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1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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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吉林第二十三镇平叛失败,第二混成协和第六镇一协的战场起义,使得革命委员会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夺下了黑龙江、吉林两省,并开始向奉天省进行渗透。于是革命委员会在一个月内,治下人口就从不到十万上升为了四百万以上,增长超过40倍。
  在这样的急剧扩张中,对于共和党和革命委员会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干部问题。缺乏可靠且拥有一定办事能力的干部,使得共和党不得不同一部分旧官吏和立宪派绅商妥协,以确保地方秩序能够保持正常运转。
  不过随着革命委员会同日本人爆发冲突之后,清理革命委员会内部伪装起来的反动派和亲日派分子就不得不提上了日程,于是才会有了今天这样一场会议。
  当两位内务委员汇报完毕之后,捷尔任斯基便第一个出声说道:“前几天立宪派的地主老爷们和日、俄帝国主义分子勾结,试图在背后给革命委员会捅上一刀,就已经证明了这些人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可靠。
  虽然日本帝国主义现在遭受了一次挫折,但是等到日本帝国主义调集了国内的军队卷土重来的时候,我认为这些故作开明的立宪派人士终究还是会暴露自己的反动本质的。
  因此我认为,我们应当乘着日本帝国主义下次开战之前,先把这些不可靠的立宪派分子从革命委员会中清理出去,并对那些乡下的地主老爷们进行严格的控制,防止他们联合起来对抗革命委员会在地方上设立的代表会议。”
  宋云桐立刻反对道:“我反对捷尔任斯基委员的意见,前几日的会议上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着重打击那些反动士绅但并不扩大到全体士绅身上的吗?
  打击那些同日本人勾结并反对革命委员会政策的反动士绅,这并不会令我们的政策受到多少阻碍。但是如果我们把打击对象扩大到全体士绅地主身上,那么就有可能遭到极大的阻力。
  当前的士绅地主中不仅有反动派,也有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中立派,更有一直和我们站在一起的革命派。比如同盟会成员中,就有着大量出身于士绅地主家庭的。如果我们把打击对象扩大化,将有可能使得我们现在的朋友也变成我们的敌人。”
  捷尔任斯基瞧了一眼宋云桐,便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这些人到现在也不愿意和过去的家庭、出身进行分割,那么我们怎么能够相信在革命的危急关头他们不会出卖革命?
  这位中国同志,革命可不是亲朋好友的聚会,如果我们不能凝聚在一个信仰之下,不以最大的勇气和那些反动分子进行切割,那么革命的队伍就无法纯洁化,那些投机者就将会混入党员之中,破坏党的团结和我们的信仰。”
  宋云桐也有些恼火的回道:“我并不是说这些人是可靠的,也并不是反对清理党内和革命委员会中的投机者,但我并不认为现在是全面清理党和革命委员会不可靠分子的时机,因为我们当前还要面对日本帝国主义和满清政府的进攻,这个时候我们应当确保每一分力量都用在对外战争上,而不是消耗于内部。”
  捷尔任斯基立刻反驳道:“如果我们不趁着外部缓和的时期处理掉内部的问题,那么当外部的压力尖刻起来,这些内部的问题就会爆发出来分散我们的精力。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想要处理这些内部问题,恐怕也没有力量了……”
  捷尔任斯基和宋云桐两人的争论,很快就让会议上形成了两派意见。以捷尔任斯基为代表的委员们试图借组立宪派试图出卖革命这件事,将除了共和党和同盟会之外的非革命派成员都清理出革命委员会,从而成立一个真正由革命者完全控制的革命政权。
  而以宋云桐为代表的几位委员则反对这么粗暴的作法,他们认为在当前革命委员会控制的区域中,革命者的力量并不占据优势,反倒是立宪派和中立派控制的地区更多一些。革命委员会一旦把那些中立派和立宪派清理出去,就会失去治下大部分人口的支持。一旦日本帝国主义和满清政府再度进攻,这些人就有可能起来反对革命委员会。
  吴川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关注倾听着这些委员们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他于是也就注意到,支持捷尔任斯基意见的,多为俄国工人出身的老布尔什维克们,支持宋云桐这边的则主要是俄国知识分子出身的孟什维克和同盟会转化而来的共和党党员。
  阶级感情超越了民族和国籍之间的差别,倒是在这场会议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了。在这场会议中还没有表达看法的,除了吴川自己之外,就是斯维尔德洛夫等寥寥几人了。
  吴川瞧了保持沉默的斯维尔德洛夫一眼后,不由打断了其他委员的发言说道:“各位委员们的意见我差不多已经了解了,那么斯维尔德洛夫同志,您对于这两种意见有什么看法呢?”
  斯维尔德洛夫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中记录的钢笔后说道:“老实说,我觉得这两种意见都有道理,但我又觉得两种意见都有着各自的问题。
  捷尔任斯基同志认为需要对党和革命委员会进行一次纯洁化的运动,我认为是有必要的。在短短几个月内,党从数百人发展到近万人,这种扩张的速度必然会让一些投机者混入到党内来。
  在当前革命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这些投机者也许可以表现的非常革命,但是一旦革命陷入了低潮时期,谁能够保证他们不叛变革命呢?这样的投机者在俄国革命中并不少见,许多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和进步工人就是被这些投机者所出卖才牺牲的,从而给俄国的革命事业带来了极大的损失。
  中国革命虽然还没有出现这样的阶段,但我还是认为应当吸取俄国革命的教训,时常保持对于党和革命队伍的清洁运动,才能确保党和革命队伍的纯洁性。
  但是革命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业,也不是单单依靠布尔什维克党自己就能完成的事业。列宁同志说过,我们应当尽可能的联合各阶层各民族的进步力量去对抗那些彻底的反革命分子。在我们的敌人没有被打倒之前,我们不能把那些有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力量推到敌人那一边去……”
  听完了斯维尔德洛夫的意见之后,吴川发觉自己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他只好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后说道:“我认为斯维尔德洛夫同志说的非常好,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如果稍稍总结一下,那就是我们应当把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分开看待……”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管日本人在调停会议上对于那些失利于国民革命军的本国军队表现的多么无动于衷,但是在第一次调停会议结束之后就再也无法掩饰他们的焦虑心情了。
  就在29日晚上,川上俊彦单独去拜访了英国和法国领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尽快组成联合调查小组前往公主岭,了解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并希望能够借组调查小组的名义延缓革命军对于公主岭的进攻。
  虽说吴川代表革命委员会强硬的表示,除非日本交出公主岭附近的防御要点和火车站,否则革命军不会停止进攻。但是只要各国武官组成的联合调查小组进入了公主岭,川上俊彦就不相信革命军还敢肆无忌惮的发动全面进攻。
  作为一名资深外交官,川上俊彦很清楚,在外交场合说和做永远都是两回事。只不过此前的清帝国并不明白这个游戏规则,或者说是过于畏惧列强而选择了信守承诺而已。但是吴川的表现已经让川上俊彦明白,这位革命委员会当前的领袖不仅了解这一外交规则,也同样敢于利用这一规则。
  所以革命委员会声称不会选择即时停止战争,并不是要将战争进行到底的意思,而是想要把战争的主动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就是说,革命委员会这是向领事团表示,他们可以接受领事团的调停,但也随时可以放弃接受领事团的调停,在调停会议没有给予革命委员会充分的保证之前,这场调停会议对于革命委员会并无多大约束力。
  革命委员会的这种想法对于各国来说无疑是相当危险的,这也就意味着当革命委员会真正取代了满清政府的统治之后,必然会成为各国在华利益的破坏者而不是保护者。按道理说,对于这样的支那革命政权,各国应当联合起来将其消灭才是唯一选择,就如同对付太平天国和义和团一样。
  但是因为俄、德、美三国领事的暧昧态度,使得领事团不仅难以达成一致意见,更是让英、法两国领事意识到了某种危机,革命委员会和日本之间的这场冲突将可能引发一场东亚的克里米亚战争,这对于英、法两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让日、俄、中三国在满洲发生一场大战,那么这显然将会影响到欧洲的政局,和英、法得以插手满洲事务的利益相比,俄国的战略转向将会带给两国更大的损失。这也就是英、法两国领事在吴川离开后召开的领事团内部会议中,选择了中立立场转而向日本施压的原因。
  不过英、法虽然在公开立场上有所调整,但是在私下里并没有抛弃日本这个东亚小兄弟的意思,他们还是需要日本在东亚维持现有的国际秩序,以便保护英、法两国在东亚的利益。在欧洲局势日益紧张的今日,英、法两国都在收缩本国在海外的力量,以防备德国人突然发起战争。而他们撤离力量的地区就需要新的力量填补上去,在东亚自然就只能依靠日本来填补这个空缺了。
  因此对于川上领事的拜访请求,英、法两国领事都给与了支持,而他们也很想了解这场战争究竟是怎么打的,为什么一向柔弱的中国人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让日本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在日俄战争结束之后,欧洲列强已经基本认可,日本的军队已经能够和三流列强一战了,起码不会比自称世界第七强国意大利的军队差多少。
  革命委员会即便再怎么获得俄国人的支持,麾下的这只国民革命军也不可能比操练许久的北洋新军强,除非俄国人自己亲自下场参加了战斗。但是从西伯利亚铁路的调运人员和物资来看,俄国显然没有准备好一场新的日俄战争,而日本人到现在也没有对俄国表示严正的抗议,也就意味着俄国人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至少日本人并没有抓到这样的证据。
  于是日本人的失利就让各国领事感到惊讶和好奇了,川上领事想要尽快派出调查组前往前线的请求,自然得到了英、法两国的积极响应。他们都希望知道国民革命军是如何打出这样的胜利的,也希望能够对国民革命军的战斗力进行一次评估,从而给今后的对华外交决策加以新的考量。
  30日上午,领事团一改过去反复衡量平衡利益的官僚作风,在极短的时间内确定了以德国武官安德里亚斯为首的5人调查组,革命委员会和日本驻哈尔滨领事馆各派遣一名联络代表,前往公主岭、四平两地调查战争状况,并督促双方进行暂时性的停火谈判。
  如果说29日、30日这两天对于革命委员会和国民革命军来说是欢呼胜利的时光,那么对于驻守在四平前线牤牛哨的南次郎和日军来说,就是无法言说的灾难时刻了。
  自从南次郎带着郭家店守军败退下来,把第九旅团长和11联队抛弃给了支那人之后,牤牛哨日军军营内就开始变的死气沉沉,再也听不到过往那些藐视支那人的豪言壮语了。
  虽说南次郎败退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清国第一军大肆抗议了一番,把战败的责任推卸给了清军身上。但是在一些日军军官眼中,前次已经逃过一次的南次郎这次就应该战死在郭家店,而不是跟着清国军队一起逃亡。
  这些军官们的讨论并不避讳旁人,因此南次郎很快就从亲信那里听到了风声。南次郎很清楚,这些军官们如此半公开的讨论就是希望他自杀谢罪,以承担本次战败的责任。
  只是南次郎真的舍不得去死,他还有着远大的前程在前方,而且他觉得自己来承担战败的责任也实在是太委屈了。如果不是清军的突然崩溃,如果不是川村少将的行动不够迅速,那么他早就把大岛都督等重要人员给接应出来了。
  这场战败的责任怎么看都应该由川村少将而不是他来承担。而大岛都督和第五师团一部被围于公主岭,说到底也是大岛都督轻视支那革命党人所致,他那里够的上去承担因此而战败的责任。
  相反,为了营救轻敌的大岛都督等人,南次郎已经拼尽了全力,甚至连川村少将和第11联队都落入了支那人的包围圈内。南次郎觉得这场战争中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抛弃生命来承担战败的责任。
  不过他也知道,两次逃回的经历已经让他失去了部下对他的敬畏,眼下残存的部队未必再肯无条件的服从于他的命令了。而川村少将的被困又令他成为了南满护路军的最高指挥官,他现在已经没人可以推卸责任了。
  于是南次郎从清军大营返回后就躲在了电讯室内,一个劲的向朝鲜和国内求援,丝毫没有整顿军队恢复士气的打算。如果不是30日上午第一支朝鲜驻军援军的到来,牤牛哨前线的日军所部的士气大约真要完全崩溃了。
  虽说援军的到来总算让前线的日军安定了下来,不用担心支那军继续南下他们还能不能守住现有阵地的问题。但是先期抵达的第八师团两个中队,也是对于前线友军部队的低落士气感到震惊不已。
  第八师团组建于甲午战争之后,兵源地来自于日本东北四县,但是这支部队在日军中的评价并不高。日军不少官兵对于第八师团的评价是,青森人封闭消极,岩手人不得要领,秋田人磨磨蹭蹭,弘前人土头土脑。
  特别是八甲山田冬季行军事件和日俄战争中差点被俄军围歼的经历,使得第八师团并不怎么受日军高层重视。不过第八师团倒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绝对服从命令,对于上官的命令从来是不打折扣的。
  正因为这一优点,寺内总督才选择了第八师团增援满洲。也只有第八师团这种服从性格,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不管不顾的出兵满洲,而不是等待着鸭绿江铁桥的完全修通。
  对于这只援军的到来,南次郎是相当感激的。这样他就能够把第21联队中那些阴阳怪气的军官们调到更前线去,而利用第八师团的部队固守牤牛哨地区了。
  不过他的高兴还没有持续一个小时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保护日军两翼的清军阵地现在正在撤军,这个消息让南次郎和他的部下们都是又惊又怒。
  虽说28日清日联军的溃败使得四平车站完全落入了支那革命军之手,但是支那革命军并没有乘势南下,而是开始稳固调整四平一线的防御,开始在原地修筑起阵地来了。
  支那革命军的这一行动对于联军来说实是求之不得,毕竟在28日的大败之后联军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一个相当低的程度,如果支那革命军挟胜势南下,南次郎可不认为联军能够守住现在的阵地,不是退到身后的昌图,也要退到铁岭一线。
  支那革命军的停止进攻,无疑给了联军调整防御恢复士气的时间,于是在第八师团第一批援军抵达后,南次郎就已经开始考虑要如何发起一次反击行动了。
  这一次发起的反击当然不是为了再去接应公主岭的大岛都督等人,南次郎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大岛都督等人被俘已经难以挽回。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怎么在这场失败的战争中给自己找一些亮点,借此洗刷自己两次逃亡的耻辱。
  但是清军的撤离无疑是击碎了他的美梦,没有清军在侧翼的维护,光凭他手上这点人马可什么都干不了。而等到整个第八师团抵达前线,那么他也就该交出自己的指挥权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清军从阵地上撤离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驻守四平前线的国民革命军的注意,邓振镛陪着前来视察的张孝准等人立刻来到了前线阵地观察清军撤离的行动。
  28日被国民革命军前后夹击而溃逃下来的清军显然并没有恢复士气,因此这场光天化日下的撤退行动看起来更像是一场乱糟糟的跑路行动。
  看到清军如此混乱的撤退,驻守前沿的第13步兵团官兵们就忍不住向邓振镛请示道:“……清军跑的这么慌张,不如派一个营出去追击一次,我们一定能够取得不少战果的……”
  对于部下们的主动请战,邓振镛也是跃跃欲试。自齐齐哈尔起事以来,历经数战的国民革命军第三师已经在血与火中彻底脱去了身上最后一丝平民的气质,成为了一只真正可堪一战的军队。
  在这种平民向军人的转变过程中,畏惧作战的平民心理也渐渐转变成了见到战机就想出手的军人心理。对于普通人来说,战斗毕竟是要死人的,只要把侵犯自己利益的坏人打跑了,大家也就可以放下武器过自己的安稳日子了。
  但是对于军人来说,打跑敌人并不是结束,只有把敌人完全彻底的消灭才是战争的结束。因此只要看到战斗的机会,军人就会主动出击以尽可能的削弱敌人的力量,以谋求以自身最少的伤亡来换取敌人的全部消灭。
  当然,军人终究也是人,也是会产生恐惧的心理的。面对那些无法战胜的敌人面前,军人也是会犹豫退却的。自鸦片战争以来,清军在对外战场上的连连失败,导致了清军产生了对于洋人的畏惧心理,甲午战争之后这种情绪更是弥漫到了平民之中。
  不过清军对于内部的镇压上却从来是穷凶极恶的,不管是太平天国、义和团还是革命党人,清军从来都是占据着优势地位。所以清军第一军出关时,面对第六镇、第二十镇的起义联军可谓是骄横的很,几乎都没有停下进军的脚步,就一头撞上了起义联军的防御阵地,并战而胜之了。
  也只有他们在四平一线撞上了革命军的阵地,在重机枪和迫击炮的火力封锁下遭受了第一次挫败,才收敛起了骄横的姿态。而随着国民革命军把日本护路军主力围困于公主岭,并击溃了清日联军的救援行动,清军此时也隐隐产生了对于国民革命军的畏惧之意。
  在这种此消彼涨的气势下,国民革命军第三师的官兵们就忍不住想要主动出击,彻底给满清第一军一个狠狠的教训了。作为第三师的副师长兼政委,邓振镛觉得这些部下们的请战还是具有积极意义的,如果能够派出少量部队大胜清军的话,那么第三师今后在战场上遇到清军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只不过今日还有着师长张孝准等前敌指挥部的人员在此,因此他也不好擅自决定,于是就把官兵们的请求转达给了张孝准。
  在望远镜内望着清军阵地上的混乱队形,张孝准自然能够看得出此时只要派出一只小部队出击,就能让对面这些人心惶惶的清军遭受一次重大挫折。
  只是思考再三之后,他还是放下了望远镜对着身边邓振镛说道:“还是算了吧,告诉各部不得擅自出击,抓紧时间建设阵地为要。另外,东路军将会退回到塔子山以东,他们现在防御的四平铁路到塔子山一带令第16步兵团抓紧接收。”
  邓振镛有些错愕,愣了数秒后说道:“就算要抓紧时间建设前沿阵地,派出一两个营追击这些清军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看这些清军慌乱的连组织都没有了,我们这边派人过去,他们只会变得更为混乱,不会有什么抵抗的。弟兄们第一次主动求战,就这么回绝掉,会不会过于打击他们的士气了?”
  张孝准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就让前沿各团各抽一个连出来,一个小时之后发起进攻,不得远离我军阵地5里。”
  邓振镛还是有些不太情愿,不免继续求情道:“一个小时之后,对面的清军估计也跑的差不多了,不如提前到半个小时之后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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