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的逆袭之路(校对)第19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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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山风吹过,吓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真要是李逵对着他弹奏曲子,还唱歌谣给他听,回想那样的场景,就连李云心脏强大,加上没心没肺的秉性,也会被吓到神魂动荡吧?夭寿呐,这哪里是美事?是要命的生死劫好不好?
  可一转眼,他又不甘心起来,刚才要是自己能够在首阳书院表演一番,力压群雄,这等辉煌的战绩他肯定要写信告诉在沂水县的老爹和爷爷,绝对是露脸的绝好机会。
  却让李逵给霸占了,顿时心头有点失望,口中碎碎念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防着我,偷偷的藏着一手,关键时候阴我一把。我对你来说已经拥有如此巨大的威胁了吗?可是我们是师兄弟啊!不说互帮互助……”
  “哎呀……二哥,你有动手。”
  “闭嘴!”
  李逵经常在夜里偷偷发誓,以后再也不粗暴对待李云了。毕竟,这厮也算是自己同门,可临了还是没忍住。
  李云捂着眼圈,蹲在地上,不过很快他又站起来,追了上去。
  眼圈被打,眼前会突然一黑。
  只要熬过了这个劲,跟没事人一样。练武之人,对这点疼痛根本就不在心上。再说了,李逵也不会下重手。真要是李逵心中恶向胆边生,下要命的手段,想想沂水县蒙山山林的那头老虎,就知道结果了。
  李云的脑袋硬,难道比老虎还要硬?不可能的,好不好。
  李云追上李逵,压根就没有被打的委屈。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人身上一种很恐怖的反应。
  这玩意会让人失去耻辱感,是非观,甚至扭曲灵魂。
  李云跟着李逵身后,他心中的问题太多了,根本就停不下嘴的意思:“二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没听过你平日里作诗啊!刚才那首叫什么……来着的,听着还有点意思。首阳书院的人都听傻了,可为什么你平日里不作诗?”
  李云就像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整日跟在李逵的身后。
  不是说别人不能解答他的问题,但对他来说,李逵是他一生注定要超越的对手,他要知己知彼。
  首阳书院内,山长袁翀闭着双目,似寐似醒,而张松年站在山长身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之前的经过。
  从李逵作诗开始说起: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言志诗让他顿时睁开双目,张开嘴,显然是被惊到了。他是饱学之士,不会像学子们要回味很久才明白这首诗的内涵。听到第三句的时候,心头就已经是咯噔一下,被惊住了。
  良久,山长袁翀才赞叹道:“此子非同一般,谁言苏子瞻不善授徒,几个儿子都教不好?那是他看人的眼界高。看看秦观、黄庭坚几个,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才子?松年……”
  “学生在,日后去了京城省试的时候,不妨和苏门子弟多亲近。不要深交,但是平日里研习学问,会对你受益匪浅。”
  山长袁翀悠悠道,眼中看向张松年的眼神,满是期许。
  比不过苏门子弟,这在山长袁翀的意料之中,反正首阳书院在颖州似乎还有点名头。可是在嵩山书院面前,什么也不是。
  更不要说能够获得进士身份的大宋顶级读书人之中的影响力了,更是少之又少。
  就连张松年都是戚戚然,李逵给他的压力非常大。就像是一座高山,不会说话,也不会移动,但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让人仰望的高大,是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同时他也疑惑不已,自己去汴梁?
  为什么要去京城参加时省试?
  心中疑惑,张松年躬身问山长袁翀:“山长,学生才学不足,怎么可能去京城参加省试?”
  山长袁翀哈哈笑道:“松年,不是让你去参加省试,不过也差不多。书院有一个太学上舍的入学名额,在我看来,只要你发挥正常,这次选拔非你莫属。你的才学怎么样,你清楚,老夫也清楚,太学之门不会对你故意关闭,只要你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入学唾手可得。而太学上舍生有面试参加省试的机会,说起来进了太学,下场省试不过是历练而已。书院虽然是公开选拔,但你的水平我知道,没人会对你有威胁,回去好好准备,莫让老夫失望。”
  张松年闻听顿时大喜:“学生惶恐,山长提携之情,没齿难忘。”
  山长袁翀摆摆手道:“下去吧,好好准备。”看着张颂年离开的背影,山长袁翀的表情有些寥落,堂堂首阳书院,能够有实力通过太学上舍入学考试的学子,只有寥寥数人。
  可悲啊!可悲!
  这样下去,首阳书院还如何去和嵩山书院争?
  出了山长独居的小院,张松年的脸色黑的跟墨似的,他多半已经猜到了为什么朱达洋蛊惑他去和李逵比试了。
  要不是最后李逵故意弄坏了琴弦,也没有比试下去的心情,直接离开。说不定,还真让朱达洋这厮有了可乘之机。真要是让朱达洋赢了李逵一次,这次首阳书院的推荐名单,可能直接会落在了朱达洋的身上。
  因为他挽回了书院的面子,是有功之臣。
  对于有功之臣,自然要赏赐,不然就连山长也不能服众。
  真要是让朱达洋为书院挽回了面子,虽然是用歪门邪道的手段,最后恐怕书院的推荐名单就要落在朱达洋的头上。入太学这等一飞冲天的机会,就要离他远去了。显然,朱达洋之前恐怕已经知道了书院近期有推荐太学上舍的名额。
  想到这些,张松年顿时气地不轻,不过随即有自顾自的笑起来。
  机关算尽,最后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也就是说的这个朱达洋。
  想起李逵唱的曲子,就算是过去了很久,张松年心头一想起那一幕,就提心吊胆的难受,李逵的嗓音听着让人牙疼,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怎么练的,仿佛走火入魔般的分裂。
  两天后,李逵和李云马不停蹄的抵达了颍州城,刚进入衙门,李云就大呼小叫道:“我回来了!”
  唉——
  突然李云有点傻眼,怎么大家都看着他,还有个穿着奇怪官服的家伙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
第230章
又到分离洒泪时
  家里来人了?
  李云的双眼黑青,延续了他一如既往的样子,活脱的如同一只不安份的小鬼。此时此刻,他半个身体还挂在二堂的门框边上,探头探脑的露出半个脑袋,眼珠子滴溜乱转,似乎看着很激灵的样子。
  其实啊,这家伙是看着聪明。
  自从李逵和李云来了苏家之后,苏家确实热闹了不少。
  虽然苏轼是个跳脱的性子,可如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蹦哒不起来了。苏仙还是苏仙,但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苏仙了。可骨子里,苏轼还是那个喜欢蹦哒的苏轼。至于说高俅,这家伙经常装深沉,动不动装成熟,可实际上,没有经历过大事历练的高俅,手段还是稚嫩的很。
  至于苏过,更不要说了。从小就稳重,而且还是稳过头的那种。二十岁不到,却俨然有种小老头的样子。
  除去这俩人,苏轼家就只剩下女眷了。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活跃的起来?
  可李云和李逵不一样。
  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李云的性格最是跳脱,整日给人疯疯癫癫的感觉,经常犯错了还不明所以,就算是被人抓住了痛脚,也是装无辜。相反李逵倒是个实诚性子,不是说他不犯错,反是犯错了之后,瞪眼看过去,瓮声瓮气的死犟:“好汉做事好汉当,没错,是爷们做的,咋的!”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苏轼虽然经常焦头烂额,但心情经常是不错的。毕竟他也经常犯错,而且也是后知后觉的性格,肚量也大,几乎可以包容李逵和李云所有的缺点。
  这不,李云挂在门框上,眼神很无辜的看着首位的那个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
  有心转变这尴尬的气氛,可李云是谁啊!心直口快青眼虎,火眼金睛中二少年,指着那位穿着怪异官服的生面孔大叔,好心提醒道:“大叔,你的胡子是假的。”
  他刚一开口,被指的哪位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开口也不是,不说话岂不是等于默认。整个人都如同风雨之中的小树苗,飘摆之中,完全不能自己。至于说怒火,童贯还不至于和李云这熊孩子过不去。他完全是一种被人看光了心态,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让他钻下去,躲一躲。
  童贯心里头这个叫气啊!
  这倒霉孩子是谁家的,放出来乱跑,家里人都死绝了吗?也不出来管管?
  童贯求助的看向了苏轼,苏轼无奈,沉声道:“李云不得无理,这位是童公公。”
  苏轼说的是真话,但同时也告诉了李云,童贯是不应该有胡子的。可问题是,童贯有胡子,只是比较少,他为了好看,多沾了一些,看上去比较浓密。这种话童贯是说什么也说不不出口的,这关乎到他人命中最重要的尊严。
  李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眨巴了一阵眼珠子,有点迷糊,突然见顺着墙根想要离开的李逵背影,大喊道:“李逵,家里来公公了。”
  “我早知道了!”李逵阴沉着脸威胁的瞪了一眼李云,他差李云就两步的样子,能听不见吗?
  他早就听见了苏轼说的话,就是不知道苏轼口中的童公公是否是童贯?
  他之所以想要多,是觉得自己交往的人的身份有点驳杂的让人难以置信。
  外戚就算了,刘家本来就是沂州人氏,他们是同乡,关系走的近至少说得过去。但童贯是什么人?这货是宫里的太监,李逵要是连宫里的太监都认识,这让苏轼怎么想?
  你一个山里头出来的猎户,竟然连宫中的太监都不放过,想要走奸臣路线还是怎么着?
  被李云叫住,李逵无奈,只好施施然从门背后走出来,咧嘴对苏轼道:“师祖,我们回来了。”
  “李逵?”
  “童公公!”
  童贯从京城来颍州,是来传旨的,范纯仁回到汴梁之后复命,然后将颍州的情况带回御前,主要是告之太皇太后颍州的情况。大宋对于地方官,尤其是有高官身份的地方知州的使用是非常谨慎的。一般任期不满就会调离,像苏轼这样在颖州有很大声望的知州,更本就不会继续让他留在颍州。担心地方官在地方上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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