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暴君(校对)第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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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知道的是,驻入西平堡的天雄军其实只有一万人,而出山海关的时候的天雄军是两万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奇怪的现象。
  早在十天前,卢象升就分兵了。
  他自己领了一支1万人的人马,绕开了锦州城,避开了所有官道,在渡过大凌河之后,就急行军,进入南边最偏僻的地段,彻底隐去了行踪。
  连袁崇焕和孙传庭的探子都没法发现他们的行踪,因为卢象升的行军路线一是诡异,二是太快。
  他做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麻烦的大迂回,在大凌河与辽河之间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
  大凌河和辽河之间是广袤的平原地带,这里属于辽河平原,卢象升一直往南,几乎快要贴近出海口了。
  直到快要到辽河入海口的时候,才陡转直上。
  本来是200里的路,他走了350里。
  在七月二十三日的晚上,距离济尔哈朗的军营已经只有30里路了。
  济尔哈朗的探子们早就睡了,定了一个月,明军没有任何动静,是个人都会松懈。
  但他们不知道,一支精锐明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包抄到了他们的后方。
  卢象升的这一波操作并不是他首创。
  早在1700多年前的汉朝,骠骑将军霍去病领一万大汉精锐骑兵自陇西出发,行军一千多里,对当时的休屠王和浑邪王发动了震古烁今的闪电袭击,一举击杀了匈奴数万人。
  这种案例早就被收集到大明朝的北京大学军事学院里。
  卢象升这个人的性格,最适合打这种仗。
  为什么这么说呢?
  卢老爷是直性子,在历史上打仗,他从来都是冲在第一个的,他手下的兵,个个都不怕死。
  奔袭到敌人后方搞偷袭这种事,对他这种猛人来说,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当天夜里,辽河水滚滚南下入渤海,雨后的夜幕群星璀璨,平原上的夏风从将士们身上轻柔地拂过。
  卢象升身披银白战甲,今年的他才三十岁。
  可能是因为进士出身,卢象升身上有种读书人的儒雅,但他天生体格健壮,混合起来,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英气。
  此时,阿巴泰正在营帐内喝酒,桌前摆着肉。
  他一边大口喝酒,一边撕咬着肉,神态和语气都非常不满:“济尔哈朗算什么东西,爷才是正儿八经的贝勒爷,他不过是舒尔哈齐生的一个废物!”
  阿巴泰心中当然不平衡,他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而济尔哈朗却只是舒尔哈齐的儿子。
  舒尔哈齐是谁?
  是努尔哈赤的弟弟。
  这样说来,阿巴泰从小地位就比济尔哈朗高。
  就相当于皇子和亲王世子的区别。
  可现在济尔哈朗这个亲王世子爬到他这个皇子头上来了,他实在很不爽。
  “要是那个卢象升敢来,本贝勒爷非得把卢象升的脑袋砍下来,让他济尔哈朗看看自己有多窝囊!”
  阿巴泰一边喝着酒,一边肆无忌惮骂道。
  他完全不担心济尔哈朗知道,因为他知道即便济尔哈朗听到了,也不敢真的拿自己怎样。
第96章
吾皇万岁!大明万岁!
  阿巴泰灌了一大碗酒,狂笑道:“那些明狗都是一群孬种、废物!”
  一边的一个叫辉图的参将连忙谄媚道:“贝勒爷说得对,奴才也觉得明狗都是废物,咱们这十几年来,把明狗打得落花流水,不就是去年赢了一次么,要是明狗现在敢来,奴才第一个替贝勒爷把他们全砍了!”
  “不足为惧,不足为惧!济尔哈朗是被打怕了!要是爷是统帅,半个月之内就把广宁城攻占下来,根本不给明狗任何喘气的机会!”
  另一边的额尔吉也道:“贝勒爷说的是,我八旗勇士千千万,这十多年来,我们手里不知道杀了多少明狗了,真要是动起手啦,再杀他个十来万,完全不是问题!”
  辉图道:“不是我多嘴,现在咱们大金国的汉人,都狡猾得很,以奴才看,那些人都该杀!全部杀了!一个不剩!那些汉人就是要多杀一些才老实!咱们大金是马上取天下,绝不能向软弱的汉人学习!”
  阿巴泰把手里的酒杯砸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怒道:“你们说得对!等这场仗打完了回去,爷就跟大汗说!”
  说起来,皇太极是阿巴泰的弟弟。
  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皇太极排行老八。
  阿巴泰这个人又张扬狂妄,他的这个想法,目前是建奴内部主流的想法。
  皇太极剪除代善、阿敏等人的权力,成立六部,设置内阁,开始进行税制改革,虽然依然保留了大部分女真贵族的权力,但这种明显提高汉人地位的做法,让阿巴泰这种女真贵族非常不爽。
  可以说,现在建奴内部也分出了两股对抗的势力。
  此时,卢象升正在做冲锋前最后的动员。
  “前方二十里就是建奴的大营!此地本是我大明疆域,建奴残暴无道,夺我汉土,戮我汉民,吾等身负皇命,当以身死而报君恩!”
  他一只手持着一把大刀,此刀形似《三国演义》里的关公的青龙偃月刀,通体银色,重达120斤,竟然被他单手持着。
  正统史料中便是记载了他手中的偃月刀重达120斤。
  不仅如此,卢象升在史书中还有一句令人热血沸腾的军令: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息,违令者斩!
  这是对他天雄军的军令,这句话也很好的彰显出了他这个人的性格。
  不信?
  历史上还有一件事,他父亲过世,按照规矩要守丧,但是国家此时已经危难重重,他只得戴孝上阵。
  那是他在历史上最后的绝唱。
  天雄军拼到最后一兵一卒,卢象升自己也战死沙场,据说人们找到他的遗体的时候,发现里面还穿着为父亲戴孝的白服。
  这就是卢象升,他是文官出身,在大名府做知府的时候,一位性格温和、简单的文官,当国家需要他成为武将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带着天雄军冲杀到最前面。
  可惜在正统史书上,满清将他的史料删减了不少。
  可以说,卢象升绝对是明末第一忠义之人。
  要不然,穿越者崇祯会将两次深入敌后的苦战都交给他来完成?
  也只有他这种早已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的人,才敢打这样的仗。
  可以说宋有岳飞,明有卢象升!
  宋朝的岳飞打的就是最苦的仗,大明的卢象升何尝不是。
  卢象升说完话,骑着马转身向前面奔去,身后的一万天雄军也跟着他一起。
  每一个人都有必胜的决心,不,不应该是必胜,而是必死的决心!
  就像卢象升那句话: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息,违令者斩!
  每一个人都服气,因为卢象升自己冲在最前面的!
  从高空俯瞰,在夏天的平原上,就像一道静静流淌的洪流。
  前面建奴的军营连绵起伏,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只只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只剩下一些火堆还在燃烧。
  已经是深夜,站岗的士兵都快要睡着了。
  一个月的对峙,让建奴也放松了警惕。
  大约在子时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八旗士兵出去撒尿,突然感觉脚下似乎在微微震动。
  他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没有休息好的错觉,没当一回事。
  但震动感越来越明显了。
  他猛然朝四周扫了一眼,四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但脚下的地面的震感却越来越强了。
  震感很快传到营帐中,越来越多人感应到了。
  有些人从营帐中冲出来大喊:“发生了什么?”
  “难道地龙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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