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综成为传说(校对)第264部分在线阅读
“噗!!”
白云口吐鲜血,脸色转至苍白,僵硬回头看到廖文杰的面孔,难以置信道:“施主,无冤无仇何故加害小僧?”
“嘿嘿嘿,小和尚,看你蠢笨如驴,对谁都是一副热心肠,一点戒心都没有,怎么在这世道上活下去?”
廖文杰面露狞笑,凶残道:“反正你早晚要被人害死,不如把小命交给我,也好少受几年罪。”
“不,不可!此地邪气深重,我若死在此地,必然化作厉鬼,届时施主遇我索命冤魂,只怕难逃性命……”
白云艰难摇头:“施主,你若想取我性命,不若过些年再来,等我先度化了此地的怨气。”
“你这小和尚,倒是生了一副慈悲心肠,老天有眼,活该你一辈子吃斋念佛。”
廖文杰冷笑一声:“如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
说罢,他一巴掌按在白云肩头,压迫其盘膝坐地。而后念力化丝成线,顺着掌心而出,直奔白云心俞、神堂两处大穴。
“噗———”
白云再次吐血,背心两大要穴重创,深知时日无多,叹气一声双手合十,默念起了佛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
“小和尚,这门经书降妖太难,我教你一个更厉害的,法不传六耳,你给我听仔细了!”
耳边雷霆震动,白云只觉心跳频率骤变,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金光灿灿的水池之中。
万千佛音灌耳,九霄祥云之上,一金光佛陀面容疾苦之色,凌空朝下方拍下一掌。
霎时间,天地一片金色,在白云眼中,一个世界缓缓放大。
……
“呼~~~”
廖文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低头看向地上昏迷的白云,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
他有意传授如来神掌第九式,结果……
貌似哪里出了问题,他打不出来的慈悲,却在传授途中,刻在了白云心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慈悲之意不是他的,更不是白云的,从何而来?
脸颊滑过冷汗,廖文杰仰头看向高空,只想问一句,这个世界当真没有神仙吗?
“关我屁事,我正经道士一个,纵然有神有仙,对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廖文杰嘀咕一声,转身离去。
……
许久之后,天色转暗,枉死城废墟中亮起大片绿色鬼眼,鬼物们垂涎白云血肉香味,只能天彻底黑下来,便大饱口福一解馋瘾。
白云念经厉害,往常他们一点机会没有,今天不然,白云被人打昏了。鬼物们心头感激,纷纷谢过那位不知名的好心路人,当真是菩萨心肠。
这时,白云悠悠转醒,眼中金光一闪而逝,他双手合十默念一声佛号,懊恼道:“前辈高人考验小僧,并传授无上佛法,小僧却将他认作凶徒匪类,临别之前连他姓名都来不及询问……”
沙沙沙————
阴风卷至草庐,白云望向逐渐朦胧的灰雾,在其中看到一双双写满贪婪邪念的绿色鬼眼。
“南无阿弥陀佛!”
白云抬手挥出一掌,金光绽放,慈悲掌势横推过境,在迷雾之中清扫出一条通途。
鬼物尽皆哑然,小心翼翼退后,雾气也如潮水般退回。
“诸位施主,掌法高人所授,小僧不敢擅用,今夜,我们来谈谈佛法,有两卷【佛说无量寿经】,请诸位施主听小僧慢慢道来……”
当夜,枉死城遗址上空,万鬼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第217章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真气人,明明我才是传授掌法的人,可小和尚还没入手,就先悟到了其中的精髓,早知道就不教他了。”翻身上马,廖文杰越想越觉得念头不通达,距离面目可憎只剩一步之遥。
自诩资质万里挑一,不可能随便撞到一个和尚就比他还厉害,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如来神掌是佛门功法,和小和尚契合度极高,而他是个正经道士,先天不足,悟不出高深掌势,只能靠血色念力催动掌法。
这么一想,廖文杰就舒服多了。
又有燕赤霞的例子,也可以拿来作证。
众所周知,燕赤霞手里有一本金刚经,由一位佛门高人亲手抄录,内有无边佛法。
这等重宝放在燕赤霞手里,只悟出了一门‘般若波罗蜜’的口诀,用来抵挡妖魔鬼怪邪念入侵。除此之外,他手持金刚经御敌,全靠法宝自动反击,放出锁链缠住妖物。
对上黑山老妖的时候,更是将金刚经当做一次性道具,原地爆破,灭了疑似黑山老妖生前本体的身外化身。
由此可见,相性不同,跨界学习的确没多少优势。
想着想着,廖文杰信了,至于燕赤霞曾说过不懂梵文的解释,一听就是好面子的说辞。
真看不懂梵文,哪来那句般若波罗蜜?
……
监牢。
廖文杰一袭黑袍盖住全身,兜帽遮住脑袋,面扣黑山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狱卒头子点头哈腰陪同,言语之间颇为客气,仿佛廖文杰是他家大爷一样。
事实还真是如此,有钱就是大爷,廖文杰一把银子砸下,狱卒头子就多了个大爷。
原本嘛,以狱卒头子的意思,廖文杰出手这么阔绰,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扮相,肯定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采花大盗。拿下他不仅能赚到一笔赏金,还能顺手搜出赃款,可谓一举两得。
可当廖文杰一剑扫过,八名狱卒齐齐断裂了裤腰带,狱卒头子的想法就变了。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戴个面具是很合情也是很合理的。
“大人,这名要犯名叫周亚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是榜上有名的土匪,为了抓到他,我们死了不少弟兄。”
见廖文杰停在一处牢房前,狱卒头子很有眼力劲,吧啦吧啦道:“那边的老头名叫……名叫……咦,他叫什么来着,关这么久我都忘了他是谁了。”
“好了,不用废话了。”
廖文杰望向躺在枯草上睡大头觉的宁采臣,暗道这货可真难找,四个镇子一路摸过来,花了大把纹银才看到人。
“大人,我们这是正经监牢,我也是个刚正不阿的酷吏,你别看我位卑官微,但我一腔热血,时刻不忘秉公执法!”
“要加钱?”
“没错……不对,我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可能为了捞钱就故意放走要犯!”
“那就不加钱了!”
“更不行了,大人你有所不知,不是我爱财,实则是有苦难言。”
狱卒头子废话半天,缓了缓继续道:“抓捕周亚炳的时候,我死了二十几个好弟兄,县太爷不是人,贪了弟兄们的卖命钱,二十几个婆娘,呸,二十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我养活,所以……”
“不会吧,我看周亚炳一身书生气,不像身怀武艺的样子,他能杀你二十几个弟兄?”
“会的,江湖凶险,越是人畜无害的书生越是杀人如麻,都是伪装,信了就上当了。”
“有道理,我就信你一回。”
廖文杰转身朝监牢外走去,在狱卒头子不解的注视下,直接走出了大门。
“大人请留步,你不买人了?”
“我何时说过要买人了?”
“……”
狱卒头子一脸懵逼,仔细想想,廖文杰貌似还真没说过,他只是砸了一把钱,然后走进来四下看了看。
这人脑子有病吧!
……
监牢中,宁采臣昏呼呼醒过来,抹了把油腻胡子,而后抬手搓了搓脖颈,抹下好大一片黑泥。
换成以前,他肯定受不了又脏又臭,经历过社会毒打,彻底看开了。承蒙老天爷厚爱,几个月不洗澡,身上都没长虫子。
“周亚炳,你醒啦?”狱友老头说道。
“老伯,我说了几个月,我不叫周亚炳,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