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38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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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因为战地改造和生产的缘故,在投掷火器具体配备的数量上,攻击性的火雷弹还是有所欠缺,但是我还是坚持,将架子先搭起来再说,用后世的某比较朴素的名言来说,在战场上宁可让人等装备,也不可以让装备找不到人来用。
  至于友军那里所获和汰换下来的,那些杂色口径的长短铳和手炮,则沿袭惯例继续交给各只辅军大队,不管他们是集中一处使用,还是分别加强几部,至少要求确保有一个团规模的基本火器化。
  然后依照帅司的附带命令,将这些新编的部队,按照小规模的独立建制派出去,镇压和攻打那些,在北军反攻之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头出来的豪强、土团武装。
  反正那些北军走了之后,他们都是本乡本土的背景,可是走不了的,只要拿着俘虏领路,按图索骥,一一攻打过去,依照他们的态度和反应,处以残酷或是严厉的惩戒手段。
  毕竟,作为北朝的带路党,可不是那么好做。被捕亡分类之后,通过后方的渠道卖往海外,是这些关系人等最常见的结局。
  这种规模较小的攻坚和扫荡战斗,正好用来作为团队战术的练手,磨合新部队的默契度。
  大多数情况下,游击军的炮组和掷弹兵组成的重火器部队,负责打开寨子或是邬堡之后,就是那些差遣随同的友军,负责后续压制和扫尾的时间。
  然后按照规定的分成,由压阵的火器部队,从他们搜掠出来的财物中,取走所需的部分。
  在这个过程中,除非是杀鸡儆猴式的惩戒性作战,而我的军官们会尽量监督和约束部队,避免他们将精力和热情,浪费在烧杀掳掠这种,毫无技术性和荣誉感可言的战地活动中去。
  至于友军,因为某种历史传统,他们倒是颇为热衷于这种背黑锅和干脏活的角色,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大战后,刚领了三个月的足额饷钱,从上到下又补充了一大笔物资,无论是主战营的铳军们,或是辅军大队,对于集体掳掠和个人战利品的欲望,也不是那么迫切和渴望了。
  大多数情况下,只消炮车用实心弹把墙垒轰开,对着墙头打上几发散弹,或是往里丢上一排火雷弹或是火油弹,差不多就可以在内部守卫,喊爹叫娘的呼声中,迅速进入战斗的尾声。
  因此,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场场长短不一的武装拉练,兼带锻炼新部队里提拔起来军将们,对于部队的控制力和组织效率。
  要知道,一个准备充分的进攻序列,相关组织和准备、协调的繁复程度,可比就地构筑防御更麻烦的多,很多将领的特点和专长,就是从这方面锻炼和表现出来的。
  因此,比较有效率的做法,就是从这种规模不等的多种类型小集群配合,开始培养和练就的。
  作为合格的将领,就是要能够尽可能充分利用,战场上的一切资源和有利因素,无论是直属的部下,还是可以信赖或是不怎么可靠的友军,乃至临时征伐的民夫壮丁。
  而更加杰出的将领,则连敌人的有生力量和不利因素,都能有所运用起来,这就是所谓“善谋就势”。
  微山湖畔,却是风和日丽,深秋难得的晴日下,正是野游的好天气。
  旷野中零星乒乒的射击声中,来自亲直团和教导队的将士们,正在拿着火铳骑着骏马,进行着某种马上的追逐和对抗演练。
  因为,得到了新军右厢那只马军的临时辖制权,所以我得以名正言顺的行那假公济私,从中调遣一些马术精湛的好手过来,指导和操训我这些新近获得大量军马代步的部队。
  而在围成环形车阵的临时营地中,大幅的棚顶下。
  我这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正在享受战后难的片歇闲暇,几个打开纸包里的蜜渍脱骨小鱼干,南风鱼糕,酸辣鹿脯,驴肉酥条,干炒鱼子,让人吃起来就停不下口。
  已经长出明显灰色斑纹的小猫咪薛定谔,正精力充沛的在我袖子上,用短短尖尖的爪牙攀爬撕咬着,做着某种追猎扑咬的游戏。
  我另一只手里,正在拿着广府最新一轮的来信,最主要的内容,偏重于科技研发上的有所突破。
  得益于反复锅炉实验,堆材料烧钱的副产品之一,就是成功的搞出了耐高压的密封容器,虽然只是近似后世高压锅类型的东西。
  但是在化工行业上的用途和前景,却是不可限量的,比如矿山冶炼过程中,一些特殊气体收集的液化处理,又比如一些特殊的化合反应。
  作为最直接的科技树点选方向之一,就是我可以考虑进行人工合成氨的实验了。虽然当作农田化肥什么的还有些远,但是小批量生产的军用炸药,却是不再可望不可即了。
  另一方面,则是与我家事业多少有所关联的,经济民生方面的动向,按照谜样生物来信提到的,南朝的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享受所谓的胜利果实和相关的战争红利了。
  当然,也提到一些在北伐大势背后,不怎么正常的征兆或是不和谐的杂音,作为最直接的表征。
  在已经初步巩固的江南大地上,来自广府各家公卿大臣,豪门显宦、巨贾大户背景的代理人,在当地重建的秩序中,频频扮演了某种趁人之危,强取豪夺的角色。
  各种新占领区的各级地方官职,也通过某种颇有背景的中人,明码标价的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之中。
  作为北伐战争和陆续成果,所带来的刺激和连锁反应,体现在广府的市面上,就是各种行业的兴盛繁荣,各种与北伐相关的官债和出息项目,都变得水涨船高而炙手可热。
  或者说只要能在名头上与北伐沾上点关系,就自然为人所看好的前景和潜力。
  在这种情况下,谜样生物与那群女人纠结在一起的兰奢号,以及陈夫人背后东南财阀,利用来自前沿的人脉、消息等资源,很是利用利好的额势头,在债市上做了几件短期大单,斩获颇丰。
  虽然最终具体收获的数目没有明说,但是记述在字里行间的各种得意和雀跃心情,却是无法掩饰的。
  正所谓北伐的大好形势,令广府为核心的畿内,内置国中各道,上上下下的人心都变得有些浮躁起来,甚至波及到了两海道的远州外藩,像东海道无疑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
  连本家下属的产业里也不例外,不断有人提出各种乘势扩张的建议和积极态度,而相关的婆罗洲商会之中,更是一片无限乐观。
  虽然在钱债的炒作投机上很是收获了几笔,但她还是忍住了诱惑和鼓动,按照既定的方针和路线,还是将资源重点投入产能扩张和关联事业的吞并,人才培养储备上来,以进一步夯实巩固我家的实业根基。
  原始的金融体系,虽然颇具规模的潜力巨大,但是同样也是风险巨大的泥潭,主要是太容易收到上层意志的左右和干涉了。
  作为现代出身的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巨大的隐患和问题呢,因此我两在通信之中,都明显避开了这方面的内容,算是某种同代人,心有灵犀的默契吧。
  按照谜样生物的某些推测和假想,要说在此之前,南朝大梁以广府为核心的经济体系内,已经出现了若干后世成为经济危机和大萧条的征兆了。
  最主要的体现就是产能过剩,与消费能力萎缩的恶性循环,不对等性质的经济结构失衡,这也是任何进入资本主义启蒙时代后,无法避免的痼疾和绝症。
  原本还有广大海外种植园体系,已经大量的藩奴和土族,来转嫁和消化这种衰退的成本和负担,所以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国内的几场大战打下来,影响就变的很明显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北伐战争正是恰逢其时,或者说为大势所趋的矛盾外移。起码南朝新获得的人口和土地的利益预期,已经有所淡化和缓和了南朝在财税上的压力,让岭外八道众多矿山工坊在内,原本有些停滞不振的上下游产业体系,重新盘活流转起来。
  然后我翻倒下一份,却是后方的江都粮台,转送来的消息,不禁咦了一声。
  “挑选一百名善用铳的老兵,一百名刚会用铳的生手出来。”
  我如此吩咐道。
  “我要测试一下新式火器的上手和普及效率。”
  我现在已经有些财大气粗,羽翼丰满了,除掉分兵在外的两只人吗,我的本阵就已经足有万余人了。
  再加上临时拆迁在我麾下听候调遣和协力的友军,也有倍半之数,堪称兵强马壮一时。比起我刚出阵哪会,小猫两三只的规模,真是不可同日而己了。
  因为,后方已经搞出了铜底火帽的样品,并且在一些现有规格的零式遂发枪上,进行了初步改装,迫切需要军前的使用效果和战地实践报告。
  日益惨烈的战争,除了夺走无数生命和社会财富之余,还有对军事理念、战术手段到新装备的,直接或是间接的催化效应。
  事实上火帽所需的雷汞,在北伐之前,就在我家实验工坊里的手工操作台上,人工合成出来了。
  但是将这种敏感而不稳定的化学成分,变成适宜小批量生产的成品,是一个巨大的关键和瓶颈;
  然后再寻找合适的介质作为缓冲剂,将这种容易爆燃且容易挥发的化学品,变得耐长期贮存和长途运输,又是需要一个长期实验,最终厚积薄发的过程;
  毕竟,作为穿越着的天然优势,我所能够知晓的,也不过时基本原理,发展方向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成色、步骤和细节,就彻底抓瞎了,只能靠无数实验投入的积累,来慢慢堆出来。
  因此,直到我出发前,还是没有多少头绪,直到现在,才有所突破和成果。
第368章
再燃
  在此期间,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就是我亲自带队,押解着北军的俘虏和缴获的兵杖旗帜,在徐州境内,巡游上一大圈,以正视听。
  在亲眼所见的实证之下,各种时局不利的谣言和前线溃亡的非常之论,就自然烟消云散了。
  然后前往彭城的帅司述职,受到了支持日常的五位使君的亲切接见,虽然态度略有异同,但都表现出足够的笼络和看中之意。
  当然了,其中的亲疏远近,我还是能粗略分的出来的,然后进行礼节性的拜会或是表达实质的谢意。
  至少在明面最乐见其成的,无疑是那位负责常值北面事务的李使君;
  其次是同班负责南路,各种后方巡守、输送和征调的朱使君,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对于我在阵前斩了他亲侄子的芥蒂和心结。
  只是委婉的表示,朱氏一族虽然比不得,五脉八叶之家这样的世臣贵勋,但也是国朝颇有些传承的宦门之后,除了这么一个抗命不尊的后辈,不免要家门蒙羞。
  因此,不得不放下老脸来,问我能否在事后的赏罚绪论之中,给个更加委婉和寰转的死法和说辞,比如让他较为体面的就此不幸阵亡,而不是颇不光彩的,死在主将亲直执行的阵前军法。
  家门上下自当承此情分。这种实而不费的举手之劳,我自当乐于从命。
  当然了,这位大人物的真实心意究竟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须得留个心眼,但至少现下这种状况,对彼此都是互利互益的,那就值得继续维持下去。
  然后,就是各种细节的磋商和交换,比如在呈报中强调上级领导的作用,帮助李使君、朱使君,获得更多的语话权和露脸的机会。
  虽然我本人的职事,暂时已经升无可升,这倒不是前沿军行司吝啬或是怠慢,而是待到我这般层次的论功叙赏,就须得呈请后方大本营,才有权作出的决定。
  但是,待到我回程的时候,可说是带着一大堆兵员、装备、物资和官职上的实质收获,以及各种长短期许,满载而归的。
  但最大的收获,还是对自身价值和立场的再次认识。
  虽然我和我的部下,依旧是国朝以世道为局,博弈天下的一枚棋子,但至少现今是一枚令人关注,值得他们放下身段来拉拢和争夺的重要棋子了。
  当一枚棋子拥有了足够的重要性和价值之后,使用起来也就更加的慎重和细致,也更不容易在那些上位者,参杂了私心和立场的通盘考虑中,被人以“顾全大局”为名,随随便便的就牺牲掉。
  不过,我的片刻闲淡和自得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被正式划归我名下差遣的刘延庆部,派来的第一波信使,就是赶来求助。
  相比我攻略的郓州,以及这一路沿着济水,有惊无险的转战四方,最后还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大战决胜作为收尾,然后就进入划水阶段的经历。
  刘延庆所率负责攻略曹、濮一线的新军后锋部,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虽然他账面上的实力,还比我更强一些。
  但他们这支人马,一路所遇到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各种因为汴州之屠,而激起同仇敌忾,愤然抵抗到底的地方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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