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4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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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倩心将手盖在黄历的手上,柔声安慰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其实我比你还要幸运,起码很小的时候有父亲母亲的关怀。”
  “啊,不说这个了,来,吃饭。”黄历的脸色又好了起来,他是一个很善于调整心态的家伙,“记住哦,食用煲仔饭,最不能放过的就是锅巴,干香脆口。这样,用勺子拨动煲口的锅巴,沿着煲把勺子深到煲底,就可以轻易地将这个煲底的锅巴都剥了下来,在嘴里慢慢嚼动,齿间留香,回味无穷。而且,与一般的锅巴不同的是,瓦煲的锅巴不但脆而且滋味悠长,还是集中了整个煲的精华呢!”
  “嗯,很好吃呢!”吃过两勺,李倩心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讨黄历欢喜,一副欣喜的表情,“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又叫它情人之吻?”
  “那是因为在吃煲仔饭的时候,要细细品味那种缓慢释放的热度和浓香,就宛如情人间的热吻很惬意的感觉”黄历抬头解释道。
  “情人间的热吻?”李倩心笑得很灿烂,眼波流动,“这真是一个贴切的比喻。”
  “怪模怪样的,好好吃饭,别老勾引我。”黄历好笑地说道:“到晚上再施展,来个人就弄得心情不好。就象——”
  “就象小孩子吃糖,刚尝到甜味儿,就被人一把抢走,呵呵。”李倩心手托香腮,美滋滋地看着黄历。
  “心情不好是一回事,要是吓出毛病,嘿嘿,你可就——”黄历坏笑道。
  “谁能吓着你?”李倩心不以为意,慢慢吃着饭,说道:“你爱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吗?”
  “好,怎么不好。”黄历也不能辜负美女的一番好意,说出大煞风景的话。
  “等我们有了孩子——”李倩心的声音稍微低了些,瞅着饭,缓缓而充满憧憬,象是对黄历,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黄历沉吟了一下,笑道:“当然是女孩了,长得象你一样美,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多招人疼。”
  李倩心抿嘴笑了,在她知道黄历从小是个孤儿后,她便想更好地让黄历享受家庭的温馨,当然,这也是她的愿望。而从她比较传统的观念中得出的结论,便是生儿育女,这样才算最后的完满。有了孩子,依她对黄历的了解,这个责任感很重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做出丑事,被抛弃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而且,能在与未见过面的大太太的争夺中站稳脚跟。
  对于黄历来说,孩子固然可喜,但他还没做好准备,说出刚才的话也就是宽慰李倩心。现在他的脑子里在想如何赚钱,废纸般的伪钞票当然不在其中,他想要的是硬通货,趁着日本人还未与英美开战,通过英美的银行将这些硬通货转出去,而李倩心就是个很可靠的经手人。
  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送走,澳门是个不错的选择。在这之前,黄历要做的便是从抗日这项工作中顺手牵羊,从日本人和汉奸手里抢掠财富。目标,已经有了,在空闲的日子里,他要独自展开行动了。
  ……
  肥兰子生气了,当她生气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敢去惹她。她神情冷漠爬上楼梯,就象一只犀牛穿过一片广阔的牧场。她穿着深兰色衣服,胸部硕大无比,肥胖的手臂象钟摆一样摇动。
  她已经比原来胖了一百斤,是的,这身肉是用当汉奸,是用谋害别人性命得来的钱补养起来的。可她偏偏把衣服作得又紧又瘦,于是她的肥肉都好象要由衣服里钻出来一样。她的丈夫戴祈丰,一个什么学校的校长就非常喜爱她的新装束,而且作了他自认为最得意的一首诗:“从衣裳外面,我看到你的肉;肉感的一大堆灌肠……啊!”
  肥兰子不喜爱他,更不喜爱他的诗。可是,她现在还必须敷衍他,好能得到他的协助,而那个什么“妓女管理所所长”的位置弄到她的胖手里。一旦她作了所长,她盘算,她就有了自己的收入,地位,权柄,和——自由到那时候,她可以拒绝他的臭嘴,和一块大排骨似的身体。他若是反抗,她满可以和他翻脸,真动起手来,她的一只胖腿就能压死他。当初,她跟从了他,是为了他的地位;现在,假若她有了自己的地位,她可以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他。而且,她的侄子已经当上了日本人的特务,这是连他都有些畏惧的职业。
  肥兰子走到二层,她的手已经捏成拳头,准备使劲砸门。这个老鬼,竟然敢呆在这里一夜,这一定是和那个女佣在搞事情。但这时,她看到砸门是不必要的。因为门是虚掩的。她用指关节敲敲门,门开了。“祈丰”她厉声喊着汉奸丈夫的名字。
  没有回答。从短短的过道望去,她可以看到客厅的窗帘是拉上的,屋顶的灯亮着,收音机开着,声音不大。
  她的直觉很敏锐,她马上感到一种恐惧。她嗅到某种气味,这气味非常微弱,但肯定存在,有点儿象厕所里排泄物的气味。
  常识告诉她离开,趁着她还有机会时离开,常识非常有力。但好奇心却告诉她留下来窥看……而且它更有力。
  她慢慢把头探进去,她的头突然停止了移动,它实际上好象被锁定在那个位置,她的眼睛瞪大了。她看到了一切,直到最微不足道的细节;她的心拍下了所看到的一切,清晰鲜明,就象很快就要拍的那些犯罪现场照片一样。
  她看到她的丈夫坐在屋子里两把椅子中的一把上。他被绑在上面,赤身露体,衣服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她看到他两股间血淋淋的洞。他的蛋蛋还在原来的地方,但他的生殖器被塞在他的嘴里。那儿有足够的空间,因为凶手还割掉了他的舌头,割掉了他的半张脸皮。舌头被钉在墙上,钉子深深地扎进粉红色的肉中,鲜血润湿了下面的墙,形成一个扇形波纹。
  肥兰子尖叫着转过身,她的两腿突然没有一点力气,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姿势古怪,看上去像一个要领圣餐的姑娘。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发疯似的转:哦,我不应该尖叫,凶手会回来,哦,我不应该尖叫,凶手会回来,哦,我不应该尖叫。肥兰子生平第一次晕过去。
  ……
  警察来了,日本宪兵也来了,肥兰子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因为不光是她的排骨老公被杀了,连保险柜里的钱财也都无影无踪。
  肥兰子早就另有她的打算,她不乐意再伺候这个家伙了。这不算对不住他。她耐着性子,用她那一身肥肉供他取乐,足有两年之久。现在,很快就用不着再低三下四地去讨好他了。她要是真打算走,就得快——把他所有的钱都敛了去。
  是的,她从汉奸老公那儿弄来的钱,早已换成金银藏到娘家去了。可是汉奸老公一死,谁敢保日本人不会到她娘家去搜呢?现在,连老公身边的细软都没了,这还让她怎么活?有了金子,她也许就能跑到上海,或者南京那些大地方去,凭她这些年学来的一身本事,还不能另起炉灶,大干一场?
  现在,都成了泡影,这个她本想抛开的臭排骨,竟然死得这么突然,让她一下子象是掉进了冰窟。
  “看上去象典型的黑社会对长舌者的惩罚:舌头割掉,生殖器塞进被害者嘴里,血腥、残忍,楼里没有一个人听到声响。”一个宪兵向队长作着报告。
  一个伪警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日本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黑社会,狗屁,我看象是因为当汉奸而受到的惩罚,没看到脸皮都被揭走了半张。
  宪兵队长抬起头,冷冷地说道:“所有的证据都要经过检验,在结果未出来之前,我们不能如此草率的下结论。”
  “嘿依。”日本宪兵错愕了一下,转身再次进入血腥的杀人现场……
  戴祈丰死有余辜,他勾结特务,从学校逮走了十二个学生和一位教员。十三个人,罪名全一样,都是“通敌”的“奸细”;下场也全一样,一律枪毙。
  因此学校的校长给撤了,他如愿地当上了代理校长。他图的就是吃空额,打学生身上挤出粮食来。花了十三条人命,他达到了目的。他兴奋,他得意,却没想到,狗命却在他还没开始真正得意起来的时候被干掉了。
  “屠鬼王”,这个曾在北平显赫一时的名头,又在天津打响了。而戴祈丰不过是第一个,而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能消灭几个日本人固然好,去杀掉几个象戴祈丰之类的东西也不错。这次的抗战应当是中华民族的大扫除,一方面须赶走敌人,一方面也该扫除清了自己的垃圾。传统的升官发财的观念,封建的思想——就是一方面想作高官,一方面又甘心作奴隶——家庭制度,教育方法,和苟且偷安的习惯,都是民族的遗传病。这些病,在国家太平的时候,会使历史无声无色的,平凡的,象一条老牛似的往前慢慢地蹭。及至国家遇到危难,这些病就象三期梅毒似的,一下子溃烂到底。汉奸们不是人,而是民族的脏疮恶疾,应当用刀消割了去不要以为他们只是些不知好歹,无足介意的小虫子,而置之不理。他们是蛆,蛆会变成苍蝇,传播恶病。在今天,他们的罪过和日本人一样的多,一样的大。所以,他们也该杀!
  国家民族等等只是一些名词;假若出卖国家可以使饭食更好,衣服更漂亮,戴祈丰等人会连眼也不眨巴一下便去出卖国家。在他们心里,生命就是生活,而生活就是奢华舒服。为达到他们的理想生活水准,他们没有什么不可以作的事。什么都是假的,连国家民族都是假的,只有他们的酒饭,女人,衣冠,与金钱,是真的。
  大洋,金条,钞票,便是黄历顺手牵羊的结果,钱就是钱,谁知道哪些钱上沾着无辜人的鲜血。他对此并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做了一件中国人拍手称快的事情,杀掉了一个爬着同胞的骨头向上爬的无耻之徒,这是崇高的事情,起码它有着高尚的名义。
  
  第240章
走狗的下场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对于黄历来说,潜入汉奸的住宅,杀掉他们,再把他们的钱财搜刮一空,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相对而言,这些汉奸们的防卫并不严密,但他们的腰包却是鼓鼓的。沾着血的、带着泪的钱,对他们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不为了这个,谁去当汉奸呢?说真的,就是日本人来侵略中国,又有哪一个不是为了弄钱呢?
  当第三个早就该死的汉奸被用同样的血腥手法处决后,而且是被灭了满门,连看门的狗也被击毙后,一种惊惶和恐怖的气氛笼罩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汉奸头上,特别是那些平日干过亏心事,捞过昧心钱,手上沾着鲜血的汉奸,他们感到了害怕。
  这是他们的时代,他们丑恶,他们肮脏,他们无耻,他们狠毒,他们是人中的垃圾,而是日本人的宝贝。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或许也根本不认为自己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罪。但现在,死真是找上他们了,绝对的冷酷无情,残忍暴虐,而且神秘莫测,难以阻挡。
  死神,或许在床下,或许在屋顶,或许在窗外,或许……是的,他可能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不行,得想办法,请保镖,多多的请。他们首先想到找日本主子来保护。比方说,派一个班,最好是一个连来,在宅子周围站岗放哨,那也许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这能办到吗?如果他去要求保护,而日本人只派一两个便衣来,又有什么用?而且,这得够一定的级别,得是日本人看得上的走狗。还有人开始盘算逃跑,逃出天津,到上海,到南京,只要到了别的地方,他们就又可以绸子缎子的穿戴起来,山珍海味地吃喝起来。
  恐怖,不仅仅是侵略者能够施加,也不仅仅是象黄历这样能力出众的家伙能够散布,任何一个不怕死的人,哪怕是一个女人,只要敢抡起一把破菜刀,也会让鬼子和汉奸感到惊惶,知道害怕。
  废物,精心的策划全被他搞砸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愚蠢。中岛成子走出病房,将东耀华的呻吟关在了里面,转身走到露台,从手袋里拿出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作为东耀华的幕后操纵者,中岛成子可算是尽心竭力,虽然东耀华好色、浮浅、暴躁,她依然尽力在帮助他,当然这也是在帮助自己获取更多的利益。现在,当东耀华因为烧伤而丧失了所有进取的信心,只想让那些该死的医生治好他的病,尽快从这该死的医院离开,她却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前途了。
  中岛成子自信有这个能力,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通过金钱和拉拢,可以对东耀华的手下发号施令,也就是说她现在可以撇开东耀华这个废物。确实是个废物,一想起精心设计的绑架事件竟被东耀华招来的妓女给破坏,中岛成子便怒火盈胸。
  行动失败,本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这次却不同,人质意外的死亡,不仅不能达到原来迫使英法政府妥协的目的,反倒引起了租界当局的极端不满和怨恨。是啊,双方正在就人质问题进行谈判,租界当局也知道这是日本人搞出来的阴谋,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又本着外交的礼貌,还在与日本方面进行着讨价还价。可就在此时,人质竟然完蛋了,而且是在绑匪手中,或者说是在日本人手里死亡的。可想而知,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会让人产生多大的愤怒,在这种情况下,关于人质意外的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该死的混蛋,把事情全搞砸了,也使自己受到了极严厉的训斥。那个败类,专会干些男盗女娼的滥女人不知该如何得意呢?”想到老对手川岛芳子那讥诮的眼神,中岛成子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中岛成子弹飞了烟头,微微回头,是东耀华的副手,也是这伙匪徒的二当家,孙虎。
  “成子小姐,大当家的伤势很重啊!”孙虎看似很关心,但中岛成子却知道他的内心所想,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是啊,他需要很好的治疗。”中岛成子抿了抿嘴角,带着说不出来的厌恶,“这以后,你要多费心了,我看他即使治好了,也不能再象从前那样了,你说呢?”
  孙虎面露喜色,但脸上还有些疑虑,东耀华脾气暴躁,凶狠残忍,在其积威之下,有些犹豫也是正常的心态。
  “烧伤很麻烦呢!”中岛成子冷笑了一声,说话春风细雨,但孙虎却听出了一股肃杀之气,“一旦感染便有生命危险,你是个聪明人,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孙虎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东耀华这回可算是让日本人彻底失望了,两片毒药便会结果了他的性命,大当家的位置终于轮到我做了。
  “那个放火的婊子虽然死了,可从妓院里还是得到了些线索。”中岛成子又抽出了根香烟,孙虎殷勤地给她点上,恭敬地听着中岛成子在交代工作,“其中有一个象是日本人的嫖客最为可疑,他的相貌特征我随后会给你,发动手下的弟兄,找到这个家伙。”
  “明白。”孙虎简短地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中岛成子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睛眯了起来,低沉地说道:“最近连续发生了三起刺杀亲日的支那人的案件,手段残忍血腥,但不可否认,凶手的身手也很高明。而且,从现场判断,杀人的动机与钱财有一定的联系。你与天津的帮派人物很熟,让他们帮着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黑道高手到达了天津。”
  “您怀疑是江湖人物所为?”孙虎试探着问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中岛成子也不太确定,只是把这个作为一条线索,她沉吟了一下,说道:“有皇军支持你,尽管大胆去干。”
  “哈七!”孙虎用学到的日本话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第241章
不露声色的刺杀
  
  夜幕降临,天津平安舞厅里,乐声旋绕,舞步翩翩。一对对红男绿女随着舞曲旋转扭动。今天是周末,这天津第一流的舞厅自然成了有钱人消磨时光的好去处。
  交谊舞,本是一个舶来品。中国的舞蹈历史很长,各地也有本地传统舞,却没有男女成对、相拥相的交谊舞。直到20世纪20年代初,上海滩上才始有了中国人自己开办的交谊舞厅,就是华人经营的专业舞厅。1932年,上海开张的百乐门舞厅可谓是其中翘楚。
  舞厅业的竞争,除了舞池等基本设施与装潢之外,最重要的构件是舞女与乐队。许多客人往往是冲着几个著名的红舞女或一支出色威武的乐队而来的。当时每家舞厅都有三四十个舞女,有的舞厅数量更多。
  舞女的工作主要是伴舞,或是“坐台子”,就是陪舞客聊天。一个舞厅如果有几个漂亮有名的红舞女,生意就火爆。同样的,哪个舞厅如果有了一支响当当的伴奏乐队,也会宾客如云。所以舞厅老板往往不惜重金雇佣乐队,甚至走出国门,到菲律宾等国去招聘。
  当时的天津好似北方的“小上海”,跳舞之风也旋即刮到了海河畔,从租界里外国人俱乐部,到繁华闹市的舞场,热闹不凡。还有人推波助澜,专门教授舞技。1927年7月间的天津《大公报》上连续广告称:天津跳舞家梵天阁女士“绮年玉貌,舞学精深,在津授徒以百计,历在平安、天升等院及大华饭店献技,取费一元至三元,而观者无不争先恐后……”
  也许是为了麻痹中国人的意志,也许是为了显示日据时期天津的“繁华”景象,日军铁蹄踏入天津后,其他各种娱乐行业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和破坏,而舞厅业却一枝独秀、欣欣向荣,并且数量有所增多。
  黄历买了门票,走进了舞厅,在一个舞女大班的引领下,进入了充斥着灯光、欢笑、乐声的舞厅,立刻感受到了淫靡的气氛。在柔和的灯光下,痴男艳女们,搂搂抱抱,如狂似醉。
  坐在舞池旁的桌子旁,黄历叫了瓶白兰地,给了小费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似无意地打量着周围。舞女大班招来了一名姿色中等的舞女,笑容满面地问道:“先生,让这位小姐陪您跳舞好吗?”
  黄历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我想先坐一会儿,你可以喝杯酒陪我聊聊天。”说着,他拿起酒瓶给这个女人倒上酒。
  在舞厅里,除了舞女与乐队,舞女大班也很重要。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行当。原先的舞厅以自携舞伴为主,不备专业舞女。所谓专业舞女,乃自行应召而来,各自独立营业,所得舞票与场方拆账。舞女拟投身是业者,先要结识大班,由其带引联系,舞厅凭大班推荐,分配座次。
  而舞女大班并非如以往某些文艺作品中所表现的,是由曾经的红舞女的“升级”版,而是通常都由男人担当。他们并无工资,收入也是从舞女的收入分成取头。由此可见,舞女应舞厅之招聘,并不是自己直接入舞厅由经理面试挑选,而是由“舞女大班”介绍引进舞厅面见老板,即使舞女进舞厅工作了,也由“舞女大班”引见舞客,将舞客绍给舞女,而不是由舞客直接找舞女。因此,“舞女大班”又是舞客与舞女之间的中间介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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