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2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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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如同炸窝一般的,情绪浆的惊呼着怒吼着,捶胸顿足哀嚎着,然后终于有人想起用弓箭反击,或是将上手的武器泄愤式的抛投过来。
  然后,对准他们的方向再次伸出来的,就不是锋利的长矛了,而是成排斜下的火铳。
  “齐备……放……”
  船边上突然喷射开来的烟雾和铅雨,笼罩和吞噬了他们。
  若干的时间之后,靠上我们的几条武装快船,只有一条在少数吓破胆的残余人手的操作下,拼命砍断挂钩和固定物,撑开半截满是洞眼的风帆,在我排射的送行中,歪歪斜斜的总算脱离开来。
  这期间的战斗,我们所据守的高干舷,则发挥了某种介于工事掩体和城墙之间的作用,我们等于是利用船体为防线,打了一场比较擅长的阵地战而已……
  而由于大海的局限,敌人可以进攻的防向,永远就只有那么两个宽面而已。
  这时正在围攻中,的剩下几只较大的船只,也发现了不对,不顾尚未结束的战斗撑开船边,升帆向我们逼了过来。
  这也是一条大海舶,并且经过了某种改造和添装,上面几乎是站满了沾满血迹的武装人员。随着某种机械的响动,十几枚疑似石块的东西,从对方的船上翻滚着抛过来,在近处砸出成团的白色浪花。
  其中最近的一枚,也不过擦过干舷,打出一个缺口来,却是对方的船商还有貌似石炮、车弩之类的投射武器。
  但是对于刚刚打出点心得的我来说,却是最好的素材,船上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作为近战肉搏部队,他们又站的太密集了,特别是对于拥有大量火器的本部来说。
  固定在船艏和尾楼的炮组,也加入射击的序列,这些可是水师借来的老练炮手,打远程或许还有个概率问题,但是抵近散弹射击,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
  那些拿着罐装燃烧物,或是短弓和弩机,乃至握着短勾枪和长弯刀,提着宽剑以及其他奇形杂色兵刃,举着手牌和挂索的人,似乎都瞬间凝固了。
  铅弹近距离的密集洗礼之下,对方水线以上的位置,连同甲板上的人和物品,都变成百孔千疮的大背景下,各种血肉混杂的残肢断体。
  随着船体的颠簸摇曳,还未凝固的血水和碎屑,在拍打海浪的冲刷下,化作粉红色的泡沫和污流,从残缺不全的干舷上像流瀑一般的大片大片流淌下来,显得尤为凄惨。
  仅仅数轮攻击之后,对方的船上就已经看不到任何仍旧站立的身影。对此我相当的满意,作为天南和丹戎大洲的战斗和磨练的成果,就算在不这么习惯和熟悉,还不停摇晃着的海船上,也能发挥出排射的基本效果和威力来。
  事实上炮声一响,对方就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剩下的两艘海贼船,就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不顾一切的斩断,丢下了正在那些目标船上纠缠的同伴,拼命的操船想要脱离。
  问题是没有合适的风向和海流,想要掉头和加快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变成一场慢吞吞的打靶和追逐练习,在太阳下山之前最后用炮误打误撞的干掉了一根风帆后,再次留下了一艘,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斗志的弃船跳海,拼命在黑暗降临前游向岸边。
第202章
投献?
  仅仅数个月后。
  已经辗转了数地的登州“文胆”——邓柯山,就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只是这次伴随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登州镇的毁灭,对于洛都的北朝来说,不仅仅是拔出了一个契入中原腹地的强大固疾和入骨之患,在登州所获世代积聚的海量钱粮物资,也大大缓解了北朝东线和南线两面开战,所积聚的矛盾和隐患。
  而对于,他们这些登州的余孽来说,则是某种接踵而至的噩耗和打击。
  他们这些幸存者,在邓柯山用最后一点威望和号召力,陆陆续续的努力聚集起来之后。
  他才发现自己被隐藏在权力和尊容背后的先天不足,他只是一个登州二元首脑治下,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谋主,能够靠近权力中枢的小圈子,不过是因为他作为老人的渊源和忠肯。
  平日,为上位者拾遗补缺,诤谏得失,或许深得其法,但真要到了需要他独力拿主意,做决断的时候,就各种优柔不决,心乱如麻了。
  于是在大逃亡之后,这些登州镇的幸存者在外岛上的第一次重聚,最终演变成一场闹剧和噩梦。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聚首,因为在这次集会上,几个逃出来的下层实力派,各拥了一班追随者,为前途和去向的分歧而极力争执不休,乃至口沫飞溅,恶言相见,甚至演变成大打出手。
  有人主张去安东,有人想去投奔夷州,有人却打算着在扶桑,乘乱占据一片地盘,还有的干脆已经投靠了虾夷大岛的某家海藩,想将剩下的人,都拉过去。
  还有人盯上了邓柯山从邓州水城,带出来的文书簿册和作为复兴资金的财货,各种软硬兼施的试探或是堂而皇之的威逼利诱。
  这些曾经在登州镇内,还算颇有清名、官声和人望的人物,如今却各有自己的算盘和私心,可就是没有人,想过为那些,还失陷在登州的昔日同袍和旧属,去做点什么。
  作为召集人的邓柯山却对此束手无策,缺少镇场实力和威望的他,无论如何费尽口舌的调停,或是左右摇摆缓颊,都不讨好。
  然后意外紧接着,就顺理成章发生了,潜藏在其中的北朝探子和刺客,乘机挑拨其事端,并故作激愤和冲动的,刺死其中一位领头人。
  于是乎,这些原本就心怀异志或是三心两意,剑拔弩张如今公之鸟的登州余孽们,如火上浇油般的顿时激烈火拼起来,将会场变成了血肉横飞不死不休的修罗场。
  作为召集人的邓柯山,差点就没能逃出来。经此事后,登州镇的残余力量,就算是真正的人心散了不可收拾。
  然后是混上岛来的刺客,对于这些余孽的袭杀,再加上北朝开除的悬赏,让那些曾经在登州镇鼎盛时代,所建立起来的,不分彼此的关系网和外围势力,都变成某种最危险的存在。
  无论是为了高额的悬赏,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在登州镇消失后的新格局中撇清干系,他们都有无数的理由要抹杀和葬送,这些曾经有过往来的邓州余孽。
  在这种趋势下,真正忠实可信的人反而难以善了,出卖与背叛才是大多数情况下的主旋律。他身边的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死在这些背后送来的刀匕和毒药之下。
  经历了心灰意冷的失落和自暴自弃的绝望,等等心路历程之后,他决定改名为柯山梦,纪念他如梦初醒般,烟消云散的登州生涯。
  就像是某本流传甚广的禁书《水浒豪杰志异》里,所描述人物故事的一般,他也有被逼上梁山的一天,也只有仪仗这八百里水泊草荡,依旧与官军公然对抗之势的梁山,能够成为身心俱疲的柯山梦,放下过往的一切,隐姓埋名的暂时歇脚之处。
  ……
  回家的路上,却有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海战。
  从头到尾我们所做的,不外乎将敌人吸引到我们有力的环境下,然后用我们擅长的手段和方式,将他们击败而已。
  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多少是具有某种,难以复制的巧合和运气的缘故,只能算是海上战斗的难得体验,却没法作为一种海上战斗的常态,进行推广和普及。
  但多少也有所思想和启发,比如火铳在海战上适用性之类的云云,大可以写一堆事后总结和得失陈条出来。
  然后就是清点战利品和收获的时间了,几乎没有俘虏,因为这些疑似海贼的武装人员,还或者的话,都纷纷跳水。
  除了拿他们奋力划动的背影当靶子练手外,我制止了更进一步的追击,开什么玩笑,我的部下大阪市旱鸭子,这要下了海出现计划外的伤亡,那才乐极生悲呢。
  从仅有几个躲在角落里,被搜出来又没能没跑掉的“伤员”口中,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只知道他们从属与一个叫“疤狼”海贼头子,从另一个海域,流窜过来做生意而已。
  只是这位疤狼,似乎已经变成那只大船上,众多不可分辨的烂肉之一,所以就再得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为了得到口供,那几个俘虏,也从伤员变成了彻底的尸体。
  除掉已经沉没和逃走的武装快船。
  被留下来的一大两小三条海贼船,虽然甲板以上几乎全毁,帆揽俱损的已经不能再用了,也没法继续航行,只能靠定锚漂浮歪歪斜斜的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舱里的货物,或者说这些海贼的赃物,可没有怎么收到损失。
  派人稍微修理了一下,防止这些残船,被海浪拍打和渗透而慢慢沉掉,踩着脚下血腥狼藉的泥泞,一一的搬运出来放在甲板上清点记数。
  主要都是些比较值钱又轻便不占空间的贵货,比如成娄成筐的不知名香药,粗加工的珠宝,带有星辰花纹的波斯绒布和驼毛织物,天竺风的银器和造像,油光水亮的皮毛,什么的胡乱堆在一起。
  还有十几大块灰不溜秋的石头样的东西,敲裂一片露出某种绿色的脉络,却是翡翠的原坯。
  直接被搬了过来充作压舱物,然后将剩下的部分放火烧掉。在其中一只较大贼船上,我还在充满某种暴发户式恶劣品味的首领舱室里,亲自找到了藏在九头龙神龛背后的暗板。
  用刀斧强行破开后,银色夹杂金色的钱币,哗啦啦的流淌了一地,大多都是成色上好的宝钱,夹杂着部分番邦外域的各国钱币。
  除了少量金元被我收起来外,其他都被我按照人头,就地散发给参战的将士们和水夫船工,顿时甲板上一片欢声雷动,歌颂如潮。
  然后我的关注,开始转到那条广式大船的受害者身上,所谓的广式大船,其实是一种流传最广,设计和建造成本上,也最经济适用的样式。
  比如三桅四帆,猪口式船头和元宝式水面建筑等等,常见的海船特征。
  因此,其产地也不仅仅局限于广南一地,而是遍布两海道,按照不同地产地技术和原材料特点,可以通过船身一些部位的异同,比较容易的分辨出来。
  按照本船的船头判断,这艘船一个是属于安南交州镇的产物,作为一艘外州产的船只,其他方面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缩水,唯一的优点就是采用了某种当地特产的栎木,运载量要比其他地区的广船,更大一些。
  我们在忙碌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击败和清除了那些攀上船,却失去后援的海贼,并简单的修缮船身破损之处。
  然后在号令下,向我们慢慢的靠了过来,放下一条小船送过来一个穿长袍的中年人。
  “鄙家高通航社的船东,多谢军爷救命之恩……”
  看着我的猫爪旗,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异,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贵部可是神机军,或是海兵队……”
  “我们是那部与你何干,刚好路过恰逢其会……”
  我身旁的张立铮,闻言大声训斥道。
  “难不成你还想刺探军中情要不成……”
  “是。是……是……”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忙不住点头如啄米。
  “是我多嘴失言了,别无他意啊……”
  “只是想代表鄙船上下,奉上一点谢礼,实在不成敬意……”
  然后,在他的示意下,那只被围攻的大船上,也从舱里搬出了几百匹名贵绢绸和一箱其他值钱的贵货,作为我们义助援手的酬劳云云,粗估大概也值那么两三千缗。
  在这个过程中。
  我不可置否的哼哈了几声,却下令让两船在极近的距离下锚靠住,轻轻的碰撞和震动之后,架上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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