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南洋惊潮(校对)第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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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子低着头,说道:“我们抓住了哨兵,一个下墓累半死的,一个玩火药的。当时,我看到他们有机关,并且被我们触发,只能临时让我们一半人上去,剩下的人在外围接应,我担心他们再触发别的机关,那样我们损失惨重。”
  我点点头,说道:“你做得很对,保存实力也是一种手段,他们朝哪个方向跑了?马匹在我们手里,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可以骑马去追。”
  海子说道:“还有三个人没跑呢,就躲在墓穴里。”
  我眼前一亮,这是好消息啊!只要人没跑掉,天亮了,那就对我们有利,在墓穴里就是他想往外界打电话那都没信号。
  我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等天亮!慢慢收拾!”海子的眼中露出一丝狠厉之色。
  我嘿嘿一笑,说道:“让多余的弟兄们将这块湿地全部包起来,别让他们给我再挖一个出口出来跑了。”
  海子点点头,说道:“我已经将这地方围起来了,跑不掉。”
  我说道:“嗯!我上去喊话把他们逼一下。”
  海子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不!玩火药的家伙在被我们抓捕的时候,把一个黑色的提包丢到了墓穴里,我猜测是他制作的炸药,刚才你说话的空儿,他就丢了一个出来,现在不确定那包里有多少炸药。”
  哦!我说呢,怎么海子拉着我跑了老远,身后就传来了爆炸声。
  我说道:“曲老还好吗?”
  海子点点头,说道:“在那边林子里,幺儿和万金油在看着他。”
  我说道:“那就好办了。”
  说话间,鬼门的人已经将六匹马给牵了过来,考虑很深远,防止他们跑路,现在除非他们长出翅膀来飞走,要不,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墓穴里趴在。
  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就静静地等着,本来我还想上去喊两嗓子,让他们赶快投降,后来觉得何必给他们留力气,现在紧张的是他们,而我们的人也需要调整一下。这就是敖鹰,谁先受不了,谁投降。
  我查看了一下鬼门人的伤势,还真都是皮外伤,有几个划伤全是被炸药崩飞的石子儿擦破了皮儿,最严重的怕是海子,听跟着我们的鬼门医生说海子冲得最快,他一个人踩中了两个陷阱,他的裤子被炸烂,额头到现在还在流血,胳膊和腿里还镶嵌着石子儿。
  我看着医生在给他清理伤口,那沾着酒精的药棉擦上去就是一片鲜红,海子却只是闷哼一声,动都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墓穴。还真有几分关二爷刮骨疗毒的模样。
  天色已亮了起来,我们站在老远都能看得见湿地上露出的黑乎乎的大洞,再亮一点,就不信他们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就在这时,万金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曲老想见你。”
  他找我做什么?我走了过去,曲斌正来回地踱步,他的眼中满是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一见我来,忙说道:“银老弟,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何时才去劝降呢?他们在下面很可能中墓毒。”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孙子,我说道:“这不取决于我,就算我想劝降,也得等天亮,我可不想被你的孙子炸死。”
  “那......能不能让我上去劝劝?”曲斌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对不起,还不能让您上去,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想与我为敌,还是想洗心革面。”
  “天亮了!鬼王,真的可以看清楚了。”曲斌焦急地催促道。
  我看看天,还不够亮,也只不过是麻麻亮,能看清楚手指,却看不清楚湿地具体的情况。
  就在这时,我听到墓穴里一个声音传来:“你们是哪路朋友?如果你们是同道中人,我认栽,这个墓穴我不要了,只要让我们离开就行!”
  我没有让任何人答话,敖鹰的时候,鹰忍不住了会叫,但这不是屈服,它只是在告诉敖鹰的人它很饿,你必须拿吃的来。
  等了五分钟,没人理会,盗洞里又传来了声音:“是鬼门的兄弟吗?你们今天抓不住我们,我们有炸药,大不了同归于尽!看在都是西境江湖上的人,咱们今日作罢,他日江湖再见可好?!”
  我嘿嘿一笑,看看天空,已然又亮堂了许多,我招招手,慢慢地朝前压了过去,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打开了一个什么样儿的墓。
  我悄悄挪到了一侧的芦苇荡旁边,我看到一个宽将近两米,高也是两米的盗洞,人可以直接走进去,只不过盗洞开得很不规则,一看就是炸药炸开的。此时的墓穴底部已经有了一层积水,想来蛐蛐他应该是泡在了水里。
  我悄悄地退了回来,对鬼门的弟兄说道:“给我找一些大点儿的石头,一会儿他们肯定要狗急跳墙,给我砸回去。”
  片刻,众人冲我挑挑眉,我一看,好一个鬼门的兄弟,我身后的几人面前摆了十几块石头,这绝不是赶人,这简直就是要把人砸死。
  我哭笑不得,却也并不阻止,受了一晚上的鸟气,总的让弟兄们发泄一下,否则,别气坏了我兄弟们的身子。
  我走上前,说道:“里面的人听着,我管你们有没有炸药,给我滚出来投降,给你们十分钟考虑,不然我炸塌墓穴,你们全部给古人陪葬!”
第207章
曲斌的劝降
  话音未落,我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塑料袋朝我这边飞了过来,我猛地躲在了树后,就听大树后面轰地一声,卷起了一圈儿的白烟。
  “给我砸!”我听到了已经包扎好的海子的声音。
  果然,如我所料,他们就在等我说话,通过我说话的声音直接丢个炸弹,借着混乱想脚底抹油。
  我伸出脑袋一看,四面八方的石块砸了过去。
  “啊!痛死我了!”这声音是谭圣手的,嘿嘿!这老小子还活蹦乱跳的。
  另外一个挖盗洞的家伙也是想冲出去,最后不得不将谭圣手拉了回去。
  我说道:“蛐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和谭圣手还有那个挖墓的家伙一起滚出来投降!五分钟后不出来,你就别出来了!我不介意挖出一个死人。”
  “鬼王!你是银珉!我呸!你有什么本事!你不过有一个好爷爷!不论是找墓还是挖墓,你都不如我,鬼门在你手里不过是解散的命运!我能重振鬼门!”蛐蛐的声音似乎有些癫狂。
  这句话一出,我看向了躲在树后的曲斌,他的脸涨得通红。
  我玩味儿地喊道:“那你出来和我比一比,谁输谁滚出西境!”
  “呸!不要拿哄孩子的把戏骗我,我不会上当的,我有炸药在手,你们能奈我何?!你们鬼门不是一向不怕死吗?有本事进来啊!我们就在墓里试试身手。”蛐蛐的话很有煽动性,我已经看到了一块石头飞向了墓穴里。
  “哈哈哈!不敢吧?!什么鬼门!什么西境三十六门门主!都他娘是该丢进坟墓里的玩意!我!曲曲!才是西境的新生派力量!”蛐蛐大声地说道。
  “住嘴!”曲斌终是听不下去了,他猛地从树后闪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朝着墓穴走了过去,“蛐蛐!你给老子滚出来!平时你胡闹,我不管你!现在你还给我胡闹!”
  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要干什么?我没有要他上去!蛐蛐要是发了疯,我又该怎么救他?!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曲斌可能是想救蛐蛐。如果此时,他被蛐蛐绑架,我顾忌师生情面,肯定不敢上前过分难为。
  我吼道:“快!拦住曲老!”
  万金油和幺儿也反应了过来,朝着曲斌冲了过去,没想到曲斌突然转身,他张开了双手,指向了万金油和幺儿,我看到了他袖管里两根黑乎乎的铁管儿。他的姿势是阻拦,可我却知道已经瞄准了两人。
  我吼道:“万金油!幺儿!别过去!回来!”
  两人顿住了身形,慢慢地退了回来,如果要说安全,这里我最安全,我不信曲斌敢拿枪射我。
  我跳出来,说道:“曲老!太危险了,请你回来,还不到你出现的时候。”
  曲斌没有将手伸向我,一脸恳求地说道:“鬼王!请相信我,让我劝说他,你和他之前没有仇恨,只有误会,我愿意充当调解人。”
  今晚,曲斌一共改了两次称呼,第一次,叫我小老弟,第二次,叫我鬼王,之前一直叫我银珉,看来他也是急了,他知道可能私交已经无法解决眼下的问题,所以,只能走台面上的话,这也是给我了一个很大的面子,当着众多鬼门弟兄的面儿,以一个老前辈的身份称呼我鬼王。
  我的脸冷了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徇私,这一点我早就讲过,任何心眼儿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我说道:“曲老,我尊您一声长辈,我做为晚辈想提醒您一句,您可能被劫持!你知道的,今天我绝不会放弃!”
  曲斌呼吸急促,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请......相信我,我能劝他投降!”
  “好!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和他交流,我不希望你给他输送武器。”我冷冷地说道。
  曲斌一脸地感激,他默默地转身,我看到他的背似乎更驼了。
  我一把掏出了铁管儿,藏在了后背,我故意让海子看到。海子当然能够明白,打了一声很长的呼哨,鬼门的人纷纷掏出了铁管儿,对准了墓穴边。
  曲斌的声音中尽是慈祥,他说道:“蛐蛐!乖!出来吧,给鬼王承认个错,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不可能!他是骗你的,你也是江湖人,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觉得鬼门会放过一个跟他们为敌的人吗?我不会离开西境!”蛐蛐的脑袋从盗洞中冒了出来。
  我看到了他的狼狈,一脸的黑泥。
  曲斌慢慢蹲下了身子,说道:“孩子呀!不能再犯错了,你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呀!你不能再痴迷不悟了!爷爷真的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曲家不易啊!”
  他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那种凄凉无人能理解,看得我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蛐蛐却依然说道:“够了!我不怕!我蛐蛐顶天立地,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不怕做到底!”
  说着,他尽然伸出手,指向了我们这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吼道:“你们鬼门没有江湖道义,你们解散了,已经不再控制西境的古墓,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刚想反唇相讥,蛐蛐却是站起身,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怒气冲冲地说道:“闭嘴!我......我曲斌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说着,尽然又朝前走了一步,我看到曲斌的手里抓着一把淤泥,狠狠地砸向了蛐蛐,不知是不是被砸中了,蛐蛐痛得哇哇大叫。
  没有下手的机会,我在等蛐蛐奔溃的瞬间,我已经看到了鬼门的两个人已经摸到了古墓的上方,一个趴在湿地里,一个蹲在墓碑旁。
  曲斌吼道:“臭小子!滚出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曲斌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烧熄了的树枝,没头没脑地朝着盗洞砸了下去,他一边打尽然一边朝着墓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听到了蛐蛐的哀嚎,他似乎哭了,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爷爷的树枝打哭了?!
  我也当着爷爷的面哭过,但绝不是被打哭,这.....简直是有些窝囊。
  这变化来得有点太突然了。我尽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曲斌能把蛐蛐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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