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38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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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
  随从一时没反应过来。
  “蠢材!”金济气道,“回家!回家!走小路,要赶在钦差之前。”
  随从左右看看,“东西还没收拾呢?”
  “留个人慢慢收拾慢慢走,带几个人,用雪橇……”金济也干脆,说走抬腿就走。
  可这紧赶慢赶,赶到镇子上的时候,也都快天亮了。也是现在天黑的迟,所以,瞧着还黑沉沉的。这些钦差应该也是刚才客栈不久。然后好像是包了客栈包了院子,就在镇子上猫着呢。金济鼓起勇气,主动靠过来,果然还没到跟前,就被带刀护卫给拦了。他赶紧表明身份,又问,是不是去金家的。
  一听是金家的,又知道上面对金家的态度,护卫就报上去,不大工夫,金济就被带进去。这个钦差看着很和气,问清楚了金济是谁知道,越发的和气。还叫人上了茶,但在金济表示尽快进村,在村里好安置的时候,人家拒绝了:“……动静太大,这天还不亮,寒气又重,惊了老大人如何是好?我们是吃罪不起的。”
  金济就把话咽下去,心说,我比金匡还大,这种天我赶了一晚上的路……可金匡呢?这些人却惊着了。
  这叫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想着这些人赶路,这会子累的狠了,肯定要急着休息休息,却不想人家却谈兴正浓,一杯一杯的浓茶续着,然后问的话越来越多,这些话问的吧,东边一句西边一句,他饶是字斟句酌的答了,可等到天亮的时候,这关系是没谈的近,反而是越谈越远了。
  他已经清晰的能感觉的到,对方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淡了。
  可他自己,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得了!不能再呆着了,他起身告辞,那边没起身,只是随便叫个人将他送出来。他也不敢耽搁,先去庄子上通风报信再说。
  陪着金济说话的,也不是正主,此人只是许时忠府上的幕僚。这会子外面也都准备妥当了,才叫他启程。伺候的人低声道:“那个金家的族人说不得已经去报信去了。”
  这人就冷笑,“不过是个没有远见的商人……”该打问的都打问清楚了,不仅跟老大人的关系不密切,甚至可以说是悖逆,这样的人……经不起一点沉浮考验,全都是商人的思维,没有利益就躲远了,有了利益就着急往前凑,什么玩意。
  金济是不知道他自己那点事全被人家套去了,他自问小心的很,说话很过脑子,将他自己不跟金家这一支的关系说的特别的亲近,可却不知道,这些个人精子那些旁敲侧击里面,全是饵料。他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他此刻已经站在庄子外面了。
  庄子的大门洞开,散落在各处的下人正在清扫院落。然后,有一串的孩子,在游廊里跑着,他走的这边的游廊,孩子们在那边的游廊。一边跑,好像还背着什么。像是论语……看着朝气蓬勃。
  走了几步,的了消息的金一钱应了过来。这是熟人了,以前就是老宅的管家,管着老太太的事情。金一钱就问说:“济老爷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金济一愣,之前是大老爷,现在是济老爷,一字之差,亲疏立见。
  他面色复杂,但也一闪而过,只道:“带我去见你们老爷,有急事要事。”
  金一钱应了一声,带着人往前走,后面的读书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扭头,才发现那些孩子都已经赶上来了。打头的是金启琨,后面跟着金逸,再往后是金启珅……一串都是四房的孩子。这些孩子见了他都称呼族叔祖,然后又继续背书,跑步。
  “曾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信,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子夏月: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
  “……”
  这一声声读书声入耳,再远就听不清楚了。
  可光是这几句,金济也明白,这是教孩子忠孝节义的。
  一时之间,他的脸有些发烫,浑身都有些不自在。金一钱随意的解释:“家里的小爷们每天都是如此,早起热身背书……这会子回去该习武了……您也瞧见了,便是金逸……每天跟着四爷进进出出的不得闲,但这也得抽空背一页书,晚上得写十张字,才算把功课做完了。哪怕是金嗣,学的慢一些,但这该认字得认字,该描红还得描红。还有算经啥的,反正学的都不少。那几个丫头,也都拿着汤头歌认字呢,会做饭的就会做药膳,更不要提那个久儿,我觉得比镇上那大夫也不差什么了……”
  所以,这真不是针对谁,这些这些小爷每天的日常。下再大的学,游廊里又不落不上,每天该怎么练,还都是怎么练的。
  金济心里越发的后悔,只看这些孩子,便知道,这一支便是暂时不成,往后还是要起来的。这叫啥?这叫底蕴。
  他后悔,想着那一窝子不是争就是抢的孙子,你说要是两府的孩子放在一起,也跟着这边学文习武,这将来是不是就能不一样。前程不一样,再不济,跟这边的情分也能不一样。
  心说不行就送几个孩子过来,开年不是说这边要开学馆吗?交了束脩叫孩子跟着学也就是了。
  说着话,人就到了正院的前院。
  金匡一般都是在这里的。前院的偏院是金匡自己的地方,正屋住人当私人书房,两厢放的都是石头石碑,这是他新添的爱好。别看做这个玩意费劲,但也因着费劲,很是锻炼人的身体。这一会子起来一会子蹲下的,身体越发的康健了。早上起来,还打一遍拳,强身健体嘛。
  金济来的时候,金匡这一趟拳还没有打完。金守家守在边上,热水毛巾清茶都备着呢。看见人来,他先摆摆手,这一趟拳中途是不能被打断的。
  金济知道,这不是不能,而是没人敢打断。在昨天之前,要是见了金匡还这么大的谱子,他非心里骂开来不可。可自打有了昨儿的经历,他终于有点知道,这虎落平阳了,也依然是虎。
  拳打完了,那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金守家拿着热帕子过去给擦了汗,紧跟着就把大氅给披上了。
  金匡倒是直接喊了一声:“大哥?”然后面带笑意,“快进去说话。这么早进来,必是有急事。”
  这样的态度,金济的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起来,哪里顾得上进去,急忙道:“我昨儿去州府,结果州府来了钦差,钦差没停,奔着这边来了,如今已经到了镇上。听说,银州府上下官员,都被撸了……”
  金匡一听来人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没说话呢,就见老四过来了。
  四爷也是起来,刚吃了饭……正跟桐桐说一会子叫人买些红纸回来,他要写对联,要给族人送……结果金信就过来了,说又一大队人马正朝村子来。
  站在山上就是这点好,从村子到远处的镇子,都能尽收眼底。
  一听这消息,四爷就知道,那封信起作用了。他知道会起作用,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于是,跟桐桐交代了一声,他先往金匡这边来了。
  金匡还是往屋里走,“进去说话。”
  四爷也没说别的,依旧把金济喊了一声大伯,就跟了进去。
  金济着急:“赶紧得家老四去安排。”
  这边父子俩都不着急,金匡还道:“罪臣而已,不用兴师动众。”
  金济越发着急,“人家那样,可不像是对待罪臣,再说,远来是客……这边什么都有吗?要不,我叫人把我那边准备的年货先拉过来应急……”
  金匡还是那句话,“罪臣之家,怎好招待钦差?”
  那边林雨桐也是什么也没叫准备,金双还紧张:“……我这手艺要是不行,请镇上的厨子来也行……”那可是戏上才有的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又怎么了?
  不招待才是对的!许时忠这是要给金家披上一层老虎皮,其实还是不想叫金家被欺负。那自家就非得把这个姿态端起来不可。钦差怎么了?钦差在这里也得盘着。
  正说着话呢,正院那边叫人来请了。林雨桐以为是老太太,谁知道会是太太。
  太太是婆婆,这叫了不去也不行。总的来说吧,这个婆婆平时是比较好打交道的。如今因着老太太在,也不说叫媳妇孙女按时的过去请安之类的,反正各房属于比较自由的状态。作为儿媳妇,抓住婆婆的作息规律,趁着中午午休之前过去,露个面,然后坐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徐氏非打哈欠。这一打哈欠,就起身告辞,彼此不用费心相处。要是做了好吃的,一天给送上几回,她就特别心满意足,从不多说什么。
  孙氏这个庶出的媳妇就跟着林雨桐行事,反正也没听说有什么刁难的地方。
  这会子叫了,她就出门。她这边一出门,打三房的门口过,估摸着要不了多长时间,孙氏非跟着过来。
  到了太太屋里,小徐氏和姚氏也都在。
  太太挺着急的,“听说钦差来了?”
  往这边来,还没到!
  太太急道:“该招待的还是要招待,看看谁管事,到时候叫人问问京里的情况。不说别人家,你舅舅家,贺家这些却是要问的。”
  太太说的这个你舅舅家,其实就是徐家。
  徐家是金家的舅家。
  林雨桐点头应承,“儿媳会瞅着机会问的。”
  徐氏就不担心了,她觉得小儿媳挺聪明的,办事也利落。而且回老家的路上,一身男装骑马的样儿,她是真喜欢,也觉得最像亲闺女。于是,纵容的时候多些。
  小徐氏看了徐氏一眼,见徐氏再不言语了,又去拿桌上的点心,她才笑问林雨桐:“怎么不见琨哥儿媳妇?”
  是说白氏!
  这个大儿媳妇林雨桐也是很福气的。这个脾气倔强起来,那真是没谁了。自打林雨桐说叫她在屋里养着吧,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人家就是不出来。可这家里,也没谁见天的盯着你。琨哥儿这么长时间不回房去,她也不说看怎么着两口子把话说开把误会解开。反倒是四爷和林雨桐先说了琨哥儿,说她怀着身子,你回去住吧。有什么话别着急,慢慢的跟她说……结果琨哥儿半夜出来了,羞恼羞恼的。四爷咋问,他都不说怎么了。等林雨桐问了,这孩子才说了,他回去了,本是想着夫妻俩好的。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琨哥儿原本也想着,两人躺下,有什么话在被窝里说,可能效果会好些。可结果了,琨哥儿先睡下了,然后白氏不睡,抱了被子往榻上睡去了。屋里不冷吧,但榻上也没炕上暖和。他就起身,抱了白氏往炕上去。他以前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咋办,但这少不得跟猎户庄稼汉子打交道,都是族里人,喝了酒说话就没谱,什么都敢往外说,说的多了,他也慢慢开窍,想着这女人还是要哄的。再看自家爹,在外面别管多为威严,回来娘说啥是啥……他想,许是不光是白氏有问题,他这个做丈夫的只怕有更大的问题。
  于是,他第一次觉得,很该耐着性子哄哄她。
  人抱回去了,躺在边上了,他心说,也不急于一时,今儿不说,先把她哄回来再说。折腾的晚了,他也累了,就有些迷糊。正迷糊呢,就听见白氏瞧瞧的起身,走了……不光走了,还不在屋里睡了,跑到外间的榻上去凑活了。
  不愿意夫妻同床共枕,琨哥儿当时就觉得受到了羞辱。直接穿了衣服就出来了,去跟珅哥儿睡去了。
  林雨桐到现在都不能理解白氏的逻辑,她这是想干什么。
  听琨哥儿说了之后,林雨桐也还去看了白氏……白氏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养的极好,身体也没有大恙,林雨桐也问她:她到底想要如何?
  可人家只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样子,一句屁话也没有。
  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有问题不可怕,有问题说出来沟通嘛。这么不声不响,反正就是跟你们谁我都不搭理的模样,真叫林雨桐火大。
  也因着这件事,林雨桐对小徐氏从根子上就讨厌上了,她说话,她也只当没听见,只跟徐氏告退,然后转身就走。
  徐氏愣了愣,反倒是问小徐氏,“你又怎么着了?”
  小徐氏尴尬的脸都红了,“儿媳不知。只是不见白氏好些日子了……我不过是动问一句……”
  “那万万不会!”徐氏道:“林氏是个讲道理的人。再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给你这个长臊甩脸子。”
  小徐氏嘴角动了动,但到底没反驳婆婆,只道:“我是做嫂子的,许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到也是有的……估摸着还是白氏的事,回头叫姚氏去看看……她们小妯娌,好说话。今儿有大事,这件事倒是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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