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直播攻略第6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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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卫慈走了,姜芃姬对着一脸傻笑的李赟道,“汉美,我先走了。”
  李赟道,“恭送主公。”
  扭头继续对着马驹花痴。
  姜芃姬摇摇头,李赟对良驹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没得救了。
  这时候,她看到观众询问刚诞生的小马驹有没有名字,要是没名字,那就群策群力取一个。
  她想了想,扭头问李赟。
  “你可要给马儿取个什么名字?”
  好几个月前李赟就朝她定了这匹马驹,李赟作为主人,自然是有资格给马驹取名。
  自古以来的良驹,哪个没有威风凛凛的名字?
  远的不说,符望那匹绝世良驹就有一个特拉风的名字——追电。
  至于姜芃姬的坐骑,咳咳咳,那绝对是个意外。
  明明是罕有的绝世骏马,偏偏一个叫大白,一个叫小白,怎么听怎么萌,哪里还有威风?
  李赟挠挠头,取名这活儿他不擅长啊,于是将皮球踢了回去。
  “不如主公赐个名字?”
  姜芃姬沉默了一下,直播间的观众疯狂发弹幕——
  千万别让主播取名啊,她是个取名废!
  奈何他们的心声没有传递到李赟这里,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喜闻乐见的,姜芃姬想了半会儿,认真道,“瞧它通体雪白,不如叫‘白白’?”
  李赟:“……”
  主公,本宝宝能收回刚才赐名的请求么?
  姜芃姬问道,“不好么?”
  李赟哪敢说不好,要是他说不好,婉儿知晓此事,还不跟他闹。
  “不不不——此名甚好,听着就知道是一匹漂亮的白马。”
  姜芃姬心满意足地走了,李赟瞧着马厩里踉跄站起的马驹,惆怅一叹。
  “虽说白白这个名字是有那么点儿不好听,但主公赐名,不能改啊。”
  李赟惆怅地看着未来的“战友”,啰里啰嗦地嘱咐马夫一定要精心照料白白。
  马夫点头哈腰地应下,不敢有异议。不慎让毒蛇怕入马厩吓了孕马,这已经是他的过错,主公没有追究,他理当感激涕零。现在要加倍用心,好好照顾刚出生的马驹,以求将功补过。
  另一厢,卫慈跳了条不起眼的小路,一路回到了自个儿府邸。
  仆从见他狼狈的模样,险些吓了一跳。
  自家郎君是摔哪个粪坑了,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卫慈面色平淡地道,“你去准备热汤和干净的衣裳。”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仆从办事效率很高,卫慈将身体浸入温度适宜的水中,酸胀的肌肉这才松缓下来。
  他用猪苓洗了两遍,这才将身上的异味洗掉,换了干净的衣裳又仔细焚香一番。
  过了一会儿,他听门房回禀,外有有人拜访。
  “是谁?”卫慈接过拜帖,一瞧上面的字迹,笑了笑,“快让友默进来。”
  他原本打算去找程靖叙旧的,没想到发生大白这事儿,忙起来险些忘了。
  刚沐浴完,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如此见客,十分不礼貌。
  不过他和程靖是同门师兄弟,关系亲近,倒也无碍。
  程靖见他的模样,笑着调侃道,“如今可不是在琅琊,子孝怎么越发懒散了?”
  卫慈笑着应答,“得见君子,焉能懈怠?”
  程靖差点没在心底翻白眼,如果卫慈见自己一次就要沐浴焚香一次,怎么以前没这待遇?
  “越发的牙尖嘴利。”程靖笑道,“平日药罐不离身,如今生龙活虎,真该让那些担心你的人瞧瞧。还是这里的土地能养人,瞧你的面色,看着也比以前好多了,老师知道了也能放心。”
  卫慈虽说是最后一个拜入渊镜先生门下,但他在琅琊书院求学的时间却比身为首徒的程靖还要久。当年卫慈出生,八字犯了忌讳,若非渊镜先生恰巧在卫府拜访,兴许就没卫慈了。
  仔细说来,渊镜先生对卫慈不仅有教育之恩,还有救命之情。
  二者亦师亦友,在卫慈心底,渊镜先生也等同于他另一个父亲。
  “离乡数年,不知老师如今过得如何。”
  卫慈前世很早便跟着族人迁去中诏汴州,其后二十余年没有见过恩师渊镜。
  再者,渊镜先生门下很多学生都直接或间接死在陛下手中,因为这层原因,前世的卫慈也无颜去见恩师。
第861章
我打开了假的直播间(七)
  重来一世,卫慈倒是时时关心恩师的近况,奈何世道越来越乱,一封书信堪比万金。
  一来一回便要小半年之久,倒霉一些,书信还会失联。
  仔细算算,卫慈已经许久没有收到恩师的回信了。
  程靖在黄嵩帐下,黄嵩的领地在昊州,昊州距离琅琊郡只有一月的路程,通信相对方便。
  他道,“老师最近喜事连连,过得好着呢。”
  “哦?什么喜事?”
  卫慈面上一喜,渊镜先生若能过得好,他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去岁,琅琊书院来了个极有灵气的学生,老师喜得不得了。此人虽出身微寒、无父无母,但才气惊人,样貌也是不俗,额间天生一点朱砂,五娘一眼便瞧上他。你也知道,老师疼五娘,一直为五娘婚事发愁。如今碰见了合适的人选,怎能不喜?从中牵线,成全两人的姻缘。”
  程靖口中的“五娘”是渊镜先生的小女儿,闺名朱青宁。
  五娘一直心悦卫慈,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她也不是那等庸俗女子,卫慈明确拒绝,她难受一阵也就放开了。
  乍听到五娘被许了人,卫慈先是为她感到开心,旋即又蹙起了眉头。
  男方出生微寒又无父无母,这样的条件着实有些差了。
  老师那般疼爱五娘,怎么会为她选了这样的女婿?
  他一直以五娘长辈自居,甚至将对方当做女儿对待,五娘的夫婿,在卫慈眼中自然等同于女婿。平日里,卫慈交友不论出身,但岳父看女婿和交朋友,二者的标准可不一样。
  “这是老师择的,还是五娘的意思?”
  卫慈知道自家老师对女儿有多疼爱,恨不得摘了星星月亮捧到五娘跟前。
  如此慈父,怎么会为闺女选了这样的夫婿?
  程靖闻音知雅意,瞬间明白卫慈话语中暗指的意思。
  他道,“老师虽疼爱五娘,但也不会无原则纵着她。既然答应了这桩婚事,可见老师也是满意的……想来,那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说到底,老师也是为人父,总归还是希望子女幸福。”
  卫慈又问道,“不知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他前世随同族人迁去了中诏,但与各个好友的联系并没有中断,一直维持着书信往来。
  他隐约记得五娘后来嫁给老师的一个学生,那人还是琅琊郡的年轻名士,平日素有才名。
  只是,二人大婚之后,五娘过得并不幸福,最后还因为某些原因和离回家了。
  程靖想了想道,“听说是中诏汴州人士,姓聂名洵,字诚允。”
  “聂洵?”
  卫慈拧着眉头翻找记忆,根本没有找到一丝丝痕迹。
  程靖问道,“子孝听说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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