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8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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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氏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小桃的头,说了一声‘好’。她叮嘱道,“小主子的事,那是说梦话都不能往出说的事,你得记着,那就是我生的。”
  小桃点头,“知道!小主子好,姐姐才能好,姐姐好了,我才能好,这道理我明白。便是死……琅哥儿也是姐姐生的,是我亲眼看着生出来的。”
  对!就是这样。
  没人注意到宫里这点事,更无人知道,外面那么大的事,跟宫里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有瓜葛。
  佟氏也确实是聪明,但她也没有完全猜对。那些人的死确实不是自杀,而是有人在背后出手了。
  弘晖跟十六坐在亭子里,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良久之后,十六才道:“你放心,事情到了端柔身上,就算是干净了。那些人我叫人盯着呢,若有用,他们可为前锋。若无用,随时便能绞杀。”
  弘晖便道:“不是我们心慈手软,而是不杀有不杀的理由。杀人容易,可明知道杀不干净还去杀人,那除了激化矛盾,便再无好处。只要白莲教自觉有盼头,那就能少些叛乱,天下就能多些太平。只要太平了,很多政令才能顺利推行。等真正利民的政令推行被运转良好,不管什么教也都能不攻自破。否则,没有白莲教,还有许多别的教,没完没了。但若你能将其在暗中控制住,这是再好没有的结果了。”
  十六心里多少有些震动,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别的想法。到现在为止,他虽然还是闹不清楚一个没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何活到现在的,但他也没问。
  弘晖好像也没接下来去聊的意思,说起了十二府上的事,“履亲王是病急乱投医,经过不知道多少道手的药,怎么敢随便往人嘴里送?”
  是啊!谁知道那药到了十二家孩子嘴里,竟是被人动了手脚的,那孩子离了那药不想吃也不想喝,只能靠人硬往嘴里灌才行,“医家确实是有些门道的。”
  弘晖就道:“还有更奇怪的手段,我还见过只剩一口气的人被药吊着——没死,但也暂时不老。”
  十六就明白了,弘晖是在解释,解释他又出现的原因。听起来荒诞,但以四哥现在看起来还那么年轻的状态来看,又觉得理所当然。关键是,他记得弘晖,认识弘晖,这个错不了。如果是这样的医术,那也难怪四哥不将弘晖的身份说出来,反而要给弘晖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这么做,一则是荒诞的事不容易取信于人。第二,也是保护弘晖的安全。
  至于白莲教,只怕是巧合的遇上了,四哥干脆将计就计,反利用了一把,只有如此,事情才能通顺。要不然,那莫须有的红花会从哪里来的?
  这个话题他并不深究,叔侄俩没捅破窗户纸,但把该谈的要谈的都谈了。
  十六的这般作为,本来对端柔一肚子气的林雨桐,对这个公主怎么办?事实上,跟十六在背后所做的比起来,端柔这点事……影响不了大局。
  没等林雨桐对端柔怎么着,端柔就被他阿玛给教训了。十六去了端柔的院子,把伺候的都打发了,看着端柔,“打小你额娘就惯着你,府里再如何,也没叫你受委屈。你觉得你抚蒙了,可你看看,谁家的格格没抚蒙?把你送进宫给你四伯做了养女,那你就是公主。你四伯给你选的人选错了吗?没有!这么些年由着你在部落里作威作福。内务府的嬷嬷跟着你去塞外的,你四伯娘当年也给你挑了最好的,不曾辖制过你的。知道你病了,我才一说,立马就打发人接你回来。便是嫁到京城,哪家能过的跟你一样。当年出嫁的时候你就闹,如今回来了,才几天,你又给我出幺蛾子?”
  没有!
  “还敢说没有?!”十六一巴掌抡过去,“那个升平署的李冬安是怎么回事?”
  端柔刷一下白了脸:“就是……一个孝子,我就是看他可怜……”
  “他是孝子?他家住哪里?可曾娶亲?他母亲所患何病?请的哪家大夫?你都问过了?”
  不曾!但是……对方没有骗自己的道理呀!要是要点钱或是东西,自己自然就知道了。那药丸子,好好的人要那个做什么?
  “你的脑子叫狗吃了!”十六就道,“你额娘没告诉你,老娘娘轻易不给人瞧病。轻易也不给人开药丸子。你十二伯家的孩子成了那样了……那边可管过?”
  端柔面色一变,“不会是……是十二伯打发人从我这里骗药吧。”
  “要是那样倒是简单了。”十六气道:“你十二伯不知道什么缘由跟白莲教的人有了来往,这个李冬安是白莲教的人。”
  不可能!
  端柔先不承认,紧跟着瞳孔一缩,“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不告知自己他家在哪里呢。之前怀疑他娶了亲,原来是这样,“他人呢?”
  “你觉得呢?”十六问道。
  端柔半晌没有言语,“阿玛,我是真不知道他是白莲教的人。我除了给他一些药,也还没有别的事,更没有跟白莲教勾连。”
  要是跟白莲教勾连,你以为你能好好的呆在这里。
  十六在椅子上坐下,“我求过你四伯了,你的事就这样了。不明着处罚你,是因着你的事太脏名声。你四伯顾着皇家的面子,顾着皇家那么多公主格格的面子……也顾着你阿玛这张老脸。但人家给脸,咱得要脸。如今给你两条路,第一,回蒙古去,过你的日子……”
  “不要!”端柔噗通一声跪下,“不要!阿玛我不要回去。我不想见到额驸……一点也不想见到。打从成亲至今,我从没主动想见过额驸……我受不了他的懦弱……”
  懦弱?
  宽厚亲善好脾气的人,在你眼里是懦弱。你知不知道看着你阿玛的面子,当年你四伯给你选人是费了心思的。事实也证明没选错,你养的骄,你四伯便给你找了个厚道孩子,这些年,只你欺负别人的份,何曾听说你被欺负过?
  “你看不上人家,刚好,你也别去祸害人家了。”十六看着她,“那就第二条路,你留在京城。京城里有你的公主府。你住在公主府,供应自有内务府。你……就在府里呆着吧。”
  这是禁足了吗?
  “好!”先呆着,等风平浪静了总还有回旋的余地的。
  于是,十六将端柔带走了,送到了公主府。而后,十六直接进了宫。
  而宫里,傅恒正跟乾隆说话,“……对方手脚太快了。奴才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了。只怕是十二爷察觉到了……”
  “怎么察觉的?”
  傅恒脸上带着几分难堪:“奴才太大意了,身边就有十二爷的人。您知道的,十二爷跟富察家,那是扯不断理还乱……可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身边有他的人……”
  “人呢?”乾隆问说。
  “在呢,万岁爷要问,奴才这就打发人把人押上来。”
  那倒是不用。
  乾隆皱眉:“十二叔跟这些人牵扯,为什么呢?”
  没道理呀!
  傅恒摇头:“是为了那个药吗?”
  要只为了药,早去庄子里低头认错了。必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的。
  傅恒思量了片刻就又道:“万岁爷,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奴才多心了。”
  “你说!”
  傅恒就道:“那个已经死了的李冬安,多少跟端柔长公主有些瓜葛。而奴才查问期间,总觉得好似除了奴才的人,还有人盯着这么一伙子人呢。但却没有证据……只是似有似无的指向……因此,奴才拿不准。”
  “你怀疑谁?十六叔?”还是十六叔身后的皇阿玛?
  傅恒正要说话呢,吴书来在外面禀报:“庄亲王来了,求见万岁爷。有急事!”
  倒是来的快。
  傅恒道:“那奴才回避一下。”
  “不用!”乾隆道:“庄亲王跟履亲王不同。”庄亲王忠于自家皇阿玛,只要皇阿玛对自己没有不满到要换到自己,十六叔就不会做过火的事,“请十六皇叔进来吧。”
  君臣见了礼,乾隆摁着十六在凳子上坐了,“咱们叔侄私下里说话,不用那么板正。”
  十六叹气:“奴才今儿来,说的也是家事。想来想去,哪怕事儿丢人,还得告知万岁爷一声。”
  傅恒就知机的要告退,十六摆手,“富察家哪里算是外人?留下一块听吧。”
  乾隆朝傅恒点点头,傅恒这才不再坚持。就听十六爷道:“万岁爷,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咱们家自来还从没出过这样丢人的事……可事摊上了,咱还得说。端柔那丫头,丢人呀。”
  乾隆和傅恒对视了一眼,都了然,是说端柔和那个李冬安有些不大寻常。
  是!自大清以来,公主从没见过有这样的。
  十六像是不知道两人早知道一般,红着一张脸,“本来接回来就是养病的。身体也养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端柔额驸那人,说良心话,那不是其他那些混账行子,我也看了这么些年了,真说不上人家的不好来。我就说,还叫她回去,跟额驸好好过日子。可她是推三阻四,我就想着也难得回来,多住上半年也使得,刚好老娘娘那里也有差遣,那就留着吧。可结果了,下面的人告诉我,端柔跟这个唱戏的不清不楚。您知道的,端柔回来病成那样,原本伺候的那些人奴才嫌弃不精心,都给打发了。如今端柔身边的,都是福晋另外挑来的,都是王府的老人了。也幸而有这些老人,要不然,可就是天大的乱子。原本只是查查到底是怎么样的,事关公主的名节,要真有,总要悄悄处置了的。谁知道,倒是叫奴才查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迄今为止,说的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真的。倒不是说十六啰嗦,而是他在说明,他不是无缘无故去查什么事,或者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查事的。他掺和进来,是有理由和动机的。而这些理由和动机也都是成立的。
  乾隆亲自给倒了一杯茶水过去,“十六叔别急,慢慢说。”
  “奴才发现,这个李冬安跟端柔接触,并不只是因为男女私情。好似事为了药。端柔倒是想的简单,只以为对方是孝子。可这孝子也没有给当娘的随便用药的道理呀。老娘娘的给的再好也是药,又不是仙丹,能随便吃吗?那也不是个没见识的人呀!结果一查,竟然找不到此人的家在哪里。只知道平时就在升平署,要是出去,也只去一家纸扎铺子。那家纸扎铺子的后墙不高,他从不走正门,总是翻墙而过的。本来,奴才还想着,这铺子里藏着美娇娘也不一定,谁知道里面住着个婆子,姓钱。”
  乾隆眼睛一眯,这就对上了。也跟傅恒查到的基本一致。
  “奴才又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发现供应纸张的铺子一个伙计,隔三差五的就往这铺子跑。这纸扎的生意没那么好,基本不见出的生意,那供应纸张的铺子的伙计总上那边去是为了什么呢?又查这个铺子的伙计。谁知道这伙计白日里是个小伙计,夜里换一身行头,专往八大胡同去。而他进去不多时候,就有龟奴从后门出来,换一身小厮的打扮,去城隍庙那一片转转。城隍庙那里有个乞丐窝,里面大大小小住着的讨饭的人不少。其中一个人称猫儿爷的,偶尔会去城外一处林子里换行头,然后去的地方却是——履亲王府。”
  乾隆之前在傅恒告知他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十二叔不是受制于人的人呀。若是只为了药或是所谓的名医,这么长时间难道连对方的老窝他都摸不到。十六叔能从这点线索摸到他的门上。他难道就没有办法反摸回去?
  不!他有这个能力。可为什么不做呢?原因不外乎两个:
  第一,不能做。第二,不想做。
  不能做的原因事人家手里有他的把柄,或者是他有不得不求对方事情。不想做的话,那就坏了,证明十二叔是在跟对方合作。
  那么到底是不能做还是不想做呢?十二叔做事谨慎,唯一的‘不谨慎’只有误记了钱氏这一件事,要是这么说,他把把柄落到白莲教手里的可能就不大。再说了,什么样的把柄能威胁的十二叔为他们所用?除非谋反大事,别的事也威胁不着啊。可十二叔会谋反吗?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他谋反给谁?所以,这个推测就不成立。
  那就是他不得不求对方?有这个可能!之前是着急用药了,可随后应该是察觉到了药有问题。可已经那样了,不想叫孩子难受,他还得从对方的手里找药,然后再向别人求助。另外,他还怕那药万一是不好的药,除对方之外再无解药。因此,才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
  因此,他就道:“都是儿孙累此身。”
  十六就有些欲言又止。
  乾隆不解:“难道不是因为孩子的病?”
  十六低声道:“都知道那孩子身子不好,可奴才从别处得来的消息,好似那孩子的身子……还没不好到那个程度。”
  嗯?
  乾隆看傅恒,傅恒摇头,然后往出走,这是叫人去查了,之前并没有关注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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