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章(校对)第4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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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立盟约是公事,而五位大巫公私人也得了丹朱足够的好处。送礼的时机也很微妙,若事先给,则成了收买和利诱;而定立盟约之后再给,表明的则是一种奖赏与勉励的态度,而且更显惊喜。
  ……
  第二天便是蛊神祭典正式举行的日子。今年仍由飞黎部大巫公主祭,飞黎、蛊黎两部参与,但另外三部大巫公以及丹朱、伯羿、侯冈、重华皆到场观礼。
  在正式的祭典之前,五部大巫公率领各自的随员以及在场民众,先举行了一个定立盟约的仪式。他们先行礼拜见中华天使丹朱,并象征性地朝拜中华天子。这个礼节是绝对不能免的,放在其他各属国、属部中都很正常,但当地的九黎族人还是第一次经历。
  各部黎民都觉得很奇怪,他们向来拜的都是巫神或蛊神,今天怎么会拜丹朱和中华天子?不少巫公事先不知得了谁的吩咐,私下向大家解释,既然发生在蛊神祭典上,这也是蛊神的意志,众人照做就行了。
  众大巫公联合宣布,九黎五部结盟,轮流执掌蛊神祭典,并正式成为臣服于中华天子的属部,而中华天子将派人斩杀南荒妖邪。在场民众皆齐声欢呼,纷纷感谢中华天子、感谢帝子丹朱、感谢诸位中华贵客、更感谢蛊神赐福。
  定立盟约的仪式之后,蛊神祭典正式开始。丹朱等人并没有留在祭坛所在的山丘上,又回到了相邻的另一座山峰的高坡上观礼。侯冈带着护卫叽咕站在远处观礼的人群中,太乙却与养草村众族人在一起,虎娃则与众村寨特意选出来的孩子们在一起。
  祭典的第一个仪式,是各村寨奉上祭品。在三年前,这些祭品都是通过种种途径搜罗来的宝物,包括各种天材地宝、古战场上的法器甚至神器碎片、最珍贵的药材等等。它们都会在祭坛上消失,意味着被蛊神收下了。
  可是最近这几年,蛊神不再收取祭品,也不再赐予其他的宝物。所以这个仪式更多地是象征性的,祭品也换成了普通的东西。虎娃发现,侯冈让太乙送给蛊黎部各村寨的那些东西,族人们挑选了其中最珍贵的又拿来献给蛊神,他也是哭笑不得。
  飞黎部大巫公唱起了祭歌,层层平台上的各村寨巫公则敲鼓随声相合。他们的鼓也是礼器,以枫木刳制鼓身、以牛皮蒙制鼓面。
  飞黎赤所唱的祭歌,也是一部历代人口口相传的史诗,讲述了九黎的神话,如果将有关内容全部唱出来,恐怕一天一夜也唱不完,所以在祭典上唱的只是其中的几段。
  此刻既然是蛊神祭典,而蛊神又是传说中的那只蝴蝶,祭歌就从蝴蝶飞出枫木树心开始。它诞下了十二枚卵,卵中孵出了祖先姜央以及世间万类。而姜央收服飞禽走兽、打败妖魔鬼怪,率领黎民安居乐业。
  古老而苍凉的祭歌似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唱着唱着,众人仿佛都进入了一种专注而虔诚的状态,神气波动似乎都产生了玄妙一体的共鸣,歌声中寄托了他们的向往与美好的愿望。
  这个仪式是祈求蛊神的护佑,希望田地里丰收、天地间不要有灾害,山野中能获取更多的猎物,族人们也都能无病无灾。当第一个仪式结束后,虔诚而神秘的气氛也到达了顶点,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蛊神赐福仪式了。
  小香与另一个男孩一起,分别被带到了主祭台旁最重要的两个平台上。虎娃等二百多个孩子,则围绕主祭坛站了半个圆,位置稍低于小香等两人。
  随着牛皮枫鼓声再度响起,飞黎赤的声音显得低沉而悠扬,他与众巫公又唱起了另一段祭歌。有人将一碗碗汤药端了上来,虎娃等孩子跪在地上,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
  只要听说过九黎诡异的巫术,再看着碗中黑乎乎、冒着热气、泛着蓝光的汤药,外人谁敢喝下去啊!瞟一眼都觉得恶心,恨不能赶紧扔掉,谁知道是用什么毒虫熬炼的。就算捏着鼻子勉强灌下去,内心中也会极度不安,根本无法坦然地融入到这仪式中去。
  这一碗汤药很考验人心,假如有居心叵测的外人混进了仪式,也不敢真的把它喝了,就算喝了也会心惊肉跳,那么在这个仪式上,就别想得到蛊神赐福,汤药恐怕真的成了要命的毒药。只有那些自幼生活在九黎部族、虔诚信奉蛊神的黎民,才会很坦然地服用。
  虎娃倒没有任何忐忑,他将汤药一饮而尽,又与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地将碗置于身前,然后凝神感应着其灵效运转。
  这时除了站在前方最中间的飞黎赤,祭典上所有的人都跪拜了下去,天地间只有鼓声和飘荡的祭歌声。这祭歌的发音很怪异,只有会唱的人才会明白它的含义,是祈求蛊神赐予坚定的信念与神奇的力量。
  虎娃觉得浑身发热,意识也进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假如不是元神清明之人,此刻就会陷入到一种独特的迷幻状态中。他服下的东西药效很猛烈,也可以说是有毒的,能强烈地刺激人的感观,仿佛耳聪目明无所不及,五官变得极其敏锐。
  五官变得敏锐,也就意味着身体内外原本很微弱的刺激,将会变得格外强烈,通常情况下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但那药效又使人全身麻痹,跪在原地想动都动不了,想大喊也发不出声音,甚至呼吸都很困难,只有祈求蛊神赐予力量。
  在这种状态下,意识也变得不清醒,那仿佛是幻境的感觉,反倒成了一种帮助。缥缈的祭歌声回荡在天地间,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似就在脑海中发出,只要听懂了它的含义,仿佛就能真的看见蛊神。
  也不知这汤药中混入了多少种成分,既能刺激人的感官潜能,又能使人陷入麻痹,同时有致幻作用。将心神完全投入到对蛊神的祈求中,放开心神毫无保留地信奉它,使自己拥有这样的信念,便是这场仪式的意义。
  虎娃应是在场的所有少年中,唯一没有这么做的人,尽管华崽早就提醒过他必须要这样做。
  虎娃曾主持过巴原上的国祭大典,运转过太昊天帝留下的通天建木大阵,感受过巴原万民的心念,见过的世面可比这场蛊神祭典大多了。这山坡上如层层花瓣展开的祭坛,就是一座奇异的法阵,运转它的力量来自各位巫公,也来自各部民众的祭拜与祈愿。
  小香和另一个男孩所在的,便是阵枢位置,而虎娃和另外二百多个孩子所在的半环形平台,则簇拥着阵枢。那一碗汤药喝下去,正常情况下,在场的众少年至少也得葬送三分之二。这并不是说他们会当场送命,而是将在今后的岁月中先后因各种原因夭亡。
  只有那些天生体质绝佳,且在仪式上真正能够入境,达到完全虔诚而专注状态的人,才会获得所谓的巫法的力量,从而迈入初境。这个淘汰与选择的过程太残酷了!
  虎娃已很清楚、很明确地知道,其实有没有蛊神的存在,都无所谓,只要拥有天生绝佳的体质,能够体察入微之境,就可以通过这个仪式迈入初境。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祈求蛊神是他们唯一所知的方式。
  虎娃终于有机会去做一番亲身验证,体会着那汤药的灵效如何发挥作用、这特殊的祭典仪式会给人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具仙家阳神化身也迈入了初境,等到仪式结束时,他已是初境九转圆满。
  假如在场的巫公们得知,仪式上有个孩子根本没有在朦胧的幻境中见到蛊神并向其祈愿,反而看透了这一切的表象,谙合祈福仪式背后的大道本源,从而掌握了所谓巫法的力量,一定会有人震惊不安,还有人会想知道原因,更有人宁愿将虎娃视为妖邪。
  虎娃在暗中寻找蛊神,但他并没有“见”到蛊神,蛊神可能并没有出现在这个仪式上。迈入初境时,感观变得格外敏锐,虎娃也在留意周围任何细微的动静。并没有外来的大法力干涉,所有效果皆来自仪式自身,说明那位蛊神至少并没有现身插手。
  太乙此刻也展开元神,混在养草村族人中悄然施法。虎娃事先将琅玕枝以及一朵五色神莲都给了他,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护住小香。
  小香和另一个男孩所服下的汤药,与虎娃等其他孩子不一样,完全澄净透明就像一碗清水。虎娃知道,那是从所有汤药中提炼出的纯净的精华,灵效或毒性也是最为猛烈精纯的。
  太乙默然运转神通,为小香消除那过于猛烈的感观刺激和身体麻痹,守护其心神并解毒,琅玕枝和五色神莲的灵效先后都用上了。以他的化境修为凭借这两件神器,保住小香的命当然没有问题,甚至还能让她因祸得福,但那九黎巫公们辛苦炼制的灵药精华,也等于全浪费了。
  太乙既然已经出手了,顺便也照顾了一下其他的二百来个孩子。他不可能对待每个人都像对小香那般,只是以菁华诀尽量补益其生机元气,并不影响那汤药以及仪式的效果,却能使他们尽量少留隐患。这么大的范围、这么多人,太乙也只能尽力而为。
  可是还有一个人,太乙却照顾不到。太乙施法主要护住的是小香,隔着阵枢的笼罩,在另一个阵枢位置的少年,他便无能为力了。虎娃离那男孩不远,感应得非常清楚,那男孩浑身烫得跟火炭一般,却只能微微抽搐无法动弹。
  他就跪在那里当场送命,最直接的死因,是全身麻痹引起的呼吸衰竭。但在身体死亡之前,他就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面色奇异地潮红,浑身上下却看不出任何伤口,祭典上的其他人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虎娃虽安排了太乙暗中出手,却还是护不住这个陌生的少年。那少年应该早知自己可能有这样的结局,但还是来到了这里,是族人们让他来的,也是他自己要来的,这是部族中莫大的荣耀。
  很难形容虎娃此刻的感受,平静中究竟是冷眼超然还是悲悯哀伤?若是悲悯,他所悲悯的也不仅仅是那个少年,而是在场的所有黎民。
  至少在眼下,虎娃无法阻止这场仪式,这是九黎诸部所有族人共同做出的选择,公然破坏它,便意味着与九黎各部结仇为敌。而且就算他强行阻止了这场仪式,也无法阻止类似的事情继续发生,除非人们自己改变了观念,就像世上其他很多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样。
  看到这个男孩的死亡,虎娃心里也清楚,尽管有太乙的暗中施法相助,这里有一半的孩子今后也将先后夭折。而他们都是各村寨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出色的少年,只有剩下的人将来才可能成为各部精英。
  这就是所谓蛊神的赐福吗?也许是!因为很多人的确通过这种方式,掌握了所谓巫法的力量。但那位蛊神并没有出现,也没有给予所谓的赐福,只要通过这样的仪式,无论那蛊神在与不在、无论那是不是蛊神,其实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人们真正应该意识到的,是这一切为何会发生?而这正是虎娃所参悟的修行。
  虎娃又不禁想起了颛顼帝“绝天地通”的政令,让世上每一个人都明晰大道玄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去指引,并在世事中做出选择、改变某种习惯,让人们渐渐去体会。
  远处的另一座山峰的高坡上,伯羿与丹朱并肩而立。伯羿一双神目一直盯着主祭坛的方向,以神念暗道:“重华建议你不要来参加这场祭典,但你还是来了。借助这种场合定立盟约,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但他的确也有道理。
  那边有个孩子已经死了,而那位传说中的蛊神却无动静。只要它稍有异动,我就能察觉其形迹。若真有这样一位蛊神,企图利用我等聚集各部黎民为其驱使,只要被我察觉,我定寻其根脚、将其斩杀,也免得再有这样的残害之事。”
第032章、盛大的节日(上)
  重华与侯冈并肩而立,在远方的高坡上遥望着蛊神祭典现场,以神念道:“侯冈大人,你的那位同伴是高人啊,他想帮这些孩子,却解救不了全部。但其手段十分高明,所用神通也异常玄妙。”
  太乙混在养草村族人中暗中施法,补益主祭坛前众少年的生机元气,重华已经察觉到了。五部大巫公皆修为不俗,想必也能察觉到,却没有人阻止,更无人点破。
  在这样重要的祭典上,妄动大神通施法插手,本是十分犯忌讳的事情。但太乙做得很巧妙,谁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在干扰而是在帮忙,让那些孩子能够顺利地获得蛊神赐福成功,就算不成功,也能消减后患。在这种情况下,在场的众高人都默许了,这也是太乙事先与虎娃商量好的对策。
  而在祭坛大阵的阵枢位置,太乙护住小香另有玄机,基本是借助了五色神莲的妙用,其他人是很难感应出来的。在场众高人并不知小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那个男孩已经死了。
  侯冈以神念答道:“这位道友名叫太乙,曾是巴原上赫赫有名的高人,与我私交甚笃,因此随我一起来到中华之地游历。那边还有个孩子叫虎娃,亦是我的故交,央求我把他带到中华之地来见见世面,如今却对九黎的巫术很感兴趣,也想试着修炼。太乙怕他出事,所以出手相护,顺便也帮其他孩子一把。而这个仪式,殊为残忍。”
  侯冈在蛊黎部各村寨的行踪是公开的,重华若有心打探,也能知道他身边都有谁,所以侯冈并未隐瞒什么,只是没有点破虎娃还另有身份。
  重华又叹道:“丹朱不该来,至少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我曾劝阻过他,可他还是来了。”
  侯冈也叹道:“丹朱身为帝子,又是中华天使,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但他有他的考虑,凡事有得有失吧。无论是谁,有伯羿大人这样一位无敌战将在身边,也会感觉什么事都可做得、什么地方都可去得。可是我有一位尊长曾言,取天下应以无事,而并非以无敌。”
  这两人是啥意思,丹朱为何不该来?高阳帝颛顼有“绝地天通”的政令在前,九黎不愿遵从而远徙,跑到这荒僻的地方来祭奉蛊神。但在偏远的治外之地,这种事情往往有不少,管不了也不好管。很多时候,中华天子都会很明智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更不会去提。
  崇拜蛊神并不违反政令,但是这样盛大而正式的祭典,还有那样一位若隐若现的蛊神仿佛存在于幕后,这是不是违反天子政令,恐在模棱两可之间。
  以丹朱的身份,既然与九黎结盟,就不便阻止祭典招致仇视,但也不该亲自去参与、纵容这种事情,最明智的做法应是装作没看见。只要这些九黎部族做得不是太出格,没有在外人面前公然触犯天子威严,关起门来在自己家做什么事也就随便了。
  所以重华曾劝阻丹朱,不要在祭典当日到场,更不要在祭典现场出现,哪怕只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召集五部大巫公定盟,也可以把蛊神祭典的事情含糊过去,态度上存而不论。
  可是丹朱不仅来了,真真切切就出现在蛊神祭典的现场,还将定立盟约之事放在了祭典之前。在场的九黎民众,难免会误会中华天子对蛊神祭典是持支持态度的。
  另一方面,有人显然也暗中利用了丹朱,促成了九黎五大部的结盟。对蛊神的祭奉本是飞黎与蛊黎两部的事情,现在却成了五大部共同的祭典。
  须知对于那所谓的蛊神而言,民众自发的敬奉与崇拜,与整个部族有组织地形成了权威性、神圣化仪式的祭典,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在很多九黎族人的心目中,甚至可能会有一种错觉,丹朱与九黎诸部的结盟、对他们提供的种种帮助,都象征着蛊神所赐之福,因为事情发生在这样的场合。
  既然重华已劝阻,丹朱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丹朱另有考虑,借助蛊神祭典,确实是最快达到目的的方式。九黎五大部在这种场合所定立的盟约,对他们而言都带着神圣的象征意义,相当于在蛊神面前起誓、有蛊神见证,绝不可轻易违背。
  祭典现场有各村寨的巫公与民众,心中都带着一种神圣感与庄严感。借助这个场合,可以让丹朱的名字和形象深入人心、传遍九黎,他代表中华天子接受黎民的朝拜,这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壮举和功业。
  重华和侯冈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都是高阳帝颛顼这一系的后人,难免会同时想到某些问题。
  而丹朱更信任的是姑父伯羿,他肯定也私下向伯羿咨询过。伯羿的态度就更简单了——怎么去不得呢?若真有那位蛊神存在,找出其行踪、将其斩除不就得了,量那些大巫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是出于对绝对实力的自信,行事的风格不同。
  牛皮枫)声渐止,这场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祈福仪式终于结束了。虎娃等二百余位少年站了起来,有人浑身发烫,意识模糊感觉有些晕眩,是被身边的同伴扶着站稳的;有人神情一片迷茫,似乎还不适应方才那前所未有的体验;而有人眼中则带着惊喜之色,好像已窥见某种神奇的力量。
  小香也站了起来,她似乎长出了一口气,双腿却有些发颤;而另一座祭坛上的少年,却跪在那里已无声息。这时祭歌声又起,在场民众也跟着念念有词,不像是哀悼的挽歌,更像送行的祝福。
  飞黎部的一位巫公将那少年抬了出去,这几乎是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这少年的死,也被视为一种荣耀,他将生命献祭给了蛊神、得到了来生的赐福。
  安然无恙的小香则是更令人羡慕的,她已经成了部族中的重要人物。如果在九黎内部,族人们也有类似平民与贵族的区分,那么小香就相当于由一个普通的平民姑娘,立刻获得了贵族的身份。
  每年处于祭坛阵枢位置的一对童男童女,要么当场献出生命,要么获得蛊神的赐福成功,从未有第三种结果,所以大家都认为小香是获得蛊神的赐福成功了,并没有任何怀疑。
  养草村众族人更是喜出望外,他们村寨中接连出现了华崽和小香两个这样的孩子,就连其他村民都觉得自己身上带着蛊神赐福的荣光。在场只有少数几人清楚真相,小香还是那个普通的小香,她并未迈入初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辜负了所有族人的期望,甚至是欺骗了大家。
  小香心中异常忐忑,她当然不敢说出来,就算她告诉了别人,族人们也不会相信的,因为这简直就是对蛊神的亵渎。
  华崽看见小香安然无恙而回,眼神中充满疑惑,他没有去问太乙,而是凑到虎娃身前悄声道:“你没有骗我,真的办到了!小香现在是什么情况,获得蛊神的赐福成功了吗?”
  虎娃悄声答道:“她没事,但也没有成功,你可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
  华崽担忧道:“那怎么办?迟早是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恐怕没法解释啊。”
  虎娃:“你先别着急,也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回去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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