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8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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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告经制,那些花帽军已经压上来了……所据已经不过二三百步了……”
  “此辈真还是不死心么……”
  高再造闻声走出营帐,而站到了了望台之上举起一只咫尺镜。
  就见滚滚的烟尘当中,那只曾经被他们踩在泥尘里的军旗,已经缓缓逼近过来了,看起来充满了某种一往无前和志在必得的意味。
  “此辈既要送死,那便成全他们好了……”
  高再造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对左右笑道。
  “诸位与我再创一番佳绩……”
  当然了众将领命皆去之后回过头来之后他,却并不像是方才言语上变现的乐观和骄胜,而是表情严肃而相当谨慎的吩咐左右。
  “下令所有的战锋队结束休整,进行接敌的备战……”
  “马队准备好随时从营侧出击……”
  “护兵营和亲率队,几刻进入前列督战……”
  “且观敌势,只怕要有一场苦战了……”
  “发出烟火讯号,向最近的周防堡和下台垒的友军。寻求支援和策应……”
  天色也变得阴郁起来而铅云密布,低地压城而下。
  在他们面前,变得凄厉风向逆转往己方而来,一道道风儿如无形的洪流般,劈开着前面的草浪,带起一道道尘土的尾迹,像无数扭动的蟒蛇般穿过队列的缝隙,扑打撕咬在士兵的脸上,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乌云于个人头盔和羽翎上迅掠过,风色天色大恶。
  随着天边徐然推进的烟云滚滚,火焰与铅子构成的暴风之墙,很快就将他们笼罩在了当中。
  就像是最萧索的秋风疾扫而过的落叶一般,那些严阵以待的前沿弓手,纷纷从藏身的墙后或是哨楼上,惨叫和痛呼着滚下、翻倒、栽落下来。
  空气中传来了呼啸声,魏州经略使高再造突然瞳孔收缩了起来,急声呼叫道。
  “炮击,这是南逆的……”
  然而比他声音更快的是十数道划空而来的淡淡轨迹,除了先发而至在营垒前的泥地上溅起数处大蓬的土浪之后,剩余的轨迹都散落在了他的营盘当中。
  霎那间此起彼伏的震响和炸裂开来的破碎声,还有人仰马翻的嘶鸣和惨叫声。
  接二连三的数轮炮射之后,转眼之间那些木制的珊墙和拒马,已经被参差不齐的打出了若干个缺口和崩塌处。
  而在炮声隆隆之中,那些头戴帽盔的身影已经低调而沉默的逼近了最外围的城壕,只有极少数中箭的身影零星扑倒在地上,微微动弹着等候跟进而来的后队收容和救治。
  显然已经在之前的火力对射当中,线头的阵列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完胜和上风。
  而疾步小跑在最前头的排头老兵和白兵们,也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在军号声中,抛下手中用作挡箭的木板和大牌,霎那间就在壕沟和土墙之间,组合铺设出来了一条条不怎么规整的通路来。
  然后,他们没有急着往前冲进入敌阵中,而是纷纷落下来壕沟之中,开始低掩着身体就近向着营垒中,继续成群结队的攒射着,牵制那些试图从栅墙和缺口背后冒头的北兵。
  然后,更多身形高大而略显有限臃肿的淮兵,冲到了栅墙之下或是壕沟边上,手里拿着也不是常见的火铳,而是握在手中的圆球或是柱状物。
  只见他们用嘴咬开引绳,用力得向上挥手抛投而出,一片烟火绽裂和翻腾之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惊吼声也在栅墙背后大片的炸响了起来。
  在他们身后则是背着竹编箱篓的辅卒,接着城壕和拒马的掩护,接二连三递送过去。
  一时之间随着没完没了的用力抛投,此起彼伏的炸响在营垒的内侧,而将严阵以待的守军阵列,也给轰炸的七零八落而不复旧观了。
  “是火雷弹……”
  “挡不住了……”
  “南逆杀进来了……”
  这时候,装上铳刺的白刃冲锋,才在手持三眼铳和短刀的白兵引领下,如同蓄势待发的潮水一般,汹涌难当的倒灌进烟火笼罩的北军营垒之中。
  片刻之后,身处后方中军的我,就得到了这处阵营已经打开局面汇报,而我军目前投入的,也仅仅是得到补充和加强的前军所部而已。
  事实上在出阵之前。
  “既然是雪耻之战,那就应该才是以前军为主才是……”
  我对着表情复杂的王贵意味深长地说道。
  “正所谓是,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找回来……”
  “我会给你一应所需的支持和助力,让前军尽快恢复战力……”
  “好给我一个出色的开局和亮相才是……”
  因此在作为攻敌先手的前军所部,某种同仇敌忾而上下一心,蓄势而成的绝对上风之下,这处驻军约五、六千的前出敌军营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全面沦陷了;
  当然了,战斗还并没有结束。
  当附近的援军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则是依旧飘扬着原本来旗帜的被占据营垒工事背后,骤然抵近暴起迎头痛击式的密集排射,以及迂回包抄到侧后方的好几团安东膘骑,成群结队的旗枪突击和投弹轰炸。
  顿然首尾不能相顾,而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又被穿插分割开来,最终只能在士气狂降的绝望和疲惫当中,哗然大溃;而此时此刻,另一路的支援这才姗姗来迟。
  还没等他们决定投入到混战当中,来自淮东的另一只精锐,以张宪的车营为首的派遣队,就已经像是磐石一般的截断了其后路。
  又过了若干时间之后,尾随着败走的溃兵潜袭金墉城附近,因为前来支援而相对空虚敌垒的崔邦弼,也送回来了另一番好消息。
  待到天色放暗之后,汜水下游方圆十数里之内的数个敌垒和防阵,都已经被拔除或是摧毁的七七八八。
  而我的本阵也在金墉城的故址,和保留相对完好的敌军营盘中,正式扎营下来了。
  当晚,例行的军事会议和战地总结当中。
  “明天的战事,我们还是继续用你的前军旗号为主……”
  我对着尚且有些情绪难平的,前军统制官王贵如此道。
  “还望再接再厉……与君共勉呼……”
  “愿为制帅赴汤蹈火。”
  他也是有些激动的回应道。
  “为淮东大业戳力校死……”
  这一刻,我恍若见到他头上有“忠诚值+N”“感动和信赖+N”“关系上升至亲密”,之类的数据,随着一连串无形的解说声音刷新出来。
第932章
惊破(七)
  都畿道,洛都城北的原野上。
  伴随着密集如暴风骤雨般的鼓点和号声、哨响,成千上万人汇聚而成的洪流,用漫天钢铁与火焰的巨大喧嚣与轰鸣,涤荡和摧毁着一切敢于阻挡在前路的任何事物。
  在一个个以营团为单位交替行进的大阵之间,在一只只以队火为基础的横列和纵队面前,前后左右都是无边无际同袍所带来的安全感和整体次序的信心之中,足够数量堆砌之下的优势,很容易就积累成为质变上的压倒性上风。
  无论是严阵以待的马步阵列,或又是整然有序的营垒,或又是相对坚实的城寨,无不是在劈头盖脑的铳炮齐发当中,被强行带入钢铁与火药的节奏当中,然后变成满地溃亡的人影,或是残缺不全的遍地废墟。
  这个过程和时间或许不尽相同,或许有长有短,但是战斗到最后的结果,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望着大军展开之后,阵列如墙又如涌动堤岸的战线,侵略如火,徐然如林,就是形容这种情态的。此情此景让我突然有一种大喊一句的冲动。
  “对面注意啦、注意啦,历史的五对车轮要碾压过来了。”
  如今我麾下的人马,也被分为前后左右中五阵;除了原本长途跋涉前来的,御左、右护、模后三阵不变之外;先前派出的风卷旗和张宪部,原地保留建制而成为新的左阵;而得到补充和重整的王贵所部,则成为了新设的右阵。
  这样,每一阵都有相应的力量能够成为战场中的支撑点,或者说是吸附敌军势头和火力的持久韧性,为临近的别阵创造迂回、包抄、夹击,乃至全面围歼,或是围点打援的机会;也能比较灵活机动的发挥各自的特点和擅长;
  于是,我麾下就初步拥有了可以在洛都攻略的大战场局部,形成碾压性力量的基础和支配余地了。
  “破了……破了……”
  这时,前方再次传来连片的欢呼声。代表这又一处北军试图据守的营垒,被打破和击溃当中。
  “敌羞,吾去脱他衣……”
  看着面前依旧在某种不紧不慢的节奏和次序当中,徐徐然推进而不断分兵包抄的阵列,我的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也算是后世某个霓虹游戏系列的情怀和后遗症了。
  这可惜,淮东军所面对的战事当中,并没有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一骑讨或是阵前斗将什么的机会;至于那些少数头脑发热敢于跑到军前来这么做,或是变相叫阵的二愣子,直接被军中的猎兵集火而远程点名当场教做人了。
  因此,在通常情况下,只要一见到敌人,就是排好阵列齐齐发铳打过去;
  先用铳军持续的排击和攒射,压制敌方远程的反击力量,再用携行火炮集中几个敌势较强的重点方位,打乱、打开阵列或是营垒的缺口;
  最后才是铳口抬高攒射的延伸弹道压制,掩护白兵为前驱和引导下的白刃冲锋,突入敌阵而扩大优势;
  诸如此类的几乎是千篇一律到机械化的战术和操条的往复循环,几乎是无往不利而没有能够坚持太久的敌势阵营。
  而聚拢在随车移动的大沙盘面前,随军的虞侯参佐幕僚人员,也在紧张忙碌的将战场上汇聚而来的讯息,变成沙盘上不断细化的标识和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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