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精校)第1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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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还有一个目的呀,可以嫁祸于你,你想想,于苍梧派王波褴在乌由,有监视你的用意,一点破身份立刻没命,不论是谁都会怀疑你的……他不是找上门来算帐了吗?”
白少流叹气:“他有责问的意思,倒也没有为难我。”
白毛:“梅野石等昆仑修行大派给你面子,他总不能当面翻脸,但是与这样的高人留下嫌隙对你没什么好处……江湖有传言,说你与西方教廷走得很近,这是怎么回事?”
白少流一皱眉:“这我怎么知道?我杀了拉希斯,昆仑修行界还称我为白小义士呢,怎么会传出这种风声?”
白毛:“你杀了拉希斯,也可以说是帮教廷下台阶,这个人他们不好处置,昆仑修行界又咬住不放,你下手不是正好吗?……就算是与教廷作对,别人还不能回头拉拢收买你吗?”
白少流:“连你都这么说?”
白毛:“人嘴两张皮,一件事怎么说都可以,只要能自圆其说,我估计有人故意想把你抹黑,想想你都得罪什么人了?”
白少流:“我得罪什么人还用问吗?”
白毛突然又惊呼一声道:“小白,你要小心!”
这一下很突兀,白少流道:“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吓我一跳!”
白毛:“连环计懂吗?假设,仅仅是假设,假设你突然死了,谁最有嫌疑?想想,好好想想!”
白毛与小白以神念交流,它的意思不用多想小白就能领会,也惊呼一声道:“于大侠!”
白毛:“杀海恩特栽赃风君子,杀王波褴栽赃于你。这些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不能说毫无影响。”
白少流:“杀我栽赃于苍梧?……谁的心思如此缜密,一连想到这么多后招?”
白毛:“已经用过一次的手段,难保不用第二次,谁叫于苍梧来了呢?……也不能算是栽赃,可以传言你勾结教廷杀了王波褴,于苍梧为弟子报仇再杀了你。无论于苍梧是承认还是否认,表面上对他的声望并没有什么损害,但昆仑大派高人之间必生疑忌。我若是敌方对手,恐怕也会想到这么做的。”
白少流:“听你这么说,我一定要小心了?”
白毛:“那当然,于苍梧怎么样我们管不着,但你可不能出意外。这一段时间出门一定要挑人多的地方走,落单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让人咬上尾巴,不能总让人猜到你在什么时间会去什么地方……差点忘了你是保镖出身,这些不用我提醒,反正神宵雕和软烟罗一定要随身携带,锁兽环和拦妖索也一定要随时带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愿我们的猜测是错的。”
白少流:“知道了,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周围有人心有歹意,我会随时注意的。那锁兽环和拦妖索这几天却不能带在身上,我用它锁住了一个人,正关在石龛后面。”
白毛:“什么人?”
白少流:“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得及一一细说。是个女孩,教廷的人,可能还是高手。”他又简单的将昨晚如何锁拿救下一个西方少女的经过告诉了白毛,白毛听完之后两眼发光,很感兴趣地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审一审,弄不好能查出点什么来。”
白少流:“你怎么这么高兴?”
白毛:“我还没干过这种事呢!”
海伦·歌琳从昏迷中醒来,周围一片黑暗,她下意识地一伸手去拿魔法棒,想施展一个光明魔法照亮四周,却摸着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原本她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身上裹着一张毯子。也不能算是一丝不挂,因为她的右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镯,脖子上多了一串项链,伸手能摸到不知是什么人给她戴上的。
她吃了一惊,本能地并拢双腿蜷缩身体双手抱在胸前坐了起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开始回忆昏迷前的事情……她是随福帝摩大导师从遥远的教廷赶到志虚大陆的,她不知道自己来执行什么任务,但是能协助福帝摩大导师也是一种荣耀。她最后的记忆是站在福帝摩大导师身后,天空有一场恐怖的大爆发,那是末日卷轴被开启的毁灭力量。
当时她虽然全速后退,但是还是慢了,只来得及给自己加持了一个抵御伤害的祝福魔法,然后黑光将自己吞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这是死了吗?长老们都说虔诚的信徒死后会来到天国,可天国不应该是这样啊?
她是一名高级牧师,并不擅长战斗魔法,却是一名很好的战斗辅助人员。她最精通的是各种高级治疗术,也擅长各种祝福与召唤,虽然没有魔法杖她也可以使用简单的魔法,她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吟唱几句,企图发出一个小小的光球术照亮四周,然而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魔法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魔法也施展不出来!
她被吓坏了,立刻想到这里是不是地狱?自己怎么会下地狱呢?这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可怕念头在心中挥之不去,她被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她本能站了起来,摸索着想往周围走几步,可是一抬脚又发现不对,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虽然手脚可以动可是总是限制在这一片空间里迈不开步子。
这无形的束缚力量竟然来自她脖子上带的一串项链,这项链摸上去轻飘飘的没什么异常,可是摘不下来,一旦用手想往下解双手就突然失去了力量。其实也幸亏拦妖索束缚了她的身形,要不然她刚才迈步出去就一脚踩空摔床底下去了,失去魔法力保护又在黑暗中不给她摔出个好歹才怪!
这一定是地狱,这是传说中地狱的枷锁!海伦鼻子一酸想哭,随后又觉得自己应该坚强些,不能就这样哭出来。她站在那时双手握在一起举在面前,施展了她最强大的召唤术——守护神召唤。这个召唤技能是高级牧师所独有,她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能掌握,已经是教廷当中最出色的年轻牧师之一,而且这种召唤术靠的是信念与上帝沟通的境界,并不一定需要使用魔法力。
可就在她施展召唤术的同时,就觉得手腕上的手镯突然一紧,冥想中的精神力量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困住了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来。其实就她现在很难使用召唤术,就算召唤出来的守护神也没有实质力量,只能给自己一些精神安慰而已,可因为有锁兽环,她连召唤术也使用不了,小白敢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不怕她逃走,自然是有把握的。
海伦终于嘤嘤哭出了声,柔弱的双肩不住的抽动,粉嫩的双乳也在黑暗中战栗。她的双手仍然紧握在面前,不再施展任何魔法,而是用抽泣的声音向上帝祷告:“万能而仁慈的主啊。帮帮我吧,让我看见光明,让我的守护神出现在眼前!”
还别说,这祷靠真有用,也许是上帝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面前响起扎扎的声音,一道光明刺破黑暗将黑幕拉开。黑暗中打开了一扇门,门外露出满天灿烂的霞光,朝霞中有一位英俊的东方少年站在那里看着她。门外不止有这么一位少年,他的身边还站了一头毛色油光发亮的黑驴,这头驴一只耳朵尖上还有一撮白毛,也站在那里瞪大驴眼看着他。
“上帝听见了我的声音吗?这是圣子和他的坐骑吗?”海伦在这一瞬间惊呆了,恍然乎以为这是祷告的奇迹。
她惊呆了,小白和白毛的反应也差不多。一打开石门就看见一位一丝不挂的少女面对朝霞站在眼前,春光尽泄一览无余。少女的身姿纤细而挺拔,站在床上毫无保留地展现,就象一幅精美的西洋油画。她的姿势很奇怪,双手相握在面前就像是抱拳施礼。一双明媚的蓝碧眼眸直定定地看着小白,脸上还有泪痕未干,表情却充满惊喜就像看见了什么奇迹。一人一驴和这少女对视,六只眼睛瞪得大大地互相都看傻了。
白毛突然打了个喷嚏,吓了另外两人一跳,小白也反应过来这位少女醒了,却不知为什么站在床上双手抱拳。说她想行礼吧,这也不是西方的礼节,再说也不会光着身子行礼。看上去更像是想上吊的姿势,可是秘室顶上也没挂着绳子。
白少流上前一步招手道:“小姐,您在干什么?”
“啊——”少女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一下子坐在床上,抓起毛毯紧紧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接着又惊恐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
海伦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反应过来也恢复了清醒,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间开在半山壁上的密室。密室刚才打开了,看出去外面已经是清晨,天上有霞光,向下看是一个环抱的山谷。面前的那头驴打了个喷嚏,男子上前说了一句志虚国语。看来自己被关在了这间密室里,面前是个陌生的东方人。紧接着一阵风吹来身上一凉,陡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惊叫着跌坐在床上裹起了毯子。
她这一声尖叫有点出乎意料,小白又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道:“你别害怕,是我救了你!”
海伦:“你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说着话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可是由于拦妖索的束缚她在原地动不了,只能尽量将身体蜷缩在毯子下面。
小白与海伦的对话有点意思,一个说的是志虚国语,另一个说的是阿拉丁语,谁也听不懂谁在说什么。海伦与阿芙忒娜等人不一样,她不是被派到志虚国来的,只是福帝摩这一次离开教廷的随行人员,她没有学过志虚国语,当然听不懂小白在说什么。小白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学过阿拉丁语,也听不懂这少女又惊又怕地在叫什么?
白毛叫了一句:“小白,你别问了,她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抓了这么个俘虏?还不给人穿衣服!”
小白也没想到会这样,好不容易抓来这个人还心中窃喜,一开口竟然语言不通。他试探着又问了一句:“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然而少女开口说了几句不知名的鸟语,仍然一脸惊恐的样子。
这下可真麻烦了,小白一皱眉想了一个办法。他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指着少女,海伦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再那么惊恐,以一种平静的安抚力量从心中升起。这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而是随着那少年的手指自然而然地产生的。这是白少流的移情之术,先让少女不要那么惊慌再说,这一手法术他已经修炼得很纯熟,以前是用来压制狼人吴桐的狂躁情绪的。
少女感觉到了,面前这男子通过某种神奇的魔法企图让她平静下来,于是不再惊叫,但身体在毯子下面还有些瑟瑟发抖,这时就听见小白用蹩脚生硬的吉利语问了一句:“不要害怕,你受伤了,是我救你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小白说得很慢,少女听懂了,她也用吉利语回答道:“我叫海伦·歌琳,来自阿拉丁半岛,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海伦的吉利语也不是很熟练,再加上声音有些发颤,小白也没听懂,只有硬着头皮又道:“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慢一点,否则我听不懂。”虽然听不懂少女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他也能感觉出来少女说了自己的名字,又在问他自己为何在此处,这就是有他心通的好处。
少女又说了一遍,虽然单词小白没有完全听懂,但是连听带心里感应也都明白了。小白现在后悔啊——就后悔当初在学堂中没有好好学习吉利语,现在搜肠刮肚回忆各种单词,想办法如何能拼成完整的句子与这位少女交流,也幸亏他会回魂仙梦的法术,学的东西都能记起来,但是能够想起所有的往事并不代表开口就能说出流利的吉利语。
小白吭吭哧哧半天少女才勉强听懂他的意思——小白救了她,把她带到这里,然后小白离开了,再回来却发现她已经醒了。接着解释事情的过程就比较复杂了,就算用志虚国语也不容易说明白,何况是用半生不熟的吉利语。小白无奈想了个办法,和白毛一起走进了密室,在密室中施法又关上了石门。
一男一女一头驴被黑暗包围,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却看不见人。海伦又觉得一阵恐惧,她不知道小白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非礼……?可干这种事还带一头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正在惊疑间突然有一只手在黑暗中按在了她的额头上,海伦一声尖叫伸手想把这只手拨开,然而全身酸软无力怎么样也拿不开这只手。
海伦双眼一闭泪水又流了下来,今天真是碰到色狼了,他想对自己干那种事!……然而过了半天小白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搞得海伦又有些莫名其妙渐渐止住哭声。哭声一止她就觉得眼前一花,就像离开了这间密室又回到了昨夜,然而自己的视角却不是在天上而是在海中一块礁石上。天空有一道黑光炸裂,一个恐怖的大爆发突然出现……
第149回
白壁天真谁见惑
小白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以移情开扉术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由于少女的精神力量被锁兽环锁住,以小白现在的修为还不能隔空施展移情开扉术进入到她的神识中,所以放了一只手在她的额头上。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了海伦事情的经过——他是如何在礁石上看见天上的事情,如何发现海伦遇险,如何施法把她锁了下来,又如何把她从海中救起等等经过。随着移情开扉术施展,海伦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完整经过,是这个东方男子救了自己。
“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用的是什么魔法?”海伦怯生生地问道,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语气中充满了好奇甚至有几分佩服。
小白听出来了她有佩服的意思,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因为论修为海伦应该在自己之上,至少她会在天上飞,口中却高深莫测地答道:“这是昆仑法术。”
海伦吃了一惊:“你是昆仑修行人?你是巫师还是黑暗生物?我看你都不象啊,你怎么可能会魔法?”她的话语中很有些吃惊,在她从小所受的教育中,志虚大陆偏僻落后,这里的人无知愚昧。虽然也有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大陆曾有灿烂的文明,但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与今天的志虚国人无关。这是个上帝的光辉没有照耀到的角落,正等待着福音的降临,这里的人怎么可会高尚而神圣的魔法,会魔法的要么是巫师要么是黑暗生物,可面前的男子不象如此,所以她很有些想不通。
这句话听上去很没有礼貌,可小白没法生气,因为他能感觉到海伦是认真的,并没有一丝伪作,心中反倒充满好奇与惊讶。看来不是教廷中的所有人都真正了解昆仑修行界,教廷高层人物与派到志虚的人可能了解一些实情,但是人家不会替你宣传,普通的西方教众对昆仑修行人的看法就是如此,教廷甚至有意给信徒制造这种印象。
小白反问了一句:“你见过昆仑修行人吗?”
“没见过,不,见过一个,就在我昏迷之前,他好凶啊……”说到这里海伦突然住口,因为回想起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有一位衣衫破旧的大汉在空中昂然而立,发出满天狂风带着法力舒卷,竟然能和神圣教廷的第一骑士无敌的圣福帝摩对面相斗。他不是黑暗生物也不是邪恶的巫师,海伦作为一名高级牧师,是最擅长分辩黑暗与邪恶气息的,可是当时那名大汉身上没有这种气息。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与自己所受的教育知识不一样,可偏偏是自己亲眼所见。
这纯真的少女脑袋有点迷糊,在这一瞬间她有很多事想不通。小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着说:“你说的那人叫于苍梧,是昆仑修行大派海天谷的掌门,有震惊天下的大神通法力……看来这些你以前一点都不知道,有些误会我们需要好好沟通。”
海伦抬起了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雷锋。”白少流本意就是要抓个俘虏回来审问,没打算告诉她真名,随口起了个名字。雷锋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在志虚国家喻户晓,已经成了做好事不留名的代称,可在当代西方知道的人却不多。
海伦显然没听说过,竟然毫不怀疑,她有些羞涩地说:“雷锋先生,您可不可以……”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发红有些开不了口。
小白却明白她的意思,将一个大塑料袋扔到她手边道:“这是我刚刚去买的,按你的身材应该很合身,快穿上吧,这样说话确实不方便。”原来海伦想说的是衣服,刚才她一直躲在毯子下面没敢动。
白少流做事很细心,回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衣服,而且是从内到外,至于尺寸当然不会有错,她的身体小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的他对女子衣物应该是很了解了。海伦从毯子下面伸手拿出衣服,小白已经转过身去,海伦正准备掀开毯子,却看见那头黑驴在瞪眼看着她,动作又停下了。
这时黑驴突然又打了个喷嚏一样的响鼻,也象人似地转过身去,尾巴甩起在驴臀上抽了两下。小白在神念中问道:“白毛,你今天怎么呢?是不是看见美女动心了?”
白毛:“你胡说什么?我的心神坚定非你所能想象。”
白少流开了个玩笑:“心神坚定也不代表不可动心,否则你打什么喷嚏?该不会是感冒了吧?要不要找个兽医来给你看看?”
白毛不满道:“别总拿我开心,放尊重一点!……你怎么抓回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
白少流:“她不是傻,就是太单纯。”虽然只交流了三言两语,小白也发现这个海伦简单单纯天真地象一张白纸,不是白痴而是白纸。
白毛:“我突然有个想法,咱们不必搞什么严刑逼供了,哄哄她弄不好就能说出咱们想知道的事情,她好像已经没戒心了。”
白少流:“这个想法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对这个女孩搞逼供我还真下不了手,看见她我就想起了洛兮。”
白毛:“洛兮和她可不一样!那小丫头纯洁可爱,但是人聪明着呢,什么事情也能看得明白,哪像这个傻子?我看她就象你说的那个阿芙忒娜。”
白少流:“维纳小姐可一点都不傻,她心里和明镜一样,也就是在风先生面前显得没有办法,又有谁能在风先生面前耍心眼卖聪明呢?”
白毛恨恨道:“哼!风君子!他的心机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绝,想当年……”
白少流赶紧以神念打断:“当年的破事就不要再说了,我们扯跑题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处置这个海伦吧。”
一人一驴在那里以神念交流,背对着海伦却没有离开密室。海伦轻手轻脚地掀开毯子,开始穿衣服,她的脸色象火烧一样烫,因为害羞,她越想越害羞还有些尴尬。自己的衣服不是别人弄没的,“雷锋”从海中把她救起的时候她已经一丝不挂,什么都让他看见了,看来他不仅看清楚了,甚至有可能用手摸过量过,否则怎么连内衣买得这么合身?
可是这人却很有绅士风度,并没有趁机对她有任何侵犯与骚扰,现在这里没别人,以自己的状态如果他想做什么根本就无法反抗。海伦对“雷锋”很感激,也有几分敬重,他是一个神秘而又有风度的东方高人,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志虚国有这样的人?看来真的有些误会,得好好问问他,也得好好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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