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工程兵(校对)第36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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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箭箭头是铁制。
  沈兵差不多是造着船锚的样子做的。
  箭身是木制,尾部加上木羽。
  木羽是必须的,只有这样箭枝射出后才会保持平衡并头部始终朝前。
  接着尾部再连上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
  开弓射出后,这索箭就会将头部的“船锚”抛到两百步开外。
  船锚这东西很有意思,其特有的形状会使其一旦被拖曳就必定会尖部朝下并斜插入地中且越抓越紧。
  沈兵为什么把它用在这里就不用多说了。
  这绳索只要被奔跑的马匹一绊……马匹本身会被绊倒不说,还会让另一头的船锚抓地,因其还有一段箭身且船锚是斜插入抓地,是以它还会立起一定的高度,甚至在城寨这一头还可以人为的拉高拉低调整高度。
  其结果就是形成一条完美的绊马索。
  每座城寨有一千人,每一千人备有十具三弓床弩,十具三弓床弩一次齐射就可以拉出十条绊马索。
  而且这还只是一次齐射,且还是一座城寨……两座城寨同时往中间空地发射,不过盏茶时间两城之间就像蛛网一般拉开了无数绊马索。
  那些正突围的匈奴骑兵躲避不及,接二连三的被绊马索绊倒。
  于是一阵马嘶人喊,却不需秦军动手匈奴已乱成一团……从高速奔驰的马匹上摔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没死只怕就只剩半条命了。
  这时秦军再射出几波弩箭,中间地带就在匈奴的惨叫声中扬起一片腥风血雨。
  冒顿见此不由大惊,赶忙收住后续突围的队伍,同时大叫:
  “秦人可恶,这分明是陷阱,我们中计了!”
  如果沈兵听到这话只怕会当场笑出声来。
  匈奴这些强盗居然会说别人可恶?
  还怪别人布下陷阱?
  冒顿在那一刻他似乎就明白今趟要逃出去只怕难了。
  因为这里若是这样,其它地方只怕也都有绊马索,于是骑军就彻底被困在防线内。
  没有半点迟疑,冒顿就下令:
  “下马步战!”
  匈奴应了声,纷纷下马聚在一起在冒顿的带领下往防线外冲。
  另一边的沈兵也得到了消息。
  甲寨位于两公里外,沈兵只能看到那片地区聚着许多马匹并打得激烈,却看不到具体战况。
  不过五寨要做到信息连通还是很容易的,甲寨打旗号,然后一寨一寨传过来,接着自然就有人解读。
  仞报告道:
  “将军,匈奴下马步战继续突围!”
  沈兵不由暗赞了一声。
  暗道这匈奴不愧是草原王者,知道此时唯有下马步战才有活路。
  否则,若依旧骑着马东突西闯,怎么也出不了这天罗地网。
  反之若下马步战,其五千人集中兵力强闯某处,那绊马索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不过即便如此,匈奴也要被剥了一层皮。
  事实也的确如此。
  匈奴分为两支,一支两千人强攻城寨,另一支残兵两千则乘势突围。
  强攻城寨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吸引火力掩护友军突围。
  因为匈奴擅长马战而不擅长步战,他们许多人甚至连盾牌都没有,想攻下秦军驻守的城寨那是痴人说楚。
  不过秦军又不得不应,因为城寨已四处是缺口很容易被敌所用。
  于是另一支匈奴才得以突围。
  这几乎就是壁虎断尾式的逃生了,否则大军一窝蜂的从中间突围,便会遭到弩箭无情的射杀。
  如果沈兵知道,率领这支匈奴的是冒顿也就是未来的单于的话,他只怕会尽一切努力将其困在其中。
第三百零九章
胜者为王
  被困在城寨防线内的匈奴只有不到千人突围而出。
  其中冒顿也被弩箭所伤,若不是亲卫拼死将其带出战场且城寨外还有马匹接应,只怕冒顿这个左贤王都要命殒于此。
  是役匈奴共伤亡七千余人,而秦军死伤则只有区区三百人。
  一个意外的惊喜,就是匈奴下马步战突围后,在城寨内留下四千余匹战马……
  这可是质量上乘的匈奴战马,平时秦民在边境交易要以数十斤锡、铜等金属才能换得一匹,且换来的马还是匈奴劣马。
  即便如此,这些匈奴劣马若是运至中原依旧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沈兵得到这些马当然不会用来卖,他正愁扩充神武军无战马可用,没想到匈奴这就给自己送来了。
  除此之外秦军还俘虏了一千余名匈奴人。
  俘虏匈奴人的情况并不多见。
  这并不是说匈奴人好勇善战……事实上匈奴人的确好勇善战,但他们却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慨念,他们若是无法取胜又逃不掉,往往第一时间就会选择投降。
  之所以说匈奴俘虏不多见,是因为匈奴长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中原各国无不对其恨之入骨,所以战场上通常不留活口。
  甚至就连李牧所领的北地兵也是如此。
  匈奴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反过来又促使他们不敢投降……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在战场上拼了。
  今趟被俘的这一千多名匈奴人,却是被困在城寨防线内打得实在是胆寒了。
  沈兵到甲寨战场看过之后就明白这些匈奴人为什么会选择投降:
  尸体在甲、乙两城寨间堆积如山,有人也有马,以各种姿势倒在血泊中,个个身上都插着几支弩箭。
  有些受伤还没死透的,一边挣扎一边朝周围投去惊恐的目光……匈奴人的求生意志是如此之强,以至于许多伤者还在努力朝城寨外爬行,似乎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突围而出。
  然而这显然不会有用。
  很快就有秦军兵士上前一把揪住其头发,青铜剑背朝己方在其脖子上来回抹了几下,一颗还在痛苦张嘴惨叫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
  沈兵对这画面极度不适,但他却知道这无法改变。
  秦军以敌人首级论战功,且不可能在这些伤兵身上浪费宝贵的疗伤带或药物……所以,要想留这些匈奴伤者活口,只怕就要先挑战并推翻秦律。
  另一边蹲坐被控制的匈奴俘虏看到这一幕倒是没什么感觉。
  这对他们已是习以为常了,若他们打赢了这场仗也一样会这么处置受伤的俘虏,即便是内部战争也不例外。
  这些俘虏之所以没再继续逃,则是因为这两城寨之间的空地已经被人和马的尸体给堆满了,另外还有一条条横亘在城寨间的索绳……是个人都知道想活着逃出去已是不可能。
  魏呴及其旧部原是魏国兵将,魏国不与匈奴接壤所以虽是听说匈奴强悍却从未与之战过,如今首战即告捷难免有些意气风华。
  于是面带欣慰问沈兵道:
  “将军,我等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沈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魏呴这么问其实是多此一举,匈奴俘虏便是送去做苦役都没有多少人愿意要……匈奴苦役极难训服,且寻到空子就暴乱造反,若是给他们偷上几匹马就能满世界乱跑再也捉不住了。
  所以正常程序毫无疑问的就是尽数砍了。
  然而,这可是一千多人……一句话一千多人就人头落地,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却难。
  不过一看到身旁的已吓得脸色苍白的扶苏,沈兵就有了主意,他朝扶苏拱了拱手道:
  “公子以为我等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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