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校对)第37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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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疆军种种变通手段可谓让罗卑骑兵吃足了苦头,甚至差一点影响到第三波冲击的效果,但是这毕竟只是零星现象在如同黑云一般咆哮蜂拥而来的罗卑骑兵强力冲击下,第一师团承担的防线依然在一点一点被削弱,虽然这种削弱的速度很慢。不过在另外一个印德安第三师团承担的防线上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虽然他们承担的防线只有第二军团第一师团的三分之一那么长,但眼光锐利的罗卑人很快就发现了这里正是他们突破的最佳去处。
  如果说把山柱负责的防线比喻成为一块铁皮,它薄但是坚韧,而印德安军团的第三师团明显就难以适应罗卑骑兵的攻击,到后来,除了少量骑兵在正面牵制第二军团第一师团外,几乎所有的重兵都已经用在了突破印德安军团的防线上,它就像一块厚实但确略显泡松墙壁,罗卑人每一次凶猛的冲击总会让这块墙壁塌落一片,虽然立即重新填补上,但很明显这种填补的速度远远跟不上罗卑人带来的杀伤,再加上从两翼不断环绕袭扰的罗卑轻骑兵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整个西疆防御圈不但被压缩,好在有两万骑兵预备队不时出击减轻正面防线的压力,否则情况将会变得更加糟糕。
  此时的库尔多重新恢复了胜利的信心,眼见着对方防御圈被自己一步一步压缩,虽然抵抗力量也越来越强,但他相信这只是回光返照,当那个印德安师团被自己的重骑兵彻底击溃时,也就是他们末日到来的时候了,也许那两万骑兵预备队能走脱一些,但这已经无关大局,只要能够将这两个步兵师团,尤其是那个号称“铜墙铁壁”西疆王牌师团消灭,库尔多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攻击安延集的那个攻击群赶到战场迫不及待的加入时,库尔多已经能够肯定自己胜券在握,没有谁能够改变这场战争的结局了,这里的战事一结束,自己便可以放心大胆的长驱北上,是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莫特人和图布人还是立即配合已经在土奇平原上取得辉煌战绩的主力,那就要看大帅来定了。
第十节
会猎(4)
  但是现实往往就是那么残酷,当库尔多嘴角那一抹傲然的微笑尚未来得及消失时,几个方向地平线上几乎同一时刻都泛起阵阵黄尘,有些讶异的望向远处天际,老于战事的库尔多自然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才会造成这样恐怖的烟尘,只有大队的骑兵,而且是相当规模的骑兵群快速奔行起来才会有如此浩烈的壮景,但是在这片土地上,哪里会突然冒出来如此规模的骑兵群?
  冷汗一阵阵从脊背渗出,这个打击差一点将库尔多从马背上击落下来,一时间库尔多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片土地上除了自己一方也就只有西疆人了,但西疆人的游骑兵不是在西北腹地游动设伏么?难道一夜之间就能够飞到这里不成?或者是野马群?马上摇头否认了自己这个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荒谬念头,先不说这西域之地不可能有这样大规模的野马群,单从几个方面同时合围而来便可以知道来者不善。难道真是西疆的游骑兵?那西北腹地的游骑兵又是哪里来的呢?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究竟是己方情报部门出了问题还是西疆人重新调集了骑兵部队进入西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样大规模的合围必定是对方早已设计好的计划,这也就意味着早在自己布设围点打援战术的同时,对方也早就布下了将计就计围歼自己主力的策略。库尔多痛苦的以手抚额,现在要想将已经拼疯了的重装骑兵收回来已经不大可能了,而主力轻骑兵要想调转攻击方向也需要一定时间,手中虽然有一万轻骑兵的预备队,但面临几个方向的冲击,这一万骑兵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但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库尔多唯有咬着牙关命令预备队先行北突破,只有这样才有一丝机会,只要能够在北面突破一个缺口,那自己手中几万轻骑兵总还有挣脱正在越围越紧囚笼的机会。而这还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游骑兵数量不要太多,否则以目前这种情形,只怕一接触被牢牢缠上就再也难以脱身了。
  但当库尔多一边忙乱的命令正在发起攻势的轻骑兵重新调头迎击来自后方的敌袭时,那一万充当延缓敌人袭击速度的预备队骑兵就像撞击在礁石上的浪花一样猛然碎裂开来,化为无数泡沫,瞬间就消失在无尽的洪流之中,而这一刻库尔多在绝望的发现蜂拥而来的西疆骑兵数量至少超过了十万以上,甚至比自己毫无损失时所拥有的兵力更强大,看他们飞扬纵横的气势也能够看出他们是久经战阵的精锐。而此时原本已经是瓮中之鳖的西疆步兵也转守为攻,尤其是那两万骑兵预备队在这个时候更是一下子全军突出咬住急欲脱身的罗卑骑兵们,双方混战在一起,虽然罗卑骑兵在数量上仍然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此时的罗卑骑兵早已是斗志全无,只顾想要脱身逃出包围圈,根本没有心思再与对方纠缠,一个欲走,一个要强留,双方混战在一起,搅成一团糟,而这是西疆一方希望达到的目的。
  之后的战争就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悬念,当十二万西疆游骑奔腾咆哮席卷而来时,无论是已经精疲力竭的罗卑重骑兵还是丧失了斗志的罗卑轻骑兵都已经无法对这样一支强大的生力军加入战局作出像样的抵抗,如同滚汤浇雪一般,横扫而过的十二万游骑虽然也曾遭遇局部的抵抗,但这种抵抗显得多么的无力和无助,大批大批的罗卑轻骑兵在眼见得已然物脱身机会后,不得不放下武器跳下战马加入投降队伍,而反倒是已经在对固守西疆军发起全面攻击中损失惨重的重甲骑兵反而表现得异常顽强,但面对处于绝对优势的西疆游骑,他们的抵抗不过是多为这片土地增添几缕罗卑冤魂罢了。
  库尔多并未被俘,但他几乎是被他的亲兵们绑架而走的,在面临这种灾难性的战争面前,他并不想逃避,当十二万游骑全数展现在他的视野中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军事生涯到此为止了,无论自己能否逃生,那已经不重要了,何况他更希望将自己这条性命留在这片土地上。但是亲兵们并不如此作想,他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当库尔多准备率领最后的残余部队拼死一战时,几名亲兵将库尔多击倒然后利用两个万骑队轻骑兵拼死冲出的血路,裹胁着这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主将终于落荒而逃。
  屠答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一种亲自将眼前这个家伙拖出去千刀万剐的冲动,这怎么可能?十万大军,前一天还在生龙活虎的傲啸于西域大地上,怎么一夜之间这个家伙报给自己的消息竟然是全军覆没?
  帐下众将也是一阵聒噪,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个全身被伤痕和疲惫所浸润的家伙,他们甚至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投降了西疆人,所以特地受人指使来谎报军情,想骗使自己一方撤军以缓解西疆人的困境。
  但当屠答喝止愤怒的众将要对方将情况详细道明后,屠答的一颗心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着无尽的深渊摇摇晃晃的坠落下去,再也没有希望。帐内众将本来几度想要插嘴打断这个家伙的叙述,但看到主帅脸色阴沉得吓人,不由自主的又收回了话头,他们不知道主帅为什么会有如此表现,西疆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骑兵部队,西北有四个游骑兵团在活动,而腾格里草原上还有他们的预备队,这西域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骑兵,难道西疆人是神仙,能够一夜之间把步兵变成骑兵?他们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谎言。
  但是屠答相信,一直以来盘旋在他脑海中的疑惑终于兑现了。他一直不相信西疆人主帅也就是凌天放会如此被动如此狼狈的应对自己的攻势,这几日下来,在自己的磨盘战法面前西疆人已经捉襟见肘,自己轻重骑兵混合战法让紧紧依靠步兵被动防御的西疆人吃够了苦头,虽然他们也想出了层出不穷的手段来应对,但那只是微末之技难以起到根本性的决定作用,顶多让自己在胜利的道路上多走一些弯路多付出一些代价而已。到这个时候屠答才明白对面的这位对手不愧是一条藏在水底下的大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自己的梦想彻底打破,让自己沉沦深渊永远无法翻身。
  的确是高明,有些苦涩的咀嚼着这枚苦果,难怪来自西北的情报显得那么一致和准确,屠答敢肯定自己在西疆的情报系统肯定遭到了西疆安全部门的渗透,否则他们无法向自己提供这样“充分而又准确”的情报,四个游骑兵团的确实施了埋伏计划,只不过他们没有埋伏在西北,而到了西域,可笑自己还以为对方企图来一个诱敌深入,没想到小小一个空城计却把自己吓成了这样,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现在不是考虑情报系统的问题了,如何将手中这批力量带回巴罗纳才是当务之急。南线大局已定,西疆人的十多万骑兵定然会马不停蹄的乘胜倒卷而来,自己若是不立即作出反应,只怕真的会把罗卑一族的元气葬送在这里。
  大陆公历699年6月2日,西疆第二军团与印德安师团会同四个游骑兵团在西域乌孙境内的毛尔盖荒原一带与罗卑南侵大军发起会战,遭遇四个游骑兵团逆袭的罗卑大军遭遇惨败,十万大军仅有不足六千人逃往腾格里草原,其余不是战死便是被俘。是役,赫连勃和呼延虬在付出了两个师团的惨痛代价后成功全歼罗卑南侵军,俘虏罗卑骑兵高达五万余人,再次向中大陆诸方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西疆的崛起不可逆转,也同时向腾格里草原昭示,东腾格里草原上的霸主地位归宿没有任何疑义。
  而在得知南线军队全军覆没的第一时间,罗卑东征主帅屠答便宣布辞去罗卑征西部统领和东征军统帅职务,但鉴于目前困难局势,在返回巴罗纳之前,他仍然暂时代理东征军统帅一职,并下令立即撤军西返。
  在撤军西返之前,屠答一方面上书元老会议推荐刚刚被自己解除囚禁的哈先出任征西部统领一职,同时他也写了一封亲笔书信让哈先送往对面的西疆大营,要求直接面交西疆军统帅凌天放亲阅,并倾凌天放代呈给还在帝都逗留的西疆第一人秦王李无锋。据说凌天放花了一夜时间阅读着封信函,并又花了一天时间与哈先作了长谈,最后才决定将这封信飞传给自己的上司。与此同时,凌天放也下令诸军停止对已经撤退的罗卑军的追击。第四次罗卑战役宣告结束。
第十一节
游说风云(1)
  王介休笑意盈盈看着尼尔森副相与一干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进入会客厅内,为了今日这次聚会,他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也动员了不少关系,现在几路人马都已经到达齐备,今天晚上似乎就该是自己表演的舞台了,能不能说服这帮家伙,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想一想和自己一起出发的同僚,王介休就有些羡慕,阜节这个家伙运气真好,居然被分到了内地司,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任务,但从他行走路线王介休也能猜出一二,司徒彪那边只怕光凭外交努力是难以取得实质性效果的,阜节纵然是去,恐怕也不会是主要目的,顶多也就是巩固一下以前的工作罢了,成大猷怕才是主要目标。
  到自己一行人出使那时为止,那个摇摆不定的家伙似乎还没有选好投效的对象,从内心来说王介休对于这种人并不感冒,如果这种情况下还不能看出清楚帝国内部的大势走向,只怕这个家伙也难以成什么大气候。不过王介休也要承认,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成大猷的分量似乎显得更加重了,尤其是从米兰人那边获得的消息,司徒泰已经正式和西疆在云中展开大战,那这支卧在司徒泰和司徒彪之间的饿虎的地位一下子变得更举足轻重。无论是对司徒泰还是司徒彪来说,解决这个成大猷的问题都是当务之急,当然能够将其收归麾下只怕是两人梦寐以求的愿望,但成大猷究竟会选择哪一方呢?王介休坚信如果成大猷够聪明,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当然这还要看阜节这小子的手段和辩才如何了,不过王介休相信自己的同僚不会让人失望。
  对于王介休来说,自己的任务相对来说就要显得轻松许多,这也许是所有人的看法,毕竟外洋司所涉及的几个国家和势力似乎不是和西疆处于敌对状态,就是处于一种平淡的伙伴关系,要想结束敌对状态或者将那种一般的伙伴关系发展成为亲密的盟友关系,只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但王介休不那么认为,他从来就不愿意服输,哪怕是再困难的任务,他也会竭尽全力抱着一种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精神去尝试,他坚信自己付出总会有回报。
  应该说今天的聚会就是王介休这两三个月来的多番努力将要的结出的果实,至于说这枚果实究竟是苦涩难咽还是甜蜜可口,那就要看今晚这几位客人的态度了,而这也能证明自己的工作是否取得了实效。
  宴会厅里很清静,王介休知道这种场合请更多的客人反而会冲淡主题,也不利于自己与几位客人更轻松的交流,所以他索性一个其他客人也没有邀请,除了三位主客外,再无其他一个客人,这样一来,四人可以在这种没有任何拘束的环境下敞开心胸任意谈论,而王介休想要创造的环境也就是这样。
  “尼尔森副相,请这边坐,凯顿大人,这边请,莫洛甫大人,和我坐在一起您没有意见吧?”一变笑着招呼客人入座,一边示意仆役可以上餐前酒了,这看上去像是一场再普通不过工作晚餐,但如果你知道几位客人的身份,你就知道今晚这一场晚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尼尔森侯爵,米兰王国副首相,主管外交、外贸、商业,凯顿伯爵,马哈德大公国外务大臣,莫洛甫子爵,安达科公国外交通商官,而此时他们能够同一时刻会聚到这里,尤其是凯顿伯爵本来是以私人身份在米兰度假,现在也被邀请到了这里,你就不能不佩服在米兰、安达科以及马哈德呆了三个月时间不到的这位西疆外务署外洋司司长的能力的确有些异乎寻常了。
  “介休大人,您太客气了,本相作为主人才应当尽地主之谊才对,没想到却让介休大人占了先,若是让国王陛下知晓,只怕本相又要被责备一番了。”
  看得出来这位米兰王国的副相十分喜欢这种清静的环境,这也是王介休专门了解过这位米兰王国主管外交事务的副首相生活习惯和爱好之后而选择的这一处僻静之地作为宴请对方的所在。这位副首相和其他官员有着不一样的爱好,喜欢清静,讨厌繁琐的礼仪礼节,也不喜欢奢华热闹的场合,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务实清廉的官员。至于凯顿和莫洛甫二人,马哈德和安达科两国外交政策素来追随米兰人,这一次莫洛甫出访米兰也是意图加强两国之间的联盟以应对倭人在大东洋乃至大南洋的东北部越来越猖獗的活动,而这位凯顿大人之所以能够在私人度假时间被自己邀请来,固然有自己的一番努力,但有很大程度同样是这个原因。
  “是啊,介休大人,看来你来米兰时间虽然不长,但对米兰的熟悉程度却远远超过我们这些经常往来于米兰的客人了,真是惭愧,今晚还要由介休大人来作东。”一脸油滑笑容的安达科公国外交通商官莫洛甫一边插话,一边也在恭维着这位年轻的外交界新星。他的身份职务东南诸国也是在他抵达东南时才被众人知晓,但无人敢于小看此人,西疆势力膨胀得如此之快,现在李无锋已经隐隐有问鼎唐河帝国皇位宝座的迹象,保不准哪一天这个家伙就会由西疆外务署外洋司司长变成新的帝国外务总署外洋司司长,而和对方打交道的时间和机会会更多。
  “莫洛甫大人太客气了,介休做客安达科期间承蒙大人热情款待,本欲在西疆做客,奈何西疆路远水长,诸位大人一时间只怕也难以到西疆造访,所以介休也就大胆借花献佛,占用尼尔森大人主人位置,感谢诸位的热情接待了。”王介休亦是妙语如珠,一边不动声色的应答着。
  “王大人真是客气,来此东南,本该咱们三家作东才是正理,倒让客人占了先,王大人这么一说,凯顿和莫洛甫大人固然惭愧,那本相坐在这里岂不是更决难受?”尼尔森也难得的风趣一回,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络轻松起来。
  “尼尔森大人言重了,介休不过是略表寸心,一顿晚宴而已,能够邀请到三位的到来,已经是介休无上荣光了,何敢妄言其他?”王介休对于这种场合亦是见惯不惊应答如流,“来来来,三位大人,我先敬三位一杯,也代表秦王殿下和苏秦署长正式邀请三位在合适的时候访问我们西疆,介休必扫榻以待。”
  随着几杯酒一下肚,借着略略升起的酒意,众人谈话也就随便了许多,对于王介休此次晚宴的意图自然清楚,只是三人都是各自国内举足轻重的要员,对各自国家的态度心中亦是了然,能够参加这个晚宴,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态度,只是如何将这种态度所表达的意愿实质化和具体化,那就需要更详细一步的商谈了。而这种场合下,虽然无法成为正式谈判,但对于了解各方的意图要求的底线,至少也能够获知一个大概,这就是王介休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非正式场合来商谈的目的。
  “介休大人,尼尔森大人,可能有些话不大中听,也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但作为我们两国国内的确有着这样一种怀疑,那就是贵方在原半岛地区也就是现在贵方现在新成立的南海自治领境内大力发展海军,而且贵方还通过战争获得了大南洋上的鹭岛、弗吉岛以及普林塞萨岛,听说贵方现在在鹭岛和弗吉岛上正在修建军港,呃,另外贵方还在米兰王国定购大型军船,贵方这样大规模的发展海军究竟意图何在呢?”也许是借助了一些酒意掩饰,凯顿的话语也就没有那么委婉,语气也显得不那么平静。
  “呵呵,对于贵国和安达科公国两方的这种担心,我觉得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作为马哈德和安达科两国的盟友,米兰王国既然能够同意向西疆出口大型军船的决定,自然是考虑了诸方的利益平衡,也考虑了向西疆出售大型军船不会影响到三国同盟的利益,这一点凯顿大人和莫洛甫大人应该相信路易十一陛下以及贝多里奇和尼尔森大人的智慧。西疆为什么会大力发展海军,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需要我们的海军来保卫我们通往中大陆和西大陆的海洋商道,没有其他任何原因。”王介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必须打消两国的疑虑,否则后面的问题便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至于你们担心西疆海上军事力量的增长会不会对马哈德和安达科构成威胁,我个人以为这纯属多余,举个简单的假设,西疆若是要对马哈德和安达科不利,只怕不会用海上军事力量来挑战,以弱击强,这不是智者所为,何况我们西疆现在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第十二节
游说风云(2)
  干咳了一声,尼尔森心中有些不悦,他自然清楚马哈德和安达科两国对于米兰王国向西疆出售大型军船一事一直持有异议,曾经多次和王国交涉要求重新考虑向西疆出售大型军船一事,在他们看来,西疆海军力量在大南洋上的迅速膨胀将会大破一直比较平静的军事平衡,甚至会对包括米兰王国在内的所有国家形成挑战,所以他们要求米兰对这个问题应当慎重处理,不应草率行事。
  但尼尔森却清楚现在米兰需要面对并不是远在西方的西疆,而是越来越咄咄逼人的倭人,吞并了琉球群岛、勘察加岛以及宝岛的倭人现在已经在三地进行全面开发,不但在接受了宝岛上的军港,海上力量迅速扩张,而且还从倭地本土迁入大量倭民进行垦殖,加上司徒泰与倭人结成战略同盟,倭人频频在泉州外海一带活动,甚至开始窥伺北珍珠群岛上的葫芦岛军港。葫芦岛军港虽然北唐河帝国长期租用,但主权却是属于米兰王国,现在唐河帝国海军力量已经在内战和被倭人偷袭中扫荡一空,残余海军力量十不存一,根本无法承担起海防责任,这样抗衡倭人的重任就全部押在了三国同盟尤其是米兰王国肩上。
  现在米兰首先需要面对的是来自倭人的威胁,这个问题才是米兰乃至整个三国同盟的最大祸患,但是马哈德和安达科两国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西疆人在大南洋上海军力量的发展问题上,这让尼尔森很是不满。不过鉴于两人都同盟中的重要人物,尼尔森也不好过分讥讽对方,唯有耐心解释。
  “二位,介休先生方才都说了,西疆之所以花大力气发展海军是因为他们原来没有出海口,也就没有海军,现在刚刚成为大南洋沿岸国家,投入精力较多也是可以理解的,二位不必过分担心,眼下西疆既然已经愿意和我们三国同盟结成战略伙伴关系,在这一点上,我以为就更不值得大惊小怪了。我个人以为目前真正威胁大东洋和大南洋安全的是那些该死的倭人,相信二位也一样感受得到现在倭人的嚣张气焰。纵观这几年里倭人在大东洋上的表现,从侵略多顿人的库克群岛和新月半岛开始,抢占唐河帝国的琉球群岛、堪察加岛,最后又夺取了宝岛,其侵略行径可谓无人能及,尤其是现在倭人一边大力移民宝岛进行垦殖,一边全力扩建高垄军港,这已经对整个大珍珠群岛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如何化解应对甚至铲除这种威胁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最迫切的问题,这一点我相信二位同样能够意识到才对。”
  凯顿和莫洛甫二人都能够听出这位米兰王国副相语气中的不满,很显然,米兰人不想把刚刚入港的四方构建战略伙伴关系这个议题岔开,在米兰人眼中,倭人的威胁远远大于相距甚远的西疆,尤其是侵略成性的倭人对大珍珠群岛表现出来的兴趣让米兰人更是寝食难安,而北珍珠群岛就在米兰王国眼皮子底下,若是被倭人趁机攫取,那真可如一根匕首牢牢顶在米兰人的喉咙上了,这是米兰人绝对不能容忍出现的情况。但马哈德和安达科两国虽然也意识到倭人的威胁,但他们认为同样不能忽视西疆人在大南洋上的崛起,当然现在西疆人派出了眼前这位外务署外洋司司长来表达善意不能不说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西疆人表达出了愿意与三国同盟共同应对倭人的意愿,虽然是通过不同渠道在不同地点,但只要是打击倭人的势力,他们都是乐于见到的。
  “是啊,尼尔森大人说得是,现在倭人不管是在陆地上还是海上都表现出来了相当强烈的扩张欲望,现在倭人在新月半岛、堪察加岛和宝岛大力移民,在新月半岛和堪察加的移民分别达到了十万和三万,而在宝岛的移民更是超过了二十万,这样大规模的移民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加强他们在这几个地方的整体力量。根据我方获得情报,倭人已经和司徒泰就泉州港和登州港的租借问题进行交涉,据传他们还要求在金陵河港租借码头。这些都是我方不能接受的,另外根据我们在大南洋上获得的情报,倭人的情报收集船已经在马汶群岛出现,看来倭人已经把魔爪伸向了大南洋,这一点也需要引起我们大家的注意。”
  王介休扫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凯顿和莫洛甫二人,他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而让各方不睦,这不符合己方的意图,所以有意岔开话题,为了增强各方同仇敌忾的心理,王介休甚至有意将倭人在帝国内部的活动情况也透露出来,至于倭人在马汶群岛的活动却是自己有意夸大了一些,目的也是要提醒凯顿和莫洛甫二人把注意力放在各自后院,别一心把心思放在别人的地盘上。何况这倭人在大珍珠群岛的活动并非虚言,而在马汶群岛上的活动也是确有其事,只不过自己把他们的活动范围稍稍扩大了一些罢了。
  王介休的话却着实让凯顿和莫洛甫二人大吃一惊,倭人在唐河帝国内地的活动以及与司徒泰的暗中勾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对于倭人这种极度实用的势力,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绝对不可能甘心为你所用,但是倭人的魔爪伸到了马汶群岛却是二人第一次听到,要知道马汶群岛已经在大南洋中心位置,而以倭人现在控制的地区,要达到马汶群岛,必然穿越大珍珠群岛和更南面的加罗林群岛,而这些群岛都控制在马哈德大公国和安达科公国手中,这就意味着倭人的势力已经越过了大珍珠群岛和加罗林群岛,这简直不可想象。
  强忍住心中的惊惶,灰黄色的短须轻微的颤动看上去有些滑稽,莫洛甫此时真的有些紧张不安了,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自己必须要求海军作出必要调整,连倭人的力量已经漫延到了大南洋的腹地作为安达科公国的外交通商官居然毫不知情,这就意味着情报部门和海军的失职,“介休大人,倭人在马汶群岛活动情况是否属实?不知贵方何以知晓倭人的活动情况呢?”
  “莫洛甫大人,正如方才凯顿大人所言,南洋联盟已经将鹭岛的主权移交与西疆,西疆准备在鹭岛建设一座新港,所以我们对于在马汶群岛周边活动的情况十分关注,根据我们侦察船获得消息,在三月间,我们已经三次发现有倭人的情报收集船在马汶群岛东部活动,测量航道和收集水文资料,我们的海军巡逻艇还捕获了一艘在鹭岛附近活动的倭人情报收集船,并逮捕了七名船员,虽然倭人伪装成渔民,但从他们船上获得的大量海图和水文资料证明他们属于倭人海军情报部门的间谍特务人员,经过我们安全部门的审问,他们都对各自的行为供认不讳,现在还羁押于我方狱中。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些情况似乎并没有引起马汶群岛的另一个主人——南洋联盟的足够重视。”
  王介休有意回避了西疆在鹭岛建立海军基地的现状,只说建立新港,并未言明究竟属于军用还是民用,好在莫洛甫和凯顿二人对此也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倭人的活动情况是否属实,如果倭人都已经在马汶群岛附近搜集情报资料,那就意味着比马汶群岛更近的大珍珠群岛和加罗林群岛更是不在话下,倭人窥觑大南洋的意图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听得王介休如此声色并茂的介绍,不但莫洛甫和凯顿二人心中倒抽凉气,连尼尔森也觉得倭人的威胁迫在眉睫,而倭人对于土地的渴求似乎是无休止的,只要能够沾得上一点边,他们总会想方设法挨上来,寻找着机会。
  看见三人面面相觑,王介休趁热打铁:“眼下倭人和司徒泰这个出卖祖宗的家伙搅在一起,司徒泰事实上已经成为倭人在帝国内部的代言人,他正是用牺牲帝国沿海以及盟友们海上的利益来换取倭人的支持,我家秦王殿下已经明确表示,无论在哪种情况下也绝对不放放任倭人势力在东大陆上无限度的膨胀,东大陆只能属于我们东大陆人,所以西疆将尽一切可能打击倭人势力,并尽一切可能帮助我们的盟友遏制倭人的气焰,在这一方面我相信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只是倭人的利益更多的关注海上,而我们现阶段的军事行动将会更多的在陆地上,所以如果三位觉得有什么需要西疆支持的,请尽管明言,只要西疆做得到,绝不推辞。”
  王介休的慷慨承诺似乎让三人有些意动,毕竟西疆已经展现出来了足够强大的陆上军事实力,谁也不愿意与这样一个军事强人结怨,何况对方也表现出了足够诚意,虽然对方诚意背后可能有着其他目的,但在对方倭人这个大敌面前,各方的利益是一致的,这就足够了,至少有了合作的基础,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交换了一下颜色,三人都沉寂了下来,似乎都在仔细思索着对方的提议,对方的话语虽然没有挑明,但事实上已经是一个结盟的变相说法,只要有了共同的敌人而暂时又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就意味着结盟成为可能,三国之间原本就已经有了同盟,自然没有什么,但加入了西疆这个强者,虽然仅仅还只是一个地方政权,但这个地方政权却在整个东大陆乃至中大陆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三国同盟变成四国同盟,这个同盟架构会不会出现变化,目标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倭人,但仅仅士一个倭人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么?会不会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些呢?
  “介休大人,你的好意我们十分感激,呃,你的想法我个人意见表示赞同,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我很想听一听西疆对于加入我们三国同盟之后的想法,或者说得直白一些,西疆加入三国同盟之后,需要我们三国作一些什么,能够给我们三国带来一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阵后,看见凯顿和莫洛甫二人只顾垂头抿酒,显然在自己搭话之前不打算就这个问题插言,尼尔森不得不挑破这层纱纸,好在在赴会之前国王陛下和首相大人都已经就这个问题与自己进行了充分的磋商,对各种设想也作了详尽的应对举措,所以他也并不感到紧张,只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为难模样。
  来了,王介休心中暗道,该来的终于来了,整个一夜都是无用之言,从现在开始各方才真正谈及正事,其他一切不过是累赘的开场白,看到三人目光都已经落到了自己脸上,王介休淡淡点点头,既然是相互利用,相互需要,那也就没有必要太过卑躬屈膝,不卑不亢也许更能让人感觉到彼此的价值。
  “既然尼尔森大人这般说,介休再遮遮掩掩就显得不够干脆明白了。目下西疆和司徒泰一方马上即将展开真正的战斗,西疆并不希望诸位所在的国家能够给在军事上提供什么大的帮助,说实话,解决司徒泰是迟早的问题。但鉴于马其汗人可能在三江和半岛地区发动进攻,所以介休希望三国同盟能够在马其汗人的东面牵制马其汗人,防止其在我们和司徒泰交战时趁火打劫,虽然半岛地区对于西疆来说并不是生死攸关,但作为西疆在大南洋上的出海口所在,在贸易上还是具有十分大的商业价值,所以秦王殿下并不希望这个地区遭遇战火涂炭,最起码我们希望盟友能够为我们在东面拖住马其汗人相当数量的兵力,使他们无法全心西向,这便是我们最基本的要求,另外我们也希望盟友们能够在海军人员的培训上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促进我们西疆海军的快速成长,当然协力打击倭人是我们当仁不让的目的。”
  王介休的话十分诚恳,没有任何修饰和隐讳,这一点倒是赢得了三人的一致满意,“介休先生,您已经陈述了西疆的要求,我们还想听听,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三国能够得到一些什么呢?”
  “嗯,首先是西疆的友谊,这一点是最为重要的。”微微一笑,王介休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但也是最不值钱的,“其次,北珍珠群岛的葫芦岛军港,在西疆取得对司徒泰战争胜利之后,将会成为四国同盟海军联合基地,四国任何一国海军都可以驻扎葫芦岛军港。”
  尼尔森微微皱起额头,这一点不能让人满意,北珍珠群岛本来就是米兰固有领土,只是被唐河帝国长期租借而已,米兰的想法是收回这一片岛屿,但西疆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允许四国海军舰队停靠,这对于马哈德和安达科两国来说固然是好事,对于米兰来说却没有多大价值了,毕竟在距离葫芦岛不远,就有王国的海军军港。
  “马汶群岛上的鹭岛军港也将成为四国同盟海军基地,四国海军均可停靠驻扎。”
  这一点倒是有些味道,可以停靠鹭岛,那三国海军相当于在大南洋中部有了一个补给站,三国海军活动范围都将扩大许多。
  “呃,另外,……”王介休似乎觉得有些话似乎不太好启口,像是在斟酌着言词,而当三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之后方才道:“鉴于南洋联盟对于马汶群岛的主权不太重视以及马汶群岛上土著居民的归属要求发生变化,我们觉得对于马汶群岛的主权问题有必要重新召开一次会议来确定归属,嗯,西疆认为,米兰王国、马哈德大公国、安达科公国都应该是这次会议的重要成员,共同商量马汶群岛主权分割问题。”
  王介休这一番话一出口,立即激起了层层波澜,马汶群岛是大南洋中部最重要的群岛,其主权一直属于南洋联盟沿海诸国,只是由于马汶群岛大部分岛屿距离大陆海岸较远,相对于一些距离大陆海岸较近的岛屿来说,其交通价值和战略意义看上去反而没有那么明显,至少在重视商业价值超过一切的南洋联盟来说,马汶群岛的价值远不及紧挨着大陆沿岸的大小古鲁群岛,多达数百个岛屿的马汶群岛大多处于原始封闭状态,即使少数已经开发的岛屿,开发者也和岛屿上生活的土著居民们关系不睦,这也是西疆之所以能够轻松取得三个岛屿主权的重要原因。
第十三节
游说风云(3)
  正是由于这马汶群岛绵延数百里,岛屿多达数百个,面积大小不一,而岛上的土著居民也与大陆上各国和民族都毫无干连,所以在马汶群岛的主权上就一直有着争议,但这种争议仅仅停留于各国的理论界而并没有实质化,事实上也一直由南洋联盟南部沿海诸国名义上主权所有,而西疆正是利用上一次战争加上南洋联盟原本就不大重视马汶群岛的心理成功取得了三座岛屿的主权。现在王介休这般郑重其事的提出关于马汶群岛的主权归属问题,背后隐藏的含义自然是对瓜分这马汶群岛有着企图,而让三国都作为成员都参与进来,这如何不让三人怦然心动?
  不过三人也并非傻子,这上一次西疆获得三岛主权那是建立在战争获胜的基础之上,而这一次又异想天开的想要瓜分马汶群岛,理由何在?仅仅是要寻找理由介入就不容易,总不能因为各国理论界上一番叫嚷三国就以此为借口大动干戈吧?
  看见三人惊喜之后的疑惑,王介休知道三人已经意动,但要让三人相信自己计划的可行性说服三人并不那么容易。
  “诸位大人,本人提出这个想法并非凭空妄想,而是有充足理由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现在在南洋联盟已经开发的几座岛屿上南洋联盟移民与本地土著居民关系相当紧张,小规模的武装冲突不断,当然这些土著居民是无法阻挡有国家作后盾联盟移民,不过这些土著居民依靠地利也一直在坚持,应该说在几座相对自然条件较好的岛屿上,这种冲突都一直在延续,不少联盟的殖民者甚至采取残暴的手段对待当地土著居民造成了不少大规模血案。而这种后果就直接导致了这些岛屿周围包括所有尚未开发岛屿上的土著居民的恐慌,他们向南洋联盟控诉的同时,也开始寻找其他出路。”看见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王介休潇洒的耸肩摊手,“作为马汶群岛三座岛屿的主权所有者,我们也接到了这些原住民的请求,要求我们西疆接纳他们的主权归附,并表示他们坚决不承认南洋联盟对这些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岛屿的主权霸占。”
  “这是一件麻烦事,我们西疆当然不会随意介入这种主权纠纷,毕竟我们的海军力量还太过薄弱,我们也不想在大南洋上与我们的邻居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冲突,但是像这种发展下去甚至可能演变成为种族灭绝惨案的事例的确也让人感到震惊和担心,人道主义灾难不应该在大南洋上出现,所以西疆认为凡属大南洋上的一员都应当负起责任来,都应当积极的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这也符合我们的利益。”最后一句话语声音有些略略小了一些,但三人却听得更清楚,“这是上苍赐给我们的机遇,我想三位大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放任这样的机遇溜走,现在行动起来还来得及,当然我们四国之间首先应当就整个马汶群岛势力范围进行一个粗略的划分,以免在今后的商谈中保持一致的立场。”
  王介休的话再次在三人心中激荡起一圈圈涟漪,三人也知道王介休要想说服自己肯定有充足的理由,而现在对方提出的理由的确是一个相当合适的借口,三国同样十分关注马汶群岛,尤其是在西疆成功取得了马汶群岛三座岛屿主权之后让三国简直心痒难熬,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南洋联盟竟然会这般轻而易举的将三座岛屿主权易手,尤其是那普林塞萨岛,方圆近百里,岛上森林覆盖,土地肥沃,居然就不花一分一文为西疆取得(其实王缭花费了几十万金币),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现在这样一个机会再次出现,而前一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似乎同样充满了兴趣,凭借西疆在陆地上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三国在海上的军事力量,这种原来不敢想象的美梦完全可以变成现实,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只怕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介休大人,您的意见能否代表秦王殿下本人呢?”竭力平静了一下自己情绪,尼尔森假借饮酒来调整了一下思绪之后才郑重其事的问道,他的话其实就代表了三国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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