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5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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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当于他们的命根子,或是多生出来的手足一般,无论是重甲披身的雄武之士,或是横冲直撞的健硕牛马,在这区区弹丸之前,却是毫无差别的一击放到。
  因而,只要能聚齐足够的数量,就算是再强横无匹的敌人,也不敢轻挫其锋的。
  而在方宝的这个个标准什里,正辅编有十一员,双发短铳的什长,腰里插着喇叭的小棋手,其余九名人,五名铳手负责背着手牌和双份的子药,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掩体或是担架,另外四个铳兵各带两枚火油弹或是火雷弹,外带一个作业的短铲。
  作为主战军序的待遇,除了每人名下代步的坐骑外,还有额外两匹负载杂物的驮马或是大骡子。不过因为是节约马力的缘故,他们在骑上一段后就会下马挽行,如此交错轮替来保证坐骑的爆发力和冲刺速度。
  作为临时的队首尖兵的方宝,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打了个手势。
  他所在那一什,飞快的在数个呼吸之内,完成取子药包,塞弹,通膛压实,扳机待发的步骤,而对着方宝所指的方向,齐举乒乒击发开来。
  就听的草丛中顿然传来惨叫声,已经慌乱奔走错约的人影,然后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喝声,许多衣衫褴褛,头上扎着草枝权作掩护的人,拨开草丛跳了出来。几乎是飞快的从左右包抄过来。
  对此方宝他们反倒松了一口气,所谓正面迎敌和遭遇战,他们到还真没怕过谁呢。
  而这些都是不驯之民,据说都是登州镇的残余,只是在登州镇被打破、摧毁之后,就散在四野里,短短数年间,就已然堕落做了,这么副蛮荒野人的模样。
  他们成群结队的,盘踞在大小城邑村镇的废墟里,几乎是本能袭击和掠夺,一切外来者。
  本军原本还有交涉收服的意图,但是无端吃了几次亏之后,就只剩下武力镇服的手段了。
  作为正战资序,每一火还额外配用一具两人操作的半斤炮,或是转管小炮,作为火器的加强手段。这些小炮也被从马背托架上放到地上,开始装填。
  随着隆隆炮响,血花与残肢碎肉,在草荡中成片的绽放开来,大片的草丛被气浪吹倒推平,又被奔逃的脚步所践踏和碾落在泥土里。
  仅仅两个照面,这些暴劫之徒连边上都没挨上,就被打的扑跌满地几乎毫无还手之能,而单方面放了鸭子。
  在哨子和喇叭声中,方宝奋力小跑着,勉强保持左右同伴,掩护的距离和阵形,三五一组的追击上这些狼奔鼠突的暴徒,用铳刺从背后,一个个将已成惊弓之鸟而不敢回头的他们,逐步刺杀或是抽倒在地。
  他们这一鼓作气就追得未免有些远了,以至于收队的锣声都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直到被新出现的障碍物,挡住了去路,才谨慎的停下脚步来重整队形,清点人数,这才发现,挡在身前的其实是一道左右望不到变的城墙基址。
  这就是登州城?方宝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被埋没在疯狂蔓长野草里的庞大废墟,很难想像,这就是多年前,号称北地第一流的海陆大埠,东海不夜城,北海与黄水洋的心腹枢要。
  北军放弃登州之前,为了防止被后续的敌人利用起来,而直接驱使当地民众,将内外环绕的两道城墙,尽数挖空推到,有放了一把火,将城内可以作为遮掩的建筑,都烧的干干净净。
  但是,仅凭留下的巨大基址,以及露在海面上的水城轮廓,仍旧可以让任何第一个抵达这里的人,不免叹为观止而遐思神往。
  而在他们越过了基址之后,却发现了新的情况,少数残敌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孩子,躲在草搭成的菓子里,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外来人。
  有过了一天一夜之后,莱州团练使姚平仲,带着大队兵马,连同沿途收拢的人口辎重一起,抵达了登州城的旧址,并在废墟上竖起抵挡野兽和流寇的木栅和哨楼。
  ……
  海州,郁洲大港。
  已经是镇抚府的军造总管兼材官孔吉吉,也正在接手和检查辛到运的一批军械。
  北地的风霜雨雪,让这个来自远洋外洲的青年人,迅速完成了从青年到成年阶段的某种蜕变,而变得成稳而更有城府起来。
  “火帽枪的产量仅有每月四百只……实到一千一百条,另火帽三万九千个……”
  “相应转轮快枪的数量就更少了,月产不足上百只而已……”
  “这次实到三百条,又有五转、七转弹轮各一千八百个……装填用具五百套……”
  孔吉吉闻言,也不禁摇了摇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受限于生产中的工艺熟练度和成品率,许多繁杂机构的精密部件,无法大批量流水线生产。
  而需要有经验的娴熟匠人,用手工一点点打磨和校正的过程,因此在生产效率和成本上,都无法取得明显的突破。
  倒是原本结构简单多的老款遂发枪,却是产量明显有所增长。一方面主要是因为,后方本家自产的数量积累之下,各种工艺熟练度和标准细化之后,相应成品率的提升。
  另一方面,则是江宁行在为首的朝廷,亦是开始给本军无偿划拨了一批官造铳管的配额。
  虽然这些官造品质有些粗放毛糙,还要重新过火锻打的再加工和校正之后,才能作为装备标准,但至少替军前生产节省了最为费时费事的,前期锻造成型和中空冲钻的过程。
  这样的话,他们只要集中精力和资源,生产配套的遂发枪机等构件,然后运到北边来就地组装就好。
  然后一些对材料要求不高的次要部件,比如铳箍和套件、螺栓和铆钉,完全可以在青州当地的冶炼场和制铁所里就地制取,甚至连枪身所用的木料都可以就地取材,作为六州境内绵连的山地和丘陵地区,当地有的是足够密致结实的成材林木,作为枪用木的来源。
  光是狱门岛一地的工坊,在备料充足的全力开工下,每季就可以提供组装约五千单位的关键部件。
  这样到了下半年,除了优先供应的前沿各部,后方部队的火器配备率严重不足,以至于只能拿三眼铳、发火箭之类的初级火器,先凑合的局面将有所缓解。
第509章
根本(五)
  随着孔吉吉验收的这批本家船团的军械,一同到达郁洲大港的,还有前将作监大匠沈岳沈瘸子。
  他这次还带来了数架现成的锅骡机(蒸汽机),及其相应维护的人手和学徒们。
  这个消息让沉亢与公务之中的我,稍有些振奋起来,特地让穆隆带标兵营的一个团去海州专门负责沿途护送回来。
  按照事先来信中的说法,现在最新之作的稳定运行时间,已经可以超过了半个月了,而且占地体积和输出功耗,都有进一步的改善。
  这样进入小规模工业传动的适用阶段,就有了现实的基础。
  而且在我的治下,有着相对丰富不竭的煤水资源,只是相应管道配件的损耗,还需要就地重新摸索和解决。
  只是这各好消息的背后,还有那么些许的阴影存在。因为在锅骡机的研发过程,已经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相关可疑人等的窥探和跟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经过了这次变故和风波,让那些人暂且熄了强取豪夺之心,但是出于某种传统既得利益群体,对于有所威胁新生事物排斥和抵制的考虑。
  沈岳他们继续留在广府,所收到的阻挠和破坏,却是防不胜防的。比如在根本利害关系的驱使下,故伎重演式的再次制造一次爆炸事故,或是孤注一掷的采取人身威胁和消灭的手段。
  就算有我家的荫蔽,而不敢直接下手,但新产品所要面对的毕竟是,开国之前就已经存在,经过历代经营下来,一个相当庞大的官造和军工利益集团。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家与他们的恩怨纠缠,从一开始打算另起炉灶,治练新式火器部队开始,就是有所注定的。
  因为从国朝建立之前,南海都督府军中长时间的积习,与军工利益集团的世代垄断,再加上对外征拓战争中的代差优势,在火器上既然没有迫切改良的需求。
  自然就不乏有良心的官吏们,各种维持现状抱残守缺下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某种可怕而强大的传统惯性。
  当然,很多时候代差只是眼界的问题,历代或许不乏有识之士发现问题,只是有心振作或是改良的,都被传统势力和军队保守派,给强行排挤出局了。
  因为他们面对的大多数敌人,根本没有这个迫切改进的需求。曾经担任过前代的军造总监,并进入御庭会负责过检点中外军武备事,最后却只能被闲投散置到两学去的颜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因此,在天南州偶遇颜公,而事后得以看中而好结善缘的理由,可不仅仅是那一时的援护之恩,更多是某种。
  这就好比我大明开国明明是火器齐全的精锐,前清也是曾经大量配备火器的,但是久无大患和外部压力的环境下,积习日久之后,也免不了各种渣化的下场。
  主要是缺乏强力的外部威胁的刺激,所以才有了大跃进式的洋务运动。
  而大梁朝好歹还有在海外开拓和经营殖民地的需求,因此,还保持了一定的战斗力,但是为了镇压那些土著蛮人,去升级火器科技树,那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按照我曾经拜访过路却远那位鹿公的说法,如果不是为了北伐,兼带树立一个榜样,某人和他的部队,也没有那么容易出头。
  但是作为新式火器部队,受到传统火器集团的敌视和排斥,也不是认识一些靠山和背景,就可以解决的。
  因此,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某种天然的对立面上,而沈岳和他孜孜以求的锅骡机,也不过是其中积少成多的一个插曲和催化剂而已。
  之前或许是无足轻重的忽视,但是随着新动力机械,开始实用化的前景和可能性,相应的反弹与阻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就算是事后能够得到清算和追偿,对被打断了相关进程的我家来说,也是得不偿失而于事无补的。
  因此,干脆带着实验原形资料和相关成品,连同人员一起打包,全数乘船渡海搬到我的控制区来,至少在这里那些排斥和抗拒锅骡机的传统势力,是暂且鞭长莫及而无能为力的。
  这样,就算这些工匠和学徒里,可能被混进某些不安定因素,也可以在我的直接治下,通过军事管制的强制手段下,消弭于无形。
  自从泗州之战,并后淮水沿岸的扫荡作战后,就再没有打过更大规模的战事了。
  随着大多数重新部队,退回到兖州与徐州之间的昭阳湖、微山湖,泗州的骆马湖、成子湖一线。
  期间虽然仍有不间断的战斗发生,但更多是与闯入外围缓冲地带的胡马之间,意外遭遇战和局部冲突。
  因此,处于二线要点的主战营基本没有出动过,倒是把布置在外围几个防戍营的熟练度和组织度,给锻炼起来了。
  这种局面,一方面是,作为对手的那些藩军胡马,终究是吸取了经验教训,不再企图我们纠缠于城邑和渡口的争夺,也放弃了在缺少掩护的平原上,对冲硬撼或是分段合击的战术,而是稍见规模就望风远遁避战,然后化整为零的骚扰牵制和渗透破坏;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刚刚实现骡马化的前线部队,就优先派上了用场。
  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对坐骑的驾驭和骑行中的相互配合不够娴熟,造成前后脱节乃至援应不及,而很是在那些长于马背,而轻骑如风的胡马手中吃了好些亏。
  甚至在杨再兴负责的麾下,有一个新兵补充较多的团,因此在接应过程中,被胡骑中道冲散,虽然伤亡不足三成,却被夺走了所属的团旗。
  这种噩耗让新任的第三兵马使杨再兴,当场勃然大怒几乎是带队亲自压阵,在骆马湖北岸主动攻击,袭破了至少三股胡马儿的集结地,却没能找到丢失的团旗。
  这时才接到新的报告,配属在麾下的捉生将牛皋,已经先行一部带着数十名健儿,轻骑逐尘而去了。
  然后,他们用了一夜时间追击了上百里之后,几乎是人人浴血带伤的,将被血水浸透又风干的团旗,给重新抢了回来,还外带了一人双份的坐骑。
  如此骁勇果敢,身为前沿主官的杨再兴,认为他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捉生大队里屈才,而是应该调任到一线的主战营中,做一名奋勇当先的领兵官。对此,我自当是乐于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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