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50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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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内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道。
  “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
  “目无尊卑的混账东西。”
  世子也似动了怒一般驱马上前。
  “你可知你在和谁人说话……”
  “少不得余要替你家……管教一番……”
  这时,突然墙头上冷不防飞出一箭,射在世子胯下的座鞍上,顿然刺的那匹坐骑,猛然吃疼的仰蹄前立,顿然将猝不及防的世子,给掀翻在地。
  左右顿时一片大惊失色而手忙脚乱起来。
  “保护世子……”
  “捉拿刺客……”
  “上前砸开门户……”
  “把这些无礼犯上之徒都给我拿下。”
  在一片大呼小叫鼓噪声声中,已经有心急的扈卫上前,用刀斧凿砸起大门来。
  “世子还请您体面些……”
  这时,那位宁都虞侯也带着防军高声劝阻,却被其余的侍卫挡在了外围。
  “广府至今未闻有公家,亲自攻打藩臣宅邸的……”
  “破门进去,拿下这些狗贼。”
  夹杂在人群中的陈子锟,也再次心情激动的高喊着,终于给赶上了,不枉他忍辱负重到现在。
  突然一片嘈杂的人群中,挤出一个满头都是油汗的内侍,他急匆匆的跑到被搀扶起来世子前低声道。
  “府上还请您赶快回去……”
  “大府突然下旨召见公上了……”
  最后一个重磅消息,顿时打乱了他最后一点坚持和凭据。
  ……
  淮南道,泰州境内的原野上。
  作为塞外藩军战奴之一的普速完,正骑乘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在两军阵前徘徊着,引诱着对阵的南军纷纷放箭,好为后方的本阵人马,试探和制造出某种破敌的契机。
  他原本是单于府下仆固藩的一名附庸族子,但是因为对本藩的贵女萧纥真示爱,并意图鼓动对方在婚前私奔,而差点被对方的父兄们给活活打死。
  尽管如此,他还是因为卑贱之身冒犯贵人的罪名,失去过往的身份和财产,因此成为一名军前赎罪的战奴,就成了他余生的唯一价值。
  在对阵飞出来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之下。
  和他一般的阵前战奴,已经有人因为疲累和迟钝,或是反应不及的疏失,或是运气不好的,纷纷被射倒射翻在南军的弩阵之下。
  只有普速完,还能屡屡有惊无险的,继续驰走在两军交锋的前线之中,每次都能险死还生下来,而只留下一些刀箭搽伤和摔滚的瘀痕而已。
  因此,他觉得自己在失去所追求的目标和对象之后,却又被冥冥之中的长生天有所眷顾。
  因此,就算是那些得过特别的授意,而专把他派往最危险之地的头领们,也不得不要咒骂上一声,真是好运的狗崽子。
  但起码作为随军南下的战奴,在没有被彻底消耗在战场上之前,还是有一口半饥不饱的吃食。
  至于那些本地搜掠来的人口,那就只能当作短期内承当繁重劳役的消耗品,被肆意驱使和凌虐了。
  而在普速完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执着而挥之不去的想念,就是活着回到塞外,亲口问一下,已经嫁作人妇的萧纥真。
  身后响起的角号声,打断了他在战场中的思绪,他们这些炮灰佯动的时间终于结束了,随着遮天蔽日的扬尘喧起,塞外藩军的本阵,就像是冬眠初醒的巨兽一般,蠕动着变作了数条冲阵的长龙。
  事实上,既然是塞外诸侯直属的藩军作战,自然不可能似做胡马儿一般居游不定,缺少章法和次序。
  虽然他们一贯被讥笑为塞外野人,北塞胡蛮,但是单论起这些在装备训练上,与中原同出一源,又相互角逐征战的诸侯藩军,特别是一些经年日久的大藩来说,相应的军事经验素养与临阵机变的手段,却是一点儿都不比久经战乱的中原军镇更差多少。
  他们同样有相对周密的阵前规划与绸缪。
  比若每战必先登高眺远,必先审地势和察敌情伪,待得专窥得敌方的破绽与散乱处,顿然驱使正好以暇的骑队,飞驰轻突敌阵。
  而普速完之流的战奴和散马,就是他们投石问路的试子。
  若是首冲就能动摇其阵脚,则不论敌阵众寡直接长驱直入,以扩大战果搅散敌对军势。而无论与之对阵的兵力多寡,往往很难在这种一鼓作气的重点突破下,继续保持阵形和士气……
  而若是初次突击无果,无法冲动敌阵,则冲锋过的首队在一定损伤和缠斗之后,就会主动控马变阵,斜向交错横掠过两翼,首队与敌脱离接触和近战之后,紧随的次队再予冲击。次队再不能冲动而入,则后队继续如此往复炮制之。
  正如一波波如无止尽的海浪一般,轮替冲阵破敌,一不小心失去先手,就只能任由他们牵动着反复攻打而被动抵御,逐渐落入下风。
  与此同时,除了正面牵制和冲击的人马外,他们还会布置剩余的兵力,迂回到敌阵的侧翼与后方位置,完成某种包抄四合的姿态,待到中枢号令,则一鼓作气四方八面响应齐力,令敌顾此失彼而应接不暇,遂至溃散不可收拾。
  而在另一种情况下,比如突然遭遇的战斗,他们还会尽可能的利用机动力上优势,轻骑迂回机动到上风、居高等合适的位置,而下马摆出步战的姿态,步射扰乱敌阵,一旦被射的阵脚松动,余下的骑兵则乘隙突入。
  若是遇敌方坚阵如壁,百诱不出,则会想办法聚集驱敢牛畜或重鞭生马,以牛畜生马先冲乱撞而搅散敌势,骑兵紧随掩杀而入,而敌阵鲜有不败乱者。
  若是敌方对应及时有素,以具列枪槊刀戟等长兵外列,以拒马绝其奔骑突阵的机会,则用飞骑环走,时发一矢,使敌不得不对应的奔走劳动,而日益疲乏。
  相持既久,必然缺绝食薪水,不容不动起来反击,则进兵相逼。而被牵动起来的敌阵,就意味着更多袭扰的机会,待其疲困,然后冲入;
  若是遭遇之敌兵势相对寡弱,他们还会玩疑兵威吓之计,先以土撒,后以木拖,使尘冲天地,做出冲阵甚众的姿态来,而心理素质和士气稍差一些的部伍,往往就此自溃;就算没有马上发生溃乱也是惊惧频生,而稍冲就破。
  或是他们还会驱降俘为先冲,乱敌阵脚,再乘敌力竭,击以精锐;或是稍稍交战之后,就佯败北而走,诡弃辎重而故掷黄白财货,敌或以为是乘败逐北不止,然后伏骑中冲,半截而击往往全没之。
  事实上,就是屏障这些丰富多样的战术组合,这些塞外藩军以胡马部众为前驱,轻易在一路南下的野战和拔垒中,无数次击败击溃那些沿途的守备部队与驻屯军马。
  而令他们各种闻风丧胆而避战不出,多数时候亦只能退缩困守在坚城固垒里不敢迎战,任由这些胡马和藩军,纵情肆虐饱掠四野,而满载兴尽得归。
  也有按耐不住,被诱伏而出的冒进之辈,然后就是各种围点打援,然后追赶溃兵为前驱,进入强攻夺城的阶段了。
  在此期间,唯一能够对他们构成妨碍和阻挠的,也就是那只配备了大量火器而阵容森严的“满万不可敌”了。
  因为,无论是胡马或是藩军所依仗的骑乘驰射,在对方严正以待的枪炮齐击之下,就算是再训练有素的战马坐骑,也很难继续保持严整与次序,自然也无法继续发挥他们擅长的攻势与冲阵手段了。
  不过天下这么大,尽管有的是尽情驰骋的空间与财货人口,又何苦与这些劲敌的硬碰硬不是?趋利避害捡软柿子的道理,谁都知道。
  ……
  青州,益都城里。
  “南下的那些胡马子,已经出现了回程北归的迹象?……”
  我有些惊讶的消化着,从新军后锋失散的残部,刘光世那里得到的消息。
第499章
闻惊(四)
  清泉老街,感受着一墙之隔外的声嚣和动静,正在渐渐的离开远去。
  然后一个敏捷的身影跳出墙头,仔细察看了门前的满地狼藉和满是砍劈痕迹的大门,这才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
  “这就走了么……”
  罗氏大宅,严正以待的大门背后,一个较小的身影,突然吁了口气囔囔自语道。
  “害得老娘差点就要烧房子来自救了……”
  她却又回神对众人道。
  “小心戒备,只怕还有其他的变故……”
  “火油和柴薪,先撤下去再说……”
  “是……”
  众人正色回答道。
  谜样生物暗叹了口气,多亏那个家伙狡兔三窟式的被迫害妄想症,在修缮和扩建的过程中,利用地下管道而布置了足够空间和距离的暗道。
  这才得以在外部众目睽睽的严密监视下,把没有战斗力的无关人物给送出去,将那些龙州团左的老兵,给置换换了进来。
  随后的事实证明了,她这种防备与谨慎的预感,并非是无的放矢。
  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大宅的西面就传来,有不明武装人员侵入的警讯,然后火铳和连弩射击的声响,在罗氏大宅的另一侧,也响成了一片,却是某种声东击西的手段。
  ……
  正当罗氏大宅,遭到不明武装人员反扑和侵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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