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精校)第37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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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闻马腾身死,韩遂率其众,白波黄巾寇首张白骑当即便起兵八万,复取西凉,与韩遂交兵于秦川。
  而作为造成西面有如此变故的大人物,大汉司徒江哲这个名号,如今在天下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作为诛灭马腾的真正出谋者贾诩,却是笑呵呵看待此事,对他而言,名望权利,实非他所欲!
  而听闻这一连串的事,袁绍在跌足长叹之余连连怒骂袁术“糊涂”!
  然而袁术当真是那么糊涂么?
  短短二十余日,袁术趁刘表、孙策不曾防备,所夺之地足足有半州之巨,如今他能守得,那么来年之后,他便是继袁绍、曹操之后,天下第三大诸侯!
  只不过此人如今亦是暗道可惜,若是刘表、孙策回军再慢那么一点,恐怕他能夺一州之地也说不定呢……
  冷观天下诸侯,袁绍错失良机,曹操被动防守,马腾兵败身陨,刘表、孙策徒劳无功,唯有袁术,在此次占尽了便宜。
  不过也因此,被刘表、孙策所深深嫉恨……
  “可惜……可惜……”冀州邺城,刺史府邸,袁绍拍案为之惋惜。
  环视一眼屋内众人,田丰摇头叹道,“实是不曾想到江守义如此轻易便解决了西面之事……”
  “还搭上一个马腾……”沮授苦笑道,“如今倒好,韩遂与那张白骑两相争斗,却是了结了曹孟德心中之患,唉,想不到啊想不到……”
  望着沮授一声冷笑,袁绍帐下重谋郭图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既然如今攻曹已属不易,不如便撤去屯于河内、黎阳的兵马,再遣一人出使许都,交好曹孟德:如今北地乌丸未平,再与曹孟德交恶,实乃不智……”说着,他撇头望了一眼田丰、沮授,言中之意,自是明了。
  “公与之言甚合我意!”袁绍帐下重谋审配拱手对袁绍说道,“自被那江守义骗去良马万余匹,主公麾下战马奇缺,不若先征乌桓,取其战马以充军用,随后再复夺中原!
  当初乌丸单于丘力居死后,因其幼子楼班尚小,由颇有武略的侄子蹋顿代立,总摄辽西、辽东、右北平等三处乌丸部落,然而此三处乌丸部落首领却不满蹋顿做主,故而数起兵戈,主公不妨派遣使者结好蹋顿,助其收复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乌丸……”
  “不可!”田丰当即喝断,沉声说道,“乌丸一盘散沙,实与主公有利,如是乌丸聚合为一,实难攻下……”
  “哼!你道如此无智耶?”审配冷冷说了一句,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交与袁绍说道,“主公且看,此乃蹋顿亲笔所书,依我之见,应当是向主公求援来了!”
  “唔,我看看!”袁绍撕开封皮,粗粗一看,面上已是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后越来越浓。
  “好!”袁绍将手中书信随手交与沮授,大笑说道,“蹋顿欲与我联姻结盟,他在此信中说,若是我助他平三处乌丸,他便对我称臣!”
  沮授细细一看手中书信,深思半响就事论事说道,“若是蹋顿真有此心,主公不妨助他一助,日后若是与曹孟德交兵,亦是一路兵马!”
  “唔……”想起曹操,袁绍就有些头痛了,望着屋内众谋士心中很是无语:当初说要屯兵河内,乃是你等主意,如今撤去兵力交好孟德,亦是你等主意,唉!
  “既然如此……何人愿意去许都一行?”
  袁绍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走出,拱手说道,“许攸愿为此任!”
  第三百一十四章
久违的闲时
  “还是家里好啊……”
  抱着脑袋躺在榻上,江哲微微叹了口气。
  “咦,夫君说什么呢?”正在梳妆台前画眉的糜贞转过身来,疑惑问道。
  “我说呀……”江哲缓缓起身坐于榻上,重重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一拍双腿笑着说道,“还是家里好!”
  “嘻,”糜贞轻笑一声,起身轻踏碎步走至江哲身边,娇嗔说道,“那你还一去大半载,将我们姐妹丢于家中,你这恶人好狠心呀!”
  “说什么呢!”笑斥一句,将糜贞拉入怀中,江哲刮着她的鼻梁笑道,“此次为夫出兵司州,岂是去玩闹的?那可是去打仗的……”
  “我不管,反正你将我们丢家里了……”糜贞嘟着嘴不满道。
  “呀!”好似忽然发觉一事,江哲故作惊讶道,“半载未见,贞儿好似重了许多……”
  “当真?”糜贞面上一惊,急忙用手抚着自己面颊,焦急地喃喃说道,“当真重了?那我……怎么会呢,最近我不曾吃得什么呀……莫非是因那午后的茶点……”
  强忍住笑,江哲劝慰道,“这样不是也好嘛,你生来身子骨便弱,若是丰腴一些,那我也省得为你操心……”
  “我身子骨才不弱呢!”糜贞嘟着嘴白了江哲一眼,哼哼说道,“夫君说的,想必是昭姬姐姐吧……”
  一想起蔡琰,江哲有些担忧,昨夜他刚回自家府邸,便得知蔡琰近日身体不适,这可把江哲急的,欲进屋探望,却又得闻蔡琰刚刚睡下,不敢打扰。
  至于为何又来到了糜贞屋内,这事情不是明摆着么,秀儿照顾着晟儿歇息下了,唯独糜贞屋内还亮着灯火,这小妮子向来不喜早睡的。
  “夫君,”摇着江哲的胳膊,糜贞嘟着嘴颇为忧愁地说道,“此次回得许都,应当不会再外出了吧?”
  “唔!”搂着糜贞,江哲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叫她安心,一面轻声说道,“此次出兵,降张绣、灭马腾、败刘表,西面战局已定,近期之间当不会再有战事,我呀,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那就好!”糜贞拍着小手嗤笑一声,望着江哲说道,“夫君出战的这半载,可把我闷坏了,两位姐姐都说,夫君不在,出府远游恐遭人非议,是故,我这半年来几乎未曾出得府门几步……”
  “呵呵,”望着糜贞撅着嘴那委屈的模样,江哲心中直乐,连连说道,“那你看这样可好,待为夫将手中的事处理罢了,就带你等出府闲玩一番,如何?”
  “那倒是好,”糜贞面带喜色,点点头,用小手戳戳江哲心口说道,“夫君不可食言哦!”
  一把将糜贞小手握在掌中,江哲笑着说道,“为夫不曾失信与人,更不会失信于我爱妻!”
  “嘻嘻!”糜贞眼中闪过几丝羞喜之色,起身在江哲面前盈盈拜道,“容妾身侍候夫君更衣……”说着,便转身从一旁衣架之上取过江哲外袍。
  “好好……”江哲伸了一个懒腰,起身享受着糜贞的服侍。
  随着时日的渐久,糜贞往日稍显青涩的面容如今已渐成熟,虽说不似秀儿那般艳丽摄人心魂,却亦是有几分媚态,举手投足之间已非是当初徐州一富家千金,而是名副其实的司徒府三夫人,堂堂仪容,出落大方。
  “哦,对了,”忽然想起一事,正忙着帮江哲系腰间玉带的糜贞抬头说道,“夫君,晟儿周岁早过,因夫君不在许都,是抓周之事一再拖延,夫君等下不妨先去见见秀儿姐姐,商议此事!”
  “哦,我几乎忘却!”江哲一拍额头这才醒悟过来。
  “老爷……”忽然,屋外传来一声轻唤。
  “何事?”在糜贞的帮助下披上锦袍,江哲淡淡回道。
  “启禀老爷,大将军遣人请老爷赴宴……”
  “赴宴?”江哲脸上挂起几许古怪之色,转身问糜贞道,“贞儿,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呀……”糜贞抿嘴轻笑道。
  “酉……酉时?”江哲张张嘴,表情极其古怪,纳闷说道,“我原以为时辰尚早……贞儿,你为何不早早便唤醒我?”
  糜贞闻言面上一红,颇有些羞恼地娇嗔道,“我也是方才醒来,见时辰不早便打算稍作梳妆,再去唤你……你还说呢,昨日要不是你,我怎么起得如此之迟……”说着,重重一扯江哲两边衣襟。
  “好好,不怪你,轻点轻点……”江哲摇摇头颇为无奈,随即转头朝屋外说道,“你且去对那人言,我随后便去!”
  “是,老爷!”
  随即便是一阵越行越远的脚步声。
  惊疑地望了一眼屋门,糜贞小脸微皱,嘟声说道,“夫君,你方才可是说,要带我与姐姐出府闲玩的……”
  “放心放心,”江哲刮着糜贞鼻梁笑呵呵说道,“孟德找我赴宴,无外乎为为夫洗尘庆功,昨日我引兵回许都已是深夜,待为夫将麾下各部分拨于各营之后,天色渐亮,为夫挂念你等,便辞了孟德庆功之筵,想来他今日便是欲补昨日之筵!”
  “如此便好……”糜贞抚着胸口松气说道,她却是怕极了自家夫君领军出阵。
  望着糜贞一袭锦衫站在自己面前,又想起昨日,江哲舔舔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意动。
  “你坏人看什么呢!”又羞又喜娇嗔一句,糜贞转身取过一件锦袍披上,嘟着嘴推着江哲望门外走,同时口中叮嘱道,“大将军召夫君赴宴,夫君莫要延误了,还有,宴罢之后,早早归来……”
  “慌什么,”江哲打开房门,望了一眼天色,懒洋洋说道,“酉时未曾过半,我料想孟德府中宴席不会如此早,为夫且先去看看秀儿与昭姬,贞儿,与不与我一同前去?”
  “待我梳妆罢了自会向两位姐姐请安……今日恐怕要被她们笑话了,都怪你!”糜贞故作恨恨说道。
  “好好,怪我……”懒洋洋应了一声,江哲抬脚往旁边秀儿的屋子走去。
  方至屋门,江哲便望见屋内秀儿抱着晟儿坐在榻上,微微一笑,他悄悄走了过去。
  “夫君莫不是又要吓唬妾身?”没想到江哲还未走得几步,秀儿便发觉了,抬头似笑非笑望着江哲,抿嘴笑道,“夫君想必是连日赶路,身心疲惫,不然为何到如今方才起身……”
  讪讪一笑,江哲走到秀儿身边坐下,将秀儿揽入怀中,口中笑道,“来,让我看看我孩儿……”
  “嘘,”见此,秀儿急忙轻声说道,“晟儿刚刚睡着,莫要将他惊醒了。”说着,小心翼翼将晟儿放于榻上,细心盖上被褥,一副良母模样。
  微笑着望着秀儿,江哲微叹说道,“得秀儿为妻,实乃今生之幸!”
  “夫君说得哪里话,”秀儿极为顺从地靠在江哲怀中,轻声说道,“妾身遇见夫君,才是幸事,昨日夫君凯旋,妾身未曾相迎,还望夫君恕罪……”
  “这有什么好迎的,”江哲拍拍秀儿玉臂轻笑道,“我昨日回军,已是深夜,若是你等守候在府门处,万一染了寒疾,我岂不是要心疼死?”
  “嘻嘻,”秀儿眼中闪过浓浓爱意,忽然说道,“说起染疾,昭姬妹妹近日身体不适,已有月余不曾下榻,夫君可曾知晓?”
  “月余不曾下榻?”江哲心中一惊,口中喃喃说道,“我还道是近日之事,竟不知已有月余……”
  “夫君不如且去看看昭姬妹妹吧……”秀儿柔柔说道。
  “唔!”江哲点点头,忽而嘿嘿一笑,凑近秀儿耳边柔柔说道,“今夜自孟德府上赴宴归来,我来找你……”
  秀儿双颊顿时绯红,略带羞意低头说道,“好啦,妾身知晓了,夫君快去吧。”
  “好好好。”江哲起身朝门外走入,秀儿轻笑着摇摇头,转身望了一眼榻上的晟儿,忽然想起一事,起身急步走至门外,对未曾走远的江哲说道,“夫君,且留步。”
  “唔?”江哲疑惑地转身。
  碎步走至江哲身前,秀儿犹豫着说道,“夫君,晟儿早已满岁,至于抓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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