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3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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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哪里,不管海陆的走私生意如何的蒸蒸日上,怎么说都是卡在心头的一根刺,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不过南北海路往来走的多了,总算也在夷州——婆罗洲联合船团里,相继锻炼出一批比较可靠的熟练水手和行船护航武装来。
  然后,就是谜样生物,新近给家里的几个女孩儿,起了各自的绰号的日常琐事。
  比如我的便宜妹妹阿璐,就成了她口中的“罗滚滚”,一个充满国宝风格的称谓,以纪念她以烦恼起来,就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在木地地上打滚的日常。
  而抱头蹲,就成了“萌包子”,因为她遇到什么为难的问题,苦着小脸的表情,就很容易像是条河豚鱼一般,或是吃多了的仓鼠,鼓起小脸颊来。
  至于那只呆萝阿萌,不出意料的还是那只“小吃货”。
  然后是对我送女人回去的强烈反响。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张牙舞爪式的,做元首咆哮状,诸如什么“你把人戳了一下,就送回家是那般……”
  “老娘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不是狗屁倒找的后宫管理学”。
  “你在外面招惹瓜葛,自己一时爽了,弄个女人就往我这里丢,是什么意思,嫌老娘还不够忙乱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正所谓东西交夹,内外断绝,宋州境内的楚丘、单父、虞城、炀山,相继鼓荡而下,其中不乏抵达之后,才发现守军已经逃亡一空,城中不良乘乱私自抄掠的情景。
  在此期间,张宪转道北上的车团,还和来自北面接境的曹州和珲州来援的联军,在成武镇外打了一战,对方似乎斗志不高,受挫与具列展开的车阵之后,就丢下一堆尸体,匆匆退走了,很有些虎头蛇尾的意味。
  “境内其余的河东军不见了……”
  当我军仅仅用一团先头人马,夺下靠近毫州的据点——夏邑城后,我得到如此的回报。
  通过在州治宋城俘获的那些河东兵交代,他们原来是隶属于作为客军的,原河东道九原镇韩泰所部,这个名字让我有些百感交集,又凛然警惕起来。
  这可是我们过淮之后,所遇到的第一只颇具像样战斗力的北军部队,他们绵密坚韧的攻势,配合有序的战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不是,我军占据了以逸待劳和抢先预设战地的地利,不知道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结果呢。
  居然就这么不见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和变故么。
  ……
  与此同时,徐州彭城。
  前沿军行司的军旬例会上,数位大佬汇聚一堂,检讨得失,商榷部署,然后随着各部调遣分派事宜的既定,新进大出风头的某人,再次成为了这些位高权重帅臣们的新话题。
  毕竟相比重兵云集在徐州境内打生打死的大多数部伍,一只游离在外围的军队,居然一不小心就打出一片横跨数州的天地来。
  “新军左厢拿下宋州了?……”
  “他们还跑得真远啊……”
  “那陈州和徐州的防要怎么办……需要我们调人过去填补么……”
  “擅自进军,而将战线,牵动破坏帅司的全局部署。”
  “这个抗命重罪,总算脱不去了吧吧……”
  “说是抗命就过了吧……”
  “他们的战线,难懂啊不该在毫州么……起码还西拓了数百里方圆不是……”
  “再说,毕竟是不知帅司本意的无心之举啊……”
  “我辈身为帅臣,总不能贸然做那不教而诛之事吧……”
  “哪有任此辈牵动帅司而走,岂不是鼓励各部擅专独断。”
  “国朝体统何在,帅司威严又何在……非严惩不得警效……”
  “新军右厢,难道不是从帅司之命,在外游走机动的么……”
  “如若重处,只怕各军将士反要寒心畏战的……”
  “好歹独立为国朝夺得了三州之地……”
  朝堂之争被带到了军行司历来的后果就是,关于当事人和所部的具体处置,在一片各不相让的争议中,无果而终继续搁浅下去。
  但对某些耿耿于心的人来说,其实还有其他间接达到目的的途径和方式。
第341章
防要
  宋州虽然比预期更容易拿下来了,老子再度遇上了兵力不足的问题了,虽然刚扩充了第五营才没多久,大小七个城邑,外加五个大型的军寨。
  就靠我这不过万把人来据守和管控,还要除掉留在扶沟镇的第三营及其附属辅军,可谓是处处撒面,一下子就摊薄不见规模了。
  因此,只能采取重点配备的原则的措施,第二营主力配在西部的襄邑,防备汴州方面,第四营和特设车团分别驻守在北面的楚丘和单父,相互援应以防备邻近曹、珲两州的动向。
  ……
  第一营留在宁陵,作为以上三地的二线援应,而剩余的四只直属团队,和正在编成中的第五营,则作为我的机动力量驻留宋城,其余腹地的城邑,则被交给辅军大队,在谷熟、柘城、虞城,每处各驻留一只,由一名主力营的营副带队。
  至于西南方的夏邑和炀山,则被就地交给了刘延庆的人,预定派给我作为协力的客部,由折可适和种师道,分别统领一个半数火器化的小营,驻扎在那里。
  而五处要冲军寨,则各自派了一个标准队,维持基本的存在感和作为过路关卡的需要,拥有初步机动力的标兵团和教导队,则轮流派出去带队练兵,以流窜地方的散兵乱匪为目标,尽快将第五营的战斗力,磨合出来。
  然后,因为随行驻地还有组织秋获,筹集淄粮,摊派捐税和征发役丁的任务。因而,这些分派出去驻留的军将们,也难得有机会客串了一回,临时性的兼职亲民官,各自发生一些啼笑皆非或是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第四营副、折冲都尉杜桑,就是这些幸运或者不幸的家伙其中之一,他出自海外唐人赤海藩的大诸侯杜氏的分家子弟,以大名鼎鼎的唐人旅行家杜环为先人。
  杜环,字叔循,出自庐陵杜氏,乃是大名鼎鼎的襄阳杜氏的分支,杜氏乃是名门郡望,号称半城杜,从贞观名相杜如晦到三朝中兴的济世宰相杜佑,皆出这一只。
  开元年间,杜环以门荫系从军安西大都护,高仙芝幕下出讨大食,败于但罗斯城后为大食所获,后得开释而辗转西行于域外列国之间,足迹遍布西牛贺州(欧罗巴)和南部善洲(非洲),累计著有《经行记》《行游书》,而成为后来唐人开拓海外的第一手参考和最早的凭据。
  此后,国人所著的《太平御览》、《太平寰宇记》、《通志》、《文献通考》均有转引。
  只是他晚年为南部善洲的大国——安素国(阿克苏姆王国,今埃塞俄比亚高原)所羁留,蒙当地安素王聘为师长而颇给礼遇,授其封地,遂就地开枝散叶终老于斯,为海外唐人势力中所谓“七大海洲”之一的赤海州诸侯大藩。
  而杜桑这一支,从祖上遣往东土作为奏进使,已经是第六代了,到他这一世不免家世各种败落困顿的只剩下他孑然一身,连家宅都被奴大欺主的前门人所侵夺,而不得不流居市井,以家传的一点文字底子,为人代书信件,兼一些地下版书校订正字,而勉励得以糊口度日。
  然后清远之变中,他再次失去生计,而流落于粥棚赈济之列,以粗通文字的底子,被罗氏招募为部曲门人,始从军于龙州团左,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又在远征天南、安远平定中得到拔辍,而成为什长、火头、队副,乃至现今,被突击提拔起来的第四营副,果毅都尉。
  他此刻正蹲座在门楼上,看着那些正在操练的部伍。
  他们正在操习配合三眼铳的战法,作为专属的三眼铳手,去掉防身的短刀同时,增持一个小牌,旁边有金属锐角,直接可以用来敲击三眼铳的火门,这样就算临敌快快打完三管药子,又能抵挡,又能锤杀近身的敌人。
  另一些明显属于辅兵的,则在练习熟悉使用火药和弹丸的分装工具,三件套用一个小袋装着,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三管铳眼都装满塞实。
  虽然,这些都是冷兵为主的辅军序列,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无疑对火器的威力,特别是火铳齐放的威能,有着最直观的链接和感受。
  因此能够进入正编五营,成为一名被重点保护的铳兵,哪怕从最基本的铳手,也是被众所期望的,而熟练掌握这些火器使用,就需的从三眼铳开始,然后才有可能被补入正编之序。
  而打败了那只北朝的神彪军后,又让这些辅军大队的装备,附带升级了不少,不少人开始用上了,看起来颇为威猛的大管子手炮,或是细口喇叭铳。
  在没有那种打的又快又远的,制式长铳可用的情形下,也可以用这些近似的家什,先过过手瘾了,感受一番火气作战的心得体会,虽然口径还不甚统一,但是起码子药上,做到了比较精确的统一计量。
  因此这些少数火器化的队,被各位辅军带队官,当作了某种意义上的直属队和骨干成员,反正他们要对付的,主要是北朝那些土团、乡兵,了不起也就是一些盘踞乡野的前州郡兵。
  这些明显属于没什么见识和眼界的对手,大多分不清楚制式长铳和杂编铳炮的区别,一听到火铳响或是类似炮声的动静,就不免惊弓之鸟的慌乱起来,待到一个冲锋迫近,齐放一轮打死打伤若干,就各种炸了窝,几乎不堪一战。
  因此很容易就完成了这些地方上的弹压,缴获了大批连他们这些辅军都看不上,只能丢给散兵队的破烂,相对而言比较麻烦的,反倒是完成压制后的后续占领诸事。
  特别是对于这些擅长杀敌,而不擅长治理的军官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这几天,杜桑坐在粗粗休整的县衙里,倒是没有人来告状,不过驻留期间的各种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大小琐事,倒是处理了不少,作为暂管一县之主,居然还会这么麻烦。
  倒不如纯粹在军中的各种利落爽快,毕竟只消管好这些丘八,令他们打起战来够勇猛敢于拼杀就够了。
  光是把旧有的钱粮户册翻找出来,按照人头去支派,折腾了老半天,厮磨的嘴角都长出燎泡来,才筹集到一百多大牲口,几百石杂色的栗米豆麦,两千斤柴碳。
  而当地居民畏畏缩缩、冷漠麻木背后的隐性不合作,则是他达成任务的最大妨碍。
  要是能把他们全部砍了,然后家家户户进去搜刮翻抄,或许还更有效率,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多人手和时间去耗费在这上头。
  而军中严禁节外生枝的滥杀和非组织性的私掠行为,想要稍稍肆意的话,随军的军法虞侯,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毕竟这不是一只底下大小军头可以擅专的旧式军队,当士卒们习惯了章法和制度之后,底层武官们想要做些出格的行举,都没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了。
  于是他,不由有些怀念开寨子的时光了,按照惯例,打开那些负隅顽抗的邬堡之后,至少有一半的缴获能够留下来自由分配,各种喝酒吃肉置办大席好好自己犒劳一番。
  然后还可以从惩罚性掳卖的青壮中,继续获得些许收益的抽成。
  可是当地稍有规模的大户,不是被前官府各种捐派压榨凌逼的破产纷纷,就是被后来过境的河东客军,给摊上支劳犒慰搞的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留在城里不甚值钱的房产宅地。
  就算要拷掠逼问,也找不到多少对象。至于那些穷棒子苦哈哈就更不用说了,用上官交代的话说,去凌逼他们刮不了多少油水,反倒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和人心,实在费力不讨好。
  反倒要从地方上的那些收获中,拿出些粮食物资来,招募他们做些简单粗重的杂役。只消举手之劳的一点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比较容易的树立起,公平交道的名声和口碑来。
  他正在烦恼纠结着眼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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