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武星尊(校对)第97部分在线阅读
第214章
八部演武
只听见整个北校场上一片“咔嚓咔嚓”铠甲摩擦的声音，八十万禁军竟然同时都匍匐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同一个人。澹台若邪等人也跪拜下来，另外三名太尉微微低头做谦卑状。
那名宣旨的太尉扫了一眼整个北校场，微微颔首。这才将那卷金色书帛“唰”一下展开。
顿时璀璨的星芒从那书卷之上，倒映到天空之上，刺眼到令邻近的人睁不开眼睛。
“星皇承天诏曰，我朝武风昌隆，武运关乎国运，兹事体大，禁军八部为我朝武者之精髓，拱卫京师，职责重大，应常习武道，为国效命，故令禁军八部于八月廿九举行八部演武，禁军将士无论地位军衔皆可相互挑战，战胜军衔平级者，赏，战败者罚，战胜军衔高于自己者，大赏，战败不罚，武道兵法均在演武比武之列，朕亦将亲往校场，睹我禁军将士雄威，钦此！”武道强者沟通天地之气，便是声如洪钟巨吕，响彻四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话音刚落，禁军八部八十万将士齐声高呼了起来，这些将士都是拥有武道修为的人，这八十万人一齐的高喊竟然响彻云霄，连周围的地面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太尉合上那封圣旨，漫天的星光一时消散，澹台若邪低着头走上了第二层平台，双手抬起平举在头上，那名宣旨的太尉点了点头，便将那那一封圣旨交到澹台若邪的手中，出声道：“北宿侯，陛下经常对我们说，八部演武是发掘我朝武者中青年才俊的主要方式，定不可懈怠，拔优擢渥，为国家社稷选取人才！”
澹台若邪点了点头，将星皇的圣旨恭恭敬敬地放入怀中，面对着那名太尉，倒退着走下台阶，每一步的步伐都很小，显得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一般，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依旧躬身站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太尉点了点头，澹台若邪才抬起头，转过身对着平台下的八十万禁军，沉声命令道：“奉陛下圣旨，禁军八部听令，八部演武，现在开始！”
“得令！”八十万禁军齐声应道，第二层平台上的四名太尉彼此点了点头，身影霎那间化成四道星芒在原地消散了。
到此，禁军八部的统领们才直起了身体，看到自己的上级们直起了身体，平台下面的副统领们才松了一口气。
澹台若邪看了看众人，点头道：“各位，今天一天都是普通禁军士兵的校演，我等就在此观战如何？”
“末将遵命！”八部统领向着澹台若邪抱拳行礼道。
澹台若邪用手指转动了一下右手拇指上的一枚青玉扳指，手心里顿时出现了八枚精巧的白玉亭子，澹台若邪对着这八枚亭子吹了一口气，只见八枚亭子分别朝八个方向飞了出去，而且飞得越远，体积就变得越大。霎那之间竟然已经有真实的亭子那般大小，只见每只亭子里都有一张玉质圆桌，若干白玉凳子，桌子上面摆放着果品佳酿，更有袅袅的雾气弥散其中，说不出的优美典雅。
澹台若邪解释道：“这是我让大内府库为这次八部演武赶制出来的一些天工楼阁，天气炎热，大家就在这里观战吧！”
古凡见澹台若邪从手里凭空变出八座天工楼阁来，知道他拇指上的青玉扳指是须弥戒指，本身就是一件苍天级法器，内部有一个极大的空间，能够将很多很多的东西都储存进去，只是这须弥戒指的制作方法在上古时就已经失传了，后来又遗失了一部分，现存的须弥戒指已经很少了，朝廷大部分须弥戒指还是从前朝手中缴获来的，但朝廷依旧给每个主战军团的统领都配备了一只须弥戒指。至于这天工楼阁则是大内府库制作出来，一般只供皇室赏玩的法宝，能够随身携带，随意变大缩小，里面摆放着果品佳酿，夏天有薄雾环绕，清凉宜人，冬天则有炭火，还能随意离地拔高，当真是鬼斧神工一般。
八部统领见澹台若邪竟然能够拿得住这种大内府库的东西，顿时感到吃惊无比，足见这位新任天京城禁军总指挥使的北宿侯澹台若邪身后的背景有多强大，澹台若邪这样做其实也是起到了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让这些远比自己年纪大，资历老的禁军八部统领，知道领导他们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因为违抗他的命令而自误。而且这个方法看起来，效果好像还不错！
八部统领各自飞下平台走到了一座亭子里，招呼各自的副统领也坐到了天工楼阁里，随后八座天工楼阁。古凡和孙谋策亦朝周亚甫所在的天工楼阁飞去，两人到了楼阁里对着周亚甫行了一个礼，周亚甫点了点表示还礼，便让两人在玉质圆桌的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古凡坐在玉质凳子上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天工楼阁下方校场上的情况，而且处在高处的天工楼阁上凉风习习，又有薄雾环绕，比之干燥酷热的地面根本是天壤之别。
“小侯爷，你是第一次来参加八部演武，这里的规矩恐怕很多你还不知道吧……”孙谋策笑了笑对玉质圆桌对面的古凡问道。孙谋策不提古副统领而提“小侯爷”顿时显得与古凡亲近了许多，古凡未做禁军副统领时就因为屠苏节武试魁首而名噪京城，任谁都知道平原侯府的次子是古凡，再加上平原侯古云在苍原权势也很大，所以天京城内的贵族都喜欢称古凡为“小侯爷”以示亲近，无论是上林镇守将军宇文虎还是这里的孙谋策都是如此。
古凡谦虚地笑了笑说道：“不瞒孙副统领，古凡真的是第一次参加禁军的八部演武，还请孙副统领指教……”
“好说，好说……”孙谋策得意地笑了笑，抓起一颗放在桌上的葡萄，旁若无人地塞入嘴中，却冷不防旁边的周亚甫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孙谋策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个声音打断道：“古副统领初到云翼部，还是由我来介绍这八部演武的规则比较正式吧！”
古凡正在诧异，转过头却看见说话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端着架子的周亚甫，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居然自降身价来向古凡讲述八部演武的规则。
但古凡毕竟是活络的人，急忙侧过身对着周亚甫说道：“那实在是求之不得了，在下洗耳恭听。”
周亚甫看了一眼孙谋策那种被葡萄塞住喉咙的表情，顿时感到一阵窃喜，这表现在他那张古木一般的脸上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丝笑意，随后他对着古凡说道：“八部演武是我朝太祖北斗星皇所设立的，考校禁军士兵素质的演习，原本禁军人数并没有八十万之多，而是至有八万，即每部一万人，所以太祖北斗星皇定下的规矩是，‘无论军衔，自由挑战，战胜者赏，战败者罚，越级挑战者，胜大赏，败不罚’，而且被沿用至今，一时间禁军八部士气高涨，人人练武，废寝忘食，据说从禁军之中还出来了一位武道强者晋升成为了太尉，我朝武风长盛，至此始开！”周亚甫似乎是追想了一下以前的盛况，对着古凡继续说道：“但是后来禁军八部人数不断增加，达到了八十万人，自由挑战也就显得十分地混乱，所以才改成了现在的模式，也就是照军衔从士兵，百夫长，千夫长，云骑尉，奋武尉，副统领，之前没有统领级别的演武，后来在耀武星皇手中增加了统领级别的演武，然后各个级别的最强两人可以向上一级最强的两人挑战……以此类推。”周亚甫将八部演武的规则又解释了一番，虽然孙谋策一直都是装做心不在焉，跷着二郎腿吃着葡萄，甚至还不时地插话打断周亚甫的话，但古凡却一直都保持着看似全神贯注的状态在听着周亚甫说的话。
如果古凡面前是一个年轻的将领，古凡也许还会有兴趣听下去，可是，周亚甫的那种中老年人特有的，慢慢吞吞的说话语速，配合他朴实无华到近乎白话的叙述方式和这本就十分枯燥的规则内容，古凡没有坚持不住在他面前打瞌睡都已经是万幸了。古凡只看到周亚甫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是在吐泡泡的金鱼，又好像是一头费力的老牛，不断地有唾沫星子溅出来，落在白玉圆桌上，溅的远一些的甚至还掉在了盘子里的葡萄上，竟然就被毫不知情的孙谋策信手捻起，塞进了口中……
古凡看上去在听周亚甫说话，心神实则早就在天工楼阁里游荡了整整一圈了，却听得周亚甫最后一句话说道：“古副统领。禁军士兵的演武要持续一天时间，然后各个级别的演武同时展开，将时间拉开，以免优胜者遭遇车轮战，因为副统领只有十六位，所以你应该每场对战之后都会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的，直到第七天各个军衔都会决出最强的人再进行切磋。”
第215章
砝码
古凡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地骂了一句“混账”，这样改革的结果就是，越级挑战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像谢羽翔和孟无痕这样实力早就超过所担任的军衔，明显了被“低放”的武者有可能越级挑战，其他的武者基本是不要想了……而且这些“低放”的武者绝对不止谢羽翔和孟无痕两个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调进禁军想尽了办法，就是指望八部演武出头呢……这对于在这个级别的普通武者又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孙谋策见周亚甫说完了，笑了笑，身体朝古凡的方向挪了半分，说道：“小侯爷……我再给你补充几点……”
古凡此时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能在心里又狠狠骂了一句“混账”，脸上扮出笑容，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却听得周亚甫粗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古副统领，不知你在我们云翼部中可有看好的武者？埋没人才，别的部可以有，云翼部绝对不可以有……”
古凡陡然一惊，心想今天这周亚甫是怎么了，先是自降身份跟古凡讲解八部演武的规则，这会更好，直接表明意思要创造条件提拔古凡手下的人，这跟古凡半个多月前才来到云翼部的状态简直就是一个彻底的大颠覆啊！
古凡心里琢磨了一下，又用余光看了看孙谋策与周亚甫彼此对看的眼神，活脱脱像要把对方食肉寝皮。心里方才明白了一些。就在古凡闭关修炼的十五天里，看来这位统领与副统领之间的战火又升级了，孙谋策就是仗着自己后面有呼延家的背景，周亚甫又不敢殴打同僚，因为按照北斗王朝军律，军中私斗是要革除军职的，出了人命是要抵罪的，孙谋策就是吃准了周亚甫墨守成规这一点，肆无忌惮地在众人面前下他的面子，嚣张至极地与他对着吼，对着干……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周亚甫也是星魂级别的强者，哪里容得下这个沈天级的宵小之辈在面前任意欺辱，他在周亚甫的眼中就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却又不能拍死……那对付这只苍蝇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另外一个苍蝇去对付他。
很不幸，古凡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就是那个被周亚甫拿来准备去对付孙谋策这个苍蝇的另外一个“苍蝇”，而且古凡身后的背景比孙谋策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孙谋策真的惹恼了古凡，当真十个孙谋策都不够死的……可是这种被人借刀的感觉，古凡实在是十分地讨厌，甚至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跟孙谋策这个“苍蝇”一起，反戈一击，教训教训这个周亚甫，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从而巩固自己在云翼部的地位。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古凡否决了，因为他觉得无论打击了哪一边，自己都是如了对方的愿望，也就是说，古凡现在的地位是充当了一个平衡的砝码，而且双方都准备拿这个砝码做暗器去砸对方的脑袋，身为这个拥有诸多用途的砝码，古凡表示，压力很大……
孙谋策对于周亚甫这种赤裸裸的拉拢行为，用眼神给予了鄙视，但他毕竟只是副统领，帮古凡解决了一个千夫长的名额问题已经是极限了，哪里像周亚甫那么容易？
古凡笑了笑对周亚甫恭声说道：“周统领，说来惭愧，我到云翼部十六日，闭关都闭关了十五日，实在是惭愧，所以也没有发现什么云翼部的青年才俊……”古凡看了一眼周亚甫的反应，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便继续说道：“但是俗话说‘举贤不避亲，举贤不避仇’，我觉得我的两名护卫，谢羽翔和孟无痕……他们的实力如今已经达到沈天级，如果再屈居千夫长一职，是不是显得我们云翼部任人唯亲，又太没有容人之量了？”古凡这一番话说的还是比较刻薄的，而且对周亚甫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你要想跟我合作就要放血，至少先要把我的人提拔起来，想光靠说白话拉感情，那是扯淡，别以为我年纪小，我就好欺负……
古凡这样一番言论，自然惹得孙谋策喜笑颜开，他急忙跟着古凡的话说道：“是啊，沈天级武者在别的部都可以做副统领了，就算我们部的军衔再紧张，提拔成云骑尉总是应该的吧？千夫长也太寒人的心了。”随后他煞有介事地饮了一口美酒，随后挑起眉毛，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周亚甫的反应。
周亚甫那两撇浓厚的眉头颤动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古凡居然一点都不识相，逮住他的话柄就狮子大开口，随后孙谋策一帮腔，自己不答应都不行。要知道一个部里就十个云骑尉，每人掌管一万的禁军士兵，已经是很强大的一股力量，自己每松开一个就等于丢了一万士兵，是大放血，古凡开口不仅要一个，一开口居然还要两个！而且偏偏这两人实力都达到了沈天级，古凡先天级就做了副统领，孙谋策也是沈天级做了副统领，若是传出去云翼部有两个沈天级的千夫长，还不知道别人会在周亚甫背后留下多少，诸如嫉贤妒能，任人唯亲之类的风言风语。
想到这里，周亚甫权衡了一下利弊，缓缓说道：“古副统领说的是，沈天级的千夫长毕竟是太屈才了，传出去也会被其他部的人笑话，这两人的位置是确实要动的，且看这一次八部演武之后的结果吧！”其实此时周亚甫早在心里祈祷，巴不得谢羽翔和孟无痕两个人在八部演武里出了意外，被人打伤，打残，打死，打到武功尽失才是最好的，这样就不必被古凡夺权了。
古凡闻言，知道周亚甫已经做好了割肉的准备了，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周统领一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且又爱惜人才，自然不会让我那两个护卫在千夫长的位置上做太久的……只是古凡心急了一点，像您敬酒赔罪……”说着古凡端着酒杯斟了一杯酒，又为周亚甫满上，恭恭敬敬地与他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看着周亚甫说道：“古凡先干为敬，我相信周统领一诺千金，定然不会失信的……”
第216章
赌局
周亚甫看着面前白玉杯中的美酒却觉得面前的是有毒的鸩酒，当真是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如鱼刺在喉，吞吐不下，再加上旁边孙谋策得意的表情，这一杯酒简直就是恶心至极，让人喝不下去。
但古凡的身份放在那里，平原侯最有前途的公子，只要平原侯府不倒台，古凡实力达到星阶，迟早也会是军侯，这样的地位和前景远比周亚甫这个混到死不过在禁军八部统领的位置上打转的老革相比，已是不知尊贵了多少倍，倘若古凡心胸宽广倒还好，若是古凡心胸狭隘，为此而心生芥蒂，与孙谋策联手处处与他做对，怕他这个云翼部统领就干不长了。
想到这里，周亚甫心下一横，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恶狠狠地看了孙谋策一眼，似乎是在跟他说：“你等着，咱们不会就这么完了……”
孙谋策则一脸轻松地看了看周亚甫，对着古凡的位置看了看，似乎是在对周亚甫说：“这两个云骑尉的名额给不是给我的，是给古凡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找他去啊！”
周亚甫一咬牙，用传音入密对孙谋策吼道：“老夫不管，老夫就要把这笔帐记你头上，你能怎样！”
孙谋策冷笑了一声，看着周亚甫也不再说话，转而抓起一只酒壶为自己斟了酒，敬了古凡一杯，古凡刚才承蒙孙谋策发话，才把生米煮成熟饭，当然要给他面子，两人客套寒暄了几句，各自饮了几杯酒，全然不管周亚甫已经铁青的脸色。
这整整一天，古凡在这高处的天工楼阁上饮着美酒，吃着果品看着孙谋策和周亚甫明里暗里地吵着架也别有一番趣味。
日暮时分，周亚甫和孙谋策都提出要请古凡吃完饭，古凡只得将两人都婉拒了，借口侯府里有家宴，先走了一步。其实古凡也没有说谎，他闭关半个月都没有回家，古羽自然知道他是在闭关，钰珏夫人可是要担心了。
古凡离开了天工楼阁，直接御空飞行来到了天京城外，叫了一辆马车就进了城朝平原侯府驶去。
车夫自然乐意接这些去各个侯府的活，因为这些公子哥们都不是用铜钱打赏的，都是给银子，甚至心情好的给金子，当然也有坐车不给钱又让家奴出来打你一顿的公子哥，这得要看个人的运气。而且古凡一身禁军的制式铠甲，又戴着佩剑，明显是禁军军官，那马车夫赶车时就觉得十分地忐忑。
事实证明，古凡还是比较厚道的，从贴身的铠甲里摸出一两银钱递给那车夫，很大方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古凡刚下马车，立刻就有平原侯府的侍卫走了过来，亲切地喊道：“小侯爷，你回来了！”
古凡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朝侯府门内走去，迫不及待地到自己的房间里将那身禁军铠甲脱了下来，换上在家里穿的素色长衫，毕竟这样的天气里穿这么重的黑色铠甲在外面走，如果不是武道高手，实在是会被活活累死的！
古凡换过衣服之后，先是去钰珏夫人的房间去请安，自然免不了被钰珏夫人一顿寒暄，抓住他的手，问了好多禁军里的事情，以及禁军中吃穿度用的情况，古凡便一一做了回答，不知不觉已经有奴婢来提醒该用餐了。
古凡便与钰珏夫人一起去了西花厅，却见一身黑色练功服的古羽已经在西花厅里等他们了。
古凡见古羽身上还的汗还没有干透，显然刚才是在练武，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古羽现在的实力达到了先天级，根本不需要再对肉体进行大量的锻炼了，古羽今天的行为着实有点奇怪。
古凡刚想问什么，古羽已经笑着招呼古凡坐到自己身边去了。
古羽拍了拍古凡的肩膀说道：“在禁军里呆了半个月还习惯吧！”
“嗯……”古凡点了点头。
古羽笑了笑说道：“你小子现在可比我当初在禁军里舒服多了，至少没人敢叫你这个副统领去站岗！”
古凡知道古羽心里有些酸，自己不好多说点到他的痛处，便没有说什么，敷衍了几句，等钰珏夫人落座，两个人举起酒杯向钰珏夫人祝过酒，落座下来便动筷子吃了起来。今晚准备的饭菜十分丰盛，几乎比得上家宴了。
古羽将一块烧鹅的肉，放入嘴中，咀嚼了一会，看着旁边的古凡问道：“八部演武，你的第一场安排在明天？”
“咦……是不是你禁军里的朋友跟你说的？”古凡先是惊讶了一下，北校场是不允许平民入内的，古羽又怎么会知道呢？
“哈哈，岂止是我，半个天京城里的人恐怕都知道了……”古羽为自己舀了一碗肉羹，看着古凡说道：“你应该知道有一家叫做‘赌来旺’的赌场吧，就在凤阙楼的那条街上……”
提到赌场和凤阙楼这样的风月场所，古凡察觉到钰珏夫人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虽然古羽已经十八岁，毕竟也是豪门贵族的大公子，想让他一点都不去涉及这些风月场所，是几乎不可能的，只要不玩物丧志便是好的。
古羽提到的这家“赌来旺”赌坊，古凡当然是知道的，这是天京城里最大一间赌坊，是一个既挥金如土，又进斗金的地方。
“那里怎么了？”古凡不禁问道。
“哈哈，今年‘赌来旺’新搞了一个博弈的方式，你绝对想不到……”古羽含笑看着古凡问道，似乎是在等待古凡的回答。
古凡微微皱眉，陡然惊叫道：“他……他们不会是拿八部演武在下注吧！”古凡知道有赌马，斗鸡这样的赌局，但是拿人做赌局的人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还是拿北斗王朝最精锐的禁军士兵，任谁出来都是一流的武者，拿来做赌具，如何不引得四方好奇之人前来下注？赌来旺这一次借鸡下蛋当真是做得巧妙。
古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凡，你明天对抗的是龙骧部副统领司马斩风，实力达到了成天级……是块硬骨头啊！”古羽吃了一口菜，悠然问道：“有几成把握？”
古凡也不答话，兀自干笑了一下，对古羽问道：“赌来旺肯定有内部的人估测的吧……他们说我有多少把握？赔率是多少？”
古羽看了钰珏夫人一眼，似乎是怕她听到担心，拿起碗筷，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却用传音入密对旁边的古凡说道：“先天级对成天级，你说呢？一赔一百……不过你还不是最高的……”
古凡陡然看着古羽，发生一声干巴巴的笑，这与古凡一向那种醇和儒雅的风格差距太大，连古羽都被古凡这个笑弄得心里发毛，钰珏夫人更是觉得一阵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