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60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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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各部将佐齐列与帐中,听取临时的上官所带来的消息和令喻。
  “西面的兴州为西贼所乘,已经失陷了……”
  “西面的文州、龙州告紧……”
  “帅司着令本部,移镇利州的朝天寨以备万一……”
  这时,众人不由多把目光聚集在,记室公孙胜这个刚刚应验的乌鸦嘴身上。
第602章
期新(七)
  荆湖道,荆南招讨行司所在的前沿,襄州樊城附近。
  在西北向的百丈山,到虎尾洲与平阳滩之间的狭长地域,已然满是火器投射轰击之后,弥漫不去的烟火与尘埃,已经燃烧的各种大小器械、车辆。
  再次受挫无功而还的敌人,正在丢下尸体和伤员,从那些被打破的外围军寨、营垒中撤退,随便将其点火焚烧和拆毁推平,来作为某种发泄和示威。
  而城头上残缺不全的垛口边上,那些面貌被熏燎的乌黑的守军,也只是麻木不仁的目送着这些敌人。
  然后随着慢悠悠的鼓声,逐渐从某种紧绷的状态中松弛下来,然后相互庆幸着,又坚持过了这一阵,互相讨论和辨认着,又有多少熟悉或是刚认识的同袍,得以幸存下来。
  只是,面对乱糟糟如潮退去的敌势,却也没有多少继续追击和主动尾衔战斗的欲望了。
  这场中烟火绕缭多少也遮断了敌军的行迹,造成某种意义上的敌势不明。再加上对方有不少骑兵。
  前几次主动出击的斩获比,也只有聊以自慰的象征意义而已,反倒是因此折损了不少宝贵的马力。
  只有城头的那些火炮,还在威慑性的时不时放上一声,零星穿过烟幕的弹丸,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如今被汉水分隔开来的南阳盆地北部,已经大多化作了满地废墟,尸横枕籍的一大修罗场。
  随处可见的是肚子鼓鼓的鸦鹫和野狗,成群结队横行于道途间的行迹。
  而与樊城为代表的北岸城塞,数桥相隔的南岸靠近襄阳城的地域,也只是苟全残喘而已。
  毕竟,相比东南的江淮之险,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而发源于陕西宁强县秦岭南麓的汉水,就有些不够看了。
  特别是在流经襄阳郡境内的主干襄河段,自古以来的通行和开发,各种围圩不断的侵蚀和挤压江滩之下,河道婉蜒曲折逐步缩小,而显得既窄且平缓了。
  同时,自古以来沿岸渡口与桥津遍布,再加上现在已然进入秋末的枯水期,河面最窄之处也不过两三百步,很容易被搭桥堆舟穿渡过去。
  因此,在最初就已经是饱受着番胡游骑侵袭之苦,而早早就实现了清野坚壁,而将重兵据守在若干的城要坚垒之中,维持着荆南前沿的基本要点和交通线。
  而在襄阳城外,经制官高宠,也在和负责当地战线的都统制王端臣,依依惜别当中。
  已经具列好的军阵,正在等候着他在当地的最后的校阅。当初来自东单都督府的七千名土生健儿和五千骠子兵,辗转大半年间的战斗之后,就只剩下来了这些不足半数的人马。
  在这里,他将率领本部剩余的东单兵,以及从个军中挑选出来,比较适应山地跋涉的约一万一千名将士,沿着州路北上支援岌岌可危的剑南道西蜀行司。
  当然因为山险所阻,他还不知道的是,作为对阵之地的关外西军,已经成功收买和说服了某些本土势力。
  而得以借道蜀北与青唐大都护府邻接的山地,偏师跋涉绕过了金牛道到剑门的天险,而径直威胁到了成都平原北端屏障的绵州境内。
  因此,他们这些远来跋涉之师,很可能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场凶险惨厉的恶战与苦斗。
  ……
  “将之道何者为先?”
  “善察为先。”
  “自庙算而起,军形需察,兵势需察,地形需察,用人需察。”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兵法者: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
  “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
  “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
  “称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高大宽敞人头潺动的学舍里,哗啦啦忙着做笔记的后排中。
  刚从海州境内,提前完成轮戍,而随着主官回到益都叙任的陈渊,也有些艳慕又有些崇拜的,看着正在特设的将台之上,侃侃而谈的鹏举哥哥。
  听得久了,却是不免露出某种缅怀与追思的神情来。曾几何时,他们这对在洛都街头厮混的旧识,几经波折九死一生之后,居然也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相比联校中门槛低得多的短训班,或是针对性十足快成班。能够在武备分校的主要科目中临时旁听讲课。对于陈渊这个级别的军吏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的。
  却是因为这位鹏举哥哥临时擎带的缘故。
  不过这一次提前轮戍,却是被自己给牵累了。想到这里,陈渊又不免心思繁杂的有些自艾自怨起来。
  老老王的那件事,还是陈渊去牵头请命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别号“秦长脚”的新来御史里行,给借题发挥咬死了不松口。
  还拿这事大做文章,直接往淮东军政不甚分明,而导致军地职权相互侵夺的,诸多弊端上去,具列出《内陈十二条》鼓吹和哗然不已。
  好在镇抚回来后,就迅速快刀斩乱麻的平息了此次的争议和苗头。但是作为此事的后续和附带影响。
  相关人等都在具体职事不变的情况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冷处理,秦长脚被提议去了靠近前沿济州,实践他的《内陈十二条》了。
  而据军中内部的说法,是出于某种爱护和顾全名声,才把鹏举哥哥给提前给调回来,暂充为教官之属,在武备分校里进行修习和讲授。
  不过,鹏举哥哥对此看起来并不在意,第一时间就交割了手中事务,欣然从命来到了益都报到任事。虽然远离了熟悉的部署,但私下里依旧是宠辱不惊而一切如常,陈渊的这点难过的小心思,才得以放下来。
  只想用日后的表现和努力去弥补一二。毕竟,他负责奔走的事情,还有老大一节没有着落的。
  作为军队的在编教官,也有相应的军阶和职事,分为最基层军吏士官级别的教习、教头,到军官级别的指使、训导,再到将官级的指教、都教、乃至比同大都监级别的教导总监等若干阶。
  像鹏举兄本身是御左第十营的副将,实领日常的庶务勤杂,因此这次直接比照正营之任,受为训导官。
  不过在联校的武备学堂中,相当部分主修科目的教官,却是由一线主战部队的正辅将佐,轮流回来担任一段时间的。
  这样,虽然以占用和影响部分勤务时间,以及日常指挥效率为代价,却可以更好的体现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经验与教条的融会贯通。
  时间长了,还可以培养起来,前线主官与后方生员的某种熟悉与默契。
  同时也是一种隐性的人员短期流动,以避免某种拉帮结派,抱团聚附城小山头的倾向和结果。
第603章
期新(八)
  说实话,看到下面递过来的《内陈十二条》的时候,我还是略微吃了一惊的。
  令人吃惊的当然不是这份陈条的内容。
  虽然有些强调性的修饰和夸张,但是陈条本身的内容还是相当中肯的。列举出来的弊端和问题,多少也是不同程度存在的,并非是空穴来风或是臆造脑补的产物。
  而且其中相当几条内容,还是明显用过心下过功夫的,甚至深入到最底层,脚踏实地实践过的东西。
  真正我惊讶的是,这份看起来真材实料相当分量的东西,居然是这个时空里,名为秦长脚的那位,给我整出来的。
  说实话,难道他不该走幸进路线么,或是继续按照原来预期哗众取宠的剧本,将博取目光的清流游戏继续玩下去才对么。
  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了,至少是我熟悉的那个轨迹和方向。但是我派去的人,居然从他身边感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才能和进取心。
  这次的画风显然严重不对,让人明显吐槽无力啊。也让人觉得更加不容易掌握和无从判断了。
  因此,我思前想后,只能做出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选择,去他既然在流民事务里干出点心得来,那就继续让他沿着这个轨迹和方向去折腾好了。
  将他支调去刚纳入整合未久的济、齐等沿黄各州,名面上是负责走访和整顿,当地流民收纳安置事务之中,产生弊情和违规之处,也算是某种实践过程。
  当然了如果他有所异动和不轨迹象的话,来自黄河北岸的偶然“敌袭”,会让他永远的成为一个被铭记的对象。
  一想到,让某个被唾骂千古的头号大奸臣之流,去给我推行地方上的反腐倡廉工作,就不免生出光怪陆离的时光错位和时不时纠结一番的严重违和感。
  关于这个秦长脚的问题,我私下也通过渠道,间接的询问过各人的看法。
  “不过是个好大喜功的酷吏而已……”
  “只是个颇有心机的邀宠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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