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11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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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作为偏师首攻的那只大鹏鸟挥师疾进,居然一下子就打穿了好几个军州,而直接打到了张邦昌的老巢冀州境内去了;然后在衡水县城附近遭到了多支敌军的伏击和围攻,很是吃了个大亏;虽然及时稳住阵脚而没有当场溃散,但也被优势的敌人给困住了。
  因此,请求周围友军接应之下,竟然有发展成一场区域性的会战趋势。
第1248章
新章(四)
  好吧,这个进击的大鹏鸟也实在太能折腾了,不愧是另一个时空位面上气运所钟的时代之子和风云人物;才给他一支偏师,就能鼓捣出这么多啊的动静来了,但话说回来在形势变化之下,于情于理也不得不调兵遣将进行救援。
  因为原本预期中的战事,以较短的时间就结束了,又以极少代价轻松夺取了各处太行——燕山的径口和关要;所以我手中的机动兵力还算是比较充裕的;除了坐镇平卢道的第一军,和正在进取山后九州的第三军以外,还有正在轮替休整的第四军和自营州南下的辽东藩军可用。
  随即,我下令刚刚占领了平卢道西南部易州、涿州,隶属于北平第四军六个营序,就此沿着燕山——太行山一脉边缘南下;从平卢军残部所撤还回来的路线上,再度攻入河北道的广信军——安肃军——保州——定州一线,作为某种策应和牵制。
  然后原本驻留沧州境内,现在已经抵达莫州、永靖军一线的防戍第二军,以主官罗骠骑为河北讨击使抽调出一支以火器为主的援军西进,伺机打破河北军的合围。同时也是约束和控制住那些藩军、义兵之流,将他们的力量统合起来,不至于让局面反转和恶化的保险手段。
  等到辽东藩军逐步接防了之后,第四军剩余的部队也可以集结和抽调出来,作为对于河北的后续打击力量了。而驻留在幽、蓟一带的第一军,则作为应急的总预备队,以对应南北两路的需要。
  这样短期内,就不用再征发和抽调来自淮北道的力量,或是追加更多的物资和民役的投入,而影响到诸多新占地区的后续占领、拓殖的效率和进度。
  这亦是身为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大军主帅,根据手头掌握的情况和讯息,所能做出最中规中矩的判断和对策了。
  接下来送到我面前,却是关于河南道十五个县的产出和最新人口简括数据;
  经过这两三年的经营和拓殖,河南五州境内开拓和复耕的田亩已经达到了三十四万倾,而收录在籍的赋税人口,也达到了八万多户,二十七万口有余。
  虽然还是相对的地广人稀,而且城邑市镇当中居民甚少,百业凋敝而市面不旺,以至于很多民生所需的资源,都还要依靠当地建立的各级供销系统,获得来自淮北道的调剂和补贴;但是作为早期营田和垦拓,还有兴修水利的成果,已经可以产出大量的粮食和其他果蔬油料禽畜等,最基本农副产品的盈余了。
  而且,在同样的田亩产出和户口劳役基础上,由于少了原本大小地主为首阶层的田租压榨,和众多传统胥吏、亢员的层层剥削和过手的人为摊入成本;实际上在军管体制和编管地逐步演变过来的基础上,作为官府最基层的办事人员和协差,已经可以征收到田地基本产出的六成,而依旧让相应农户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
  而相比传统政权不下县,而诸事委以乡贤、豪强、大户的旧式官府组织,只能拿到实际征收物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比例,就能算是勤政爱民和吏治清明的成果;
  从编管区直接发展和演变过来的淮式地方政权的执行力和效率,无疑能够得到更加事倍功半效果,最终入库的比例起码能够达到,实际征收物的过半甚至七八成;
  至于剩下来的部分倒也不是被贪墨或是虚耗掉,而是按照路途远近的需要,提供必要饮食的消耗和力役的补偿,以及截留公用开支的一成。
  当然了这么大个摊子铺设下来,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多吃多占或是其他营私舞弊行为的行为;但是在回避本乡本土的随机派遣与轮替制度下,绝大多数没有能够持续多久,或是没能形成风气和群体,就已经被所在编管地给纠举,或是肃反会的人给查获出来了。
  因此,就算是遇到了新占领区内,也是如法炮制而先从一个个屯垦区和编管地开始实行,再逐一的推广到地方残余散布的民户当中去。
  好在这些年已经积累了大量基数,受过文书读写和术算基础教育的人手,用来充作基层人员和行政执行的触手末端,也就算是勉强胜任了。
  这就是初级工业化带动下,工业社会货币资本扩大再生产的作用,相对优化和先进的社会资源分配,所能够解放出来的富余人手和生产资料结余,连带对于教育资源普及,所带来的最基本的好处与加成。
  在这个纷乱不止灾荒连年的外部环境下,淮镇手中所能够掌握的大量粮食及其衍生产品,以及大片成熟的农田水利基础上,可以预期的稳定产出和增收趋势,本身就是这个时代最为强有力的武器了。
  只是,随后从彭城后宅里送过来的一则消息,则让我有些烦扰和困惑起来。
  “涉及到我身世的消息?”
  “这又是搞什么鬼啊。”
  ……
  与此同时……
  潼关以东的大片原野之上,无数挥汗如雨的人群正在金灿灿的麦田里奋力收割和劳作着;而沿着各条河渠道路分布着,一座又一座麦秸和麦穗堆垒而成的尖垛,则代表了他们这些日子的成果。
  一些顶盔掼甲的身影往来巡曳在道路上,却是也难掩满是期许和欣悦的表情;有了这些麦收,他们这只外来的客军之属,在这北地之间就不再是无土之木、无水之鱼了,而可以堂堂正正的成为藩镇一方。
  虽然为此他们已经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包括用大量的财货和当地物产、人口,从黄河下游的淮镇换来各种良种、农具和其他的援助,乃至请人前来指导相应编管户口与集体耕作的技术和经验。
  现在这一切,终于到了全面收获成果的时候了。不但能够填饱军队和地方一整年的肚子,而不用再特定的月份忍饥挨饿;还可以以此为凭仗,支援邻近的山南道和河南、都亟道,或是从黄河下游的淮北道,换来包括铳炮子药在内的更多好东西。
  但是天边突然冒出的烽火,却是打破了大多数人憧憬和遐想。而且这一次的烽火却不是在他们所习惯的西方,而是在一直就没有听闻过战事的北面。
  而在数日之前,河东道的群山之间,一只从太原集结出发蜿蜒南下的大军也在仓促行进着,沿着山势之间曲折盘旋,或是跌宕起伏的谷道,在时不时冒出的浓烟与烈火之间,相继攻破和陷没了一处处散步在山峡、河谷之间的城垒和堡寨。
  最终随着阳凉南北关中的上千守军,在拼死奋战之后的彻底覆灭,横夹在吕梁山脉与太行山脉之间的汾河平原南端——临汾盆地,就此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这只军队的面前。
  思路突然卡住了,就暂时只有这些了。
第1249章
新章(五)
  胡天八月即飞雪,虽然还没有飞雪连天的月份,但是冷风肃杀的景色,却是无所不在的充斥在天地之间的广袤视野里。
  而在满地枯黄发白的塞外草原上,一只出塞的铅灰色调为主的队伍,正在沉默而肃杀的气氛当中,沿着跌宕起伏的山边地势和蜿蜒回转的河流,向着西面驾车挽马排成长长的阵列,埋头行进着。
  一时之间,除了成片踩踏而过的沙沙声之外,只有呼啸盘旋在旷野之中的风声呜呜,才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和同行者。
  至少在这临近边墙的塞外坝上草原行军,就像是行进在荒漠上一样的,得不到任何的补给和人力上的协助,除了聚落和帐围的废墟外还是各种其他的废墟。
  那些曾经商旅往来络绎的道路,那些曾经人声鼎沸的河口集镇和路边野市,全部都被埋没在了深深的荒草当中。没有任何的人烟和行迹,一路伴随的只有时不时在草丛里被惊窜起来的走兽,或是燕雀大雁等飞鸟惊慌失措得扑腾而过的些许动静。
  在往昔的这个时节,塞上的草原当中早就充斥了成群结队,形形色色的迁移人群、帐车和牛羊畜群所灰机而成的大片潮流了;毕竟,如果不能赶在第一场下雪之前,就近抵达位于河口或是低矮丘陵之间,各种城垒和土木围子所构成避风防寒的过冬营地,或又是赶赴到相对温暖一些的边墙附近和山脉内侧;那就意味着整个漫长的严冬之下,来自大自然的残酷淘汰与无可避免的人畜减员。
  当然了,在大唐声威与版图最为强盛的时代,如同潜伏的血脉、经络一般横贯在草原上的这些关键节点,都已经被沿着河流与道路的走向,星罗棋布拔地而起的大小城垒、军寨所控厄住,而给辗转生聚在期间的形形色色游牧部帐,也由此被套上了再也无法自由迁徙和流转,而只能就近仰仗鼻息付之以生计命脉的牢笼和噱头;
  而这些遗产又被分藩在塞外草原的诸侯们,给更进一步的继承下来,乃至让他们在足够武力、经济的代差和优势下,继续游刃有余的驾驭和奴役、教化着这些,自愿或是不自愿半定居划的游牧部族,世世代代的与那些来自更北方乃至极北地区,更加蛮荒不化也更加穷苦潦倒的,稍有些变故就很容易走投无路,而南下剽抄寇掠以求生计和出路的北域番胡,世世代代的对抗与斗争下去。
  因此,在大唐声威犹存的年代,朝堂的君臣们可以十载、数十载不用为边患而操心劳虑,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用这个庞大帝国财富微不足道的极少部分,每年对于塞外诸侯的些许扶持和补助,乃至以秋防练兵为名的例行支援,就可以一劳永逸式的将这个纷扰和杂音,隔绝在了诸多边墙之外。
  而在此期间,生聚在延边草原上的番胡汰换了一波又一波,归化了一批又一批,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久不闻兵戈的边墙和城垒上所拼命蔓生出来荒草,络绎往来不绝的商旅所踩踏出来的密密道路、阡陌纵横。
  直到大唐的权威在惊变和内乱当中轰然坠地之后,这些塞外的诸侯们在各自拥护阵营和立场倾向上,也发生了分歧和裂变而再次陷入一个亢长的纷乱征战、相互侵并的肆意时期;随后北唐时代的确定,才重新让这片塞外的混沌局势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只是由此萌生的野心和嫌隙却是再也无法弥合,一部分塞外诸侯顺应了时势,而在优抚和功名利禄的代价下,重新成为北唐新朝的屏藩;而另一部分人决定于大唐的僭越者势不两立,而成为年年烽火高举的边患;还有一部分则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由此成为了顺势而动的墙头草。
  但是,无论是墙头草还是时代的边患,或又是忠心屏藩的存在,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风吹雨打去了的时代大潮当中风流散尽了;他们不是在数度入关的迁徙大潮中消失殆尽,就是在宿元景引兵复扫荡草原的过程当中,成为了时代的最后绝响了。
  也许在新的部族发觉这里的空虚和留白,就此迁移过前来之后,又重新生聚上数年时光才会有所改变和复兴。
  而如今,这些陌生的军士策马行走在过膝深到齐腰深的枯败荒草之中,时不时还能踏到潜藏的人畜骸骨,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是去年或是前年,或又是更早的时间所留下来的结果;经过了数次的迁徙、扫荡和摧残之后,这些曾经以肥美富饶著称的延边草原地带,已经变得十分的荒芜与枯寂。
  因此,在这段形同无人区的范围之内,就只能靠他们自带的军资和口粮来维持沿途所需了。
  骑在马背上的张宪哪怕是裹着棉裘和加绒罩衣、毛呢的大氅,已经可以感受到慢慢渗透进甲衣的透骨寒意,毕竟已经是塞外的八月了。
  待在山后的这段时间他并不是毫无作为的,在肃清地方残敌和安定次序的同时,他也不断地对塞外派出侦查的人手,而逐步探摸和测绘出边塞地区的概况和山川地理图形来。
  因此,在初步受挫于蔚州和新州之间的白晋峪、松子口一线之后,他并没有继续贸然的强攻下去,而是在第一批后援抵达之日起,就果断带出一只精干人马而别处蹊径进兵塞外;以降顺的故边军旧属为向导,找出一条北向迂回而击的进军路线来。
  “这儿就是胡土白山了……”
  骑着一匹干瘦老马而满面风霜的向导,指着远方一座泛白而植被稀疏的低矮山丘道。
  “有前朝的大烽燧台和宣府藩的居邑所在,只是现在已经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而往前十七里之外就可以抵达延边故塞——燕子城(今河北省张北县附近)了……”
  “从燕子城再往南,就是野狐岭(今张家口附近)到断云岭之间的边墙了……”
  “那里有我们相识的残余屯军旧属。”
  “也许有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在呢……”
  突然前方风声中传来的杂音,让张宪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
  “前探游哨在土白山下,遇敌数十骑……”
  “身份标识不明……”
  “游弋队和捉生队正在包抄、追缴当中……”
  数里之外,普速完伏身在飞驰的安东大马背上,死死盯着不远处正在没命奔逃的几个骑影,直到对方突然马力用尽,而狠狠的连人带马摔滚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了。
  普速完这才减速下来,端举着火铳慢慢盘旋在这些伏倒的骑兵左近,仔细的端详起来然后有些惊讶的出声道。
  “女人?……”
  “居然把女人都给派出来了……”
  作为草原藩部的一贯传统,女人是重要的财产和生育工具,哪怕一个部落的男人都死光了,但只要有大多数的女人存在,就意味这血脉与种源的存在,依旧可以重新繁衍出新的人口来。
  但反过来说,如果连女人都要派上阵的话,那也意味着相应的部落和势力,已经知道到了山穷水尽的末路了。
  ……
  而在数日后的蔚州境内。
  别号“霹雳火”的河北大将秦明,也在慢慢端详着峪口外聚集起来的淮军旗号;只觉得心中很有坎坷不安的意味和忧虑,这可是淮军啊,前身可是当年那个仅凭一支孤军打遍河北十数州,而纵横驰骋莫能匹敌的御营右军啊。
  虽然在此之前以损失了几只小股游哨为代价,籍以地势之利挫败了好几次这些淮军的试探性进攻,但不管身边的人是如何的吹捧和赞扬,后方又是如何的欢欣鼓舞和褒奖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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