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精校)第19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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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格:“您怎么能怀疑我的真诚呢?”
杜寒枫:“那好,我就告诉你一件往事,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昆仑修士人尽皆知!……”
杜寒枫告诉约格当年风君子与七叶昭亭山一战,风君子借九州山川之力,用诛心锁捆住七叶元神,打入轮回世世为驴,昆仑修士没有不知道的。他最后说道:“我师父天湖真人死于昭亭山,修行弟子视师如父,他是因七叶而死,所以我要杀了这头驴。”
听说风君子有这种手段,约格也在心里打了个寒战,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值得我尊敬与信任的杜先生说出来,我不敢相信。但是,你怎么知道那头驴就是他呢?”
杜寒枫:“那白少流两年前不过是一家银行普普通通的实习员工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声名鹊起,不仅成立坐怀山庄还兼任海南掌门,非大宗师手段不可为也。白少流把一头毛驴做为宝贝,天下的驴很多,但是那样的驴只能有一头,就是躲在白少流身后的大宗师七叶!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只有如此事情才能得到圆满解释。”
约格长叹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
杜寒枫:“您要问我的话已经问完了,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的吗?”
约格:“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上帝的利益而来的,结交您这位盟友。”
杜寒枫硬邦邦地答了一句:“我不信仰上帝!”
约格:“这没有关系,我只想给朋友提供帮助,如果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去找灵顿侯爵或者我……不要着急拒绝,人总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杜寒枫:“约格先生如此殷勤,杜某人能做什么呢?”
约格:“神圣教廷在乌由牺牲了三位主教,我虽然不想多说什么,但如果换成你也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如果还有人暗中策划对教廷不利,希望您不要参与。能够提醒我们一声那就更加感激不尽,毕竟您是这里地主,情况比我们了解。如果我的下属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我担心的就是坐怀山庄,相信我们看到它都不怎么舒服。”
杜寒枫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
“约格大人,您真的要去刺杀一头驴吗?”这是在乌由大教堂的密室中,灵顿侯爵问约格的话。
约格摇头道:“不,我可不想这头驴被人杀了,它对神圣教廷来说可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一个宝藏。”
灵顿侯爵赞道:“您想把那头驴抓回教廷做研究,得到昆仑修士更多的秘密?真是个好主意,而且那头驴一旦失踪,首先受到怀疑的肯定不是我们。”
约格:“所以说那是一个宝藏。你能想像吗,一头驴的身体里是昆仑修行人的大宗师?你去安排一件事情,准备好交通工具与出入境手续,最好是你的私人飞机,我得手之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头驴带回教廷。”
灵顿侯爵:“大人要亲自动手吗?我想不用这样,志虚教区有的是高手。”
约格摇头道:“此事一定要隐秘,只有你和我知道。”
灵顿侯爵:“那么就让我去吧,不能让大人您去冒险。”
约格:“冒险?你认为偷一头驴就算失败又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以我的身份,其实很多事根本用不着亲自去做,这也失去了人生的很多乐趣,我学习魔法又是为什么呢?等我回到教廷再也不能像在志虚这样过有趣的生活了,您就让我享受这一次难得的乐趣吧。”
……
以约格的身份,去偷一头毫无神通的驴,听似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哪怕是失手。但是他忘了,在《圣经》中圣子耶稣进入圣城撒冷时骑的就是一头驴,后来耶稣被钉上了十字架。
约格偷驴,足足又等了一个月,不是他的手段不够高明,而是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那头驴就在坐怀丘中没有出来。白少流闭关前早就下了严令,坐怀山庄弟子不得擅自行动,外出必三人成阵,坐怀山庄周边一带也布满了暗哨警戒。
一个成功而又聪明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换一个人早就放弃了,可是约格没有,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件事,就是悄悄地研究坐怀山庄之外海滩以及山林的各种布置,找到一条最佳的潜入路线,并且悄悄地布置了移动魔法阵,魔法阵隐藏并没有开启。这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工作,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师能有的本领,可是约格以极大的耐心和高超的手段做到了。
俗话说机会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约格终于等到了机会,就在白少流出关的前一天。
白少流闭关的时间太久了,谁也没想到会是七七四十九天,闭关前他曾有言,如果百日不出关,就请张先生入密室将他唤醒,净白莲台大法的修行日后再说,他拖不起时间。白毛预计就是十天半月,却没有想到百日之极限已经过去了一半,小白还是毫无动静。
麻花辫的伤势已经基本康复,连亭陪着她也是一个多月都在坐怀丘中没有出去,感觉确实非常闷。坐怀丘洞天仙灵之气再盛,可是天天困在里面心情也不会太好,麻花辫的伤势要想彻底养好,最重要的是三焦不可郁结,需要胸臆开舒,所以白毛也想陪麻花辫出去透透气,用蹄子画字对连亭也说了。
连亭仔细想了想,认为不可以走远,坐怀丘外不远处的海滩是散步的好地方,附近都有警戒,离坐怀山庄距离也近,有任何异常都可以提前发现,也是坐怀山庄势力的核心地带,不必担心什么。连亭这么想其实也没什么错,坐怀山庄外大路对面的海滩确实很安全,有她带着软玉蛟吻陪在白毛和麻花辫身边出什么情况都来得及反应,但是恰恰那一天出事了。
……
这一天午后,昆仑九州各地突然山河震动,乌由无震,却海退大潮。坐怀丘洞天屏障上空隐约有极光如垂幔闪动,小白在密室真空定境中一无所知,张先生在坐怀丘却察觉地脉扰动地气翻腾,当即起课而占,起卦为“连山不稳”,复卦为“归藏有失”,合卦为“环周易变”。
张先生脸色一变,紧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天异之象,众生连殃,内外交忧时局,拷人心社稷,坐怀丘小,九州江山重,我得走一趟。”
他当即来到山庄中,用卫星电话和各处联络一番,也联系上了远赴海外未归的昆仑盟主梅野石,还给风君子打了个电话,一番交流之后面色愈加深沉,立刻叫来陶奇、陶宝等人,说自己有要事须立刻赶赴康西,不及向白少流辞行,要他们稳守乌由勿使此地生乱,然后就匆匆离开坐怀丘,辞别乌由,往七千里外尚云飞重建大毗卢遮那寺所在的康西山区去了。
张先生走得突然,这天下午坐怀丘中也有些忧闷,两个女人一头驴走出了坐怀山庄的大门。守门户的司徒酒知道连亭要去哪里,也没有阻拦,只是吩咐周边弟子加强了警戒。麻花辫来到了海滩上,蹦蹦跳跳的,还不时拣起几个被浪花冲上来的小海螺玩耍,好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麻花辫比不得修行高人,虽然有些根基,但还是一个小狼妖的心性与小女孩的天性。
连亭与白毛并肩走在麻花辫身后,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驴背上,海风迎面吹来将她的长发扬起,长裙贴在身前显得她的身姿健美婀娜。从白毛的角度看,正是连亭在阳光下如剪影般美丽的侧面,白毛不知为何有些出神。就在白毛刚一愣神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因为感觉海风停住了,可是连亭的长发还在飘飞,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景象,而麻花辫蹲在前面还在沙子里拣海螺毫无察觉。
连狼妖敏锐的直觉也没有感到危险,可是白毛以大宗师的经验立刻反应到事情不妙,他们一不小心陷入了一个突然开启的法阵结界中!什么人能够在这里的海滩上布置一个隔绝内外空间的法阵结界?白毛已经来不及多想,长嘶一声惊动了连亭和麻花辫,然后叼住连亭的裙角往后一扯,前蹄飞快的在沙滩上写了一个“走”字。
麻花辫被白毛的嘶吼声吓了一跳,翻了个跟头蹦了起来,而连亭也看见了白毛在沙滩上写的字,虽然不清楚白毛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但是看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连亭做事很干脆,一把抓住麻花辫道:“白毛警告,我们快走!”转身就走,同时已经拔出了软玉蛟吻。
没有敌人出现,可他们却走不出这片沙滩,脚下的沙子瞬间变成了流沙,他们以飞快的速度往坐怀山庄奔去,而沙子也以同样的速度向反方向流泻,两人一驴始终停留在原地。连亭一迈步就知道遇到暗算了,厉喝一声:“有敌来犯!”手中的软玉蛟吻光华闪烁,一朵精气莲花展开护住周身,花心部位射出一道赤焰流光直冲云宵,她这是向坐怀山庄报警。
这个信号已经发出,坐怀山庄中应该立刻就有反应,可是好半天没有丝毫动静,远远地还能看见山庄门外的树林边有几名坐怀山庄弟子走过,却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白毛突然停住了脚步仰头看天,连亭与麻花辫也站定了看向天上。
半空中有个声音传来:“你们不必再徒劳了,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安排潜入的路线,并且设下这个移动的法阵陷阱,对付你们两个是足够了。你们可以呼救,有多大声音喊多大声音,可是这里发生的一切外面是不会知道的,别人只能看见你们仍然在沙滩上散步。怎么样,神不神奇?”
连亭手持蛟吻朝天喝道:“什么人藏头露尾,竟敢在坐怀山庄撒野?”
天空出现了一个人,手持一根白色魔法杖,身披白袍,脸面却被一层浮动的雾气遮掩看不清楚五官。他一出现就一挥魔法杖,四周一片雾气环绕升起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景像。连亭叫道:“你是谁?”
神秘人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其实我是为这头驴而来,我要把这头驴带走,却不能留下你们两个活口。美丽的女孩真是可惜了,我本不想杀人,但你们错就错在非要陪在它身边。”
麻花辫一言不发紧握神宵雕挨着白毛站立,连亭冷笑道:“你以为施展这么一个隔断法术,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杀我们吗?斗法即可破阵!”说完话一挥蛟吻,精气莲花中分出两瓣,化为两道白虹冲天而去纠缠着绕向天空那人。
那人一挥魔法杖,有一种神奇的肉眼看不见的力量从杖尖发出,迎向了连亭施展的白虹,空中白虹舒卷始终攻不到那人身边。只听神秘人笑道:“身手还是不错的,如果再多几个人,说不定我一分神,这魔法空间就已经打开了,可惜你一个人还是不行。”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银光直射而来,那人的魔法杖一颤,直射的银光在空中变成弧形线路。擦着那人的身体绕了过去没有击中,紧接着又飞了回来,像一条游鱼左冲右突不断的袭扰,正是麻花辫祭出的神宵雕。
此时就见沙滩上白毛的脚下多了一行字:“伤人破阵,偷袭!”
可惜麻花辫修为太低,偷袭没有成功,那人手挥魔法杖与连亭和麻花辫斗法,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几个回合之后就笑道:“本想让你们多活一会,可是我要赶时间,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魔法杖的尖端射出一团蓝光,蓝光在空气中爆开成几道闪电而下,击在连亭护身的精气莲花上。莲花屏障被打灭,连亭惊呼一声仰面摔倒在地,麻花辫想上前相救,可是脚下的沙子突然像流水般涌起一个浪头,将她和白毛同时打翻在地,有一股风力升起卷住白毛朝天摄去,看来今天这两人一驴都难逃厄运了。
就在此时倒地的连亭突然飞身而起,手中的蛟吻发出耀眼的光芒,道道赤焰流光四散再汇成奔流的光束齐向空中射去。这一击凝聚全力而发,竟将空中的神秘人逼退飘飞,白毛落了下来,此时就听见连亭的一声呼喊:“麻花辫,带白毛走!”
这一瞬间白毛突然明白了连亭想干什么,她想毁器伤敌。连亭是自幼修行的海南弟子,当然有见识,不论这个神秘人用的是什么法术,他布下的这个隔断空间的结界法阵与坐怀丘的那种洞天不同,是一种以法力发动的法术,只要攻击这个施术的人使他不可以继续施法,就可以破了这个法阵,只要法阵一破,会立刻惊动外界,白毛与麻花辫也就得救了。
乌黑的长发飘扬,蛟吻发出炽热的霞光,百道焰火喷发,连亭的嘴角紧紧地抿着,美丽的脸庞上是一种坚毅的神色。她没有时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亲眼经历了父亲的死,她不想再有任何亲近的人当着自己的面遭遇不幸。毁器之法白毛再熟悉不过,他当年就是自毁赤蛇鞭战胜了九林禅院的神僧法海。
御器斗法之时法器与身心一体,以法力毁器等于自损炉鼎斩足断臂,以七叶当年之强悍也身受重伤。不是人人都有毁器的修为的,这其实是一种毁灭性的法术,就是在一瞬间凝聚自身所有的潜力以法器发出,使用的力量超过法器的妙用所能承受,结果是器毁人伤,但在这个过程中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连亭的修为不高不低,恰恰可以自毁软玉蛟吻,假如是白毛当年炼制的赤蛟剑,连亭想毁也毁不了。
白毛是一代大宗师,它很清楚以连亭的修为如果自损软玉蛟吻,结果只能是器毁人亡。在这一瞬间,白毛已经忘记了自己能不能得救,也忘记了身在何处,它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连亭死!
白毛的心志早已不移,三世为驴仍然神识清明,所以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闪念犹豫,一念起便飞身而起。这头驴从沙地上突然跳了起来,打着铁掌的前蹄尖重重地踢在连亭的右肩胛上。这一蹄踢得很重很准,连亭也根本毫无防备,蹄尖点在肩后经穴汇聚之处,她半身一麻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肩胛骨竟然被踢折了,软玉蛟吻脱手飞出人也扑倒在地,毁器之法在千钧一发时突然被打断。
白毛在空中大吼:“麻花辫,抱连亭走,神宵雕前刺,尽全速冲!”这也是一种冲开隔断法阵的办法,但是它需要时间也不能受其它的干扰。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白毛也只能提醒麻花辫如此了,可惜它忘了自己是一头驴,麻花辫听见的只是震耳的驴吼声。
神秘人在空中被连亭突然爆发的一击逼退几丈,地上的那头驴就飞起将连亭踢倒在地,他一挥衣袖以空气魔法仍然去摄那头驴,却发现那头驴双目喷火借着风力腾空奋蹄竟向自己直冲而来。四蹄踏在虚空,竟然传来了震耳的蹄声,每一声就像在耳边敲响一面巨鼓,神秘人在这头驴的眼神中竟读出了一种诀别之色!
第228回
劫生有幸多悯人
偷袭的神秘人就是约格,不知为何,看见这头驴的眼神,竟让神通广大、智珠在握的约格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惧意,他也是当机立断之人,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不再把这头驴带走而是当场杀了它!
将白毛摄向天空的魔法已经停止,可是白毛还在奋蹄狂奔,它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四蹄悬空,没有考虑甚至不知道自己踏在何处,竟然能飞天直冲而去。眨眼间白毛已经冲到了神秘人面前,毫不停顿地冲他撞了过去。不论再高明的魔法师,只要被撞下天空,他布置的法阵结界也一定破了,白毛忘记了对方是多么强大,忘记了自己是一头驴。冲向约格的这一刻,它忘记了苦苦等待三世还未能等到的解脱。
约格的魔法杖尖端发出锐利的啸声,无数细丝状的光芒发出,密密麻麻缠绕着像一张网又像一团雾迎向冲来的驴,几乎是无声无息的,白毛的皮毛割裂骨肉纷飞,却没有一点血迹撒出,片刻间化为一团白气消失。约格杀了白毛,但是在白毛的身体被法术击碎前最后那一瞬间,他却在它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炽烈的光芒,就像飞蛾扑火的那一瞬间升华般的解脱。
驴的眼神和它的身体一起弹指间消散了,就在约格的面前,但是约格突然觉得手中轻飘飘的魔法杖变得千钧般的沉重,用尽全力也无法挥动。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从地面射来劈在约格的眉心,那是麻花辫手握神宵雕发出的一击,她没有听懂白毛话当然也没有抱着连亭向外冲,只记得白毛此前在地上写的字,在这个时候仍然出手偷袭,竟成功了。
白毛在这个世界上听到最后的声音,是连亭在沙滩上奋力半抬起上身的一声呼喊:“七叶!”那是它三世前的名字——原来连亭早已知道它是谁?也难怪,既然杜寒枫能猜到白毛可能就是七叶转世,见过这头驴神奇之处连亭心里怎能不怀疑呢?
约格在这个世界上看到最后的东西是劈在眉心的一缕银光,然后眼前场景一变,一片黑暗中有微光乱闪,是一个幽暗的狭长的甬道。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实质,轻飘飘向前飞,然后耳边听见了哇哇的婴儿啼哭声,面前出现了光影,以极快速度闪动,一幕一幕重现他这一生来的经历,浮光掠影已毕,最后仍是一缕银光劈在眉心。甬道似乎到了尽头,遥望前方是一片奔流浓烟火焰与血色污浊的焦土荒原。
连亭和麻花辫眼睁睁地看着白毛飞向天空,神秘人的魔法杖发出一片白色光丝,驴撞在这团光丝上消散了,而这一撞之力竟然奇大,神秘人的身体飞了出去消失在远远的天空——白毛和这位行刺的神秘人同时不见了!这时山庄那边传来了呼唤声,有几道人影飞天而来,周围接连有几道赤焰流光升空示警。
……
小白是第二天凌晨走出了密室,陶奇一直就在密室外守候,沉重石门开启,陶奇大喝一声:“白庄主出关了!”惊动了坐怀丘以及山庄中的所有人。当小白走下石龛时,发现众弟子不约而同都集合在山谷中,面带沉重之色。小白心里就是一惊——出什么事了?
“诸位不约而同来迎候我出关吗?大家面色深沉,究竟为何?”白少流问道。
终南派七灭手捧一根紫红色弧形短枝上前递给白少流:“白庄主,七日之前三梦宗弟子丹游成送回了你的赤炼神弓。你闭关未出,就暂时放在了我这里,请收好。”
甫一出关,赤炼神弓就回来了,难道是赤瑶出了事?这不可能啊,其它人也不知道赤瑶的秘密。白少流接过赤炼神弓,以神识感应,就听赤瑶惊喜的声音:“小白,我回来了!”
赤瑶没事,看来还有奇遇,小白顾不上详细追问又问酒金刚道:“司徒,谁出事了?”
酒金刚低头道:“弟子负责守护山庄门户,是我无能,镇山瑞兽白毛昨日遇袭身亡,连亭受伤了。”
白毛死了?小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上前一步抓住酒金刚的衣服:“怎么回事?它是怎么死的?”
七灭伸手架住小白的胳膊道:“白庄主不要激动,此事发生得突然,而且十分蹊跷,听我慢慢说。”
七灭大概讲述了事情发生经过,昨天下午他是山庄中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将受伤的连亭救了起来。七灭以及随后赶到的其它人并没有经历那一场争斗,只是听带伤的连亭转述了事情的经过。连亭断断续续地讲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众人帮她接好肩胛的断骨打好绷带,让她服下安神之药现在正在休息,而麻花辫一直紧握着神宵雕哭泣,谁问也不说话,就是傻傻地流泪,现在陶宝与花金刚在照顾两人。
小白晃了晃,身边有人扶了他一把。他的第一反应是白毛死了,紧接着第二反应是白毛死不了。他对白毛的情况比任何人都了解,白毛是世世轮回为驴不得解脱,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就不知道又投生到什么地方做驴去了。这一刻,他还没有想到白毛能否会解了诛心锁,只在心念中急速地思索怎么样才能把白毛找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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