还说假如乌孙和高昌两国如果不愿意参加,我们三国照样也可以组建这支部队,但他对罗卑人的压力有些担心,希望我们在成立这支部队求得罗卑人的谅解,向他们解释清楚成立部队并非针对他们。”青年斟酌着言辞,说出贝加国的意见。
  “哼,阿尔泰越老越胆小,不过也不能怪他,罗卑人向来蛮不讲理,真要引起他们的误会,也是一个大麻烦。但我在想罗卑人也许并不愿意看到李无锋无所顾忌的任意扩大势力,我们这支部队的组建对发展中的李无锋势力也是一个遏制,这对他们来说并非坏事,至于这支部队的驻扎地,我们可以明确承诺驻扎在南部地区,以免引起罗卑人的不满。”哈依巴尔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道。
  “是啊,部队可以随时移动,我们承诺驻扎南部边境,并不代表就不能移防其他地区,真要出了什么意外状况,部队本来就是用来保卫国家的,又有哪里不能去?!”国务大臣的话斩钉截铁。
  二人的对话又给坐在面前的青年上了生动的一课,什么叫政治?利益的交换和出卖就叫做政治,没有尔虞我诈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政治。看来自己在这一方面还差的远,要学好着一课,自己还需要经历更多。
  其他两国的态度都在两人的意料之中,但青年介绍乌孙国内出现的亲李无锋动向却引起了哈依巴尔和阿布希耶夫二人的关注。
  乌孙国国内局势方稳,近期不愿参与这些本来就带一些风险的事务他们可以理解,但最起码西域五国同处一个地域环境,名义上还属于一个政治联盟,几百年来一直保持着共同的对外政策,许多利益上有着唇齿相依的关系,现在国内出现亲外来势力的倾向,这不能不让二人敏感。若是内部被分化瓦解了,那西域五国的最终命运也就可以预料得到了。
  大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老练的哈依巴尔和阿布希耶夫都嗅出了这背后浓浓的阴谋味儿,不用说这肯定是李无锋的伎俩,自己一方再想着联合对敌,敌人却也没有闲着,而且动作看来比自己一方还迅速,幅度来得比自己还猛,大有将西域五国联盟一举瓦解之势,这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摇了摇头,还是哈依巴尔打破了沉默,“高昌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吧?”
  “嗯,还算好,他们只是请我们理解他们的处境,但也向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偏袒和倒向外人,这一点请我们放心。”青年点点头,脸色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喜悦,显然是被父亲和国务大臣的脸色给震住了。
  “唉,说实话,高昌国能够给我们如此的保证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们处于李无锋最直接的威胁下,国力也最弱,可也能作出这样的决定,反观乌孙人的表现却实在令人费解。”国务大臣长叹一口气,本来不错的好心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败得无影无踪。
  “我在想,乌孙人的意见也许和他们现任国主地位不稳有关,我听说被废黜的大王子好象并不甘心失败,一直在积极活动,国内反对二王子登基支持大王子的势力依然很强,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使得当权的二王子一派希望获得李无锋的支持来维持自己统治的稳固吧。”声音低了许多,哈依巴尔面无表情的道。
  不干涉内政尤其是王位继承事务向来是西域诸国联盟一条最基本的规则,但现在这等险恶的情况下,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改变一下策略呢?哈依巴尔暗暗在心中问自己。
第四十六节
外患(2)
  哈依巴尔的话隐隐约约点出了乌孙国内反常的政治倾向,包括楼兰国在内的大多数国家一直倾向支持原来乌孙国的大王子,但鉴于西域诸国联盟严禁介入各国国内事务,那些支持也仅仅流于口头和形式上,当然在私下各国当权人物都和大王子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但没想到风云突变,一年多前乌孙国朝中势力发生变化,原本支持大王子的一派首脑人物首相被罢黜,取而代之的是亲二王子一派大臣得势,这与当时的乌孙国主有很大关系,架不住枕旁风的吹袭,老国主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重新立二王子为王储,并撤换了坚决支持大王子一派的重要人物,这样一来,也引起了周边个邻邦的不安,而被废黜的大王子也不甘心失败,不断派人在各国游说,希望各国能向自己的父亲施加压力改变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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