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第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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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听了,心简直要化成一团,一旁的大少夫人郭氏看着苏丽言的目光,好似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元凤卿神色依旧冷然,丝毫没有因为元淇敏是他侄女,又可爱漂亮的份上就松泄了神情,反倒是神色更冷了些,眼里透出一丝阴戾之色来,元淇敏人虽小,可小孩子最是敏感,察觉到他的怒意,当下吓得小脸青白,并不敢再哭。
  元大爷不满了,这个女儿是个赔钱货,不是个儿子,虽然不怎么让他当成眼珠子一般,可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因苏氏这样的女人被责备,简直是低贬了她的身份,因此以长兄身份喝斥道:“三弟,小心妇人花言巧语,反倒使咱们兄弟叔侄变得生份了。”说话时,目光带了敌视看着苏丽言,显然是意有所指的意思。苏丽言忍不住就气得乐了,微微抿嘴就笑了笑,脸上晕出两团红云来,给苍白如细磁似的小脸,增添了几分丽色,元大爷看得呆了呆,眼里的敌意就少了些。苏丽言此时却是被气着了,笑着冲元凤举福了一礼,这才道:
  “妾身一向笨嘴笨舌,还请大婶多多教教我,使妾身,也能讨讨婆婆欢心呢。”说话间,却是不软不硬的将元凤举那话顶了回去,将这多嘴多舌的名头,又返还到了大少夫人郭氏身上。元大爷好半晌时才回想起,自己和媳妇进了母亲屋里,她样样事没沾手,可话却是说了不少,当下就被苏丽言顶得恼羞成怒,有心与她教训看,不过一旁元三郎却不是吃素的,自小他就有些莫名的怕这弟弟,此时被苏氏顶了嘴,元凤举心里不满,却是隐忍住了,只是目光阴沉的看了她一眼,回头时,却是狠狠的剜了自家媳妇。
  徐氏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就冷笑了一声,当初还当这苏氏是一个好欺负好拿捏的,可惜这分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却是半丝亏也不肯吃的狼了,浑身圆滑,倒也不像是十四岁,之前众人在她手底下都吃了亏,可不就是将她当成了年纪小的原因,如果真将她看成与自己年岁相当,也不至于太夫人也再三在她手上吃亏了。大夫人徐氏此时心里对苏丽言起了忌惮,此时因刚刚的龌龊,也不想再与她作表面的功夫,见大儿子也在她嘴下吃亏,心里更添不满,眉头皱了皱,就轻喝道:
  “好了,都消停些吧!”虽然话像是对自己儿子说的,不过刚刚苏丽言说话占了上风,徐氏这话针对的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苏丽言微微笑了笑,福了一礼称是,也不与大公子再多加计较,只有元凤卿,扶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就紧了紧,原本就坚硬的胳膊肌肉,当下简直如同钢浇铁铸,倒是叫她吃疼了一下,可面上却是丝毫没显出来。
  元凤卿上头的两位哥哥一来,就得到了徐氏无限的关注,尤其是大房的闺女元淇敏,以及二公子元凤鸣,他身子不好,看着半眯眼睛,懒洋洋的瘫软在椅子上头,脸色惨白里透着青黑,喘气的声音大得坐在角落里的苏丽言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喉咙好似因异物而呼吸不畅,因此呼一口气,张大嘴巴,很是费力的样子,徐氏怀里抱着孙女,又很担心二儿子的身体,不时凑上去亲自伸了手替他顺气,忙得不亦乐乎,倒是将元三郎君夫妻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第五十二章
风云再起之前
  两夫妻被排挤得坐到了角落里,索性此时时间还早,去太夫人那边请安还不到时辰,苏丽言眼观鼻,鼻观心,身段儿挺得笔直,坐得极是标准大家闺秀精神气的样儿,不过目光却是不时的往那边热闹的地方瞅过去,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人好似如玉雕一般,冷冷淡淡的,半晌都没动作,让她怀疑元凤卿是不是都不用呼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原因而连累着这位郎君也遭到了众人一致的排斥,此时与她一道坐起了冷板凳,那边两位公子同样都是一个娘亲肚皮里爬出来,偏偏最应该受宠的小儿没得到大夫人关注,反倒是夹在中间的二郎君,更是得徐氏真心疼爱的样子,果真就是衬出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元凤卿这样安静冷然,难怪大夫人此时像是压根儿忘了自已还有个小儿子在般。
  想到他的情况,苏丽言倒是对他生出了一丝歉疚来,他应该也是受自己连累,才得了大夫人等人怨怪,可惜婚事由不得二人作主,偏偏一有倒霉事儿,人家哪记得这回来,虽然自己也算是苦主,不过苏丽言仍旧是大方的转过头,想要安慰这人时,抬起头,却看到他目光冷然,表情坚毅,果然像是玉雕的像般,连眼珠子都没动下,脸上毫无表情,不像她想像中,露出苦大仇深的样子。
  苏丽言想到他与兄弟争风吃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就暗笑,脸上却是更矜持恭谨了些,温婉似水的标准仕女典范,光是做个外形出来,也能够唬得住人。两夫妻的冷板凳并没有坐多久,那厢二公子折腾了许久,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丫头,以及围在他身边的老少女人,许是透不过气了,好不容易徐氏等人散了开时,二郎君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不过脸孔却是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嫣红来。
  眼瞅着时辰已经不早了,该去太夫人院子里请安,徐氏心里就算还有些不安,但仍旧是不敢忘了规矩,怕被太夫人逮到借口给收拾一通,因此招呼了两个儿子媳妇等人,又抚了抚自己鬓角,转过头时,正好看到角落里,坐得安静又诡异的老三夫妇,脸上露出惊愣之色,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神闪了闪,笑道:
  “鸣儿这病犯了,倒是忘了丽言也在。”看她又恢复了之前仁慈好婆婆的模样,总好过她唬着脸明着给自己苦头吃,苏丽言也乐得配合,只是连忙拧了裙角上前扶了徐氏,温婉答道:“婆婆说的是哪里的话,二叔的身子金贵,媳妇就是等着些时候,又有什么关系。”
  见她识趣,徐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拍了拍她扶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一行人这才往太夫人的梅院里走去。
  太夫人此时午睡过后起来也没多久,正自听着身边的嬷嬷说着些笑话逗乐,待听到老大一家过来时,眼皮抬了抬,刚想摆老太君的谱,突然想着昨日里昧了三孙媳妇二十两银子,当时只想着财帛动人心,事后想想这事儿办得倒是挺没脸面的,此时想起,自是觉得有些心虚,以一个老太太的身份,夺了孙媳妇的体已银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她的脸面自是不好看。
  因着这原因,在请安时,太夫人总也没再为难苏丽言,倒叫原本是准备了要看戏的二夫人王氏暗地里啧啧称奇了许久,只是想着前两日时,这新过门的侄儿媳妇不管不顾的狠样,当时连太夫人都给为难住了,此时想起也觉得有些犯怵,不想为了这样一个身份低下的妇人,到时因故意讨嫌出口挑衅,而被她给闹了上来,自己名门世家出身,与这样的人计较,都是落了下乘叫人看了笑话,因此也不欲多言惹她。
  大老爷兄弟过来时,男士们都在外堂间一道聚了用饭,菜式一道道端了上来,苏丽言却是早已有言不在太夫人处用餐的,虽然说让她侍候着能显摆一下威风,可此时元家有了苏家的银子使,又不是缺丫头下人,没得看这姑娘满脸淡笑毫不以为然的站着布菜,自己等坐着吃的却是尴尬不已,因此太夫人和大夫人都分别大发慈悲,遣退了她回自个儿院落用饭。
  出门时,元凤卿也一道从屏风前走了进来,跟太夫人和徐氏王氏等分别告了辞,夫妻俩这才带了两个丫环,在一众热闹喧哗的吃饭声中,孤伶伶的往自己院落回去。虽然单独吃饭本来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此时苏丽言总觉得自己有灰溜溜被赶走的嫌疑,也不知道元凤卿是怎么回事,就怕他也是因娶了自己受父兄排挤,这人性格又冷淡强势,万一算计在自己身上,可不太妙,因此也不开口说话,一路安静无语。
  回到院落时,小厨房里早已经是备好了苏丽言之前列下的饭菜,从太夫人院子出来时的阴影,直到此时闻着饭菜的香味儿,才算是散去了。苏丽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命人摆了饭,这才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从回来之后就坐到了书桌前,拿了本书,看得入迷的元凤卿,他自进屋之后,就没再说过话,侧脸倒是俊美如玉,越发显得他五官深刻美丽不已,可偏偏这种美带了种强烈的霸气与冷淡,可能是天生具有王八之气的原因,他就是坐着看书,眼睑下垂,长长的捷毛垂在脸上形成阴影,看起来也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带给人压抑的危险感。苏丽言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小声的试探开口:
  “夫君,饭菜已经是送来了,可要换了衣裳,吃上一些?”他自回来之后,也没像玉珍说的换了衣裳,只是直接坐到了桌子边,苏丽言的话像是打破了一室的沉静,元凤卿这才将注意力从书本上移了开来,转到她脸上,目光锐利冷淡,黑幽幽的,看得人心寒,直到苏丽言被看得浑身发毛,后背寒毛直竖了,已经撑不住双腿软了,元凤卿这才点了点头,那股沉重的压力刹时时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子散去,苏丽言松了好大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勉强站立了,侍候元凤卿回屏风后换了衣裳,身子却是因刚才的紧张而绷了松泄之后,有一种软软的疲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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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屋里突然起火
  小厨房的首顿饭,并没有打出什么好的名声,饭菜简简单单的,没有让人惊艳的味道,甚至普通平凡,就像是只加了油和盐炒,而且盐和油都放得多了,吃在嘴里闷闷的,刚咬了一口山菌,里头还带着土腥气儿,过度的咸与油闷感就弥漫在口腔,原本是饿得狠了,可是突然的,苏丽言就失去了胃口,扒拉了几下饭,忍不住就想将筷子给搁了。
  坐在她对面的元凤卿只是在咬第一口菜时眉头皱了皱,那盘散发着血腥气的鱼,以及几道油腻的菜,他一样只挟了一筷子,嚼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之的再没碰过,虽然是如此,他仍旧是吃了两碗饭,才放了筷,苏丽言观察得很清楚,他到后来时,几乎吃的是白菜,没再碰菜,看他表情,也不知道是好吃还是不好吃,或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认为自己不挑食而已。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玉珍进来时,看苏丽言的目光满满都是恨,见这夫妻俩之间安静不语的样子,有心想凑到三郎君身边去像以往一般,可终究是不敢,只能恨恨无奈的呆在了苏丽言身边。
  因小厨房是在自己院子里的,烧水洗沐等都方便了不少,下人们进来收拾了碗筷之后,夫妻俩一人拿书,一人拿了女红,分别坐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唤了热水进来,清洗之后歇下了。
  原以为昨日时元凤卿并未想那些风月之事,今日应该也是消停了,不过苏丽言却是没料到此人性子,夫妻俩好歹是温存了一宿,大半夜时,苏丽言才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寅时中了,外头天色还黑漆漆的,苏丽言一睁开眼,就看到玉珍满脸不快的神色,手里拿着一盏油灯,在见到她清醒时,那不快的神色掩了去,勉强笑了笑:
  “三少夫人可清醒了,这个时辰应该是要去给大夫人请安了,奴婢侍候着三少夫人起床了吧。”说完,也没等苏丽言答应,一手掀起纱账,顺手就拽开了苏丽言身上的被子。
  一股冷风随着她掀起纱帐以及撩开被子的动作,灌了进来,冰冷冷的,冻得苏丽言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上前几乎是半裸,里头肚兜歪歪斜斜的,几乎包不住胸前雪玉一般的丰盈,圆润饱满的肩头露出半个出来,被冷风一吹,上头细细的战栗就串了起来。如凝脂牛奶般的光滑肌肤上头布着大大小小的痕迹,苏丽言又冷又恨,心对一阵火起,见玉珍表情愣住,脸上露出似泣似怨的神色来,忍不住就一扯回了被子,怒喝道:
  “你到底有没有规矩?”她这声音娇娇软软的,可是脸沉下来时,倒真有几分威严,玉珍原本心里对于侍候她不满,此时见她衣衫不整的狐媚样,以及身上的痕迹,心里想到三郎君同她红帐翻滚,当下眼角一酸,眼泪险些就流了出来,此时心情正自有些不佳,见她板着脸,还耍小姐脾气,原本自己侍候她就已经够委屈了,虽然明知元凤卿与苏丽言夫妻之间总是有亲密之事,可当真亲眼瞧见时这些证据时,玉珍心里依旧是如同刀割一般,脸上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手里的油灯狠狠的就放在了床头边的小几上头,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奴婢自小就在元家,也不知道三少夫人是个什么规矩,还请多教奴婢才是。”话里,已经是有掩饰不住泣音。
  苏丽言又怒又恨,想到昨夜夫妻二人欢好之后,她早就沉沉累得睡了过去,以这古时的规矩来说,她也是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因此一大早的衣衫不整,被这丫头给扯开,她心里着实不悦,可是除了怪这玉珍,却怎么也怨不到元凤卿头上,反倒会被人捉了把柄,心里又羞又怒,见玉珍反倒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当下心里更是不悦:
  “元家的规矩,就是教你在主子没醒时,一把掀了我的被子?你当真是好放肆,这样大胆的丫头,我却是享用不起的!”苏丽言脸色冰冷,自已在被窝里整理了衣裳,下了床来,双腿还微微有些颤抖,玉珍跪在雕花红漆木脚踏上,无声的哭得肩膀不住抽动,显然是伤心不已的模样,苏丽言见她闷不吭声,心情也是不好,另外唤了早在外间屋子守着的两个丫头进来,服侍自己收拾妥当了,这才往大夫人的院落匆匆赶去。
  因着玉珍的事,清早请安时,苏丽言脸上虽然带着笑,不过这笑意到底是没达到眼底,从太夫人院子被变相的赶了出来时,苏丽言浑身疲软,带着两个丫头往自己院落行去,半路时,却见一个丫头匆匆的往这边赶了过来,脸上还带了焦急之色,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抬头看了一眼,就惊奇的咦了一声:“这不是银双吗?怎么这会儿子功夫不在院里侍候,倒是在外头蹦达了起来?”
  她下意识之下,将这话给喊了出来,回头才发觉不对劲儿,看三少夫人淡然似水的脸色,心里忐忑,不由小心解释道:“三少夫人,这是咱们院子里的银双,一向是在许妈妈手底下做事的。”
  苏丽言听她解释,这才点了点头,明白眼前这个满脸急色的丫头,是自己院子里的。她嫁到元家没几天,对于自己院子的事还没了解透彻,人都认不完,倒不如这些丫头,在元家呆得久了,许多是家生子,下头关系盘根复杂,许多人打个照面碰到了,还能互相认识闲聊上几句,因此一些八卦隐私事,这些丫头们倒是如数家珍,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偶尔听她们闲谈时,也能得知一些,苏丽言初嫁到元家,对元家并不太了解,因此倒爱听这两个丫头嘴碎,偶尔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知道府里几位夫人老爷之间的小脾性儿。
  “三少夫人。”那名唤银双的,一看到苏丽言一行时,眼睛不由一亮,连忙就加快了脚步小跑了几步,待来到苏丽言身边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向她拜下行了礼,这名唤银双的,这才急急忙忙开口道:“三少夫人,您房里起了个火,如今已经是被奴婢们扑灭了,不过您还得回去瞧瞧才好。”
第五十四章
其中必有缘故
苏丽言听她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示意银双先站起身来,脚下却加快了步伐,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一路这个名叫银双的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三言两句就将事情的始末给交待了个清楚,苏丽言开始时脸上神色虽然沉重,可是却不乏冷静,可是后来听到房里火被扑灭时,虽然表情没变,不过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三个丫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火熄了反倒这位三少夫人还不高兴的样子,真真是怪人,众人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开口,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
而苏丽言此时心里直是暗自咒骂了,从这银双的丫头叙述,她就想起了一大早玉珍过来唤她起床时,拿着的那盏油灯,顺手就放在了她的床头边上,如果没意外,应该就是那盏灯惹的祸,自己当时被她惹得心烦意乱,没等将她喝斥开来,就料想着她不敢胡来,去向大夫人请安,谁成想出了这件事,八成就是玉珍的原因,只是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心,或是被人利用。
一想到这些,苏丽言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些,回房时,果然看到有丫环还提着水桶在门口瞧,屋里一片狼藉,尤其是内室里床边,早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一片,许多烧成了黑灰的纱帐,焦味儿与火热并存,地上还残留着水迹,像是刚经过了一场灾难般,苏丽言脸色阴沉,去到另一边时,却看到自己的妆枢显然是被人移动过,屋里柜子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一时间气得头疼欲裂。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她气得不轻的样子,都是禁若寒蝉,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不说话,苏丽言伸手翻了翻自己的妆笼,那锁还是上得好好儿的。打开时里头装满的珠翠依旧在。不过苏丽言却是眼尖的看到少了两个戒指一个红宝石的头面,以及两颗约摸有鸽子蛋般大小的宝石,当下就气得不轻,转头厉声问:“谁动过我的东西?”
这些都是她陪嫁的东西。是属于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往后不止是她这一代,还要传给女儿的嫁妆。这一盒子东西,是当初母亲华氏做女儿时的得的东西,也是她当初的嫁妆。传过了两代,这些东西不止是珍贵,而且具有一定的传承意义,此时不知道是被哪些子小人给趁机昧了去,当时人多眼杂手也杂,此时查起来,自然是说不清楚。旁边元海家的低垂着头,小心的掩饰了自己眼里的得意。跃过了地上的水迹,上前来道:“三少夫人,今晨您的屋里起了火,奴婢们瞧着心里害怕,您又不在,因此奴婢们自作主张,进来灭了火,幸亏得有其它院子的姐妹帮忙,不然今日这火,还真是不容易给收拾了下来。”她说着,又极快的抬头看了苏丽言一眼,原本以为自己的动作是够快的,谁知刚抬起头时,就对上一双冰寒的眼睛,心里倒是吓了一跳,立马就低下了头去。
“好,好!”苏丽言咬了咬嘴唇,极快的将心里的各种愤怒压了下来,此时还有其它院子的奴婢,如今追查起来,估计那偷东西的,早已经藏得妥当了,更何况她怀疑,这是不是故意针对了她,是上前的元家长辈,有意如此命了人做,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样还不止是一个人,说不定人人都是有嫌疑,尤其是眼前的这元海家的。苏丽言气得双掌紧紧握成了拳,脸上却是平静了下来,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元海家的,冷冷道:“元海家的可当真是忠心有加,我这院子里左不过是帐子点了火,就劳师动众成这般,如若传了出去,恐怕还真当我是个多么不着调的。”她说完,也不等元海家的回答,命人先将屋子里收拾了一通,让身边的两个丫头记了在场屋里的人名,以及自已这院子里帮忙除火的丫头名字之后,也不命人散了,先是让众人站在院子里,自个儿回屋里收点了一通,出来时,脸上不止是没有怒气,反倒还带了淡淡的笑意。
元海家的心里啧啧称奇,这位夫人今日受了这样的大辱,又损失了不知多少财物,如今竟然这样平心静气,难不成人家拿走的小头,只是九牛上的一毛,不值当她上心?或是根本没发现,刚刚的怒气,只是单纯为了屋子的烦乱而发火不成?她心里正自奇怪,也有些后悔,早知自己就多拿上一些,也好比之前不过小小贪心趁机发财一笔,倒叫自已昨日的损失,不过是刚刚被回而已,这么一想,又觉得这三少夫人人傻钱多,刚刚不敢拿,惧了她昨日威严,倒真真是傻到家了。
苏丽言转头看一眼院子里鸦雀无声的情景,众丫头都低眉敛目,恭敬之极的模样,忍不住就微微笑了笑,一把坐到了两个侍候在她身边的丫头搬来的椅子上,左右手伸了出来,互相摸了摸,又瞧了瞧,却是半晌不说话。她这一派模样,倒叫有些人心里不安了起来,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端倪,站得不太稳了,苏丽言这样晾了众人半晌,这才摸了摸自己左手食指如玉一般晶莹粉色的饱满椭圆指甲,嘴角微微弯了弯,脸上就露出一丝笑意来,眼里却是清冷无比:“刚刚我点过了,我屋子里出去时,少了两支足金八宝瓒凤钗,以及一支白玉镶嵌红珊瑚双如意结的足金吊坠子,更为贵重的,则是两颗自外洋得来的珍稀金刚猫眼玉,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端是贵重不凡。”苏丽言抿嘴笑了笑,又伸手理了理自己鬓角的碎发,动作透出几分成为妇人的妩媚之意,这才将目光放回了面前的丫头婆子们身上,命身边的丫头递了张纸过来,冲众人又笑道:“刚刚所说的,是极贵重物品,属于有钱也不容易拿到的东西,接下来只是一些金银的首饰,我折合过,约摸是值一两百两左右,倒不是多么贵重。”她说,伸出纤细白皙到透明的漂亮手指,又往纸下头顺了顺,众丫头婆子们不明所以,听她这话时,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了她手里的单子,元家书香世家,家里婢子也大多识字的,不过看她列了细细碎碎长长一串,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里露出迷茫之色,顺着她的手势,就看到了她纤细的指尖指向了那写着贰佰俩等几个大字,纤细漂亮如嫩葱似的手指,配上那娟秀异常的字体,倒是赏心悦目。
众人摸不着头脑,而元海家的脑海里则是警铃大作了起来,她昨日才吃过苏丽言的亏,此时心里隐隐猜到自己脱不了好了,心脏不由疯狂的跳动了起来,只觉得浑身血液好像是都往头脑涌了般,手脚冰凉,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直直压在她心头,让她此时恨不能捂了耳朵不去听苏丽言这话,嘴唇苍白无比,眼睛里却是露出绝望之极的神色来。
苏丽言看众人神色不明,忍不住就抿嘴儿笑了笑,轻声却是坚定的说道:“除此之外,另有一些银元宝,有十两重的,也有二十两的,分别各丢了约摸五六个,总共也就是一百七十两。”她轻声细语的,声音娇软软的好听,众人却是也如元海家的一般,心里倒是预感不好了起来,都猜测着这位三少夫人接下来说的话会叫人不大痛快。果然,苏丽言顿了顿之后,又接着道:“总共,此次因为你们的无知而无礼的行为,我损失了有三千两以上的东西。”苏丽言说完这话,身子软软的靠回椅子背上,见到众人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她神色温婉,也不回避,只是与众人对看,又接着轻笑:“虽然那两颗宝玉实际价格不止,可料想,再多算,你们也是赔不上了。”她说完,不顾众人有些木然的神色,冲自己身后的两个丫头招了招手,那两人拿了厚厚一叠写满了字儿的纸上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与同情之意,众人一听她说赔不赔得上的问题,当下神色茫然,唯有元海家的,却是想到她昨日那招祸水东引,此时听到三千两的天文数字,终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想起自己之前一直不安的感觉为何,当下两眼一番,就昏倒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众下人间因为苏丽言的话而感到木然的心情,因为元海家的昏厥,而突然出现了一阵慌乱。苏丽言冷眼瞧着众人乱得一锅粥的样子,嘴角微微扯了扯,脸色淡然,等众人热闹之后,平静了下来,元海家的也在众人狠命掐她人中,等她醒过来主持大局的期盼下,不情不愿的,被众人给收拾得醒了过来,这一趟被吓昏,不止是坏了她一世英明,而且还吃了不少的苦头,整个脸被人掐得青肿不已,好似猪头一般,嘴唇都变了形,众人害怕她一昏了事,自己等人没了主心骨,因此弄醒她时,都是下了狠力的,元海家的一醒,就疼得龇牙咧嘴,不住的抽气。
第五十五章
各房趁乱打劫
“可是清醒了?”苏丽言淡淡的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是在问元海家的,还是问这些下人们都清醒了过来没有,众人谁也不敢答腔,可是却又谁也不敢答腔,此时苦逼的元海媳妇,被众人掐醒后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她哭丧着一张脸,心里早将这些下头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平日只觉得威风不已的管事嬷嬷,此时如同一个催命的阎王般,早知道,也不为了贪图摆威风,使了计调到这三少夫人的院子过来,做甚么管事嬷嬷,如今倒是将自己全家的卿卿性命都快搭上了。
“三少夫人开恩,可不关奴婢们的事儿啊,这些钱财失窃之事,奴婢们是断断不敢做的,求三少夫人开恩”元海家的一想到三千两银子的巨债压在自已身上,就觉得两眼发黑,前途无亮,就如同身上压着一座巨山般,不止自己得一辈子做牛做马,连自己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好几代,做牛做马才还得清。这可不是简单的形容下人们为主子办事做牛做马一个尽忠,而是真正的如同牛马般做事才成,以这三少夫人的脾气,她不是说笑的,可三千两银子,分派到每人身上,也最少有两三百两之多,如果一整天吃得比鸡少,干得比牛多,以最苦最累的活儿,都抢着干来计算的话,一天大约能挣上七八文铜钱,如今世道艰难,一两银子足有一千枚铜钱之多,就算一天挣十枚,一年中的三分之一时间,才不过挣上一两银子,这两三百两银子。得还到猴年马月去?
元海家的一想,又是直欲吐血,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也爬不起身,只爬着向苏丽言挪了过去。一边哭得鼻涕眼泪横流:“三少夫人开恩。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是哪些子眼黑心恶的昧了夫人银子,这三千两,就是杀了奴婢卖肉,也是赔不起的啊。”她嘴里哭嚎得凶。不过昨日才在苏丽言身上吃过亏,多少知道这姑娘看着心软好说话,面容稚嫩。不过心志却是极其坚定,简直是标准的面善心恶的典型,哪里会因为她的哭嚎而心软。就是换了她自己,得知丢了这么多银子时,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毕竟这银子再多,那也不嫌烧手啊。更何况苏丽言所说的这些东西,元海家的可是亲眼瞧见那些子下人们伸了手拿的,实际上还不止这些。说不定还有多,只是这位主子不想再说。反正就如同她说的,再说得银子多,数目大,众人赔不起了,可不就是一堆数字么,倒不如说个三千两,分派到众人身上,也左不过是众人一大家子辛苦干个两三辈子的事情,也不会离谱夸张,却是让人没了借口抵赖,偏生她又不让众人去以死谢罪,端是钝刀子割肉的手法,心狠手辣而又心肠恶啊。
元海家的心里有些无助,哭得越发是伤心。众下人之前没明白过来,此时听她哭嚎的意思,当下一个个的就变了脸色,院子里一时间鬼哭狼嚎,伤心一片,俱都说起自己的无辜与可怜来,希望能博得苏丽言的同情。
苏丽言抿唇微微笑了笑,面容温柔又恬淡,哪里会因为这些人的哭泣罪有应得而心软,她不是真正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锁在深闺没见过世面,一见着这样的情景就会心软同情,这些人今日就是哭死在了她面前,她眉头也不会皱上半分。嫁到元家没几天功夫,教会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要想不被人欺负,不能做那被人骑的马,反倒要做那骑马的人!
元海家的见这位夫人一脸淡色,笑得安静矜持的样子,昨日才尝到过她的手段,今日见她这模样,就知她心里决定的事情绝对无法更改,不由哭得更是无助,几百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估计今日要真认下了这么一笔巨债,回头她家男人还不得大耳刮子抽死她,就是连儿女,估计也能与她生分,心里怨恨她至极。一想到这些,元海家的哭得越发伤心,只是哭过之后,想到苏丽言不似寻常小姑娘的坚决,却是越发心寒,浑身发冷,却是做出一个决定来:“三少夫人,这,这些钱,钱和您的嫁妆,真,真不是奴婢拿的,您不能,不能放过奴婢一条生路吗?”元海家的兀自还不愿意死心,但凡能不得罪元家上头的主子们,就能将事情解决,又有谁愿意将自己的顶头上司给全得罪死了?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与,不过元海家的仍旧是要多嘴问了一次。
苏丽言秋水似的大眼睛微微弯了弯,嘴角一朵小小的笑意发花朵般绽放开来,看了元海家的一眼,抿了抿嘴唇,身子微微往靠了靠,极悠闲的苏展了自己的身子,那清闲的模样,好似丢了嫁妆的不是她一般,丝毫瞧不出焦急的神色来,落在元海家的眼里,更是觉得心里凉得可怕,却听苏丽言柔柔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柔嗓音说道:“许嬷嬷也不是与我头一回打交道,昨儿的事情办得挺妥贴,今儿,怎么说话就变得如此可笑了?”她见元海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是哭得眼泪也流不出来,忍不住又弯了弯嘴角,红嫩的嘴唇因沾了茶水,柔润无比,上头带了淡淡光泽,少女年轻,连唇纹也不见,更显得菱唇小巧美丽,她微微一笑,一口洁白整齐的细小牙齿就露了几颗出来,她连忙伸了袖子将嘴唇半捂住,这才脆生生的开口:“这儿一共欠了三千八百两银子,如今我院子里一个管事的嬷嬷,也就是许嬷嬷,我屋里侍候的不算,厨上总共得三人,院里粗使丫头两人粗使的婆子两人,守门的婆子二人,另加下头的二等管事丫环一名,总共是十一人,三千八百两银子摊到你们人头上,我也不往多了说,反正说多了,你们也赔不上,每人就赔个整数,一个三百两银子罢,这儿已经准备好了纸黑笔砚,你们过来瞧瞧,如果没什么问题,按了手印在上头,每月固定月俸当还债,另外差的,我会向大夫人和太夫人打了招呼,分别从你们男人和儿女的月俸里扣。”
这话并不是商量,而是做了决定了,众人当下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当时听见元海家的这么说,大家还不敢相信,此时一听苏丽言是说真的,都不由又惊又怒又怕,院子里突然间像是平地响起一声惊雷般,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接着是一阵喧哗。
“我不服”“三少夫人,您凭什么扣咱们的银钱”
“就是,堂堂一个少爷夫人,难不成连奴婢的钱都要克扣了!”当下各种怒骂声响成一片,院子里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声音渐渐有大的趋势,几个婆子态度更是激动,好像是恨不能扑过来揪住苏丽言责问般,现场乱不可言。苏丽言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像是突然间被吓住了一般,脸上露出青白之色,她们站在苏丽言身边,苏丽言能感觉得到,这两个姑娘身子已经开始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当真是没用!
“好了!”苏丽言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像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众人的怒骂声与不甘不平的呼叫声,渐渐的停歇了下来,只是看着苏丽言的目光还带了不善,瞪着她纤手里捏着的一叠宣纸,像是恨不能扑上来给她撕个干净般,虽然没说话,不过眼里的愤恨,却是将众人的情绪完全表达了出来。苏丽言浑不在意,先是自顾自的端了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才嘴角含笑,眼神微冷扫了众人一眼,原本激动的人群,被她这么一看,好似突然间被迎头泼了盆冷水,情绪略略有些平静了下来,苏丽言见大家都没出声了,这才淡淡道:“怎么,不服气?”
当然是不服气的!只是大家原本心里的不服气,在被她这么淡淡的一问时,却突然间生出一种心虚莫名的感觉,没人能与她目光对视,在她视线所到之处,包括元海家的,都低了头下去,刚刚的愤怒与激动,像是潮水般,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唯有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妇人多少有些不甘,虽然不敢再看她,可是却率先开口:“奴婢确实不服,这三百两银子,可是要了奴婢一家子的命,也是赔不上的,三少夫人凭什么给奴婢做上债务?”
有了出头鸟就好办!苏丽言精神一振,抬头上下仔细打量了这婆子一眼,这密密实实的眼神落到那婆子身上,那婆子就微微缩了缩,双脚不由自主的更是缩进了裙摆里头,身形越发褛得弯了些,这婆子身材高大结实,比寻常男人的身材也不遑多让,此时却是在她目光下恨不能缩成一团,远远的躲开才好,见她知晓怕了,苏丽言这才开口:“我院里的东西丢失了,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是保管不力!”她说到这儿,声音渐渐严肃了起来:“更何况未得主子允许,不止是私自进了房,还敢伸手拿东西,这东西丢了,不找你们赔,找谁赔去?嗯?”
第五十六章
祸水东引没用
苏丽言声音虽然轻软,可是却奇异的带着一股让人不能反驳的威严,众人被她这么一问,当下鸦雀无声,院子里安静异常,苏丽言又冷笑:“借着灭火的名义,将我的院子翻得乱七八糟,如今还想着当做什么事儿也没有?我不管这东西是谁拿的,总之你们是我院子里的人,就有责任替我看好院子,丢了东西,就是找你们赔!养条狗有人进主子房时,还知道叫几声,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反倒还长了胆,敢往主子屋里拿了东西丰满自己腰包!我今日就要你们得知,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就是拿了,也得给我吐出来!”
众人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心里绝望,有心不服,可是却又说不出两句反驳的话,更何况苏丽言道理虽然歪了些,将人比作狗也侮辱人了些,可是在主子的眼里,奴婢的性命本来就是猪狗不如的,只是没人说出来,怕扫了大家夫人的体面,说这话不好听被人说没教养而已。但这话是由苏丽言说的,大家觉得她是商户之女,好似说这样的话本来天经地义,竟然一时间众人听得羞愤欲死,却没人能去想合不合适的话,只是又气又恨,偏偏却无可奈何,全都一溜儿给跪了下来。
“若是谁像这婆子说的,要了全家性命也赔不上来,那我也是没法子了,可是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不愿意赔银子,那么就全家一起扭了打死,这样背主的奴才,就是打死十数个,也是不足可惜的!”苏丽言冷冷一笑,说话声音轻轻的。却是带着一股寒意,让人听出她话里的坚决
之意,并不是开玩笑的,当下又是绝望,又是悔恨怄闷,元海家的脑子转得快。虽然心里也有害怕。不过却不像众人那般一根筋钻进了死胡同里,只觉得自己就权两条选择而已,要么赔钱,要么全家去死。偏偏两样谁也不愿意选,如今才纠结害怕成这副模样,元海家的却是想到另一条路。擦了把眼睛,一下子跪着挪了几步,抬头表情坚定的看着苏丽言:“三少夫人。奴婢有话说,是不是奴婢只要说了,您就会放了奴婢一条生命,不追究奴婢一家子的责任,也不要让奴婢赔钱?”
“哦?”苏丽言微微又笑了起来,刚刚的冰冷如雪好似突然间化了开来一般,看着元海家的。心里暗叹果然出了一个聪明人,面上却是笑着问道:“你有什么话说呢?我要看看你说的话有没有用。才要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了你们一家子的命,如果有用就罢,要是没用,许嬷嬷可别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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