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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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楚老哥……我来拜见尊上了……”
  一个中年人,带着几名穿套头短布衫的壮汉,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显得颇为突兀。
  看着老头迎上去的身影。我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潜意识中对这个满脸笑容的康船主,有一种格外的嫌恶。
  突然他的身体一顿,有些吃力的看着,胸口透出的尖刃。
  “康布罗纳……”
  老头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然后重重把对方推开。
  “你……”
  眼见老头的两个跟班,也在难以置信的表情中被放到,抽搐着拖到路边去。
  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眼角抽搐,猛地向外跳去,滚落进草丛中,沾上了不少污泥和露水。
  另一边……
  “为……什么?”
  还未死透的老白,一把抓住了来的裤腿。
  “因为你我过命的交情啊……本不至于如此的……”
  康船主叹息着,慢慢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可是人家出得价码,足以买下我们全船人的命啊……”
  “我年纪大了,有家室,胆子也小了,为了大家的前程和着落,只好拿你和你家那位的命去换了……”
  他突然转头吼道。
  “茶水还是热的,没走远去,快找……”
  我躲在不远处停泊小船的栈桥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今天下来第二次逃命,而且是更加要命的凶险,这还得感谢海边都是过人高的芦草。
  然后,我这才想起来,唯一知道我身份和过去,愿意帮助我离开的人就这么死了,死在无名海边的一个茅蓬茶舍里。
  喂喂,我脱离梁山这个山贼集团的指望,还有回家混吃等死享受穿越者,附带身份福利的可能性,就这么完蛋了?贼老天,你不是这么玩我吧。
  我不由哀叹了起来,而这些人还在原地附近锲而不舍的搜寻着,另些人开始毁灭现场,其中一个脚步声慢慢靠近了我的头顶方向。
  循着声音,我猛然将短匕插在墙上,轻松的穿透过去,顶刺中一个厚重的东西,就听的一声急促的惨叫,抱脚重重的栽倒地上,然后我对着声音的位置,又猛捅了多下。
  直到十几个破洞里,血浆慢慢的流淌下来,再没有了动静。这时,被我用火石点燃了发白的草丛开始烧了起来,顺着往里吹的海风。
  很快蔓延到了茶棚边上棚顶上,那些油毡木条什么的,很快就引起火头和一片叫喊声。弥漫的烟雾和纷涌而至的人群,顿时将那些回头的家伙给冲散挤乱了。
  我踩着滩涂的边缘,乘机从火场边缘跑了出来,却看见几艘海划子成了过来,其中一艘上正站在那位康船主,不由暗自叫苦,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见到我的模样,他们加快划了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跳水上岸追了过来,不过这里已经回到了热闹的街市,我只要再往前跑跑,就能拜托他们,突然看见一群熟悉的身影。
  那是罗克敌和他带来的手下,正带着某种心满意足的惬意,谈笑着某种男人共同的话题,在街道上巡游,我心中大喜。
  “骡子,江湖救急……”
  一柄飞舞的手斧,呼的掠过我身边,擦着一个梁山众的头巾,砸破一块柳条窗,在里面激起一声惨叫。好吧这下剩下的解释也省了。
  “赫……”
  罗克敌也脸色大变。
  “作了这些狗杂碎……”
  这些只有布衫的汉子,见势不妙,四散奔逃,但是怎么逃得过本地出身的梁山健儿,当场血流满地砍杀了数人,但是那个领头的中年人却负伤被获之后,用把解腕刀自杀了。
  半晌之后。
  “他们是跟着夷州藩的人过来的,乃是散户拼成的临时船帮,期间至少有数十号船主和商家,若要追索下去,只怕要上请处置了……”
  罗克敌对着我解释道。
  “毕竟,一牵涉这些蕃人家里的破烂事可不少……”
  听到这个结果,我很有些失落,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按照我的说法,只是无意成为某次谋杀的目击者,而被灭口的理由,暂时糊弄过去而已。
  海市另一个角落里,季王孙的随从,面对着被割开的帷幕和锯断的地板,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信手将被护卫夹架在其中的,已然拷打遍体麟伤的鱼头和鲨皮,信手一掌拍断了脖子。
  然后将尸体丢进去,一把火烧掉。
  “不论事泄与否,我们都要加快动做了……”
第23章
片刻的日常
  这一天我遭遇的事情,可比在梁山几个月还多,难道是经过一贯以来的苦逼之后,我的主角光环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
  从海市回来后,我心乱如麻的一直到天色发黑,吃晚饭时,我还是食不知味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几次吧筷箸捅到盆婉外去,或是将吃过的骨头,重新夹到嘴里。
  好容易将这味同嚼蜡的一顿囫囵掉,然后开始清点今天得到的东西。只是……将死鬼老白那里得到的东西,摊在桌面上的时候,我手还有些发抖,零零碎碎的钱财中,最显眼的就是那枚携刻有细小字样的玉环,我不由叹了口气,这算是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家伙,给我留下的最后纪念了。
  本来他说过可以凭这个东西去找,某个叫南丰的联合商号麾下行店,以关系户的身份寻求协助。不过眼下看来也不怎么可靠了。
  那位康船主见事不可为,马上拔锚出海,连岸边搭建的陈设,搬来下货物都不要,就在外面眼皮底下溜之夭夭,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来。如果他不是足够愚蠢的话,这条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正面的近距离会见过。这样他就算其他有辨认我的相貌手段,也未必知道我在梁山的信息,海市那么大各色来人之繁杂,只要我不刻意出现,他留下的眼线和可能潜在的耳目,想找到我的概率实在是微不可及。
  然后是老白死前交给我的那笔钱财,都是便携的大面值金银钱,大金宝三枚,小金宝七枚,此外还有大银宝十几枚,作为零钱的白钱、青眼若干。
  但其中真正值钱的,却是那几张纸片一样的单据,分为两种样式,一种是飞钱,一种凭票。
  在我之前的记忆中,所谓飞钱就是一种固定面值的,见票既付,类似支票的大额代币,不过按照本身发行的信用和实力,兑换或者直接交易时,折色抵扣不等;
  我手头这三张飞钱是由南海钱联出具的,就算是在北地或是塞外,也同样具有相应的流通价值和认同度。
  而凭票,则更像是不具名的存单或是储蓄卡,只是这种无需其他证明,只要有相应的密押和钤印。像这份凭票,虽然是一个广南的地方钱柜出具,但是因为上面有南海社的签押具保,因此也可以在其他联营业务往来的钱庄或是票行里兑现,只是要按照距离收相应比例的手续费。
  但无论是飞钱,还是凭票,都印制的相当精美,精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印制在花纹间芝麻大小的字体和数字。作为钱票本身的纸质,也是相当的柔韧光滑耐磨,甚至还有质地感十足浮印和夹痕之类的防伪措施。
  防伪的工艺水准,已经部分接近近现代,不用想也知道谁才是始作俑者。
  这也意味着,起码在乱世之前,这个时空线的金融服务和和大背景下的商业活动,已经得到了充分和长足的发展,才有足够的经济总量和需求规模,来维持对这些金融项目和相应单据,精益求精的追求和投入。
  虽然现在是国朝乱世,不过想到还海外藩庞大领地和人口,以及频繁密集的海陆商业活动,也不难理解这些东西的意义了。
  其中看起来明显面额最大的凭票,是没办法用了,因为老白已经挂掉了。剩下的三张飞钱,就成了我最后的依据。不过在梁山上这种东西就没什么使处,还是那些真金白银贵金属和铜钱的传统流通物,更加管用。
  我沉思着,将这些钱币堆叠起来,把玩着。直到扣门的声音想起。
  阿骨打带着一个身影进来。我这才记起来,今天的收获里还有一个添头。
  我看了一眼裹在破毡子里的人形,解开脖子上的系绳,不过那个皮套被我留下来,然后……
  “张嘴……”
  我捏住“她”下巴往下掰,像查看牲口一样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口腔。
  恩,牙齿看起来很整齐,釉面磨损也很少,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牙龈萎缩,也不是很严重,没有受伤或是感染的迹象。
  “牙口不错啊,看来之前没有受过什么苦……”
  我不由嘀咕道,这意味她年龄不会太大,之前的饮食结构,也比普通人要好多。
  凹陷的下巴尖尖,握在手里的很是恪人,但是脸颊骨摸起来的轮廓很对称,这样她原本的相貌,就不会太过歪瓜裂枣的,虽然脸上缩水的皮肤,让她看起来皱纹不少,额头很宽。
  我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对方就像是一对轻飘飘的木偶一样,任由我摆布,身体冰凉的不像是人类,只有摸到藏在皮下血管突突脉动的感觉,还昭示着她还是个“活人”的事实。
  当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部分是来自我前世管理论坛的无聊偶得,还有部分则是因为这具身体里的早年记忆,一段貌似有人手把手的教我,在某个小女孩身上如此炮制的模糊记忆。
  因为缺少营养和水分,失去光泽的皮肤紧紧的绷在骨架上,呈现出一种暗淡的姜黄色。
  肩背和两肋,鞭笞伤疤和抽打的红肿,青紫的挫伤,新旧累累的交错在一起,很有些触目惊心,显然是当初,因为反抗和各种不合作的理由,没少吃透苦头。不过对方小心避开了,那些可能伤到脏器的部位,所以这些伤口还是有机会养得好的。
  我轻轻搬动拉伸,手脚关节处的肌腱也没有收到伤害,这样话就可以承当大多数的额劳役和活计,而不用担心养个废人一样的鸡肋,这一点那个死胖子郑艇,总算没有坑我。
  然后我犹豫了一下,拉开下半遮身的毡子,用并联的手掌作为尺码,比划了一下她干瘪的盆骨。
  恩,还在属于适合生养的范畴之内,又捏了捏尾椎骨,没有那些繁重劳作造成的突出和畸形,我继续检查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到胯下的位置,拨开仅有的遮掩物,她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我看过去的时候,她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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