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106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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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要总想着妄自揣摩上意了……”
  “想得太多烦扰的越多……还是老实回去勤勉做事,才是立身的根本和正途……”
  “此番受到牵连的多是岭外旧属干系,但不代表你们就毫无牵扯了……”
  “主公显然最厌恶的就是结党营私,抱团相争的勾当……”
  “难道你们还要眼巴巴的亲自送到风口上去么……”
  他当然还有言之未尽的地方,却是不便付诸于众口了。作为隐隐之中老资格的山头之一,他自有自己的考量和立场倾向,在这个局面中就更加不能轻易表态更多了。
  他本是河东解州闻喜县的籍贯,但是长期游学合生活在河南和都亟道之间,算是已经把这里当作了第二故乡了,早年雄心勃勃的投考北朝的科举却是屡试不中,仅仅是因为洛都朝廷的实在看不上,他们这些耕读传家的旧式文人士子;
  而只能靠同乡、学友捧出来的一点文名和清望,和许多同样处境的传统士子一般,流连在地方上以州县下杂佐官身边,依靠门人、清客和幕僚的身份,辗转在各个东主之间依靠在特定的场合,吟诗诵词的吹捧和夸赞一二来混口饭吃。
  既不得志也无闻名显达的机会,更别说是得其所用而伸展胸中抱负了;显然这个世道也根本不需要他们文章词藻治经传世的本事和功底;而南北之间拉开席卷天下的大战之幕,更是摧毁了他们这些人的最后一点存身之基。
  然后,赵鼎在颠沛流离之苦的痛定思痛之下,毅然不要脸皮和放下身段,毛遂自荐的上门投效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南军将领;仅仅是因为对方所部途径地方时,表现出来的军纪最好而已;这也总算是给这些无处存身而身不由己的地方士人,趟出了一条看起来不怎么好走的出路。
  但是,在同类人当中并没有多少人看好他的作为,就算是跟他一起去搏一把与其你的那些士子,因为被长时间闲投散置坐了冷板凳,而纷纷自请出走和寻机另投他处;只有少数实在无处可去或又是和他一般耐得住清苦的人,一直坚持了下来。
  然后,又经历和见证了许多的事情,亲历和参与了好些大小事件之后,这只军队辗转了千里之后在淮东开镇的结果,让后来很多尚在观望和嘲笑他的人都要后悔不迭了。
  因为,新兴的淮东地方势力急需有所文才和见识的治理人手,一被启用就被权受以了相当重要的职衔和官身,而成为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淮镇职官系统当中,最早最得看重的一批元老了。
  反倒是那些原本不看好他的士人和旧交,反过来要格外的仰仗和依赖他的鼻息,才能够得以在淮镇的治下获得存身一席之地,乃至上进和谋取出身的些许机会了。
  而到了如今,哪怕是在留后府和判司六行当中,能在资历和位阶上与他相提并论的,也不过是那个徐州本地出身的福建子蔡元长,和旧属东路帅司佐僚出身的虞允文,等屈指可数的几人而已。
  而在蔡元长被调去了辽地协助主持局面之后,他无疑就隐然成为了北地籍士人和本地出身背景官吏,所共同尊仰和引导风向的一面旗帜和标杆了。
  现今,在他手下维持了好几个小圈子,而其中亲近和聚附了也有一百多号人,口口声声的礼敬和尊称他为“元镇公”;但是他也十分明白一件事情,比如自己的跟脚和基础,基本的能耐和上限的所在。
  况且对他而言,在日常政务和职分当中,能够团结起手下和亲信来,与其他地域背景的官吏们,在公务业绩和人事机会上,受到隐隐鼓励的良性竞争是一回事;
  但是要私下抱团结党而支使他们,为利所趋得做些公心以外别的事情,或者被人挑动起来做无谓之争,而损害到整体大局和集体利益的举动,比如打破底线和规则的束缚,不择手段的争权夺利、苟且营私和侵轧构陷,那又完全是自寻死路的另一回事了。
  因此,他始终小心而谨慎的维持着身边的小圈子,在提携和扶持一些新晋同仁,为自己助力和呼应的同时,也要确保基本的洁身自好和中正平和的行事准则,以至于私下被人给起了个“四平八稳赵元镇”“平准先生”的绰号;
  所以反过头来,他的手下和管辖的范围在这次内部整肃的事端当中,无疑是受到影响最小的一部分了。
  而且,在这次结业的生员当中,北地背景和籍贯的人士,再一次隐隐压过了岭内岭外南方背景的,无疑是一件令人私下欢欣鼓舞的事情,但是因此得意忘形而招致那位大帅的恶感和嫌疑,那就是自断前程了。
  当然了,在此之前这次大婚的消息,对于他们这些北方籍贯和当地背景出身的士人们,也是不小的潜在压力和触动;
  因为在同体系官员当中,那些南方背景乃至岭外出身的派系当中,不怎么甘心受制和监督于后宅那位宇文氏小主母的那些人,无疑可以获得一个具有凝聚力的核心和潜在的投靠对象了,自然就有了东风压倒西风之势了。
  好在那位主公已经通过这次内部的整顿,把各方都不分派系的狠狠警告和敲打了一番,这才让他们得以消停下来。
  至少是已经公开表明了最直接的态度,留后府并没有改变现状的意愿,也不容许任何外来因素,干涉到淮镇内部的基本权衡和体制下的运作规则。
  虽然对于主公后宅那位在幕后实质参与了不少,各种政务运作和监督行为的宇文氏,在内部一只有所“母鸡司晨”“乾坤倒乱”之类的持续非议和言论;
  但是至少在基本轻重权衡之下,相比可能要受制于那位素未蒙面的公室女,及其带过来的随属人等而言,能够隐隐屈居在这位手腕和城府都相当了得的小主母之下,其实也不算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
  阴郁的天色,呼啸的海风,盘旋的鸥鸟,荡漾摇曳的大船,带着无数漂浮杂物拍打起伏的浊浪,还有面目已经不清楚的女人,和忧急异常却听不分明的吩咐声。
  她唯一还记得的只有蒙蒙未解的自己,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个与自己相似的亲人而已。然后她在发自内心的急切下,想要抓住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时,却突然失足坠入海中般的传来溺水和窒息的感觉,而让一切都彻底消失了。
  又做梦了,已经改名为华梅的李十娘,从连串的梦呓中被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身上发出动作的,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淑琪;
  她身上依旧带着勒入肌理的束缚器具,带着犬耳臀儿摇曳着毛茸茸的尾巴,就像是一条真正的美娘犬儿般,用力而仔细的舔舐和抚弄着自己的额身体每一个细节。
  然后,在她的步步进逼和挤压下,通过某个特殊的双向道具,而让两人在娇叹和轻吟声再次连成了一体,而这一刻的十娘也不由的再次有所感觉而变得粉脸泛红起来,这也让对方似乎变得越发有些亢奋和激烈的动作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
  十娘不由有些悲哀和无奈,又有些温婉和愧疚的看着自己血亲妹妹,紧紧的压制着自己的肢体,而格外卖力在各自体内用力出入的动作。
  “我亲爱的姐姐啊……”
  名为淑琪的妹妹,用一种娇腻异常的声线咬着胀大的尖端道。
  “你都已经处处压了我一辈子……”
  “现在也该轮到我好好压一压您了……哪怕……”
  “是在这床底之上也好啊……”
  “其实……你已经不用这样了……”
  听到这里李十娘不由心中悸动了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却是不由放松身体而让她环臂紧紧抱住,就像是当初在远去的渡船前别离时,泪花滚滚死死抱住彼此不肯分开的那一刻一样。
  “回不去了……”
  “什么……”
  “我这个身体,已经回不去了……”
  “所以,还要麻烦你堕下来陪我了……”
  霎那间无声流淌的湿润感觉,点点的溅落在了她叉臂上压而晶莹袒露的胸膛上,就像是火炭一般的灼入她的肺腑和心腹当中。
  “明白了……”
  这一刻,李十娘只觉得有一种名为难过和割裂的东西,在心尖儿胀大起来又在胸口挤压窒息的,让她几乎无法喘息了。而她只能主动贴面过去,用一种微不可见的声音呢喃到。
  “你喜欢,怎么样的好了……”
  她一边叹息着这样的话,一边返身抱住这个紧密缠绕得毫无间隙的妹妹,主动吻上对方的樱唇而用身体积极迎合起来,直到交换了数次主动权双方,都在跌宕起伏中瘫软下来的那一刻。
  这还真是一段理不清剪还乱的孽缘了。
  要知道她曾经冒着失去身份和地位的风险,暗中辗转往复的探寻过自己的身世;最后只得到一条相当模糊的,关于被北唐朝廷所重赏追杀的某个前朝宗室余孽的久远消息;
  倒是关于她姐妹两各自母亲的消息更明确一些,因为,她们其实也是一对出自公孙世家背景的亲姐妹;只不过其中一个是陪嫁的滕妾所生的庶女,一个是正室所出的嫡女。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母亲留下来能够区分她俩身份的信物,却是早早的遗失不见了。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被混淆的嫡庶身份,最终成为了让她们相这对幼时互扶持过的姐妹两,成年懂事后就此开始分道扬镳的最终心结和忧患。
  然后就像是无形大手操纵的命运弄人一般的,自己这对姐妹又落到同一个男人的手中,然后又是因缘际会之下的地位悬殊和待遇差别。
  这若不是阴差阳错的孽缘,又还是能是什么呢。
第1166章
沧澜(十二)
  “正是日新月异,与日剧变啊……”
  刚刚抵达徐州的前夷州桃山粮台大使郑艇也在感叹着,打发走了自己的跟班,而独自在这街头上闲逛这打量着沿街的市井风貌。
  笔直成排的桃李杏等行道林木树荫之下,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如织人流当中,广府风格的骑楼,江南韵味的雨檐飞角,夷州特色的雕花竹木边栏,安东形制的麻石立柱,还有淮北本地的漆彩拱架和北地风味的缕空窗阁,交错掩映在点点繁华盛开怒放的花卉园圃绿意盎然带当中。
  据说这是徐州彭城,如今应该叫归元府内的巡城司所强制要求的事物;但凡是在超过五十尺宽的沿街有所店面的存在,都必须在门前规划和预留出相应规格的绿化用地来,以种植相应的花卉和草木。
  而随着夷州的平定和作为南北中转据点的重要性逐步下降,他也在外地做了好几年冷板凳了。
  所谓的粮台大使在当地固然是风光一时,而号称掌握了地方诸多资源和经济命脉,也丝毫不为过。但是怎么又比的上直接进入淮镇的中枢,而全力想着权利核心靠拢而更有机会和前景呢;
  更何况随着澄海世子之乱当中,淮军如雷霆扫穴式的彻底平定和接收了夷州的管领职责之后;在新设立的夷州善后留守衙门的几位重量级人物面前,他这个原本负责转运军需和筹买地方的粮台大使身份和职权,就不免变得有些尴尬和交叠起来,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了。
  因为当地最大最有势力的宇文藩,都已经实际上成为淮镇间接遥控下的所有物,而在淮镇驻留的海陆军事威慑之下,其他诸侯藩家都小心翼翼的侍奉和逢迎这淮镇的大多数需求;
  再加上夷州东西的两个大港,都变成了淮镇扩增后的南洋水师核心驻地之一,在东南各道的沿海海面上,已经没有能够挑战和对抗的存在了,相应走货贩私的需求也就自然基本绝迹了。
  他由此在任上所能够发挥的作用和价值,也就自然与日俱减而不可避免沦为边缘化了;事实上在大多数时候,除了定时组织和点检发运往淮东胶州的船团物资之外,他已经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了;
  虽然依旧待遇优厚而颇有身家,但为此闲置下来的他,也很是坐困惆怅和失落的沉溺于酗酒声色好一段时间。
  但是,好在现今随着淮镇发起新一轮内部的整肃,以及相关部门人手的缺位的调整、转任和提拔活动;作为诸多外派负责之一的他,也终于等来了自己期待许久的招唤和改任的命令。
  这也意味着,那些年的事情总算是已经过去了,自己一时动摇和疏忽所付出的代价,也就可以到此为止而重新开始新一段的人生历程了。
  他一边感慨万千的思虑着种种过往,却在一个卖早食的路边摊铺上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卖热腾腾的鸡油粥和沃饭的摊子,沿街摆开的小坐短案上,已经挤了好些身影了。
  所谓的鸡油粥,就是将鸡宰杀后剩余的杂碎,洗净切碎用油炒再加水米煨成的粥汤;
  而沃饭则是岭外广式盖浇饭和扶桑传过来茶泡饭的混合变体,用的是店家一天卖完的剩菜残羹,加入重口调味煮成浓汤,而舀一勺浇沃在蒸熟的糙米饭上,连汤汁和沉底、米饭一起享用的吃法。
  因此实际上所费不多,看起来却是丰俭有余,只消十二个小铜子就可以荤素搭配的享用上一顿,也是那些做一天算一天的市井底层人士,最喜欢扎堆的地方。
  他点了小份的鸡油粥和酸汤子沃饭都端了上来,再要来一碟黑乎乎的酱溜萝卜秧子之后,才有一个身影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你来的委实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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