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章(校对)第2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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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穷命令修士上第一线参与冲锋,并调集了后备军阵增援,待整军已毕,随即发动了规模空前的猛攻。大军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城,一处攻北门、一处攻东门、一处攻打北门与东门之间的城墙。
  巴室国工正伯劳与辅正、兵正站在都城中央一座搭起的高台上,听着城墙方向传来的喊杀声,不断下令调集军民守城。一支军阵伤亡损耗过重撤下来了,另一支军阵随即补上去,显然今天遭遇的是开战以来前所未见的强攻,巴都城守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辅正皱眉道:“相穷一定是接到了主君那边的最新战报,他发狠了,想一战而定。”
  兵正道:“三处同时攻城,应是两路佯攻一路主攻,相穷会把突破口选在哪里呢?”
  伯劳沉吟道:“按照常理,当然要主攻一处城门、好破城而入。但我认为那两处城门可能都是配合佯攻,相穷其实想击破东北方向那段城墙。”
  兵正诧异道:“直接破城墙?伯劳大人为何如此判断?”
  伯劳抬头望天道:“因为今天刮的是东北风,有一批秘宝相穷一直没动用,若是拿出来需要风向配合。……我率诸国工去东北方向警戒,二位大人留在这里居中指挥。”说完话他的身形化为一道光影,飘然往东北方向飞去。
  伯劳拿了一件传国器物,是包含着飞天妙用的神器。
第062章、巴都之围(下)
  攻城之战正是惨烈之时,尤其是正面攻坚,一支军阵的各个小队之间,整个战阵的前军和后军之间,都必训适时轮换。就算给某人一把刀,放一群猪出来让他砍,一连砍翻好几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恐怕刀也会砍钝了,而且人也挥不动刀了。
  为了保持足够的战斗力和冲击力,并在伤亡过大的时候不至于战线崩溃,在前线战阵没有力竭之前就要轮换后队继续冲上。城墙上的守军不知挡住了多少波攻势,对方军阵后方也出现了修士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施展神通法术、攻击城上的守军以及他们所立足的城墙。
  以块石垒成的城墙正面布满了刀剑痕迹,不时传来炸裂纷飞之声,很多地方都损毁了,露出其内部的夯土。守城的人群中也有修士,他们位于最前端的战线后面,施展诸般神通法术帮助守军,同时也化解对抗敌方修士的攻击。这并非一对一的斗法,甚至没有特定的哪一个对手。
  城墙下已经被击毁了好几座大型的登城坡,那是被飞去的巨石砸倒的。当攻城的战阵又一次撤下去,换了新的一批敌军冲上来的时候,城上守军还没有意识到,这次的攻势与以往不同,冲在最前面的清一色都是四境修士,却是寻常军士装束。
  但不论来者是谁,城上的滚石、箭矢、梭枪照例齐发,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打倒一片敌军,那些相室国军士突然站定脚步亮出了法器,各色光华闪烁、联手挡住了这一波攻击,然后突然朝城墙上打出了一片东西。
  总共三十六名修士,同时打出了三十六枚噬魂烟。噬魂烟这样的秘宝,须拥有四境以上的修为、掌握御器之功才能施展,否则相穷也用不着强派这些修士上战场。
  相室国兵库收存的噬魂烟,相穷这次就带来了五十枚,就是留在这个时候用的。动用此物最佳的场合是居高临下的防守,在野外列阵大战时则要占据有利的风向。前段时间相穷一直在进攻,拿下各城廓很顺利,用不着让修士冲到战阵最前方动用秘宝。
  就算在进攻彭山与丈人山关防隘口遇到了麻烦,但当时是从下往上仰攻,风向也不利,所以并没有动用噬魂烟。今天相穷是在攻城,在地势上同样也是不利的,但他却选择了有利的风向,集合大批修士冲到最前方,突然把这些噬魂烟同时打到城墙上去。
  这一手能让城墙上的守军死伤一片啊,迷雾毒烟再顺风飘进城里,更能让城中死伤无数。除了少数高手,这个方向战场上的守军恐怕就要被清空了。
  三十六枚噬魂烟同时被法力引爆为灰雾包裹的黑云,眼看就要膨胀爆发而开。在其爆发的威力笼罩下,就算一名六境大成高手恐也不能硬抗。
  城墙后方的半空突然飞来两道流光,于虚空中定住化为两个身影,正是工正伯劳与长龄门宗主长龄先生。这两位高人原本就在附近警戒,察觉不妙同时飞至。伯劳挥手祭出了一道狂风,全力将那些灰雾黑云朝高空卷去。长龄先生则施法化作一道碧光,化解那些未及驱散的毒烟。
  他们联手配合,想将同时爆发的这么多噬魂烟的威力化解,也显得异常吃力。灰雾黑云大部分卷向了高空,并没有飘入城中造成大面积伤亡。城墙上有守军在毒烟中闷哼倒地,但长龄先生祭出的碧光洒下,也及时护住了大部分人。
  就在这时,又听见轰然一声巨响。使用噬魂烟消耗的并不是自己的法力,只要施展御器神通将其祭出去引爆就可以了,三十六名修士打出噬魂烟,又及时结阵合力施法轰击城墙,这一击就几乎让他们皆神气耗尽。
  城墙的正面本就破损不堪、不少地方甚至已露出块石后面的夯土,在这一击之下轰然崩塌,出现了一个数丈宽的缺口。碎石泥土四处横飞,站在城墙上的守军也是死伤一片,很多断臂残肢随着碎石乱飞,有不少人被埋在崩塌的土石之下。
  这时又听一声齐喝,城墙后方赶来了十名修士,他们是住在巴都城中的十位国工,去年少务继位大典举行国祭之时,也是由这些人结阵施法的。伯劳这次请他们出手了,不需要出城杀敌,就是在这种时候施展远距离、大范围的攻击法术。
  城墙崩塌了一段,巨大的块石滚落四处,这时突然都飞了起来,带着呼啸之音漫无目的地朝着城外砸去。
  一名国工通常要有五境以上修为,并且有其过人的特长神通手段,他们能施展出种种神奇的法术。但在这个时候结阵施法,没有多余的花哨手段,就是最普通最简单、只要有三境修为就能施展的御物之术。
  无数块石卷起,还有原先就囤积在城墙后方的、那些用于守城的滚石,包括靠近城墙的几座房舍也解体了,全部飞出朝着缺口外砸了过去。
  那三十六名修士各自打出噬魂烟,又联手轰塌了城墙,这全力一击便已消耗了大部分神气法力,正在飞身后退。漫天块石夹杂着各种残破的军械、城墙与房屋的碎片呼啸砸来,躲都没有地方躲,他们只能祭出法器化出道道光华硬抗。
  足有二十几道光华当场被砸灭,能够保住性命撤回去的人还不到一小半。这么巨大的损失,恐怕也在相穷的预料之外,但城墙毕竟是被击出了一个缺口,早已准备好的精锐军阵顺势冲进了城中。而巴都城内增援的后备军阵,也如潮水般涌向了这个缺口。
  只见几丈宽的城墙缺口内外,各种刀剑的光华四射、金铁交鸣声此起彼伏、怒吼与惨呼之声不断。假如站在那个缺口中间,就算是伯劳或长龄这样的修士,恐怕也难以保住性命,修为再高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啊。
  伯劳施法将噬魂烟爆发的威力卷向高空,但那灰雾黑云并未消失,仍在顺风向前涌动扩散。伯劳继续向上飞,施法卷动狂风裹住毒烟,使之顺风势继续向高空扩散,不至于落入城中伤人。就算是虎娃手持五色神莲在此,也不能将同时爆发的这么多毒烟消解,只能用这个办法将其驱走、最后飘散在远方。
  长龄见伯劳的身形有些不稳,及时飞上去扶了他一把,同时祭出碧光,化解那些飘逸至城墙缺口内的淡淡毒烟。这些已经散逸出来的毒烟,就必须以法力化解其毒性了,长龄恰好精通于此道,这么做要比将那灰雾黑云卷走吃力得多,幸亏刚才没有太多的毒烟飘散出来。
  长龄一心二用,施法化解战场上毒烟的同时,又随即飞上高空相助伯劳,只见一团巨大的黑云带着涌动的灰雾,缓缓飘过巴都城的上空。被狂风卷住不使其沉散入城中,其不断向下方飘散的少量毒烟也不断被碧光扫灭,终于飘过巴都城落向了城外西南方的旷野。
  伯劳与长龄落在了城墙上,脸色都有些发白、气息稍显紊乱。噬魂烟是战场上大规模杀伤之物,这两位高人本身可以不惧其害,但想施法护住城中军民,也耗费了大半神气法力,因为救人远比杀人或自保更难。
  像他们这种高人,既已突破大成修为,足以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主、逍遥人间享受大自在超脱之妙,有什么俗务派门下弟子去处置便可,本没必要直接出手参与这种战乱冲杀,弄不好也会殒落的,可是两人出手都有各自的缘由。
  伯劳自不必说了,他担任巴室国的工正,就是守卫巴都城指挥战事的主帅。而长龄先生及其宗族与宗门,与少务的利益几乎完全是一体的,他的儿子在做善川城城主,门下已出师的弟子,有一部分在彭山禁地听从北刀氏的号令,另一部分跟随少务大军出征,而本人则留在了巴都城中协助伯劳。
  这时巴都城东北那段被轰塌的城墙缺口处,如潮水般的敌军涌了进来,又有潮水般的守军涌了过去,展开了一场殊死决战。相穷的精锐军阵几次冲过了缺口,但始终冲不过城墙后那半圆形的守军防线,没有顺利攻入城中。
  几番进退拉锯,城墙缺口内外伤亡一片,伯劳又回到了城中的高台上指挥全局。还好城中组织的后备军阵足够多,等于是拿人命在填这个缺口。这场惨烈的激战一直打到黄昏之前,相穷大军虽击破了城墙却无法攻入城中,在黑暗即将到来之时终于退去。
  这番大战终于平息,巴都城中亮起了很多火把。仓正大人连夜清点伤亡人数、组织城中共工抢救伤员,重新分派与发放各种物资;兵正大人则忙着整编残军,守城中有很多支军阵都被打残了,需要以剩下的精锐骨干为基础、补充青壮重新组织起来,才能够恢复战斗力。
第063章、相穷之死(上)
  伯劳又带着十位国工,集中都城中的各位共工,连夜修复那段被击毁的城墙。紧急状态下当然来不及组织民夫以块石与夯土筑城,而是直接施展御物搬运之法,就以泥土和碎石堆砌填补,同时以法力凝炼加固,总算在一夜之间把这段城墙又给补上了。
  那十位国工白天并没有冲到缺口处直接作战,他们及时后撤未陷入乱军绞杀之中,此刻又发挥了作用,但一夜施法下来,与其他众共工一起皆累得筋疲力尽,想要恢复神气法力,恐需涵养好一段时间。
  城中各色人等无形中汇成一辆巨大的战争军械,连夜运转不歇,一直忙到第二天黎明。劳累了一整夜的伯劳又与长龄站在城廓中央的高台上,远眺着城外道:“假如相穷再来一波这样的攻势,巴都城恐怕便守不住了。”
  长龄摇头道:“再来一波?我看这样规模的强攻,相穷也组织不起来了!”
  话语中带着神念分析了一番。相穷在攻城时使用了噬魂烟,这明显就是孤注一掷。根据少务在命煞那里得到的情报,相室国兵库中收存了六十七枚噬魂烟。虽不清楚相穷总共带来了多少枚,但今天一次就打出了三十六枚。
  有可能这些噬魂烟就是全部,也有可能相穷军中还有更多,但无论如何这已是相琼大军最强的一击。仅有噬魂烟没用,还得有能冲到战阵第一线祭出噬魂烟的人,在轮番攻城时一次集合了三十六名四境修士,猝不及防间突然同时打出噬魂烟,这已是惊人的大手笔了。
  相穷就算能一次同时动用更多的噬魂烟,也很难集合起更多四境修士,想再来一波恐怕不太可能了。另一方面,相穷在兵源、军械上的损失也很惨重,更别提攻城不下士气所受的打击了。
  话刚说到这里,忽见东北方向远处的天际有浓烟升起。那个地方离得很远,但滚滚浓烟就连都城中都能看得见,说明地面上的火势不小、绵延的范围很大。伯劳惊喜道:“主君留下的暗招发动了,北刀氏将军终于得手!”
  长龄长出一口气道:“伯劳兄可以好好休息了,您再这么硬撑下去,恐会自损修为啊。”以他们的修为,以神念交谈当然更方便,可是方才伯劳只是开口说话,累得连神念都发不出来了。
  ……
  长龄料的不错,相穷大军携带了五十枚噬魂烟,这一次攻城就用了三十六枚。其实按照相穷的打算,在一轮齐攻中全部祭出是最好,但实在凑不出那么多四境以上的修士。他也不能将所有的随军共工在一次攻击中都顶到战阵的最前线,三十六枚噬魂烟齐攻、再趁机结阵施法轰塌城墙,这已经是极限了。
  相穷的确重创了巴都城守军,开战以来巴室国所有的人员伤亡,包括死守关防隘口的那一战,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天的损失更大。但与此同时,相穷大军何尝不也是受到了重挫?相琼本来下了死命令,此战定要攻破巴都城,可是仍没有成功。
  相室国大军也需要休整,在短时间内无法发动同样规模的攻势了。相穷的脸色阴沉无比,甚至感觉身体也是一阵冷一阵热,几乎压抑不住暴躁的心情。麾下的各位将军都不太敢跟他说话,哪怕是汇报军情、请示君命,也是尽量低着头言辞简短。
  这一夜相穷当然没睡着,处于一种精神极其亢奋、情绪又极其压抑的状态,眼睛里充满血丝,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在侍从的劝说下迷糊了一会儿。他刚躺下没多久,又有军士来报:“主君,不好了,在彭山与丈人山的关防隘口方向,正有大量浓烟升起!”
  报信的军士话还没说完,就被亲卫一脚踢了出去。这个时候送来这种消息,被惊醒的相穷恐怕连杀人的心都有,没看主君的佩剑就放在床边吗?
  相穷连衣服都没穿好便冲出了屋子,抬头望去,远方果然有浓烟不断,而且飘飞得越来越高……直到正午之后才渐渐消散。
  ……
  被大火烧毁的,是相室国大军后方的粮队车辆,他们是在昨天夜间到达彭山与丈人山关防隘口的。
  不可能人人都有夜间视物的神通,运送粮草辎重的牛车队伍需要晓行夜宿,沿途有军阵护送,夜间休息的地点是事先选好的布防营地。但想保证粮道安全,最重要的并非派军阵护送,而是要有一片稳固的大后方、已将占领区内的残敌清理干净。
  相室国的镇国大将军悦瑄在野凉城坐镇,城廓境内已无巴室国的残军,却没料到突然又冒出一支奇袭粮队的军阵。这支军阵的编制并不齐整,总共只有三十余人,但清一色皆是四境修士,率领者更是有五境九转修为的北刀氏将军。
  北刀氏领着彭山禁地中值守的众修士趁着黑暗潜伏到了附近。黎明到来后,关防隘口的驻军像往常一样生火做早饭,运送军粮的车队则已经吃完早饭出发。前面的车辆渐渐离开了关防隘口,最后一辆装载着军粮的牛车刚刚开动,北刀氏突然发起了袭击。
  尽管这些修士的战斗力远远强于普通士兵,但北刀氏并没有强行夺取关防隘口,甚至不与守关军阵纠缠混战,就是率众放火将那些车辆点燃。他们所用的也非常规战术,主要是攻击粮车而非是杀伤敌人,在高处合力击断巨木,点燃熊熊大火砸到车辆上。
  粮车被砸翻,受惊的牛马四处冲撞,和燃烧的巨木混杂在一起,堵住了关防隘口外的道路。军阵想救援都很难,他们首先得穿过被横七竖八燃烧的大树所阻塞的道路,就算冲了过去,面对大火也束手无策——这条道路两侧并无水源!
  人员的伤亡并不算严重,但军粮全都被烧毁了,粮车和树木的灰烬残骸堵塞了道路,需要派很多人清理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交通顺畅。北刀氏不仅烧毁了这一大批军粮,也暂时截断了彭山与丈人山隘口的道路,使得后续的大批人马与物资无法在短时间内通过。
  此任务完成后,并北刀氏未恋战,率众修士及时撤回到深山密林。这位将军又对众人说道:“接下来诸位可以回彭山禁地清修,若愿意的话,也可以等待相穷兵败之后,继续跟随我为主君的大军效力。”
  就这一次出手,便可以得到少务先前许诺的封赏。假如愿意继续为大军效力,少务当然更欢迎。但如今还不是时机,这些人需要等到相穷兵败之后才出山。有这个前提在,那当然是在巴室国大胜之后更立新功了,在场所有人都表示愿意。
  ……
  相穷看见远方的浓烟,立刻派人去打探情况。这边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关防隘口那边报信的人就到了。
  就在这一天正午,相穷同时接到了两份战报,是由同一个人送来的。此人来自国都,是一位修成了武丁功的精锐战士,且十分擅长御车。他从相室国都一路赶来,沿途换了很多匹骏马,以最快的速度几乎毫不耽误来见相穷。
  说来也巧,这位报讯的使者今天凌晨时也在彭山与丈人山关防隘口,有紧急军情在身,他抢在运送粮草的车马队伍之前出发了,也是目前唯一从那处关防隘口走脱的一辆车,因此他也知道凌晨时发生的事情。
  大批军粮在后方设防的关卡外被烧毁,不仅意味着前线大军将要断粮,对全军士气也是沉重的打击,更何况它发生在刚刚攻城受到重挫之后。相穷尚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粮队,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便意味着后方并不稳固,很可能是敌人的援军已经到达、企图抄他们的后路。
  假如这样的消息在军营中散布开来,前线将士中将不可避免地会有沮丧、失望、恐慌的情绪蔓延。相穷的第一反应是大骂悦瑄,这位镇国大将军既在后方坐镇,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监督巴室国可能的援军动态、保持后勤辎重运送线路的安全通畅。
  有人奇袭了彭山与丈人山关防隘口,竟能把所有的军粮都烧毁,还借着燃烧的粮车和巨木阻塞了道路,悦瑄大将军怎么事先没有察觉与防备?
  可是相穷已经没有心思痛骂悦瑄了,因为还有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他当着众将的面,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当场吐血晕厥!
  这名报信的使者来自国都,是兵正舆轩紧急派出的。他原先要送达的消息是:舆轩集结大军,在国都与太禾城交界处的平原上,与少务率领的巴室国大军主力列阵决战。经过一日之激战,舆轩溃阵不敌,已率残兵逃回国都。
  留守监国的兵正舆轩大人认为,兵败之后国都亦难守,被少务围困是必然的,恐怕不久后也会被少务所攻破。到了那时,南境的龙马城与国内其他城廓之间的联系就将被切断,也意味着相穷大军的后路被彻底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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