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顺朝(校对)第28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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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一群宫女围绕着,梳妆打扮、更换衣服之后,费珍娥就好像一个官宦人家的将要出嫁的小姐一般,花容月貌,艳光照人。
  有片刻功夫,她独自默坐,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一根红绳,这根红绳看似普通,其实里面是用蚕丝编成的,极为坚韧,连锋利的剪刀都不能一刀剪断。用这根细绳勒住人最脆弱的脖子,很快就能陷入肉中,不能解开,直到勒死为止。
  费珍娥上次刺杀失败之后,知道不能故伎重施,而且宫中有太监检查,不能带入利器。她便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她要效仿嘉靖皇帝遇刺的故事,用绳索勒死皇上。嘉靖皇帝就是被几名宫女给勒住脖子,差点没命,不过,这些宫女慌乱中出错,绳索打成一个死结,结果功败垂成。
  费珍娥已经暗中练习无数次,绝对不会失手。唯一让她难过的是,要实行这个计划,必须先献身给这个流贼头目,然后在深夜,这个流贼皇帝得到满足后沉沉睡去,她就可以实行这个计划了,最理想的是,范青能喝的烂醉如泥,这样她就能更好的实行计划了。至于计划成功以后,她是不是会被千刀万剐,这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当中了,最伤心的是,她的身体会被玷污,即便去地下见到先皇,也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
  宫女们都没有结过婚,在深宫中也没有看见过结婚的事,此刻在费珍娥的身边都不免感到新奇、有趣。有一次当她们离开费珍娥身边时候,是那样心情快乐,在一起咬耳朵。一位年长的宫女悄悄地笑着说:“珍娥真是不凡,逢着这么大的喜事,竟然能冷静万分,不露出一丝笑容!”
  第二个宫女说:“这种事情,谁不害羞,毕竟是女人家的第一次,心里会很紧张的。就像新嫁娘一样,虽然大喜的日子,但离开娘家的时候也要大哭一场。现在珍娥要被皇帝宠幸了,就好像是新嫁娘,以后说不定要指定一个单独的宫殿给她住呢!”
  又一个宫女说:“珍娥命好,身为亡国宫人,能够蒙新皇宠爱,心中一定喜不自胜,可是珍娥真是含蓄不露,我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第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又说:“我知道她从先皇自尽之后,心中是埋藏着亡国之痛。其实,有很多朝中大臣都降了新朝,照旧做官。咱们身为女子,横竖是皇家奴婢,身不受辱就已经够万幸了,亡国不亡国,何必挂在心上?“她忽然一笑,脸色先红,又用更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看,今晚洞房花烛之后,明日她成了妃子,再也不会心怀着亡国之痛!”
  听她说这话的宫女们同时悄悄地嫣然一笑。有一个宫女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费珍娥虽然只有十七岁的小小年纪,但是秉性刚烈,很有心思,在一般女子中十分少见。自从崇祯自尽之后,她再也没有笑容,也没有对任何女伴谈论过自己的心思。每次范青在武英殿西暖阁召见她,在众宫女的眼中都是天大的荣幸,引起纷纷议论和暗暗羡慕。宫女们都认为费珍娥已经被新皇上看中,随时都会被“蒙恩召幸”,一步登天。然而大家深感奇怪的是,费珍娥每次被范青召见之后,在女伴面前从没有流露出春风得意的神情,也闭口不说出她自己有什么想法。女伴们也有在宫中读过几年书的,都在背后说:小费小小的年纪,却是个城府深沉的人儿,在女子中十分少有,日后必是一个贵人!
  如今在等待去武英殿的时候,她总是默默不语,既无笑容,也无悲容,使别人没法了解她的心情。其实,她的心中并没有半点平静,想的事情很多。她想到今生再也不能同父母见面了,不免感到悲哀,但是想得更多的是近来的,眼前的事,即将发生在武英殿中的事。她也想到较远的一些往事,其中有两件事她想得最多,情景历历,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
  一件事发生在半年以前。那时她还是乾清宫的宫女,有一次她去乾清宫服侍皇爷,已经不记得是送茶还是添香,崇祯皇帝正俯在御案上省视文书,忽然抬起头来,向她打量一眼,紧握她的一只手,将她拉到怀中。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事情,完全出乎意外,登时她满脸通红,心中狂跳。忽然,崇祯将她搂在怀里,放在腿上。她浑身瘫软,不能自持,紧贴在崇祯胸前。但是忽然,崇祯将她推出怀抱,也放开了她的手,眼光又回到御案,回到文书上,似乎轻轻地叹息一声,没有再望她一眼。她回到乾清宫后边的房间中,倒在枕上,心中没法平静,而两颊仍在发热。管家婆魏清慧看见了她的这种异常神态,赶快追了进来,掩上房门,坐在床边,悄悄地问她遇到了什么事儿。因为魏清慧平日同亲姐姐一样对她,感情最好,她又是害羞,又是激动,将她在皇帝身边遇到的事情告诉清慧,声音打颤,满含着两眶眼泪。魏清慧叹了口气,悄悄说道:“小费,难得你在皇上面前受此恩遇,倘若日后国运看好,流贼被堵挡在山西境内,京城平安无事,皇上必会赐恩于你,你就有鸿福降临了!”
  作为宫女,在宫中长大,本来自幼就养成了忠君思想,何况她同众多宫女一样,认为崇祯是一个历代少有的勤于政事的好君主,国事都坏于贪赃怕死的文臣武将,所以在她们的忠君思想中融进了深深的对崇祯的同情。宫女们在深宫中除看见太监之外,从来没有机会同正常的男性接近。正当费珍娥到了懂得男女之事的年纪,被年轻的皇帝突然紧握住手,又紧紧地揽到怀中,放在腿上,这事对她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动,使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崇祯自尽那天的黎明,有许多宫女在魏清慧和吴婉容的带领下奔出西华门,投水自尽,一是为着忠君,二是为着要保护自己的贞洁之身,费珍娥为着忠与贞两个字更加不惜一死,为着曾把她抱在怀中的那个男人报仇。
  另一件历历在目的事儿是她同司礼监秉笔大监王承恩的一次见面。那时,范青已经越过大同,正在东来,后宫中虽然消息闭塞,又无处可以打听,但是都知道贼兵一日逼近一日,人人发愁。有一天,费珍娥去乾清宫呈送公主的仿书,刚走出日精门不远,遇见王承恩来乾清宫叩见皇上,她躲在路边,施礼说道:“王公公万福!”
  王承恩望望她,含笑点头。
  费珍娥乘机大胆问道:“公公,请问您,近日流贼的消息如何?”
  王承恩说道:“你住在深宫之中,何用知道流贼消息?”
  “不,公公,正因为住在深宫之中,所以才应该知道消息,心中早有准备。”
  王承恩觉得奇怪,看了看她,没再说话,走进日精门去。
  她不怪王承恩不回答她的询问,按照宫中规矩,不责备她已经是够对她好了。她现在想到了这件往事,在心里暗暗地说:“王公公,二十天前您已经随着崇祯皇爷走了。在几千个大小太监中,能够为大明尽节的只有您一个人。王公公,很快您会在阴间再看见我了!”
  晚上,天刚刚黑下来,杜勋亲自过来传旨,让费珍娥去侍寝。
  费珍娥叩谢圣恩之后,在四名宫女和几名太监的拥促下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轿子,由四名太监抬着,到了武英殿门口下轿。王瑞芬亲自出来迎接,在宫女搀扶下,走入武英殿。
  武英殿内十分安静,只有费珍娥环佩的叮咚声,和几名随行宫女极轻的脚步。
  范青并没在正殿,而是在西暖阁中等候。在大殿中,王瑞芬让众宫女在此等候,自己亲自扶着费珍娥来到暖阁当中。范青坐在一张梨花椅上等带着费珍娥的到来。
  到了范青身前,费珍娥不自禁的心咚咚跳了起来,她出于紧张,也有少女的娇羞,赶快低下了头。
  王瑞芬退在一边,像鸿胪官赞礼一般,娇声说:“费珍娥向皇上行礼。”
  费珍娥跪下向皇上叩头行礼,然后用略带紧张的情绪柔声说道:“奴婢费珍娥恭祝陛下早定天下,万寿无疆。”
  “起来吧!”
  “遵旨!”
  费珍娥站起身,身上的环佩又发出一阵叮当脆响。
  “抬起头来!”
  费珍娥遵命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绝世美貌的容颜。范青仔细端详她的面容,由衷的赞道:“真是美貌!”再看她红色的对襟衣衫和罗裙,还有红鸳鸯的绣鞋,无不合体修身,突出她窈窕的身段,还有走路时轻盈的步伐,散发着一种超脱尘俗,孤标不凡的气质。
  范青又一次被她的面容气质吸引,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费珍娥感受到范青的炯炯的目光,她再次低下头心想:“真是一个好色之徒,比起崇祯先皇差远了!”
  范青被费珍娥吸引,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道:“为什么总低头,你害怕朕么?”
  费珍娥轻轻点头,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心中暗自道:“你得意吧!你贪恋美色吧!我岂是长平公主、王瑞芬之辈!我要为先皇报仇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忽然,她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原来范青已经将她横抱起来,向里间的御床走去。
  王瑞芬见状立刻轻轻后退,无声无息的退出房间。
  费珍娥在范青的怀抱中轻轻颤抖,紧张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紧紧的靠在范青的身上。她能感觉到范青胸口坚实的肌肉,仿佛铁铸的一般,她这时才理解王瑞芬说过“皇上很强壮”的意思。范青和崇祯不同,他是在马上征战,夺取天下的开国皇帝,他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英武之气。不知为什么,在紧贴范青身体的时候,费珍娥一阵战栗,浑身发软,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二次被男人抱在怀中。
  范青将费珍娥放在御榻之上,低头看她,只见她面红耳赤,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费珍娥心中迷乱,十分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要自己主动脱去衣裳?还是去亲范青?
  
第417章
小费的心结
  好一会儿,她没见范青的动作,忍不住睁开眼,只见范青已经脱去衣衫,就在自己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神明亮,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一般。
  费珍娥吓的赶快闭眼,心中一阵乱跳。范青笑了笑,伏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要开始了!”
  随后费珍娥感觉范青解开了自己胸前衣衫的扣子……
  不知过了多久,费珍娥从迷乱状态醒来,初尝男女之事,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她睁开眼睛,只见范青侧卧在她身边,一只手支着头,注目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欣赏一件美丽的收藏品一般。
  自己最珍贵的少女贞节已经失去了么?那本来是准备奉献给先皇崇祯的,费珍娥心中一阵难过伤心,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又被她忍下去了。
  范青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身体,手心粗糙,都是老茧,这是常年骑马,或掌握兵器造成的。粗糙的摩擦感觉让她极不舒服,也让她害羞。
  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做什么,但一个不好的念头萦绕在她脑海中。剧本没像她想象的那般发展,男人在这件事之后,不都应该沉沉睡去么?为什么范青没有呢?
  她鼓足勇气,强颜欢笑,挤出一丝笑容对范青道:“皇上,咱们睡吧!”
  说完伸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摩挲,让自己极不舒服的手掌。
  回应她的是范青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的亡国之恨这般强烈么?非要为崇祯复仇么?”
  好像一记重拳猛地的打在费珍娥的头上,让她一阵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笑道:“皇上,奴婢不知你在说什么?”
  范青露出一丝冷笑,道:“朕说过,只要你有一丝对朕不利的想法,朕就能感觉到。你今晚过来献身,是为了这个?”说完,范青从枕边拿起一根红绳,示意费珍娥看。
  费珍娥瞬间好像坠入了冰窟当中,浑身冰冷,但还是支支吾吾的狡辩,“皇……上,那……只是一根普通绳子。”
  范青双手用力一拉,绳子被拉细拉长了许多,却没有断,随后冷笑道:“朕这一拉,有几百斤的力量,这么坚韧的绳子,你想用它来做什么?是效仿企图勒死嘉靖皇帝的那几名宫女吧!”
  费珍娥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浑身微微颤抖,面如死灰,被发现了么?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自己怎么精心计划,都能被他轻易发现。今天,他可能早就发现的自己的企图,但却没有揭穿,而是占了自己身子之后才说出来,可笑自己还抱着很大希望呢,结果在他面前表现的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被他戏耍。
  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已经失身给他了,还是自愿的,而计划又已经失败,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悲从心来,忍不住无声的流泪。
  范青长叹一声道:“朕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为什么要有亡国之恨呢?崇祯皇帝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范青的语气像是在自己感叹,又像是感叹某一些人。道:“朕哪里不如崇祯?你只看到他宵衣旰食,孜孜求治,为治理国家费心尽力。却没有看到他狠毒、暴躁,猜疑,刚愎自用,识人不明的缺点。不管他主观上多么想做中兴之主,但实际上他把国家弄的千疮百孔,民不聊生,看看中原和西北那些贫困的,快要饿死的百姓吧,你就知道他治理国家的水平了。崇祯皇帝固然是一个勤奋的,节俭的,有气节的人,但他不是一个适合当皇帝的人,你看他从诛杀袁崇焕开始,这十几年中杀了几个首辅,杀了多少臣子,还有被他的愚蠢逼迫而死或投降的大臣,如洪承畴或孙传庭,你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崇祯皇帝就是一个能力不高的普通人,却被强行放到了一个他不能掌控的地位之上,这给他造成了莫大的痛苦,而他临死前还不能醒悟,依然把责任推给臣子,可悲而又可怜。”
  范青说道这里哼了一声,语气充满了对崇祯的鄙视。费珍娥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股怒气,他占了自己的身子,戏耍自己,还尽情侮辱自己最崇拜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她此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很想去反驳范青,就像史书上那些有气节的人一般,骂贼而死,但她又觉得范青的话没法反驳,只能默不作声。
  范青又叹道:“可是总有许多人看不透崇祯的恶,而一味宣扬他的好,同情他,推崇他,简直是是非不分,不知好歹。从京城到整个天下,那么多士子乡绅为崇祯抱屈,把他当成圣明皇帝崇拜,却把朕当成流贼,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都是瞎子么?他们看不到朕治理之下的中原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看不到原来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百姓,被朕救活后的样子?看不到朕建立一支强大的中华军队,抵御外侮,振兴华夏。”
  范青似乎满腹怨气,道:“就连你一个小小宫女也一心为崇祯尽节,他有那么好么?多少明朝大臣都投顺了。朕知道原来你要好的宫女魏清慧、吴婉容现在都已经改变想法,不再为前朝尽节。连大明朝的皇后、公主都被朕召幸、侍寝了,你一个小小宫女,却总想着来刺杀朕,为崇祯报仇,唉!真不能理解啊!”
  范青摇摇头,颇为感叹,道:“你两次刺杀朕,罪不可恕。可朕却偏偏不杀你,还要让你跟随在朕的身边,看朕是怎样治理国家,打败外敌的,朕要你心悦诚服的拜服朕。”
  费珍娥有些呆住了,有片刻功夫,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么?自己可是要杀他啊!他不但原谅自己,还让自己跟随在他身边,这一刻,费珍娥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王瑞芬!”范青从床上坐起来呼唤。
  一直在屋外等候的王瑞芬立刻带着几名宫女,端着铜盆,拿手毛巾、茶盏、木梳之类的东西鱼贯而入。范青从床沿上站起来,让宫女们伺候自己洗漱穿衣。
  然后,王瑞芬又去伺候费珍娥,她看到了床单上处子流血的印记,但又见费珍娥脸色灰白,眼中有泪痕,而皇上则面无表情,气氛有些奇怪。这不像是欢娱之后应该有的景象。
  王瑞芬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费珍娥得罪了皇上,如此一来,小费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她伺候完费珍娥更衣洗漱,只听皇上道:“晋封费珍娥为贵人,从今天起,她就住在东暖阁中伺候。”
  王瑞芬心中一喜,这证明皇上还是喜欢费珍娥的。她见费珍娥只是站在原地低头不语,心中着急,轻声道“费珍娥谢恩,山呼!”
  费珍娥跪下叩头,但未山呼。
  王瑞芬又提醒道:“山呼!”
  费珍娥又未山呼,只是伏地不语。
  王瑞芬连忙向范青笑着解释道:“皇上,费珍娥被皇上宠爱,心念大恩,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叩头,没有山呼,请皇上不要怪罪。”
  范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又道:“你到朕身边来!”
  费珍娥低头缓步走到范青身边,忽然感到脖子上被缠上一根细绳,正是自己要勒死范青的那根红绳。她心中一惊,一个念头闪过,“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却见范青几根手指动了动,十分灵活的在她雪白的颈项上把红绳打了一个结,微笑道:“带着她,直到朕让你摘下来,你才可以取下它。”
  王瑞芬表情疑惑的看着二人,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哑谜。她猜到刚才召幸的时候,二人之间可能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费珍娥意图刺杀皇上,而且已经有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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