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闲生活第40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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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周临渊这人是心狠手辣又手段阴冷,可是于舒艳这人应该是进不到他眼内,就算是他要出手,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想来想去,明绣也有些想不明白,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看在早就已经盯了她许久的周临渊眼中,不由觉得可爱得紧,声音放柔了些问道:“绣儿在想什么?”
听他问话,明绣下意识的就忘了自己之前决定进行的单方面冷站,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回答道:“我在想于舒艳的事情。”她说完,才发现自己之前正在生周临渊的气,还没原谅他呢,可是这会儿都说过话了,自个儿在想事情没设防,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现在再同他呕气,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些,不由又是郁闷又是无奈,反正都已经说过话了,她索性将自己心里不明白的地方提了出来:“于舒艳不过是个侍郎的女儿,如今于光左都已经贬了官职,父皇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将她赐给袁林道?”毕竟于舒艳和叶世焕之间的‘爱情故事’闹得太大,隆盛帝此举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明绣有些想不明白,她这段时间因京里动荡不安的原因,常常足不出户,对于外边的事情也不准下人们多加讨论,太子府的奴婢一般嘴巴都严实,因此对于消息自然就没那么灵通。
周临渊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一把楼了她坐到榻子上,感觉明绣身子僵硬微微有些抗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狠狠瞪着他,他不由有些失笑,亲了明绣一口,将她锁进怀中,两人一并半躺进榻子里头,他拿了把扇子替明绣摇着,看她拼命挣扎不休的样子,这才说道:“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他说完,果真手没有如平时一般乱摸,而是十分规矩的放在了她腰侧,明绣担惊受怕半晌,看他果然是很老实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心,身子虽然紧绷,不过却也没有再挣扎,她浑身酸疼不已,就这么挣扎着也是有些吃力,因此安静的躺在他手臂上头,听周临渊声音清冷的解说道:“于氏这人简直是脑子不太够使,估计她爹娘生她时将这女儿缺了些什么。”周临渊一开口就是人参公鸡,明绣张目结舌,第一次发现周临渊说话还是满毒的,不但说人家脑子不好,摆明就是说她有病的,而且还说到人家爹娘身上去了,她忍不住有些想笑,于舒艳缺了什么?她可不就是缺了根筋吗以为来到古代就是她自个儿的天下了,可惜没瞧准这时机,要知道古人自有古人的法则,这时候皇权比天皇老子还要大,规矩多如牛毛,一个不小心就被打入异类,而她偏偏还这么高调,她不倒霉,谁倒霉?
“之前父皇因江浙一带的事情烦心时,你提出了开个赌馆的建议,解了父皇燃眉之急,如今赌馆生意不错,养上一支海军是绰绰有余,甚至就是将西南军壮大一些也是可以的,如今大周朝大江南北的,这赌馆也都开了起来,你也是将这赌馆全交到了父皇手上,一点儿也没有自个儿的私心。”周临渊眼睛里有些感慨,看着明绣,带着些骄傲与宠溺感激之色,明绣做这事儿,一切都是为了他,不管是建赌馆,还是到最后表面挂名,可是后头一切不对利益动心全交给隆盛帝的举动,都让他心里暖洋洋的,这些事件件都说明了明绣对他的心意,如果不是爱他深,又怎么会抛着自己的名声,开这样一个于女儿家有碍的赌馆?
这一点其实是周临渊有些偏激了,可是情人的眼里,对方的优点被无限放大,那缺点自然也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可以转变为可爱的地方,明绣虽然以前也做过生意,可是这时在周临渊心里,自然她开赌馆的事情,就变成她牺牲颇大,一切为了他的样子。明绣听他说话语气又变得更温柔了些,抿了抿嘴儿,也不去辩解,只是脸蛋略红的听着他夸奖的话,微皱的眉头也略微松了起来。
“这事儿原本已经不关咱们的事儿,你能清闲下来不管那么多事,过舒心一些也好,父皇自个儿即能赚钱又能放心,算是两全其美了。”周临渊突然说起赌馆的事情,并没有说到于舒艳,不过明绣心里却隐隐是猜到,这赌馆应该是与于舒艳的事情有关了,不然也不会让隆盛帝下了旨,要将她赐给袁林道为妾。
要知道嫁给袁林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先不提他为人长相如何的问题,光是他的年纪,就已经够做于舒艳的父亲足足有余了,他的小女儿袁蓉都比明绣大了好几岁,古人就算是成婚生孩子早,如今的袁林道估摸算着也应该是奔四张儿的人了,这样的年纪在古代来说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这样的人就算权势再鼎天,保养再好,在年轻姑娘们眼中,自然不如英俊少年郎来得要吸引人,以前那叶世焕虽然为人糊涂不经事儿,可他至少一张皮相还算过得去,至少比起袁林道来说,他应该是优胜得多了。
果不其然,她的猜测没猜错,周临渊接着果然说起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来:“赌馆生意好,如今更是用日进斗金也不能形容其盛况。”这样的情景就算是他不说,明绣自个儿也能猜得到,别看这一张彩票不过是几文钱,中了大奖却可兑得五百两之多,可是须知道,五百两不是那么容易中的,大周朝占地辽阔,每个县里都设了这么一个赌馆的话,每人买上一张,这笔数目也不是个小数目了,以隆盛帝之前‘贫困’的程度来看,这财富对他来说无异于喜从天降。
“父皇原本心里对你是极之满意的,就因了这赌馆的原因,你替他解决了困扰多年的心腹大患,甚至这项财路还可以使大周朝的财政更加宽松,他的许多原本设想而不能实现的事情,都不再只是夸夸其谈,就算是看在这赌馆上头,你对周家的助力,那也是难以表达的,所以二皇子的事情,父皇就算明知道,他也不会再追究。”
这些日子以来,明绣成日为了二皇子的死有些担忧不已,深怕自己知道这样的事情,隆盛帝不会放过自己,此时听周临渊一说,知道自己这阵子的不安其实他都明白,眼眶不由一热,也忘了两人之前的呕气,趴在他怀里轻轻抽泣了起来,这种不知生命何时到尽头,提心吊胆头上悬着一把刀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她熬了这么长时间,今日时周临渊才肯定告诉她,隆盛帝不会因此追究,虽然以前他也这么保证过,可是从没有现在这样一刻让明绣打从心里真正相信隆盛帝并不会再为难追究自己。
周临渊的手轻轻在妻子背脊上拍着,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明绣流过一阵泪,才觉得这阵子压在自己心上如同一块大石那么沉重的压力一下子消去了大半,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起来,想起自己之前如小孩子一般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举手擦了擦眼睛,这才有些撒娇似的问道:“刚刚还说到于舒艳的事情呢,她是怎么和赌馆扯上了关系?”
看她神情间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郁郁不欢的样子,周临渊心里松了口气,忍不住捏了捏她微有些发红的鼻尖,亲昵的凑了脸过去磨蹭了两下,这才开口道:“那于舒艳和南长候家的小儿子之间婚事不顺的原因,估计打击过大了,跳出来胡言乱语,说这赌馆并不是你发明的,你抄袭别人谁的。”周临渊眼睛里的鄙视藏也藏不住,一股幽冷的杀意始终盘旋在眼底,浓得化不开去,有些厌恶的道:“也不知这人是不是真得了疯人症,这样一番胡言乱语之后,接着又东拼西凑,又撺掇着南长候小儿子想方儿拿了不少银子出来,自个儿也在京里你开赌馆的那地方隔壁开了个名叫什么福彩的铺子,卖叫一种刮刮乐的东西和同赌馆店铺里相似的彩票。”
一听到这话,明绣的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不由感叹这于舒果然是疯得厉害,原本对于她穿越同行的身份,自个儿还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是此时刮刮乐都出来了,一切就再无庸置疑,只是她做这事儿,明显是无异于从虎口夺食,甚至隆盛帝要比那真正的老虎危险得多,只要他一声令下,于舒艳连个逃命的机会也没有,还会危害到自己的家人。做事情之前没考虑过后果,于光左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想来对自己女儿应该是很疼宠才对,不然也不会因为女儿和别人之间的小小矛盾,就会胆大包天去谋算应考学子,不管他如何的坏,可是对自己的儿女总归是一片疼爱之心,于舒艳享受着父母家人的关爱,做事却是不顾及旁人,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她最后倒霉成这样,就算是穿越女,也混了个不尽人意,并没有如她想像中的那般风声水起。
“百姓不管这其中的事情,只管哪里有利益就向往趋之,于舒艳的铺子开张了两个月,生意还不错。”她的生意不错,隆盛帝的生意自然是大受打击,明绣啼笑皆非,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果然周临渊又接着说道:“只是这样一来,赌馆的生意难免受了影响。”他没有说咱们的赌馆,显然是也有避讳的意思,这赌馆实在是太挣钱了,除了隆盛帝之外,不能掌握在任何人的手中,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聚宝盆儿般,就算他是太子,未来的国君,也得要避讳一二,周临渊从小宫中长大,对于这其中的细微之处更是注意,并没有范了忌讳的地方,他翘了翘嘴角:“父皇接到这一个月的银子时,当场就翻了脸。本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冯家的事情,对于赌馆就疏忽了些,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是每天都要过问一下收益的,结果等到这个月才知道,有人胆大包天敢同他打起了擂台。本来他这些日子就憋着一股火气,于家那女人正巧就撞到了刀口上头。”
过程不用周临渊再详说,明绣也能猜得出来,总之于舒艳的铺子肯定是开不下去了,不然她本人也不可能被人打包送给未见面的袁某某,任她再是觉得自己凭着穿越女的身份能大干一场,可惜现实却很快给她上了一节课。当然,如果不是她心怀不诡,也有可能没这么倒霉,可她偏偏见不得自己好,连自己开个铺子筝些钱,她也心情不满,以为这世界没有了专利版权就可以凭着她脑子里的东西为所欲为。
可她却偏偏忘了一点,这古代虽然不如现代时有版权等东西,可是古代却不像现代时是人人平等的,要知道地位可是有高低之分,达官贵人要想收拾她都如同辗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更别提掌管人生死的隆盛帝了,这儿话语权由不得她,开不开铺子,更是由不得她接下来周临渊说的果然和明绣想的差不多,细节一类的东西就不追究了,可是大致结果却是一样,隆盛帝震怒之下,将这胆大包天敢在自己嘴里抢肉吃的人随意找了个名头,就将于舒艳的铺子查封了,轻松异常的就让这个女人的产业关了门儿,接着心里看着那上报过来的成绩还没能解气,又使了人借机给了于光左一顿排头吃,接着还恶气频生,又传了口谕要赐于舒艳给袁林道为妾,不过转眼间,就将于舒艳自以为能掌握的命运,全给安排得满当当的。
于舒艳自然是不服气的,她挣扎过,抗争过,哭闹绝食等把戏都玩过,可惜她却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于光左以前就算是再疼这个女儿,可经过于舒艳这么一闹之后,早就已经对这个女儿寒了心,更何况这件事是皇上下的旨意,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违抗这个圣旨。
就算是在他还对这个女儿疼宠不已的时候,皇上下了旨意,就算是要于舒艳去死,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反倒还要帮着配合隆盛帝准备让她自尽的物件儿,此时于光左既是对这个女儿失了望,再加上皇帝的圣旨已下他不能反驳,更何况他也打从心里不愿意驳了皇上这要求,甚至对隆盛帝的恩赐是欢喜不已的。
于舒艳本来就令他头疼不已,于光左完全是拿这个像是魔怔了一般的女儿没有丝毫办法,隆盛帝的旨意不但是让他在南和候叶家面前挺直了腰板,而且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你叶家看不起我于家,可皇上慧眼识珠,就算是做妾,也要给一方手握实权的大员做妾,而不是给叶世焕那个一无所有的小白脸当妾好。
这么一思量,好似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于家欢天喜的接了圣旨,表情轻松,就像是快要送走了一个瘟神般,于光左心里甚至暗暗高兴,幸亏自己当初因这个女儿的事没能来是及起程返乡,才遇着这样的好事情,不但将她给送走,减轻了自己心里的包袱,而且又重新被皇上记在了心里,说不定皇上以后就会因已经收拾过于舒艳而不再对自己于家生气,那么自己于家儿孙的前程,自然也可以无忧了。
而于舒艳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如同炸了锅一般拼命闹了起来,据周临渊潜在于家的暗卫传消息回来,说于舒艳讲了一大堆什么‘你恁什么替我做主,我要嫁谁是我自己的事儿’‘人人平等,恁什么他皇帝能让我嫁谁就嫁谁’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当场吓得于光左让人将这个女儿禁了起来,不再让人侍候她,深怕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了出来,他于家满门都得给这女儿赔葬,到了此时,于光左算是彻底对这个女儿死了心,心里唯一的那点儿愧疚,因于舒艳的这些话而烟消云散,铁了心要将于舒艳给送到江浙去,虽然心里对她恨极,可是于家人已经在着手替她准备妆枢。
第四百三十七章
出卖
等周临渊将这些话说给明绣听时,明绣在他怀里笑得死去活来,差点儿喘不过气,也亏于舒艳能想得出来,在这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和自己的父亲谈什么婚姻自主公平,她来了古代这么久,还没明白这个生存规则么?
在这儿,就是连皇帝陛下也没有说平等的资格,上头还架着已经去世的先皇列祖列宗,一些朝臣以及宗室的压力,并不就是随心所欲的,而于舒艳所想像中的那种公平,则是对她自己而言罢了,一边享受着别人的侍候与贵族的特权,在自己占尽好处时,就将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等到如今事情不如她的意了,就开始提什么平等与权利,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她的想法可真是有些奇特。”明绣抿了抿嘴角,语气略有些保守,就算能理解于舒艳从现代来到古代,突然得知自个儿婚事不能由她作主,而自由谈恋爱的合法行为变成了行为放荡不守妇道之后,她能有这样的理解,能想反抗,作为一个同样在现代生活的人,她是表示能明白那种感受的,可是不管她心里想法如何,总得要认清这世道的现实,这也是最重要的,如果连基本的认知都没有,于舒艳往后就算是被隆盛帝赐给了袁林道,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了。
“何止奇特?于家老儿早该找个大夫,替她看看是不是患了疯人症了”虽然自己的婚姻算是美满幸福,不过周临渊一点儿也没有因此而爱屋及乌,可以祝福全天下男女都能幸福的伟大胸襟,他甚至是对于舒艳的行为嗤之以鼻的,那不屑与轻蔑很明显的在他眉眼间展现了出来:“当时她可闹得厉害了,在于家好几次要上吊,不过每次都很‘及时’的被自己的婢女发现而救了下来。”周临渊嘲讽的掀了掀嘴角:“这个可真够巧合的”
明绣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于舒艳这可真是没什么新意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周临渊这么说,很明显就是人为的,不过她笑过之后有些疑问:“既然这样,于光左难道没有心软吗?”
“他敢”周临渊摇了摇头,摸了摸明绣小脑袋,看她素净的小脸没着任何脂粉,干净美丽,头上只用钗子简单固定发髻,除此之外再没其它的装饰,可这样一来更显得发丝乌黑亮丽,干净清纯明媚得如同一个根本没出嫁的女孩儿,哪里看得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他心里一柔,想到之前午饭时的对话,摸了摸她还有些半润的头发,想也没想就将她头上固定着的发钗取了下来,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榻几上,明绣有些慌乱的连忙将手从他后背抽了回来,摸着自己头发,想抢回发钗,有些抱怨似的道:“将我头发弄散了,等下我又要重新再梳一次,这发髻我可不会盘,等下又得叫人进来帮我。”说完,抬头有些气鼓鼓的望着他。
周临渊摸了摸她脑袋,亲昵的将额头碰在她圆润光洁的额头上:“你头发还没全干,既然不好梳,又麻烦,那今儿不梳就是。外头天热,不过反正屋里放着冰盆,就算披散着头发也不会太热。”
明绣嘟了嘟嘴,想要坐起身来抢过他手里的钗子,看他伸手往后举了些,忍不住焦急的扑了上来,身子难免会周临渊摩擦几下,她自个儿也能感觉到周临渊气息的变化,不由犹豫了起来,干脆趴在他怀里,有些不满道:“不梳头发如何被人报了上去,又该说我不修边福不懂礼仪了”那些言官们十年寒窗苦读之后,好似整天找不到事儿做了般,光将目光投放在一些官员女眷的身上,一会儿说这家夫人穿戴铺张,一会儿又说那家小妾行为放肆,总而言之,就好像没有他们找不出来的毛病,连明绣也被人奏过几次,说她目中无人,不懂礼数,身为太子妃不但没有做好太子妃的本份,反倒是给皇家蒙了羞。
听到这些话时,明绣不由苦笑,这些言官清流总以读书人自居,十年寒窗苦读,一日得了功名,就开始变得不可一世,这些人个个在背后都是一样的货色,偏偏在人前一副清高不拘的样子,为的就是要流芳百世,为此就是死誎也是不怕的,有好几次甚至以死让隆盛帝也下不来台来,让隆盛帝也对这些人烦躁顶透,偏偏又不能真的大开杀戒,以致往后百年被这些读书人写得面目全非。
连皇帝陛下都不得不退让忍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女子了,明绣有些无奈,不过更多的却是厌烦,一想到那些人的嘴脸,个个简直跟前世时的八卦记者般,眼睛不是一般的发达,简直要做到耳听四方眼观八面了,也不知道自个儿目光无人的名头是怎么被人安上去的,虽然最后仍旧是不了了之,不过她开赌馆的事情如今依旧是不停受到言官们的抨击,让她有些无奈的同时又恨得牙痒痒,偏偏一时间还无计可施。
听她说起这话时还满含怨气的样子,周临渊也知道她心里的无奈,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从来都没将这些人的话放在过心上,被人奏得多了,也没见隆盛帝将他怎么样,那些人动不动就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挂在嘴边上,明知道那不过是一句空头话,偏偏还说不腻,以前他从没在意过,可是却一直忽略了明绣的感受,她被人说得多了心里不痛快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心里打定主意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嘴上却温柔的哄着明绣道:“今儿就我们在府里头,难得我在府里休息,今儿就在家里陪你一天说说话,哪儿也不去,反正没外人,你就是披着头发又怎么了,只要我爱就好。”
听他这么一说,明绣迟疑之后就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心里涌起一股轻松,也就安心的躺在周临渊怀里,想起之前自己问的话,后来打了些岔,此时想起又连忙催促着问道:“对了,于舒艳要自杀,难道于光左没心疼,向父皇求情吗?”
周临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之色:“于光左那老匹夫就是再昏头,也好歹曾经是一名三品大员,这种关系于家满门的事情,他还是拧得清的。更何况,于氏做了这么多离经逆道的事情,他就是对这女儿再怜惜,折腾了这么几次,连他儿孙的前程都赔上了,他就是再疼女儿,抵得过儿子吗?该怎么做,自然他心里是清楚的。”
于光左对隆盛帝能再向他下旨意自然是喜出望外的,他原本被贬了官职,又因女儿的原因被勒令三代人不得入朝为官,当场就已经绝望得这一辈子活着都没了意义,本来古人活着一世,除了为了清名,也就为了自己的儿孙了,可是这一点全被于舒艳给破坏得干干净净,相当于她是将他的人生两个意义全毁了,对于她早就气恨得不行,又因她的事被自己以前瞧不上的南长候府蔑视,早就恨不能将这个女儿掐死,此时听到隆盛帝愿意作主,他自然乐得恭敬的答应这件事情,不但是能将于舒艳这个瘟神送走,而且说不准他这样恭顺的态度,隆盛帝心里会重新对他生出好感,不求能让他再重新入仕,可至少撤消圣上的那道旨意,有这么一个希望,也够叫他激动的了。
而对于隆盛帝擅自下旨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于舒艳自然是心里不服气的,她在于家被于光左等人捧着,从没感受到封建社会的残酷之处,也不明白皇权至上的原因,穿越小说里头,那皇帝的气场再大,可是也会被穿越女折服的,人家一个个穿越在小说里混得风声水起,她好歹也知道一些现代的知识,也可以像男儿一番闯出了不得的事业,凭什么要被隆盛帝一句话,就得给一个老头儿当二奶?
她心里觉得是因为自己开了福彩馆的原因,影响到明绣双色球的生意了,皇帝老儿肯定是听叶明绣说了些什么,心里不满所以才想公报私仇。于舒艳在得知圣旨之初,心里满满的愤怒,只觉得这社会真真是黑暗到顶了,连这样正大光明的报仇皇帝老儿也做得出来,她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有道理要听他摆布了?
于舒艳气得个半死,可是任她怎么哭闹,于光左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没有像以往似的对她无比宠溺有求必应,反倒是冷淡得好似对待一个陌生人般,于舒艳当场心里就不满了,觉得既然她父亲绝情,那自然也不能怪她绝义这么一想,接到旨意的当天晚上,就写了信让人带给南长候府的叶世焕,让他来‘解救’自己,一道逃出上京去。
写完这信,将信交给自己贴身的侍女珠儿时,她这才一边欢喜的看着自己厢房,从里头拿了丝巾出来,一边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着,抓了不少首饰金银等物包在了丝巾里头,想着晚些时候和叶世焕私奔出去时可以用得上,两人往后可以找个小一点儿的地方,先过一阵子舒适自由的富裕生活,等到时间久了,风声过了,她再回于府来,到时她已经嫁了叶世焕,生米煮饭成熟饭,她不信于光左还拿她有什么办法一边这么愉快的想着,一边于舒艳脸上就露出一丝笑容来,想到前世时看到电视剧里的情景,连忙又欢喜的哼了歌,自个儿磨着墨,欢快的取了张宣纸出来,坐在了桌子边,拿了上头的茶壶将纸镇住,想了想这才提笔在上头写道:“爹,娘,你们既然不仁,那女儿也不能坐以待毙,女儿与叶世焕是真心相爱,不能听别人的摆布嫁给旁人,此时先出去避避风头,等过段时间皇帝不再有这个心思时,女儿再回来在您二老膝下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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