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99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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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以为然的道。
  “先让他们去入学修习,再从中挑选一些,作为门面好了……”
  如今我身边也有形形色色的一群特殊存在,主要是那些来自安东或是新罗之地的外藩诸侯质子,他们一边在官办联校里接受专门的进修(洗脑),一边则轮流构成我专属的仪仗队。
  而在名为女营的系统当中,也有一群来自这些淮镇庇护下的诸侯家的女儿、侄女什么的存在,在日常工作的同时,也是以此为跳板和淮地的年轻将官,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接触和联姻的机会。
  当然了,最初这些年轻女性被送过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以侍奉起居为名能够留在我身边,顺便发生点什么事情或是发挥点什么用处,只可惜有谜样生物在她们的企图注定是无用功的;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都被打发到了女营去接受职业培训,一边退而求其次的为他们接受一些淮地特产的年轻俊彦。然后,有机会发生一些风花雪月之类的美好事情,就此托付终身也顺便解决了内部消化的婚姻问题。
  只有那些年纪幼小的女子,才会有机会被留下来;和那些孤儿当中挑选出来有潜质的女孩子一起,接受后宅里关于侍奉之道和才艺方面的训练,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防微杜渐的防范措施。
  用谜样生物的话说,她们的心思比成年人干净单纯的多,没有那么多花花道子和乱七八糟的心思,而且年纪越小就越好调教和矫正,训练和培养起来也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多;这对于维持本家生活的隐私和最基本的内宅保密制度,是很有好处的。
  当然了,其中大部分都在家里待到差不多成年之后,就被放出去另行安排,或是择选良配嫁人;在此期间如果她们和那些轮流执勤的少年兵或是年轻虞侯们,就此看对眼的话,我自然是大可以成人之美而贴身一笔嫁妆;
  而就算一时看不上别人,在府上所获得的见识、眼界和阅历,也会让她们在婚姻大事上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有更多自强自立的信心。
  我虽然对于燕子什么以女色谋取的密堞手段敬而远之,但是如果能够在将帅军官的后宅里,培养出一批对于我感恩戴德而心怀敬意的潜在群体,那也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因此,其中只有一小部分经过长期的观察和考验的女孩子,才能够被继续留下来,而逐渐接触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乃至成为谜样生物她们的日常帮手,乃至可以倚重和分担的亲信成员。
  只是这么一来,不免又坐实了我某种难以诉诸于口的嗜好和倾向了。
  ……
  江东道与两浙道的交界附近,太湖北岸的常州境内。
  外貌消瘦狭长的江东并两浙讨捕大使魏臣魏臣,也在指挥着部下对阵这四面八方如潮一般涌过来的大云教军。
  与之相比的是他手下力量对比悬殊,但是却相对精悍干练的多的战兵们;在他们的结阵面前那些大云教军,就像是撞碎在礁石上的浪花,只能在撕裂的粉身碎骨之后颓然的泄流下去。
  只可惜,这些参加过北伐归来而身经百战的善战老卒只是少数;负责左右两翼掩护和接战的,更多的是从地方调集而来的州军和团练兵,乃至临时征发的壮勇和乡兵,可以说,除了一身装备行头上稍微整齐一些之外,就与对面那些衣衫褴褛武器杂乱的教贼们,并没有什么两样了。
  而在这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高喊着口号而狂热异常的教贼前赴后继的攻势如潮面前,他们却没有能够发挥出多少优势来,反而被逼迫和挤压的节节后退;不断有人被撞倒掀翻拖出自己的阵列,而当场夺走武器和铠甲。
  只见得中军大旗附近,蹲伏成上下三排的火铳横队中烟火炸响,那些冲上前来的大云教军,就在飞快的土崩瓦解下去。
  这只火器部队因此也成为了着一片混乱的战场当中,支撑着以寡敌众官军们的中流砥柱和主心骨了。
  按照他的计划这种定期对大云贼发动的主动攻势,不能如期的解临安等几个孤城之围,但是多少也可以牵制和减轻这几个名城大邑的压力,对朝廷方面也是一种有力的表现和交代。
  但能够抵达太湖以北就是他所能用兵的极限了,一方面是实力有限和后路供给过长,消耗渐大的问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足够给力的水师,来对付这些以大湖为根据,流窜于水乡河网之间的太湖水贼。强行孤军深入的话就很容易被扰乱和切断后路,而导致后继无力的失败结果。
  而这里一带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素有布码头、钱码头、窑码头、丝都、米市之称,虽然几经战火而残破凋敝,但土地肥沃而各种资源产出的潜力还在,只要能站稳脚跟之后好好的屯垦和经营,还是能够提供相当部分驻军的衣食所需的。
  而战场中这只作为中坚力量的火器部队,也是他这次北伐归来之后的收获之一,作为协同作战过有在诸事相当配合上的情分,他不但在淮地用那些北地流民的青壮给补足了麾下行伍,还得到了淮镇馈赠的三千多只火铳和几门打散弹的铸铁小炮,还派出教官协助训练之后,才成就了现今的规模和气象;
  只是这火器一旦成规模之后,固然是可攻可守的相当好用,但是相应的子药消耗却是不见得少的;而且大江南北都不见得有所产出,还是得想办法从淮北道那边获取的。
  于是他在江东的攻势和战斗当中,也就兼带了从地方收刮人口和各色资源的任务;待在手中积累到一定数量之后,再装船送到淮东海州去换取相应火药、备件、罐头口粮等的军需物资。也算是两取其便的后续合作下去,至少在击破和歼灭这些盘踞在两折,而流毒江东、江西之间的大云贼之前,是需要这样做的。
  而在驱使这些地方人马协同作战等额过程当中,他也是在用他们做变相的练兵;直接用战场裁汰掉那些不合时宜的老弱和无胆之辈,最后剩下来的自然可以挑挑拣拣的补充进自己的麾下。
  采取这种权宜之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在他手上并没有太多可以利用的资源,就算是江东和两浙尚未沦陷地方的财赋,也不是尽数可为他这个名义上的江东并两浙讨捕大使魏臣所用,而是要专供江宁别都度支的;
  初来乍到任上的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不过是南下带过来的,五千多兵马和两千多武装夫役,外带就食浙北几个州所获的一点积存而已。
  而能够让那些地方豪族大户士绅,在正常的赋税徭役杂捐之外,又额外想方设法咬牙筹措出钱粮,输供和支持他的理由,则是一旦那些大云教贼所占领和窃据之后,抄家破族吃大户玉石俱焚的可怕前景。但是他们能够提供的帮助和力量也是有所限度的。
  正所谓是穷则思变的基本道理而已,在平叛的同时他也必须为自己和部下的壮大寻找出路和前景。
  而作为东南财赋重地的江东两浙,素来为人口稠密而土地兼并严重的重灾区,再加上历次的动乱和征发,让地方拼比不堪而破产流离失所者无数;因此号称要建立地上神国,而让教众共衣食均贫富,互利互助的大云教,才能有足够的土壤和机会,在战后的乱局当中迅猛起事。
  虽然现在到了繁华富庶地区之后就有些不思进取起来,但是原本鼓吹的交易和口号,在社会底层还是相当具有蛊惑力量的。许多城邑就是被这些饥而无食却又因地方处置不当的底层人等,给里应外合给轻易掀翻了沦陷下去。
  因此,如此之多的饥民流离在地方,始终是一个大大的隐患;虽然以他之能没法从根子上解决这些问题,但却可以采取治标之法来延缓这些隐患的爆发,比如讲他们都强制收容起来打包送到淮北去;
  虽然在路上估计会死掉不少,但是与那些地方士民商绅而言,自然就没有了多少大云教乘势而起的可乘之机了,也是各种相当配合和出力奔走的态度……
第1069章
零落(十四)
  依旧是春寒料峭之中,大野泽水面上的浮冰,确实没有一点儿要解冻的迹象,一艘被冻在岸边的大蓬船上,炉火少的热乎乎的大舱内,正是杯盘碗盏交错的饮宴小酌情景。
  虽然因为隆冬时节,能够拿出来招待客人的,也不过时房下坑窖里贮藏的冻梨,风干的柿子,坛子泡出来的蔓菁,醋渍的萝卜秧子和土豆条子,还有盐水煮的落花生和火塘爆过的毛豆荚,外加一碟干椒炒出来的藕片,白切蘸酱的冻豆腐,就是他们最好的下酒菜。
  用阮家兄弟的话说,就是水鱼虾蟹吃多了一点儿都不顶饿,还是黄澄澄灰呼呼的米面饽饽或是水饼羹糊,才最是实在和养人。因此,一大筛用虾皮鱼酱和面做的贴炉饼子,就是他们的主食。
  酒水则是用芦根和栗米土酿出来的芦头酒,没有滤过浑浊酒液还带着一丝丝的绵厚和甘苦;
  作为郓州人士当中,在淮镇体系当中比较出息和发达的代表;宋公明为首的几名郓州籍将官,这次难得乘着冬闲的时光,接受以阮氏三兄弟为代表,效力于郓州水营当中的老乡招待。
  只是为了避嫌和非议,并没有放在营中或又是城中的酒家,而在冻结起来的船上,更像是一场寻常意味的围炉夜话。
  已经贵为一方捕盗使兼州下副都监的宋公明,这回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虽然他在巨野县的家宅早就不复存在了,熟悉的父老乡亲也早已经变成各色口音的外来填户。
  但是能够继续听到家乡的口音,吃到家乡风味的小菜,也足以让已经四十多岁的宋公明,有所感怀良深了。
  因为南军入主淮地的一贯严格的筛选和甄别政策,除了少数留在原地表现顺服的土户之外,就只有经过一系列过渡阶段,待到考验期圆满的早几批老移民,以及军队和官府有关眷属,还有一些拥有特长的人士,才能够获得聚居在城邑里的资格和籍贯。
  拥有城邑里的籍贯,不仅代表着城墙保护下的安定生活,也代表了各种生活上的便利和物资配给的优先次序,更多接受强制教育和工作机会,乃至进入军队和官府的近水楼台之便。
  而对于普通外来移民而言,这个城邑居民籍贯就不是那么好取得了。
  除非做出相应的贡献或是积累足够的优异表现,或又是拥有别人所没有的专长和特色,才有可能提前结束在屯庄或是工矿里的大集体生活;但是在检疫营和编管劳役地里的流程,却是一点儿都不能打折扣的。
  而在城邑里虽然不禁各种出入往来,以及在城中各种讨生活的行为,但是想要就此落户下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在淮军相当严格的户籍和街坊管理之下,也几乎没有让人钻空子的可乘之机。
  而在城中定居也不是意味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淮镇治下基本没有闲人和懒汉的存身机会,在整体的社会服务体系和公共设施当中,哪怕是老人和孩童也不能例外;而且一亦犯了过错,或又是被人举发有怠工和偷懒的行为,屡教不改的结果就是配发到偏远地方去,重新接受不同程度的编管劳役。
  而郓州算是一个特例,因为早早就有人投效了淮军,又在后来的一系列攻战当中,提供了不少人力和物力的协助,后来又被当作延边重点地区来经营,很是征发和抽调了一番地方的人役和资源。
  因此作为补偿和回报,郓州也是稍晚于核心六州,逐渐放开了相对体系森严的地方军管体系,而令这些本地出身的人士,在入城定居的申请和考核上,比别人拥有更多的优先性。
  这也造成了一波当地男子被看好的行情,以及随后与外来移民结亲的婚姻浪潮;许多外来的女子都愿意主动嫁给郓州本地的男子,以获得自己乃至家人改变生活境况的机会。
  毕竟城里的配给制和城郊、市镇、乡村的各级配给制,都是有所差别的。虽然这些配给指标在大体上是一致的,但是身在城内因为各行各业扎堆和逐渐繁盛的缘故,无疑可以拥有更多近水楼台的便利和选择权的。
  而宋公明既有军籍,又是郓州本地的出身,其实并不乏有人给他做小暖床的意愿。只是经历了那些背叛与报复的事情之后,他并没有能够下定决心是否重新组建家庭。
  ……
  淮南道的土地上,刚刚从宋州调防过来的李显忠,也在巡视着蝼蚁一般密布在河道里的劳工们。
  相对于淮水对岸风雪交加的北地,这里可谓是温暖一些,甚至连一整年的河流都没有几天的冰冻期,因此渡过了淮水之后,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世界一般。
  但是站在河水和淤泥里,依旧是冰冷刺骨的让人几乎无法忍受,但是这些劳工们就这么此起彼伏的喊着号子,赤着膀子趟在没腿的泥泞里,奋力的挖掘和搬运着泥浆,再一层层清理掉沉积的乱石树木什么的杂物,直到底下露出一片片坚实而干燥的沉积河床。
  然后再在靠近河岸的地方打下木桩,将一块块运抵的石头在木桩的支撑固定下,一点点拼接成堤岸边沿的轮廓,再最后灌注进去调和好的灰浆和沙石,最终凝固成硬邦邦的一大片。
  既初步重修了淮河南岸到江北扬州境内的官道之后,眼下又开始去职和组织这些外来劳力,开始疏浚淮南段的漕河;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让人隐约感受到,那位镇帅的心胸和所图甚大,大到了连他这样的武夫,都能感受到一些什么。
  要知道,在乙未之乱的一百多年间,已经没有任何藩镇和地方势力,如此大手笔或是像样的清理和修复过漕运体系了;就算是以北朝全盛的年景,似乎也就做过一些局部的疏通和修修补补的勾当。
  而如今他隐约听说淮镇有意将河北、河南、淮北、淮南的漕运主河道,给重新贯通成南北通途的一线,而这里只是其中的营造工地之一呢;这不由不让他心生敬畏和震撼,这是何等的决心和魄力啊。
  也只有前朝最是太平盛世的那些天子和宰相们,才有可能如此作为吧。
  当然了,这东西开头起来并不总能让人理解和接受的,刚开始的时候淮南这边几乎每天都有人逃亡,也有人倒下不起,但是运作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也几乎绝迹了。
  一面是来自淮地的可怕执行力和让人绝望的控制力;另一方面,则是那个令人生畏的锅骡机所驱使的车船,从淮水对岸拖曳来了海量的物资,其中既有工具和其他生产资料,也有粮食和布匹、毛毡。
  在逃跑无望又有所基本保障的情况下,这些资源或是不自愿被圈管起来的外来人口,才能不得不安下心思来,被迫任命和接受这些看起来无休止的劳役。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江南输送过来的人口,明显比不上北地的流民更加吃苦耐劳或是坚忍听话,但是实在架不住数量够多够大,完全可以以一定的比例损耗的起。
第1070章
零落(十五)
  徐州,留后府,新建未久数层高的图舆厅内。
  我站在扩张了不少的新版大沙盘面前,端详着上面改动或是新增的各种标识和记号。在胶东半岛的位置上多出了几个代表营团单位的新棋子。
  “模范后军新编的五个营,外加配属的两个防戍营,已经可以初步派上用场了……”
  我不由点头道。
  “如此甚好……”
  如今淮镇的军事训练与预备役体系下,有足够受过简单操练和习惯了集体生活的人口基数做底蕴,组织和训练起一个守备团,只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而全新组建一个防戍营,则需要三个月到半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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