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8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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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将缺口两边的城墙,给湮没在了火光和爆响声中。
  虽然只是南朝梁军给打开了一口缺口,但对于据守洛都城墙上的北军而言,不啻于是全线的动摇和人心震荡。
  随着从这处缺口冲进来的南兵愈来愈多,就连城墙两侧上的守军,也遭到了某种腹背受敌的危机。然而因为他们的主官在迎面投掷的火焰爆裂当中,纷纷受伤或是下落不明的缘故,在继续坚守待援或是向附近友军收缩抱团的具体选择上,也产生了相应的混乱和冲突。
  这对于正处于敌军强大攻势下和压力的缺口侧守军而言,无疑最糟糕的局面和后果;就算杨可世等人带兵杀过来,对于挽回这段城墙上的危局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鼓足全力数度冲杀之后,他们也只能在已经逐步搬进城内的各色火器,残差不齐的攻击下铩羽而归,丢下满地的尸体和伤员,匆匆向着城内的坊区退却而去。
  随着斜阳西沉而昏色渐暗,夏日里格外漫长的白日也终于在攻守双方都某种不甘不愿的情绪当中,彻底走到了尽头。
  而在,洛水北岸的皇城大内城头,摄政也在望着远方城头上袅袅升腾的烟柱,以及在喧嚣声中再次沉寂下来的坊区。
  “枢密院的张使君已度过了中天津桥……”
  “杨都部署已经做好了夜战的准备……”
  ……
  暮色昏沉当中。
  而在河阳桥中关的李处温,也再度击退了从北城杀过来的兵马,坐在城头上喘着气。黯淡的桥面上倒毙的尸横枕籍,以及顺着黄河水冲走的大片血色,都代表了战斗的惨烈和激剧化。
  在对岸有些不计代价的攻击下,就算是占据了天然的先要和优势,在城墙厚整好以暇的李处温,也感觉到有所吃不消了。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夹心饼子,而那些南军甚至迟迟未曾有所表态,就连象征性的派过来稍作援应的一兵一卒,都没有看见。
  这不由让他心中愈加的焦虑和忧急,难不成那些南佬是打算借此消耗他的实力,待他与对岸的北军拼的两败俱伤,再坐收渔人之利么。
  若是这样的话,他就只能放下脸面和身段来做一会专吃回头草的劣马么。
  只是现今的洛都方面,同样也没有任何回复和反应。他仿佛是被交战的两大阵营双方都给暂时遗忘和忽略了。
  这样他也只能把这些情绪和不安深藏在心底,而继续在明面上保持一副乐观无比的姿态,来轮番鼓舞和振奋那些追随自己另谋生路的将士们,在这里更加长久的继续坚持下去。
  这时候,远方的一起扬尘,出现在了河阳桥南关城的门前。
第884章
拨乱(十九)
  相比城南和城西的血战连天,在城东的营垒地废墟上,则是一片追亡逐北后的相对轻松气氛。
  在以城破为契机而对出现动摇和混乱的东郊之敌,采取的最后攻势当中;索超领下的先锋营在淮东军和前军的火气掩护下,冒死冲到了建春门附近的城墙之下,截断了城外之敌就近退往城内的预留通道。
  虽然在一番血战之后,索超手下出阵的健儿几乎折损过半,但是取得战果也是出奇的大,至少数倍与己的敌人被当面包抄歼灭;
  此外还有大量敌军,在迂回改道逃亡距离更远上东门的过程中被击溃或是打散。
  最后除了少量敌军见机得早不顾一切渡过洛水,而得以逃进南端的永通门之外,其余大部都被截留在了这城外的营垒当中。
  光是完整的斩首就检获两万多级。此外,这些走投无路的北军当中,还出现了以营团为单位的成建制投降;因此,除掉逃散不知所踪的,最后的俘获也达到了一万四千多人。
  其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兵,来自河北、河东、西北的军籍皆有,却不是那些沿途地方上那些,仓促被聚拢起来的土团乡兵义勇之流可以比拟的。
  这在一路遭到拼死抵抗的北朝军队中,也是颇少见闻而至的大书特书的实绩。再加上从他们所废弃的营垒当中,亦是抄获了不少贮存的甲械辎重,乃至用来犒赏的财帛和牲口。
  这样久战之后的河南别遣军,不但以较少的代价达到了牵制攻略东郊之敌的目的;也有了更加坚固且能遮风挡雨的现成驻防营类,还得到了变相的补充和修整之机。
  是为身为别遣军的主将魏臣也难得露出笑颜,而不吃劳苦出面赞赏和褒奖了一番。又命人宰杀了一千多口猪羊,大大犒赏了一番军前的将士。
  就连不算在别遣军正式战斗编制中的淮东军所属,也得到了自己的一份;让啃了多日干粮和罐头的将士们,也有机会换换口味,吃上新鲜的肉食了,虽然分配到个人头上也没有多少。
  因此,入夜之后。
  大筐大筐抬过来的杂面饼子,贴在铁皮煤炉上烘烤焦黄之后,就从同样放在火烧烤热的鲸肉或是杂碎罐头里,狠狠挖上一勺卷在饼子里,再加上一大片没油少盐炙烤、干煎或是炖煮过的牛羊肉,就是一顿便捷利索而胃口大开的战地快餐。
  而作为淮东军的特色,每天还有早晚各一次用随身携带的板糖或是粗糖块,和茶末、梅子干、炒制的碎黑豆一起熬制的解暑茶汤;
  如果是正当勤务的人员,在子时过后还有一顿夜食,主要是;以及几片醋姜、泡椒、辣笋之类的盐菜,作为枯燥漫长的夜间提神醒脑的零嘴。
  而这一次,所有直接或是间接参战的人员,还按照人头得到了限量供应的少量酒水,且做某种鼓励和嘉奖。
  一时之间,营地之中也尽是欢笑之声,此起彼伏的军歌和乡俗俚曲,也在夜空中郎朗四放着。
  而对于参加过军将们才有资格出席的庆功宴,淮东军第一兵马使风卷旗而言,则是刚刚从河南别遣军那里,通过一轮酒席上唇枪舌剑,软硬兼施的交涉和谈判,完成了对于此番战利品分配的私下协定。
  依照这场协定,作为主力部队的别遣军,将拿走包括全部兵械甲杖,所有的财帛和大部分的战地物资等主要战利品的大头部分;
  而同样出了大力的淮东军,则得到其中约三分之一缁粮补给;此外,对于为数众多俘虏也有优先挑选的资格和半数的处置权。
  当然了,淮东喜欢役使俘虏而驱策于矿山工地之间,虽多有累亡瘐死却始终多多益善的传说,也是在交往日久的淮南军中,早就是有所耳闻了。
  一时间可谓是各得其所宾主皆欢,因此他也被抱着各般心思一拥而上的别部军将,给很是劝饮了好些杯,以至于借机如厕了多次,把喝进去的酒谁都扣呕出来,才保持了基本的额神志清醒和初始状态。
  ……
  淮东,益都城,镇抚府后宅花园。
  我刚刚享受过享受三枚和阿秋,一前一后包夹的“贴身油推”和“洗面奶”服务,又在她俩脸上和头发里,还有大腿上各来了一发之后;然后以某种头脑格外清明的贤者状态,看着前方送回来的战役汇总;
  毕竟,这种数十万人规模围绕一个超巨型城市,进行大兵团攻防作战的大战役,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我在数年前就亲自参与和经历了一次,这一次也没有拉下的理由。
  因此我只要少有心情和闲暇,随时随地就可以拿来阅读和批注,然后转给虞侯司、参事团和参军组,乃至图舆厅,好在预判战局形势的模拟沙盘上,进行某种程度上的推演和预测。
  要说风卷旗在敌前的表现,可说是乏善可陈甚至有些缺乏主动性了;但是对于我私下布置的重点任务,与前沿各军的交流和情报收集,以及前沿敌势的侦查窥探,还有战场中各种细节和重要流程却是收集的相当不错,甚至有些出乎预期的意料了;
  因此经过适当的排序和归总之后,就可以在后方也掌握正在进行洛都大战的大致脉络和敌我胜势对比。
  这对于身处后方的淮东将领和军官、士官们日常培养,也是相当有效的借鉴和参照,特别是在视野和大局观上相当具有裨益。
  打到这个程度上的战争,已经变成两个庞大国家政权之间,以军队和物资,后方动员能力和多线后勤输送保障,等各种资源和潜力的对耗。
  具体的成败,也不再拘泥于局部一场战斗,一城一地的一时得失;而是看谁的阵营,在国战这个巨大无匹又繁复琐碎的战争机器运转中,所犯的错误更多,执行的效率更加低下;来最终积累量变成为质变,才有可能对双方的力量和胜势对比,形成关键性的影响。
  我正在思虑着种种战场格局的推演,虞侯长薛徽言再次给我送来了一份跨海急递,严格说是一前一后,相继抵达的两份东西。
  我翻了翻就看见了“沧州有变”的字样?然后在第二份的内容里,就很快的时间之内,变成了沧州的清池大捷;
  这让我不由感叹了起来,正所谓是金子放哪里都会发光的,特别是有了相应发挥的舞台和独当一面机会的时候。
  派到沧州去整理当地局面的那只大鹏鸟,才上任了不到一个多月而已,居然就遇到了来自境外的大举袭击和攻掠。
  然后,他以麾下编制不全的四营不足三千的人马,在清池县的驻地只留极少的看守部队,而在河北沧州西境利用来犯之敌,在距离和次序上的差别,主动带队出击而转战数地,以局部优势连破各数路进犯的河北流寇和义军。
  根据军中的虞侯回报,他最擅长运用是用步队正面压制和纠缠,而少量骑兵的迂回突破,很容易就在这些来犯之敌身上打开突破口;
  因此,最终斩获各数三千,各色遗甲三千七百领,枪矛刀兵五千有余。但是这一站打完,他手下只剩下一半完好的战斗力,各种枪械弹药也亟待补充。
  因此,在报捷的同时也是变相请援的意思。
  好吧,在没有能力派出更多援兵的情况下,我决定特许他在的份上权宜行事,就地增募更多的兵员来作为守备力量;
  然后按照守备团的标准和需求,由镇抚府来提供相应的供给和输送,这样还可以充分利用上从长芦之地运盐回程的负载率。
  此外在他的汇报当中,还特地强调了这次袭击事件,来自平卢道北朝军镇的某种幕后策划和背景,这就让人有些警惕和戒备了。
  然而如今接连派出两路人马之后,我手头的兵力也是有些紧张,虽然又编列了十数个补充营的基干架子,但是用来镇守和巡防后方还不成问题,若要想用在进攻序列上,战斗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而刘延庆带来的那支人马,至少在半年为期的编列完成之前,我是不敢放手使用他们的。
  思来想去之后,也只有刘琦领下初见成效的三营海兵队;因为如今淮东军力紧张的,再加上方便随船输送的缘故,现在成为淮东飞地之间为数不多的机动应急力量。在新罗藩协助杨再兴的攻略当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因此,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让他们配合淮东新造出来的若干水面力量,给幽州方面一个教训和印象。
  毕竟,那只存在感不强的幽州水师都已经被摧毁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渤海内海的面上,已经没有可以阻挡淮东横行的任何力量。
  然后,我想了想又决定从沂州谷地的牧围出产指标中,给沧州那边划拨过去五百匹马,在河北沿海的平原地带,除了严整的火铳列阵之外,还是这些进退如风的离合之兵,可以派上更多的用场。
  这时候湄湄给我端过一盏散发这冷气的冰镇酸果饮子来,我握住她的手顺势揽到了怀里,却发现她难掩的淡淡倦容。
  有些惊讶的询问才明白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天气愈发的炎热,还是其他的原因,养在院子里的小婴儿也开始出疹子了,因此夜里啼哭了好几次,连带着负责照看的湄湄,都有了淡淡黑眼圈了。
  “你真是辛苦了……”
  我有些怜惜亲吻着她洁莹的脸儿。
  “这完全可以交给他人来照看啊……”
  “这可是奴的选择……”
  湄湄浅浅菀颜一笑。
  “自然要坚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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