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3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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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历咧了咧嘴,调侃道:“曾兄,咱俩的关系,你就别恭维我了,再说,你也不会拍马屁。瞧瞧那些汉奸,是如何讨好日本人的,那马屁拍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却不觉得肉麻,让人浑身舒坦,却不觉得你在故意恭维,咱们的境界呀,差得远了。”
  哈哈哈哈,曾澈大笑起来,往椅子上一坐,说道:“这地方不错,象保险柜一样,只是,我这个惹人讨厌的家伙,老是给黄兄找事做,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甭说虚的,你让我去游击队,总要给些硬货吧?”黄历扬了扬眉毛,揶揄道:“让我去当大头兵,那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第114章
准备
  
  一张画得曲曲弯弯的纸,黄历伸手接过,仔细看着,然后疑惑地望着曾澈,试探地问道:“地图?别跟我说那上面的几个红点是宝藏啊,太俗套了。”
  “说是宝藏也不为过。”曾澈笑着说道:“告诉你吧,那是二十九军的几个小仓库,他们败退得太快,无法完全携带,一部分丢弃了,一部分隐藏在天津租界,一部分封存了起来。”
  “这里是北平城啊,难道在城里还有仓库?”黄历诧异地问道。
  “照地图上看,应该是这样。”曾澈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是二十九军撤走时的样子,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还是需要侦察一下的。”
  黄历翻了翻眼睛,不满地说道:“什么意思?合着你就给我这一张空头支票,能不能找到东西,那得凭我运气喽?”
  “总有能用的吧”曾澈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在城外,我还给你准备了不少硬货呢,有人,有物,都是你跟我提起过的,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给你凑了一部分。”
  “说说,都有什么?要不我心里没底。”黄历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表情,摆明了不太相信曾澈的样子。
  “你这是怀疑兄弟的人品——”曾澈苦笑起来,扳着指头说道:“两名二十九军负伤躲藏在天津租界的军官,两名原冀东保安队的军官,一名修枪的工匠,一名外科医生,两名天津抗团的成员,两名报务员。这是人员配备,全部归你指挥。另外还有些物资——”曾澈停顿了一下,看着黄历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好,好,全告诉你,省得你叫苦,说我不够义气。四支蔡司单筒瞄准镜,嗯,嗯,这可是从上海一家德国洋行买到的,很不容易。电台,特工专用机呀,除了耳机和电池,只有这么大——”说着,曾澈伸手比划了一下。
  “小是够小,性能怎么样,不会是摆设吧?”黄历调侃道,特意扬了扬眉毛,这副表情让曾澈有些哭笑不得。
  “和北平、天津潜伏电台联系,绝对没有问题。不过,也别离得太远了,你钻大山沟里,恐怕是不行。”曾澈话说得很谨慎。
  黄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曾兄,游击队能不能争取过来,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组织上投入这么大,会不会——”
  “没有关系,黄兄尽力了就好。”曾澈赶紧给黄历吃着宽心丸,“这点投入算不了什么,有了击杀日军中将的成绩,我向上面要钱要物,底气也足。而且,这种事情哪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这谁也不敢保证嘛!”
  黄历点了点头,曾澈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尽管有着特工固有的狡猾,但在强调上下级之间垂直的忠诚的同时,也对同志之间横向的手足情义很重视,在军统这样一个秘密机构里,要在垂直的忠诚和横向的义务关系之间摆正轴心的位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黄兄,你在游击队里呆的时间不能过长。”曾澈有些为难地说道:“上海区制定了一个方案:以身着军服的日本人为格杀对象,无论军阶高低,职务大小,无须申报,得手就当场干掉,执行地点以日占区及其势力范围之内为限。尽管戴老板对此方案还在考虑之中,但被批准的可能性极大。到时候,恐怕平津也会接到任务,少了你这样的绝顶高手,我怕会力不从心啊!”
  “格杀日本军人,这倒是能造成更大的影响。”黄历思索着说道:“嗯,我明白了,曾兄也不必把我看得那么重要,没了我,饭照样吃,事儿照样办,北平抗团正在渐渐成熟起来,你也不要老用原来的眼光看人。”
  “嘿嘿,他们还嫩,还是黄兄让我最放心啊”曾澈拿出烟来,甩给黄历一支,自己点着,缓缓吐出一团烟雾,说道:“为了挫败日本与伪政权达成部分和平的企图,组织上展开了系统的活动,刺杀了不少汉奸。而玩弄‘以华制华’伎俩的日本人却躲在幕后遥控指挥,这也是上海区提出诛杀日本人的原因吧!”
  “不管什么原因,杀日本军人会起到更好的效果。”黄历没有吸烟,只是放在鼻下闻着,缓缓说道:“日本鬼子太嚣张了,最好杀得他们不敢穿军装上街,不敢独自在街上晃荡,不敢再乱闯民宅,不敢再欺侮妇女,不敢再横眉立目,这样,我们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也许——”
  “也许什么?”曾澈有些好奇地问道:“黄兄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他的脑海里确实有个念头,但却并不是最理想的,在各项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他还不想说出来。
  “曾兄,既然都准备好了,我这两天就打算出城了。”黄历岔开了话题,说道:“你也尽快离开北平吧,这里不比天津,很危险的。”
  “在天津也是一样。”曾澈叹息一声,感慨地说道:“工部局属下的英美行政当局越来越难以抵御日军的苛求,公共租界被日军占领,我看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不至于这么快吧?”黄历随口安慰道:“日本人还没有挑战英美的实力?虽然英美的绥靖和软弱,让日本人有些嚣狂,但英美等国也应该有个底线,不能让日本人随心所欲。”
  “但愿如此吧”曾澈慨叹一声,说道:“只是工部局对我们的态度越来越强硬了,虽然还没有把抓到的政治犯引渡给日本,但在日本方面的不断施压下,谁也不敢说,会一直这样。”
  黄历皱了皱眉,曾澈也许并不是杞人忧天,但这种政治层面上的东西,租界工部局已经不算什么,起作用的还是英美等国政府的权衡和考虑,还有国际大形势的影响,涉及到国家利益,政府的立场才是最终决定租界工部局态度的根本原因。起码,在他们这些小人物来看,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如果天津、上海没有了租界作掩护,北平没有了燕大这座孤岛,与侵略者的斗争又将会是怎样艰苦的局面,后果真的是很严重啊!
  
  第115章
洗澡与偷窥
  
  天上没有半点浮云,浓蓝的天色,受了阳光的蒸染,蒙上了一层淡紫晴霞。黄历等人在吴向导的带领下,经过一天多的跋涉,进入了深山的安全地带,在一条重重绿树遮掩着的小溪边暂时休息。
  小溪的叮咚象一曲最美妙的沁人肺腑的歌曲,响声是由一处两米高的落差造成的,在青翠的杂树丛中一股溪流白练似地飞溅而下,在陡崖下溅起层层水花。
  如果处在正常情况下,它根本算不上瀑布,甚至谈不上景观,可是对穿越了鬼子的封锁全,被烈日烤得窒闷干渴得要死的一行人来说,这简直可以说是天堂,人们被这近似虚幻的景象所鼓舞,变得忘乎所以,有的人来不及卸下身上的包裹就扑进溪水,用手掬饮甘泉,把头钻在水中……
  “现在安全了,大家尽情轻松一下。”吴向导很善解人意地大声说道:“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躲过中午的酷热,咱们黄昏前就能到达营地,你们会受到游击队最热烈的欢迎和款待。”
  “好啊”人们发出一阵欢呼,把清爽的溪水扑打得水花四溅。
  这时本是中午酷热难当的时候,掩在树丛中的溪流却使人们享受到幽静、芬芳和清凉,鸟雀在不远处的林间啁啾鸣啭,使人们充分感觉到焦虑之后的安适和疲惫之后的酣畅,这是上天对他们的赏赐。
  黄历被程盈秋拉了一下,他当然也想去水里痛快一下,但马上明白了程盈秋的意思,跟在程盈秋的身后,向溪水的拐弯处走去,边走边坏坏地笑着说道:“让我看你洗澡啊,你说清楚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愿意让我看——”
  “再胡说,我揍你啊”程盈秋转头嗔怒地挥了挥拳头,指了指拐弯处的大石头,说道:“你就在这里站岗,不准让别人过来,也不许偷看。”
  黄历抿嘴笑而不语,程盈秋被他盯得发窘,连打了他两下,才转身跑开,跑到了大石头后面。黄历将身上的背包放下,脱掉上衣、外裤,慢慢地走进小溪,没想到山里的溪水竟然这样清澈凉爽,他快乐地洗着被汗垢侵蚀的肌体,快活得直打哆嗦。
  哗啦一声,程盈秋用水壶将水从头上浇下,水珠不断的从她的身上、头发上滚落。她的皮肤是白白的,两条结实修长的双腿让人血脉贲张,丰挺的双峰上粉红的豆豆让人目眩神迷。清爽、凉快,一身的酷热和疲惫都随着水带走了,程盈秋抚摩擦洗着自己的身体……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程盈秋此时有一种彻底解脱般的感觉,离开了压抑的北平城,不必再赤手空拳地面对鬼子、汉奸的盘查,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这种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的期待。潺潺的流水,欢快的波浪使她暂时忘记了战争,也忘记了炎阳的酷热,阳光仿佛也感到焦渴,透过夹溪的绿荫在波浪里闪耀嬉戏。看,游击队并不总是象外界传说的那样苦不堪言了?他们享受这种山林美景的时候肯定很多。
  程盈秋洗完身子,换上新内衣,又抓紧时间洗净被汗水浸透的衣裤和内衣,既然已经安全了,还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洗好的衣服放在岸边的灌木丛上晾干,什么事情也不耽误。
  另一边,黄历三下五除二,已经洗涮完毕,坐在树荫下,享受着凉爽。并且从包里拿出了几本书,这都是曾澈送给他的,随便挑了一本《新式游击战术纲要》,他慢慢翻看起来。
  应当指出的是,全面抗战爆发后,国民党是不重视游击战术的,军事上主要是依靠正面战场的“一线式”阵地防御战。游击战只是零星用之,而且限于平津、太原会战期间的北战场。在多山地丘陵的北战场,适宜机动游击,国民党军也有此前在江西山地与红军作战的经历。
  但是随着平津、晋冀和江浙等大片国土的沦丧,国民党正规部队的迅速溃败,许多有识之士深感中国“以劣势的装备,光是同敌人在一点一线上争胜负,一定得不到很好的结果。于是‘全面战’与‘全体战’的论调,就成为当时最流行的术语。而游击区(沦陷区)的如何控制,游击战的如何开展,遂亦成为当时人们最感兴趣的问题”。国民政府也意识到了这点。
  为顺应新情势,国民政府军委会策定新的计划,指出“国军以确保武汉核心,持久抗战,争取最后胜利之目的,应以各战区为外廊,发动广大游击战”。同时,军委会也意识到日益扩增的沦陷区在抗战中的战略地位,因而对沦陷区作了如下全方位的战略指导:“在失陷地区除对敌政治经济文化始终不妥协外,同时展开广大游击战,使侵入敌军只能占点占线,不能利用其军事威力发生政治势力而占有其面积,且使敌军对其所占点线之周围在军事上发生严重顾虑,不能长驱直入,以摧毁其战略上之企图。”
  国民政府对敌后游击战的战略决策完成后,国民党内部研究游击战术的风气日炽一日,许多富有作战经验的高级将领纷纷著书立说,纵谈游击战的妙法,从而推动了敌后游击战的理论研究。其中新桂系编撰的《焦土丛刊》,蒋百里著有《新式游击战术纲要》,冯玉祥著有《抗日游击战术问答》,黄绍竑著有《游击战的理论与实际》,甚至文人政客也纷纷对游击战品头论足。
  “游击队之战斗,主在敌军后方行之;以运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攻,声东击西,避实就虚,乘敌不意,出奇制胜之妙诀,求达扰乱、破坏、牵制、消耗敌人之实力为目的。故攻坚、硬战、死守等,皆须求避免……”黄历虽然记忆缺失,但并不影响他的智力水平,他是个相当聪明的家伙,当看到这几句话后,他便放下书,陷入了沉思。
  理论与实践是相辅相成的,但有了理论,却未必会在实践中得到好的结果。游击战术,说到底就是以弱敌强的取巧之计,不硬拼,不攻坚,不死守,以机动灵活对付鬼子的力大招沉。说得通俗一些,游击战,就象一只蚊子对付一头野猪,野猪虽然凶猛,但却对飘忽不定,不时来骚扰它美梦,叮咬它的蚊子束手无策。
  看透了事物的本质,便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黄历就是有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本事,就如同在北平的重大行动,初看时,困难重重,但经过黄历的分解研究,往往能用若干个简单的行动叠加来达到目的。
  只有东方人才能在东方人的土地上进行游击战,只有本国人才能在本国土地上进行游击战黄历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两句话,这是他的最新体会,也是他的至理名言。兵书谁都能看,理论谁都能学,但能成为名将的却寥寥无几,为什么,这就是领悟的深浅,以及在实践运用中的区别,只有具备了军事理论和战斗实践的两个翅膀,才可以在战场上任意翱翔!
  墨绿色的树叶在黄历头上飒飒响着,他倚着大树,望着对面的山林,游击战,还是要在山地中进行,利用地形的复杂多变,将鬼子机械化的优势抵消。而且,鬼子的弱点还有一个,那就是兵力少,只能实行点和线的占领,也就给了游击队纵横驰骋,各个击破的机会……
  突然,黄历看见对面的山丘上闪过一点亮光,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不会是有人在用望远镜窥视着我们吧?
  ……
  许老末收起了望远镜,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远处溪水里洗澡的女人勾起了他的欲望,虽然看不清脸面,可光看那婀娜的体态,那柔软的动作,就让人小腹发热,控制不住。
  “真是一只让人想入非非的翠鸟啊”许老末摸着又粗又硬的胡子盘算起来,“下面一共十几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硬家伙,虽然自己的人马因为与傅老二和赵老三火并而惨失很大,但现在还有三十多人,收拾下面这伙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伙人背包扛箱的,想必有不少油水,即便没有油水,只要把那只漂亮的翠鸟抓到手,也值了。”
  “当家的,咱们冲下去,劫了这伙人?”一个亲信凑上来建议道:“大包小裹的,好象很有油水。”
  许老末想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离得太远了,还没冲到跟前,这帮家伙就兴许钻了林子,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那您说怎么办?”这个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咱们去前面的山谷等着他们。”许老末阴阴地笑了起来,“等他们钻进去,咱们两头一堵,嘿嘿,他们就插翅难逃了。”
  “高见,当家的比诸葛亮还厉害,我这就去告诉弟兄们。”亲信先是跟上一记马屁,然后才向下面的人传令。
  “嘿嘿,小翠鸟,你不是愿意洗澡嘛,以后爷要天天地看,还要和你来个鸳鸯同浴。”许老末淫笑着向远处看了一眼,设想的美好的情景在眼前闪过。
  
  第116章
应变
  
  黄历发现了山丘上的一点亮光,他不动声色地转到树后,从兜里掏出一支单筒蔡司瞄准镜,透过枝叶的缝隙,向对面山丘上搜寻着,观察着。他看到了一伙扛枪的家伙,也看到这些人在山林中时隐时现偷偷摸摸地向西走了,更看到那个拿着老旧的单筒望远镜的家伙边走边回头向这边瞅。他的瞄准镜的性能比许老末的望远镜要好很多,所以看得也比较清楚。
  对于突然出现在附近的这一支武装,黄历心生警惕,当初在游击队时,与土匪交过手,对他们的印象实在太差。虽然这支疑似土匪的武装似乎是开走了,但也不敢保证这些反复无常的家伙会不会半路伏击,或者再杀回来。
  想到这里,黄历觉得有必要向吴向导打听清楚,土匪走的那条山路与他们将要去的地方有没有重合的地方,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可别还没到游击队,就让土匪给半路截了,弄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真是太窝囊了。
  “喂,你躲在那里干什么?”程盈秋从大石头后面转了出来,穿着一件白衬衫,裤子也挽到了膝盖,湿发随便地盘在头上,很奇怪地冲黄历说道。
  黄历走了出来,上下看着程盈秋刚出浴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是脱光了洗的?”
  “你偷看?”程盈秋嗔怪地白了黄历一眼,却没什么底气,早就是黄历的人了,浑身上下早都被看得通透,也确实没火可发。
  “我去挖偷看人的眼珠子。”黄历恨恨地一跺脚,转身就走,弄得程盈秋一头雾水,一愣之间,黄历已经走得远了。
  吴向导听了黄历的讲述,很诧异,本来以为难关已过,以后就是轻松旅行,没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情。他顺着黄历手指的山丘方向看了看,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计划是沿着溪水走,这样不用钻林爬山,比较轻松一些。你说的那伙人走的是山道,方向与咱们一样,很有可能在前面的小山谷里与咱们相遇。”
  “那小山谷夹着小溪,土匪要是在那里埋伏,咱们就处境危险,对吧?”黄历想象着双方走的道路,试探着问道。
  “是这样的。”吴向导点了点头,又存着侥幸心理,说道:“也许他们只是路过,我们休息后再走,也许遭遇不上。”
  黄历陷入沉思,不能把什么情况都想象得太乐观,也许,大概,这些拿不准的事情会害死人的。
  “不如这样,我趟过小溪,上山跟着那伙土匪。”黄历思索着说道:“你们还按原计划休息后出发,咱们在小山谷会合。如果没事,那自然是好,如果有事,也有个应变,不致太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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