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校对)第6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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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张文延年已三十多,却若哭状:“凤州距离开封数千里之遥,一个来回,数月之久,您又病重,凤州不可无人主持啊!”
  “你——”张晖抬起头,瞪大眼睛,皱眉道:“你说地甚的混账话,就算某理不了事,还有长史、别驾,怎会无人?”
  说着,他又躺下,不看儿子的脸色,喘了口气,说道:“是哪个窜梭你的?就凭你的本事,还想不到这一茬。”
  张文延低头不语,神色变换。
  “某也管不了你了,但凤州,你却是别想了。”
  张晖冷笑道:“且不提凤州本是朝廷所有,不可私授,就言你罢了,你若是有某一半的本事,还会这般,仅仅只是个郎官吗?”
  “休要乱想,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安分些。”
  “只是,只是,父亲您清廉,钱帛视之如泥土,但,家中一贫如洗,不如些许中人之家,张家日后又该如何?”
  张文延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抬起头,高声反驳道。
  “钱财留之无用!”张晖咳嗽一声,脸色闪过些许愧疚,但仍旧坚持到:“无才而多财,是守不住的,只要你有才能,凭借着我的余荫,照样能起来。”
  张文延犹自不服。
  千里为官只为财,权力若是不能带来财富,谁肯为官?大宋数百军州,哪个不敛财?哪怕不为自己,也得为子孙后代着想。
  看看皇帝的那些结社兄弟,家里的田地挎州兼县不可胜数,如自己家这般一贫如洗的,还真没几个。
  州设团练使,一般都兼任刺史,属于小规模的藩镇,不及横跨数州的藩镇,但也权势显赫,也不怪乎他生出这般的念头。
  父亲不捞钱,他若是再不努力一把,家里真的难起了。
  “团练,唐国哪里送来一封信。”
  这时,大门敲响,张晖懒得理自己这个反叛的儿子,不由得招呼进来,原来是自己的幕僚。
  “唐国?”张晖有些意外,伸手一拿,细细看来。
  一旁跪坐的张文延眼眸一亮,他盯着看书信的父亲,心中思虑万千。
  “父亲,书信中写了什么?”张文延迫不及待地问道。
  “也不知唐国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知晓我病倒了,如今写来书信,不吝啬钱财官位,想要拉拢我归降,黔驴技穷了,想都别想。”
  张晖脸色涨红,不由得:“些许钱财就想拉拢我,他把我张晖当作什么人了?”
  凤州府库上万贯,您都没动心,唐国再大方,还能拿多少?凤州哪个不晓得您廉洁奉公,这小伎俩,真的是用错了。
  张文延摇摇头,唐国果真是黔驴技穷了?
  张文延要来书信,仔细一看,顿时惊呆了:五万贯——
  凤州数年的两税,在关中,最起码也得是百顷地。
  “父亲——”张文延直打哆嗦,看着自己正气凛然的父亲,他满脸的不舍。
  “休要言语——”张晖冷哼一声,呼了口气,对着幕僚说道:“周先生,我身体不便,自今日起,就由赵长史来署理政务,某已经上书朝廷,告病而退,待新的团练使到任期间,我希望凤州一如既往的平静——”
  “另外,你替我回一封信,回绝唐国,某誓死不降,让他们另作他想吧,一定要有理有据,莫要让他们轻看了俺,文采要斐然些。”
  “是——”幕僚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文延,不由得缓了口气,低头应下。
  显然,这对父子自己闹的好不愉快,自己还是袖手旁观吧。
  看着父亲连书信都要文采好的,那副爱慕虚名的脸色,让张文延越发的愤怒。
  五万贯的不翼而飞,让他彻底地愤怒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
  不顾父亲紫青的脸色,张文延腾地站起,径直离去。
  “这……”周幕僚瞠目结舌,大郎君何时有过这般无礼的举动,简直是太令人意外了。
  “不要理他!”张晖摇摇头,脸色越发的难看:“他这是看我时日无多,就放肆了些许,这个不孝子,这些时日,你莫要理他,一应的政务,莫要让他触碰,他不是那块料。”
  “这般排挤,怕是郎君有所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张晖神色莫名,嘴角有些苦涩:“凤州危如累卵,他担负不了这般的重担,交于他,反而是害了他,还不如当个闲官,以我的余荫,这辈子应该能好好过下去的。”
  张文延气鼓鼓地离开了家门,来到了凤州城内的一处酒楼中,热闹的气氛,飘香的酒味,让他心情突兀地就变了,怒气也消沉了许多。
  “张郎君,您来了,李郎君早就来了包厢,酒菜上齐了,在等您呢!”
  小二一见他人,连忙迎了过来,奉承道。
  “嗯!”张文延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开怀了许多,快步而上,熟练地来到熟悉的包厢,里面一桌子的酒菜,独坐着一个白面书生。
  他穿着灰色的皮袄,面色红润,眉眼带笑,正一个人捧着酒杯,喜滋滋地品味着一份邸报?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李兄?
何来这般入神?”张文延看着这般情形,不由得坐下?
饮了一口酒水?
这才问道。
  “一份来自唐国的邸报。”那男子抬起头,笑道:“你也知晓?
我是商贾之人,走南闯北?
邸报也是常有的?
你来瞧瞧,这上面的几首诗词,倒是写的极妙。”
  听到这番言语,他顿时心生痒痒。
  这位李锦?
虽然是个商贾?
但却是个好读书的儒商,本是官宦之家,家道中落,无奈经商,极为好文?
文采飞扬,与他一般?
极对胃口,这几个月来?
他们相交极为融洽。
  尤其是他父亲清廉,家无积财?
这些时日的酒宴?
青楼玩耍?
都是由其所请,让张文延越发地依赖与他。
  谁能相信,他堂堂一个团练使之子,三十好几,青楼都没去过几回,理由竟然是囊肿羞涩。
  他本想拒绝,自己付账了事,谁知这位李兄说的话,极为合适,他言语:“张兄本就是官宦人家,不顾忌我这商贾身份,肯与我相交,好似兄弟一般,金钱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然后又言语:“若是谈钱,易伤咱们兄弟之情。”
  这般,他放下心来,酒肉玩耍,愈发的快活。
  若是以往,中人之家,他倒是甘贫乐道,但如今天天饮酒作乐,哪能去过那般苦日子,这才有了今日的吵闹。
  他看了几眼邸报上的诗词,点头笑道:“确切是好诗,只是词却多些,那青峰居士,词虽好,但多感伤,娇柔,仿若女子一般,我甚是不喜。”
  “哈哈哈,张兄所言在理,那青峰居士,你可知晓,乃是前江南国主李煜是也!”
  李锦大笑,尤为畅快。
  张文延也大笑,点评前国主,这番的跨阶级的愉悦,是极为难得的。
  笑了许久,解了心中的郁闷,张文延这才将刚才家中的一幕吐露出来,然后说道:“李兄你说说,这凤州,我父亲多年来不蓄钱财,家中清贫,某也就罢了,但我子女众多,怎能让他们也过这般的苦日子,我这个当父亲的,怎算合适?”
  “日后,想来少不了埋怨的。”
  闻听这般借口,李锦心中不屑,万分的鄙视。
  他却不满道:“子不言父过,张兄你喝多了。”
  “对,我喝多了!”张文延一愣,摇头说道。
  心中对于其评价,又高了一层。
  看来李兄为人坦荡,又忠孝之道甚全,果然是可交之人。
  李锦见其神色,然后又轻声道:“不过,张兄的言语,却又有几分道理。”
  “这凤州,本就是张团练,以及您张家的,张团练一直克己奉公,整个凤州百姓,是极为爱戴的,若是有不幸之事,那日后,您继承这团练之位,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有张家,这凤州岂不乱套了?”
  “就是这般道理!”张文延连连点头,说道。
  “况且,就算您不为团练,凤州距离开封数千里,没有数月的功夫,新团练是到不了的,你暂且代劳,也是应该的。”这位李锦,虽然是个商贾,但却是个好读书的儒商,本是官宦之家,家道中落,无奈经商,极为好文,文采飞扬,与他一般,极对胃口,这几个月来,他们相交极为融洽。
  尤其是他父亲清廉,家无积财,这些时日的酒宴,青楼玩耍,都是由其所请,让张文延越发地依赖与他。
  谁能相信,他堂堂一个团练使之子,三十好几,青楼都没去过几回,理由竟然是囊肿羞涩。
  他本想拒绝,自己付账了事,谁知这位李兄说的话,极为合适,他言语:“张兄本就是官宦人家,不顾忌我这商贾身份,肯与我相交,好似兄弟一般,金钱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然后又言语:“若是谈钱,易伤咱们兄弟之情。”
  这般,他放下心来,酒肉玩耍,愈发的快活。
  若是以往,中人之家,他倒是甘贫乐道,但如今天天饮酒作乐,哪能去过那般苦日子,这才有了今日的吵闹。
  他看了几眼邸报上的诗词,点头笑道:“确切是好诗,只是词却多些,那青峰居士,词虽好,但多感伤,娇柔,仿若女子一般,我甚是不喜。”
  “哈哈哈,张兄所言在理,那青峰居士,你可知晓,乃是前江南国主李煜是也!”这位李锦,虽然是个商贾,但却是个好读书的儒商,本是官宦之家,家道中落,无奈经商,极为好文,文采飞扬,与他一般,极对胃口,这几个月来,他们相交极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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