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86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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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皇上的胆气!
  这一句话一出口,兆惠整个都激灵了一下。
  阿蜜跟他阿玛又说了一句:“有时候皇上也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阿桂整个人都愣住了,两面相争,相持不下,以自己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会选一条风险最小,最省心的路。不过是女官而已嘛,将本来含混的问题,直接明确了就好。只要划为内廷女官,这个问题就直接解决了。省的闹得不可收拾。皇上处事的原则便是——平稳!
  平稳胜过一切。
  所以,刚刚萌芽的东西,确实可能因为皇上的退让直接夭折了。
  于是,皇上本身需要支持,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总有人只站在他的背后,皇上的立场便是他的立场。而这样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人?得是像自己一样手握着军权的人。
  如此,不仅支持的是皇上,也可以更进一步握紧自己手里的权利。否则,皇上不会将安危放在一个态度不明朗的人身上,很可能就换一个更听话的人上来接替自己。
  因而,进宫一趟,是必须得做的一件事。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碰见了兆惠,两人对视一眼,往里走的时候相互压着嗓子说话。
  兆惠低声道:“事……不对。”
  “是啊!”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操纵。龙椅上的那位,包括满朝的大臣,皆是人家手里的棋子。
  兆惠左右看看:“走一步算一步吧。”
  除了这个也没别的法子了,谁也这条路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阿桂就道:“回头得叫我家两个小子也去考书院试试。”考不上直接打断了腿。
  兆惠面色复杂,长长的叹了一声。没儿子啊,最见不得人家说儿子。
  阿桂赶紧补救:“要是实在考不上我也不指望了。好歹我还有一闺女。如今这姑娘瞧着是不如儿子,但也保不齐!就像是梅家,眼看没出色的后辈了,结果人家出了那么一个孙女。以后指不定也是前程不可限量啊!”
  两人都是知道兵械厂一些机密的人,没梅开云在其中的作用心知肚明。
  阿桂这么说,兆惠没反驳。思绪不由的放在自家老七身上……想起老七每次都眼馋自己的战马,要不,这次给挑一匹好马送到书院的马场去。那里有好的骑射师父!
  这么想着,到了御书房门口,他听到里面更劲爆的话:“……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和敬出来管管事怎么了?皇上这么做是对的,宗室无人有意见。我府上只有竹心一个闺女,将来王府都留给竹心……没有王爵,也还有官位,我就要给我闺女招赘……”
  然后听到弘旺的声音:“二十一叔您那话过了啊!别管怎么着,听皇上的意思。皇上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阿桂和兆惠对视一眼,受到点拨的何止他们二人呀。
  傅恒肯定是跟皇帝一个态度,再加上他们二人,军权捏在手里了。背后宗室跟皇上一个态度,这也很重要,因为宗室还是掌管着很多外臣无法掌管的东西的。比如兵械厂就只在和亲王手里。
  他们还没进去呢,和亲王就来了,显然是才赶回来的。见了两人点点头,也默默的等着宣召。
  才站下,吴书来就亲自迎出来了,“王爷,两位将军,皇上有请。”
  和亲王打头进去,进去的规矩的见礼。乾隆就问:“你这灰头土脸的,刚回来?”
  “是!”弘昼就皱眉:“这回就是和敬和和婉两丫头闹出来的事。皇额娘就是太疼他们了。要是觉得麻烦,四哥您干脆把两人的职撤了就完了。疼她们怎么不是疼?回头在那边给弄两个织纺便是了。”
  这个亲疏远近就出来了。弘昼是和敬的亲叔叔,这些话别人不敢说,弘昼就能说。又加上和婉在里面,他说起来更理直气壮。
  弘历感觉总有那么些人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想事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十四就说弘昼:“这要是孙嘉淦好好的说,私下里跟皇上禀报,这事不是就没了吗?只要朝堂稳固,叫孩子们受受委屈也不是不行。可人家给这个机会了吗?”
  阿桂心说,这是拱火的。
  乾隆心里恼火的正是这个,什么话不能私下说?孙嘉淦这么闹,无非是觉得朕不是个仁君。他家的孙女参与了,就猜度朕之后会找他算账。可朕的心胸就这么点吗?就是跟几个无知女流一般计较?把朕当什么人了?
  猜度朕就罢了,竟然用那么一手当堂逼迫君王。更可恨的是,人人都看的懂孙嘉淦的算计,可还是有那么多得人甘愿做瞎子,反倒是以此事为契机,向他这个君王发难。
  这次若是退了,那以后是不是人人都可依此行事。君王被大臣裹挟,意志由他们而定。那这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可朝廷朝廷,朝廷从来不是皇上一个人的。
  只要坐在皇位上,就少不了跟朝臣斗智斗勇。当年皇祖父除鳌拜,那是硬生生的斗倒了四大辅臣。到了皇阿玛当年,一大半的时候都在跟八爷党斗。到了他,他吸取教训,从来不将自己摆在争斗的一方。只觉得,站在高处,平衡朝局是省心省力的办法了。他一直遵循的也是这一原则。
  如今,有了一个声音,那就必须有另一个声音去辖制它。
  那边有来保、有刘伦、有汪由敦、有裘日修,赫尔德,这边就得有班弟、有高斌、有蒋溥……想了想,汉人中有声望的,蒋溥还稍后一些,他马上提拔了刘统勋入军机,同同时,调尹继善回京。
  尹继善是满人,但是在读书人中也颇有威望。
  至少高位上的诸位,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平衡。而军中将领,以傅恒、兆惠阿桂为首,连同宗室站在自己身后,站在高处且看着再说。
  刘统勋确实有些意外,这个旨意来的太快了。他不仅被调入军机,更重要的是,从刑部被调入吏部,出任尚书。
  接到旨意之后他就看向儿子,然后冷哼了一声:“你们倒是算无遗策。”
  刘墉不好意思的笑笑,“儿子没这样的本事。儿子呢……也是人家摆在棋盘上的棋子,还是马前卒。父亲,儿子顶多就是一个小卒子,您是‘车’,姜还是老的辣呀!”
  刘统勋身子超前探探,看向儿子,“可这过了‘过了河的卒子顶大车’,你老子还没老糊涂呢。”他又哼了一声,“说说吧,这事闹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父亲啊!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而更有些事,不达目的想停也停不下来的。就像是当年的百家与儒家,那是多少年的正与斗……”
  所以,朝堂之前的满汉之争,文武之争,都将被淡化。反而是新学与旧学之争。
  这新学中……包含儒家,却早不是儒家。说它是要恢复百家,却也不像。
  这种变革,自古未有。他本身就处于迷茫之态。这是吩咐刘墉,“书院的书本,若是能抄出来,你让书童闲暇时抄一抄,每次休沐带回来,我要看看。”
  “是!”刘墉应着,就要告退。
  刘统勋叫住他:“要出门?”
  刘墉垂手,不言语了。
  这就是默认了。刘统勋无奈的摆摆手:“去吧!”人家也有人家的事,好像没有要跟家里说的意思。
  刘墉出门直接上了马,在书院里的,别管是多大年纪的,修的是文还是武,但马都得会骑。早些年没怎么在意的,这一年呆下来,也骑的很好。在书院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出门带个随从还突然有些不习惯。
  他上门出城,直奔城外。外城王杰买了小院,这地方不打眼,几个人打算在这里聚一聚。
  刘墉到的时候王杰正跟孙士毅说话呢,“信已经寄出去了。以前的那位的东翁虽说胆小,但却颇有些钻营之能……”
  王杰之前给江苏巡抚陈宏谋做幕僚,这位侥幸在江南官场清理中算是干净的挺立了过来,但也有些战战兢兢的。知道王杰如今跟天子亲近,便多有笼络。四时八节专程叫人送来礼物,都是实用的。这不刚好端午了吗?送礼的人刚好在,王杰便写了一封书信过去。
  正说着呢,刘墉进来了,三人拱手见礼,互通了消息。
  孙士毅便道:“如今要紧的不是谁赢谁输,而在以,百姓愿意信谁?”
  清正之名仿若孙嘉淦的保护伞,百姓信他,谁说他不好,谁便是奸臣,这就是这些会经营的忠臣直臣的可怕之处。
  这是个问题。
  毁了孙嘉淦的名声?
  这种办法最直接,而且最好操作。但是三人对视一眼,都都没有说这个法子。自古以来,清官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为何出一个清官,便能演绎出无数的故事来呢?他们当真有那么多能干吗?就比如孙嘉淦,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没有!要说做,只是基本做到了一个官员的本分,但百姓也愿意去赞扬他,信任他。
  让百姓们对清官保持一种信仰,呵护这么一份虔诚,总比去打破它要好的多。
  要不然,那真成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打破容易,重塑难啊!
  三人商议此时,却不知道今儿市井多了一个小摊子。这摊子在阴凉的树下,边上是一家大碗茶的茶铺子。这摊子一铺开,桌上密密麻麻了摆了多少的木簪。木簪虽不贵重,但手艺尚可的话,十几个钱还是能卖到的。
  边上的茶铺老板认识这孩子,这孩子去年考到书院去了,好久都没来摆摊了。谁知道现在却来了。他在边上跟着小子闲聊,“不是听说书院每月都有银钱补贴吗?怎么还要来摆摊子?”
  这小子憨憨的笑:“叔,钱是有的。每月十两按时给呢,书院里包吃包住的,我也没需要花销的地方。今儿过来啊,也不是卖簪子的。是一项课业得完成,得问问婶子大娘们一些话。我这也不好意思拦着婶子大娘们问话,这不,就拿了平时没事刻的簪子来。哪位大娘要是能答些话来,挑一支簪子带走便是了。不值钱,就是我自己练手的东西。”
  可瞧着放在收拾铺子,这么些,也值不少钱呢吧。
  茶铺老板娘怪动心的,“能啥呀?好答不?”
  好答!这小子笑秘密的,“婶子,您先挑一支。”
  那感情好。
  她走过去一瞧:“哟!这还都是好料子。”最次的也是桃木簪。
  小伙子给挑了一支,“这是给皇太后雕个小玩意剩下的下脚料做的。年轻的姑娘戴这个最好,檀木的。”
  这十几个钱可买不来,怎么着也得半两银子的吧。
  这多不好意思。
  小伙子却在另一边拿个小本和一支怪怪的铅笔出来,“大娘,若是现在不让您出来做营生,只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觉得成吗?”
  老板娘大惊失色,大腿一拍,“那咋成呢?别看我家老头子是掌柜的,可啥事不要我操心成啊?他收钱,我得在后面烧水,得擦抹……得把这里里外外的拾掇利索了。小本营生,还有赊账的咧。他一大男人,一文半文的不好张嘴要,我这妇道人家,就能出面说。咱家的生意,挣得就是一文半文的钱呐。”
  “也不一定非得您来出面呀?”这小子就道,“我知道您家有两个儿子,不拘哪个儿子来搭把手,都是行的。”
  “行什么呀!自家的铺子,挣来的也就是家里饿不死算了。我是出去干啥没人肯要了,在家老两口说是做生意,可实际上跟在这里讨饭差不多。我儿子出去了,别管干啥,年轻力壮的,干点啥不比守在这里好些。”
  “拿要是非不让您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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