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53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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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贵国逮捕了两个美以美会的牧师,一个姓敬,一个姓倪,如果他们所犯的罪行不严重,我看还是从轻发落的好。而且,对宗教人士搞批斗这种形式,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印象,并且以此进行歪曲和诋毁。”
  显然,对黄历提到的这件事情,周恩来等人并不知情,国内正开展“三反五反”运动,受到牵连的人很多,他们当然不能全部掌握。
  “我们可以马上向国内查询此事,如果他们的犯罪事实证据确凿,还是要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在我国,牧师和普通民众都一样都属于国家公民,没有任何的歧视。”周恩来用外交口吻进行了答复。
  黄历淡淡一笑,他只是提醒新中国代表团,在对日和会第二阶段会议上,美国依然具有很大的主导作用,在这个时候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哪怕是莫须有的,也要尽力避免。现在对新中国的索赔态度和金额有了底,这场酒宴也该散了。至于印度支那,新中国的态度是不会变的,黄历对此有清醒的认识,也不想再为此而发生不愉快的争辩。
  
  第164章
对日和会上的激昂
  
  日本内阁官房长官冈崎胜男重重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走进了会场。唉,在旧金山第一阶段和会的宽大放松没有了,一群新兴的亚洲国家和民间团体象恶狼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日本。嗯,坤甸和会,称之为审判会还差不多。
  作为和会的主席,黄历破例换上了军装,面沉似水,眼中精光四射,一反平常和蔼带笑的表情,在冈崎胜男眼中,象一个操刀的刽子手。
  这一关很难过啊,南洋联邦已经成为美国必须依靠的亚洲最得力的打手,驻兵日本,稳定朝鲜半岛,印度支那的意外也需要南洋联邦及时插手。在政治和军事的天平上,日本显然还不能与南洋联邦相比。尽管美国想扶持日本,但更不愿得罪这个在远东的支柱力量。
  会议开始,各个国家的态度果然大多非常强硬,非常坚决,强烈要求日本对发动战争进行正式道歉,并进行战争赔款。
  菲律宾代表先蹦了出来,声称菲律宾是太平洋战争的主战场之一,菲律宾受到了巨大损失,要求日本赔偿一百亿美元。
  印尼共和国代表随后发言,自然不提日本占领期内,印尼人与日本人合作的事情,只是列举日本人对印尼的掠夺,提出了高额赔款二十亿美元。
  缅甸在二次大战中,曾经两次成为战场,受到了巨大的损害。但由于缅甸的独立受到了日本人的帮助,所以缅甸代表的发言,对日本持同情的态度。指出应该在日本的赔偿能力范围内索取赔偿,只提出了两亿美元的赔偿。
  随后,新中国代表团在发言中列举了详细的数据,包括死伤一千余万,财产损失达五百亿美元,但考虑到日本现在的情况,提出索赔一百亿的要求。
  新加坡民间代表团也发表了意见,列举了日本占领期间血腥的“华侨大检证”,以及敲骨吸髓似的掠夺抢劫,以及强迫华侨捐款的“献金”运动,最后索赔金额为五亿美元。
  越南、柬埔寨、老挝代表也陆续发言,由于日军进入印支三国是通过法国政府允许和平进入的,所以没有给印度支那造成较大的损害,因此赔偿额也比较少。
  最后是南洋联邦的代表团发言,他们详细列举了日本占领期间在西婆罗洲进行的大屠杀数据,以及与日本交战期间的伤亡数字,还有便是巴厘巴板等油田在那几年被掠夺走的石油产量,最后提出索赔金额为三十亿美元。
  各国发言完毕,便是日本代表的答辩。冈崎胜男看似温顺地鞠躬讲话,但却并不诚恳,而是讲述日本国内无力赔偿的困境,拟定出来的对各国的赔款数额更是难让人满意。甚至对新加坡民间团体的索赔予以拒绝,声称新加坡并不是国家主体,根据国际法无权向日本索取赔款。
  会议似乎陷入了僵局,这种情况出现也不意外。作为大会执行主席的黄历开始作第一次总结发言,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声音在大会议室内久久回荡。
  “此次对日和会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它怎样忠实地解释过去,也不在于索取战争赔偿的多少,它的价值在于怎样地警戒未来。尽管现在日本的处境不好,但在面对被占领的事实,日本人应该普遍存在着悔过自新的心理。他们应该从战争罪行中进行自我反省,从精神上寻找克服贫困、民族孤独感的力量,为实现民族道德和经济的复兴,重新振作精神。日本应该深刻认识到你们给全世界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你们应该谴责自己,然后,才能改弦更张,重新开始。”
  黄历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日本代表团,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遗憾的是,在今天的会议上我并没有看到这些令人放心的状况,我看到的是虚言狡辩,看到的是无耻抵赖,如果你们日本人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两个字,我们,所有受到这场战争伤害的人民将用事实让你们学会。”
  赤裸裸的威胁,黄历的眼中射出了杀气,几乎大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温度的下降。
  “对于罪责,显然日本人还理解得不是很清楚,那我现在就详细解释一下。”黄历继续说道:“我认为,罪责可以区分为刑事、政治、道德、抽象四种,刑事要由法庭来惩处;政治罪要由战胜国确定的赔偿义务来承担;道德罪要通过个人良心的忏悔带来新生;抽象罪惟有上帝具有审理能力。我们可以看到,所有日本人都犯有这种或那种意义上‘罪行’,日本人民应该受到惩处、认罪和赔偿。犯有战争罪和政治罪的少数人应受惩处,东京大审判不仅必要而且公正。”
  “现代国家是把全体人民都包括在内的,因此,所有日本人都要为你们的政权,为这个政权的行为,为你们让高踞于你们的头上的领导人的行为承担政治责任。是的,所有日本人都必须承担责任,用工作和成绩来为在这场罪恶战争中种种骇人听闻的行为所造成的大破坏进行补偿。我认为几乎每个日本人都犯有道德罪和抽象罪。但对这种罪的认识需要个人的良心反省。反思自己的感情、思想和行为是在什么地方误入歧途的。”
  黄历挥动着手臂,以更激昂更坚定的语气作了结束,“如果没有在深刻认识罪行的基础上经历一个净化过程,日本人就永远不会发现真理,更不会被成千上万的战争受害者,以及成千上万的受害者的家属和后代所原谅。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不管时间拖得多久,不能深刻反省,不能真诚认罪,日本人将永远受到正义的人们的唾弃,他们也只配呆在那几个小岛上,维护那可怜的日本人式的自尊。日本政府,日本人民,如果你们还不知道是谁战胜了你们,那我在这里大声告诉你们,是正义,是全亚洲人民,是全世界人民的正义力量,战胜了你们那邪恶的、毫无人性的军国主义。”
  会场一片静寂,精辟新颖的理论和概念,慷慨激昂、直指人心的发言,令所有人都感到了无比的震撼。
  南洋联邦代表团率先起立鼓掌,随后是新中国代表团,新加坡民间代表团……全部的代表团都成立鼓掌,甚至连安理会监督团的成员也都为这精彩的发言起立鼓掌。美国代表鼓着掌,苦笑摇头,但心里却不得不钦佩异常,这位黄大总统太厉害了,这一席讲话见报以后,舆论将不可遏制地偏向于他,美国想强硬地使和会按他们的意志开下去,恐怕会有相当大的难度。
  以日本内阁官房长官冈崎胜男为首的日本代表团成员都面如土色,大汗淋漓,比在法庭上受审的死刑犯还狼狈。
  ……
  给我一个机会,我能撬动历史的车轮,我能改变历史的走向。这就是黄历,这就是黄历的本事。
  对日和会第一次会议没有结果,但黄大总统的总结性发言却全文刊登在各家媒体,在亚洲掀起了一股风潮,在世界上掀起了一片讨论,甚至影响到了德国。
  当时,德国人正对自己所走过的路进行认真反思,而战胜国的一些人却有失公允地将战争罪责归咎于全体德国人,使德国人深为不满。这种“集体过错”的看法在战后西欧盛行一时,其代表人物是英国人罗伯特·范西塔特,所以又被称为“范西塔特主义”。按照这种观点,德国人就是好战、挑衅、侵略和恣意胡为的同义语。主张集体过错论的还有一批遭受纳粹迫害而流亡国外的知名作家,其代表人物是托马斯·曼。
  战胜国某些人的偏激,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德国人对战争责任的反省,但也使德国人产生了对立情绪。如何回击范西塔特主义,并在具体的辩驳中,找到了如何正确总结历史教训,区分战争责任的途径,是德国知识界面临的任务。而黄历的讲话,却帮助德国人在已经沦为道德和精神废墟的人世间确定了自己的方向,得到了启发。
  德国福音教会率先发表了斯图加特认罪书,书中说道:“我们极其沉痛地说:是我们给许多民族和国家带来了无穷的痛苦。现在我们代表整个教会说出我们已经向教友们表示的意思:我们曾经多年以耶稣基督的名义同纳粹暴政所体现的邪恶精神作过斗争,但我们也要控告自己没有更勇敢地明认,没有更虔诚地祈祷,没有更愉快地相信,没有更热烈地爱。”
  联邦德国第一位总理、被誉为德国“经济之父”的阿登纳随后也在政策声明中表示:“新的德意志国家及其公民只有感到对犹太民族犯下了罪行,并且有义务做出物质赔偿时,我们才算令人信服地与纳粹的罪恶一刀两断了。而远隔万里的黄总统的讲话,将使我们结束一段充满着痛苦与牺牲的罪恶历史迈出重要的一步。”
  舆论已经掀起,对日和会的主动权比重逐渐地向黄大总统这边倾斜过来。
  
  第165章
日本的困境
  
  舆论掀起,发酵,壮大,这样一个连贯的过程在南洋联邦的精心策划下顺利而成功地完成。
  关于日本战争罪行的披露一直是南洋联邦在进行的工作,南洋联邦的民众对日本一直是处于不满和仇恨的状态。而且,南洋联邦并不是只满足于国内,在国外也以资助研究等名义联系了一批代言人。现在,就如同集结号吹响,在全世界几乎都掀起了反日的风暴。
  甚至,美国国内的舆论也开始对日本战后反思提出了意见,认为“美国对日占领后所实行的民主改造是不彻底的,毫无疑问,美国有足够的力量对日本施加影响,但美国并没有利用对日本的主宰地位,使日本对历史进行应有的、有利于地区和平的反思,对因侵略战争给亚洲周边和其他国家造成的伤害进行深刻的反省。”
  《华盛顿邮报》发表评论:“从在坤甸对日和会第二阶段会议上可以看到,日本在国际社会除了美国没有同情者,整个亚洲都对日本充满了憎恶,而这个被所有亚洲国家厌弃的国家却有唯一的朋友——美国,我们对此不知道是感到荣幸,还是感到耻辱。”
  《纽约时报》适时刊登了驻日记者的文章,这位美国记者在考察了靖国神社后,吃惊地发现:按照靖国神社的历史逻辑,日本侵略亚洲各国并偷袭珍珠港纯属“迫不得已”,是为了从西方殖民者手里“解放亚洲”。仿佛战犯不是东条英机,倒成了罗斯福!他对这种曲解历史的观点感到“非常令人不安”。
  美国民众一直对政府提供的信息深信不疑,此时却发现对日本历史置之不理,自己的利益也将受到伤害和威胁。现在,民众开始纷纷指责美国对日本的庇护和袒护,批责日本的国家诚信,同时也开始更加深刻的认识日本战后反思的不彻底性意味着什么。
  而美国一些政要和主流媒体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开始对日本历史认识问题采取批评、干预和敦促日本改变错误的态度。并向政府进言,认为“美国不愿在日本历史问题上全面、明确地说明基本立场,这种态度不仅不利于日本的历史反思,也不利于亚洲国家对日本的态度改善,对于维护和发展美国的地区和全球利益并无多大益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如雷霆万钧,如水银泻地,黄大总统的风格在这场舆论风潮中显露无遗。
  白宫内,杜鲁门总统面对着国务卿艾奇逊苦笑不已,摇头道:“事情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啊,而黄大总统刚刚与我通过电报,重申他对我们扶持日本经济自立没有意见,但也希望我们不要因为太过偏袒一个小小的日本而伤害亚洲人民的感情,影响亚洲国家对美国的好感。”
  艾奇逊推了推眼镜,思索着说道:“二战时戴高乐在英国,虽然要仰人鼻息,但时不时总要与英国人搞些摩擦,以向法国人证明,他不是英国人的附庸,南洋联邦与此很相似。”
  杜鲁门总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同感,南洋联邦或许是害怕日本崛起会危害到他们的利益。从总体上看,黄大总统对美国的态度还是友善的,特别是印度支那问题,据中情局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对印度支那战争的准备是认真而务实的,并提出了相当多的建设性的意见。这就让我们很难办。”
  艾奇逊沉吟了一下,说道:“对于日本的情况,我们可能要重新作出估计和评价,显然麦克阿瑟及他的幕僚夸大了那里的乐观形势。对于舆论和民意,我们也总要作出些回应。南洋联邦和亚洲其他国家打压日本,对我们未必没有好处,就象报纸上所说,美国现在是日本唯一的朋友,他们会更紧密地靠拢过来。赔偿吗,我们不妨放宽一些,对亚洲各国作出友善的姿态。道歉,也应该没有问题,趁机解决日本国内一些令我们感到不安的因素。明年是关键时期,现在我们要谨慎小心一些。”
  明年是总统大选,没有朝鲜战争的泥潭,没有解除麦克阿瑟职务的民众反对,杜鲁门对连任还抱有希望。尽管美国国会通过了《第22号修正案》,防止总统寻求第三届任期(若该总统曾有一次为期多于两年的任期,该总统日后只可有多一届任期),但杜鲁门总统却不在此限。
  “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就看你如何施展。”杜鲁门总统笑着引用了黄历的一句话,“就象印度支那,法国人越来越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我们可不要犯那样的错误。日本,晚崛起几年,或许也是件好事。”
  ……
  日本政府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原来最大的支持是美国,但现在态度却变得暧昧起来,扶持日本经济发展的措施减缓甚至是停顿下来。日本人无奈地发现,在日本周边已经形成了一个能够影响到美国对日本政策的国家或者是联盟。
  此时的日本虽然自四九年在“道奇路线”的指导下,开始了经济复兴之路。但开辟恢复“自由经济”的道路是以牺牲劳动人民的切身利益为代价的,至四九年八月,因资本家不支付工人工资的事件已发生一千四百多起,总计金额达七亿四千万日元。日本劳动人民不满情绪日益增涨,而且实行这种措施,几乎是完全靠美国的援助,才能满足粮食和燃料等生活必需品以及煤炭、石油等生产原料的供应。如果美国撒手不管,亚洲国家的抵制和禁运,就将使大批的日本人因冻饿而死。
  包括首相吉田茂等日本高官对第二阶段和会的艰难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他们没有想到南洋联邦竟然能让美国对日政策作出适当的调整,更没有想到南洋联邦会准备得如此充分,态度如此强硬。而日本想要复兴,就必须要与东南亚各国建立经济联系,既利用这一地区的资源,又使之成为日本的市场。
  
  第166章
对日和会背后的阴谋
  
  对日和会对于日本来说相当重要,日本急于获得在投降六年之久后的法律上的“独立”,而且为了使美国答应,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比如明确表示签订和约后将请求美军继续驻扎日本,又提出“轻武装论”,以减轻美国要求日本重整军力的压力。
  本来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突然因为南洋联邦联合一批亚洲新兴国家的反对而陷入了困境,令首相吉田茂措手不及。
  作为外交官出身的政治家,吉田对战后国际环境有清醒的认识,始终以高度的现实主义(而不是理想主义)的视角、技巧来应对和处理国内、国际矛盾。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占领时期的每一位日本领导人,都必须谨小慎微地协调与占领军当局(GHQ)的关系,但以吉田与麦克阿瑟元帅的合作最为密切。麦克阿瑟是法典的制定者,吉田则是执行者。前者抛出提纲挈领式的法令,后者再把它们塑造成为适合日本需要的东西。
  不能不说吉田茂具有超常的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的能力,其精明、机敏的现实主义,甚至到了堪以“实用主义”来形容的地步。作为战败初期日本政治的掌舵者,他有准确判断风向、权衡利弊得失,在动荡的国际政治格局中折冲樽俎、精确游走的能力,他想使处于东西冷战夹缝中的日本,绝处逢生,实现了战后复兴。
  但也不能不说吉田茂生不逢时,他遇到了一个更强悍、更精明、更老谋深算的对手。南洋联邦的黄大总统,利用各种手段靠拢美国,并在朝鲜战争中一跃而成为远东力量举足轻重的一支,得到了美国的高度青睐,也使得美国对日本所能起到的作用不得不重新进行评估。
  美国不是要抛弃日本,但无疑对日本的复兴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热心。而且,对于舆论的力量也不得不做出姿态,向南洋联邦及亚洲各国表示善意。印度支那的局势使得美国更加倚重南洋联邦的力量,而适值总统大选之前,杜鲁门也不得不小心从事,以寻求连任。旧金山和会上美国已经得罪了很多国家,包括英澳等国不过是迫于美国的压力而放弃赔偿,但肯定会耿耿于怀。在坤甸第二阶段和会上,尽管美国可以故伎重施,但显然他们不准备那样做。一面是日本,一面是南洋联邦及其联合的亚洲诸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吉田茂在屋内转着圈子,将这一系列的事情仔细思索,试图找到一道解决之道。对战争罪行的道歉,在别的战败国可行,在日本必然会引起动乱。右翼势力依然强大,连吉田茂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只因为说过天皇的战争责任问题,那位日本议员就遭到了右翼分子的刺杀。如果全面接受南洋联邦的条件,对于一直用“停战”来掩饰战败和投降的日本人来说,在心理上必将遭到沉重的打击。
  还有国内的民主进步势力,一直在暗中挑动民众对“道格路线”的不满情绪,对低工资低米价,紧缩通货,企业合理化(“解雇政策”)政策指责不已。而在野党更对政府即将与美国签订的“日美安全保障条约”炮轰不止,对把日本置于美国的军事保护之下,把冲绳、小笠原群岛等的统治权也“委任”给美国进行强烈谴责,参加旧金山和会的在野党代表就已经拒绝出席签字仪式。
  困局难解呀,吉田茂紧紧皱起了眉头。目前有三条路可走,一是向美国哀求,让美国发挥力量,迫使南洋联邦等亚洲国家作出让步;二是对战争罪行道歉,取得亚洲国家的原谅;三是与南洋联邦进行沟通,使这位坤甸和会的龙头老大改变立场。
  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了,吉田茂叹了口气,有些颓丧地挠着秃头。
  ……
  坤甸和会第二阶段会议陷入了暂停,日本内阁官房长官冈崎胜男不能做主,需要与国内沟通研究,黄历作为大会主席,看似很宽容地宣布暂时休会,但私底下却让南洋联邦代表团与亚洲各国展开频繁会谈,以更紧密的团结对付日本。
  当然,黄历不是一个只靠嘴皮子取胜的人,一个阴谋早在派出驻日军队的时候便已经在日本展开。此时借着坤甸和会,借着日本舆论陷于混乱和争吵,是该让美国人好好认识一下日本人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了。
  “告诉吉田,坤甸和会尚未结束,两国没有外交关系,这个时候进行首脑会谈,时机不成熟。”黄历对助理交代着如何回复吉田茂的电报要求。
  哼,想玩把戏儿,那就让你们惹火烧身,让日本经济复兴的计划被拖延。黄历点上根烟卷,缓缓吐出,沉思了一会儿,伸手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吴沧重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鸠计划何时展开,现在时机正好。”黄历低沉而简短地说道。
  “请总统放心,计划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可以发动。”吴沧重回答道。
  “好,那就这样吧!”黄历轻轻放下了电话,嘴角浮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敲门声响了起来,国务卿慕容辰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说道:“总统,听说寻宝的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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