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30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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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就这一问题足足争论了一个上午,最终在总统顾问莫理循的调解下,决定把会议分为两个部分,上午谈论山东问题,下午谈论朝鲜问题,英国和其他协约国代表将不参加下午的会议讨论,这才算是勉强让两边安静了下来。
  不过10月10日上午第一次开会,革命委员会的代表就没有出席,代表外交部出席会议的顾维钧和代表袁世凯的莫理循,不得不向脸色不渝的朱尔典等公使解释了革命委员会不到场的原因。
  其实就是昨天革命委员会代表和袁世凯进行会面时,向袁世凯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他们要在中央部门委派代表监管关于革命委员会方面的事务;第二要求袁世凯发表公告驳斥复辟思潮的泛滥,对鼓吹或参与了复辟行动的人员和组织进行打击;第三逮捕张勋进行公审,并解散辫子军。
  除了第三个问题之外,另外两个问题完全触发了袁世凯的怒火,因此昨日总统府的会谈算是闹了个不欢而散。革命委员会于是向外交部提出,接下来的谈判要么革命委员会自行前往,要么就完全由外交部代劳,双方既然意见不合,那么也就没必要跑到外国人面前争吵了。
  听完了顾维钧的解释,朱尔典的脸色虽然难看但也终于没有起身离开这间会议室。坐在他右手边的林权助则饶有趣味的问道:“我们不介意和你们谈,但是我有个问题,我们和你们谈出的结果,革命委员会认账吗?”
  顾维钧沉默了许久之后回道:“他们会承认他们签字过的协议。”
  日置益顿时忍耐不住的质问道:“那么如果我们和你们谈出的结果不能让他们满意,那么我们岂不是在浪费时间?到底你们还是不是代表国家的中央政府,为何连一个谈判代表的问题都搞不明白?既然你们做不了革命委员会的主,那么就应该让位给革命委员会的代表来谈判,而不是硬生生的插进来捣乱。”
  纵然顾维钧对于国际法有着深入的了解,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也是难以回答的。第一次开会是在一种令人沉闷的气氛下结束的,会议上基本没有讨论什么实质性问题,在会议结束之后朱尔典让顾维钧和莫理循两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交谈。
  三人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朱尔典便毫不客气的向着两人说道:“两位先生,我不管总统先生在盘算什么,可我只能给你们一次机会。
  如果明天上午的会议革命委员会的代表依旧不出席会议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和革命委员会的代表另外找地方谈判了,北京政府将会被我们拒绝于这场谈判之外。
  虽然这是我不想见到的场景,但是为了大英帝国的利益,我将不得不这么做。”
  莫理循还试图为袁世凯解释几句,顾维钧却已经抢先说道:“我明白公使先生的意思了,我一定会在今晚处理好这个问题,保证革命委员会的代表在明天出现在会议上……”
  在顾维钧离开之后,尚没有离去的莫理循却停下了脚步,对着公使说道:“朱尔典爵士,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北京政府,对于大英帝国来说,北京政府才是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如果让革命委员会掌握了中国的政权,那么对于大英帝国的在华利益就是一场沉重的打击,看看他们对于德国人和美国人亲近的姿态,就知道革命委员会永远不可能成为大英帝国的朋友。”
  对于这位前英国名记者,英籍澳大利亚人,朱尔典还是比较欣赏的,他看着对方真诚的说道:“我当然知道革命委员会对于大英帝国来说是一个秩序破坏者,但是现在只有革命委员会才能让我们的盟友更加的依赖我们。难道你认为,袁世凯阁下能够抵挡住日本这位有些过于膨胀了的东方盟友吗?”
  刚刚从伦敦返回没有多久的莫理循摇了摇头说道:“去年我离开的时候,北京还没有如此混乱,今次我回来之后发觉北京的政治出现了相当大的变化。总统阁下现在似乎更加的亲近日本人了,我认为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倾向。
  不过我个人认为,不管是日本人还是这个迅速崛起的革命委员会,不管他们中的哪一个变得强大了,都是有碍于大英帝国在亚洲所建立的国际秩序的。我认为我们应当更加的亲近北京政府,只有让总统阁下强大起来,帝国在中国的利益才能安然无恙。”
  朱尔典耸了耸肩后说道:“莫理循先生,我很赞成您的意见。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大英帝国需要先把眼前最大的问题德国给解决了,才有暇关注东方的事务。正好,我也想要向你请教一下,在您回来之前,伦敦各界对于这场战争是什么态度……”
  下午再次来到英国公使馆的两位日本谈判代表,在一位英国职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较小的会客室,进门的日置益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位令人头疼的革命委员会对外交涉委员王葆真,这令他总算是安了一点心。要是革命委员会连下午的会议也不参加,那么双方的谈判就要陷入僵局了,现在至少大家还保留了一个沟通的渠道。
  只是日置益很快就发觉自己高兴的太早了,随着王葆真把身边的朝鲜代表介绍给他们之后,林权助不仅没有坐下,反而看着王葆真认真的问道:“王代表,您把一位韩人带到会议上来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已经再三声明,日韩问题并不在我们的谈判内容之中,我们要谈的只有贵方从半岛撤离的问题。”
  王葆真按住了正想反驳林权助的李玮钟代表,心平气和的对着林权助回道:“但是我们并没有接受贵方的要求。我方也再三的声明过,日韩合并有违马关条约,因此朝鲜民族拥有独立建国的权力,除非朝鲜民族主动放弃此等权力。
  如果贵方继续坚持当前的立场,那么我们也不得不认为马关条约是无效的了,条约是用来约束双方的行动的,不是用来单方面约束一方的。两位代表是否还要坚持朝鲜问题和朝鲜民族无关的立场呢?”
  日置益正思考着该怎么回答王葆真的问题时,林权助却已经毫不客气的对王葆真指责道:“王代表,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如果你继续坚持这种不切实际的,有损日本帝国尊严的主张,那么我们只能暂时离开了。这场战争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你们未必会一直赢下去,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继续交战下去失败的可能性吗?贵方难道真的愿意为了隔壁的邻居而引火烧着了自己的房子吗?”
  王葆真沉吟了数秒后,一字一顿的回道:“正是因为要保护自家的房子,所以才不能对邻居家着了火的房子置之不理。
  至于这场战争的结局,吴主席倒是说过,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以及世界人民的解放战争,不是一小撮帝国主义分子能够阻挡的。也许我们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是胜利终将会属于我们,因为我们是为解放人民的正义事业而战。
  我倒是很想问一问贵代表,日本的军队在朝鲜、山东到底是为什么而战?”
  林权助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阻止了日置益说话,在礼貌的和王葆真告别之后,林权助便带着日置益退出了会议室。
第六百六十三章
  10月10日蚁川支队完成了全员登陆山东龙口的任务,蚁川五郎作少将随即被驻扎于龙口的山东攻略军司令小原伝中将所召见。
  蚁川少将抵达攻略军司令部时,发觉小原伝中将并非只召见了他一人,除了王河前线的佐藤少将外,内藤支队的内藤少将和崛内支队的崛内少将都在司令部内等候着开会。
  不过和刚刚抵达山东,正想着和两位同僚交流一下的蚁川少将不同,内藤和崛内两人并无什么攀谈的兴趣,甚至连山东作战的特点也无意和他多谈,只是一味的向他敷衍道:“只要您上了战场,您就会知道这里是个什么状况了,现在我们很难向您说明在这里作战的注意事项。”
  就在蚁川少将思考着两位同僚对自己的态度的时候,带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攻略军参谋长山梨半造少将走进了三人待着的厢房内,把三人叫到了正房去开会。
  司令部所在的住所是中国典型的四合院建筑,正房是一个朝南大开间的客厅,白天打开前面的门窗之后光线还是比较充足的。这间客厅现在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作战会议室,三面墙壁上挂满了地图,中国式的家具则被更换为了一张盖着大桌布的长方形会议桌。
  蚁川少将挑选了崛内少将下手的位置坐了下来,和两位同僚坐着等候小原中将的指示。50多岁的小原伝脸色有些发黄,看上去神色不佳,他看了三名少将一眼后就开口说道:“我军自上月5日登陆以来,几乎没有一天空闲下来过。
  支那军队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和通过宣传对于皇军不利的消息,导致皇军被本地民众所敌视。即便有一些信任皇军的本地人愿意和皇军打交道,也旋即被支那人以通敌的名义给处决了。
  所以我军自登陆以来,既不能从当地民众那里获得粮食物资的补给,也不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任何情报,原本预计可以从当地获得的补给,现在连预定数目的三成都没有达到。
  在这样的困境之下,我们虽然逼迫支那军队让出了一些地方,但是战前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已经完全破灭了。南面的内藤支队无法越过招远-罗山-七甲一线,西面的佐藤、崛内支队也只能推动到莱州地区的王河一线。
  在连续的作战下,加上进入10月以来的阴雨天气,使得各支队的人员损伤都相当严重,像一直作战在第一线的佐藤支队,人员损失已经超过了一半,基本我们已经极力的从各处抽调人员对佐藤支队进行了补充,这只部队也已经陷入了难以继续前进的状况。
  而内藤、崛内支队的状况虽然要好上一些,但是两只部队的损伤人员名单每日都在增加着,丝毫看不到有停止的趋势。所以我和山梨参谋长向军部请示之后,决定废除战前所制定的作战计划。
  新的作战计划,山梨参谋长你来颁布吧。”
  蚁川少将正感到震惊,他出发前军部可没告诉他山东作战计划有什么变更,田中次长还特意同他单独进行了一次谈话,希望他的混成旅团抵达山东之后能够大展身手。只是他也注意到,听说原先作战计划废除之后,内藤、崛内两人不仅没有提出反对,反而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山梨半造走到了一副作战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内藤支队从现在开始转入防御态势,你们的任务有两个。第一、阻止支那军从南部丘陵地带突破你们的防线侧击我军腹部;第二清剿罗山一带的游击队,至少也要把他们限制在山中,使之不能威胁我辎重运输路线。
  崛内支队的任务是,第一、维持从龙口到王河前线的治安;第二、接替佐藤支队在王河南路的防区。至于蚁川少将,你的支队是生力军,所以将要肩负起作战计划改变之后最重要的任务。
  第一、贵部应当在三日内和前线佐藤支队完成换防,让伤亡过大的佐藤支队退回黄山馆休养;第二在接手了王河北路防区之后,贵部要准备好在3-5日内发起一次进攻。
  我要强调一点,本次进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占领莱州,而是要打乱我军当面之敌的部署,好让我军能够安全的撤回龙口。
  军部下发的新作战计划就是,给山东当面的支那军一个狠狠的教训,然后从容的撤退……”
  蚁川五郎作听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来山东是来建功立勋的,却没想到其实自己是过来给独立第五师团擦屁股的。
  不管山梨参谋长说的多动听,什么给支那军一个狠狠的教训什么的,其实就是想要击退前线和本军纠缠的支那军队,好让前线的部队能够顺利撤下来。也难怪之前内藤和崛内两人不愿意和他多谈关于战场的事务了,显然山东战事要比他在国内时想象的更坏。
  在山梨参谋长说完了新的作战计划之后,蚁川五郎作虽然知道本部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道:“本部队对于司令部的命令没有异议,不过下官还是希望司令部稍稍考虑下第15混成旅团的困难。
  本部队才刚刚抵达山东,三天内和佐藤支队换防,再三五天就要发起一次重点进攻,这样的时间安排是否过于紧凑了?至少也要让本部队熟悉一下前线的状况,然后制定一份详细的战术进攻计划吧?”
  面对蚁川少将的诉苦,坐在会议桌另一头的小原中将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山梨参谋长,山梨半造就对着这位旅团长温和但不容置疑的解释道:“我也想给贵部更多的时间去熟悉战场的状况,从而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
  不过根据气象专家的判断,从后天开始接下来的10多天的气候,会是本月内最好的一段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段时间撤军,那么就要等下个月的连续好天气了。拖延时间也许将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不确定的危险,所以贵部必须在7天内发起这场进攻。
  另外,根据我们得到情报,从上个月底开始,支那军就开始从满洲地区不断调集部队和飞船通过铁路运输到山东。北京的袁世凯政府难以承受社会舆论和满洲革命委员会给与的巨大压力,对于支那革命军的这一行动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方式。
  之前朝鲜战场上我军遭遇到的支那飞船群的攻击,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虽然支那的飞船性能要比我们的飞船优越的多,但是支那的飞船同样不能在坏天气起飞。而且支那革命委员会在山东的飞船数量似乎不多,全部用在了青岛方面防御第二舰队去了,这才使得我们在过去的战斗中没怎么遭到支那飞船的攻击。
  但是,随着朝鲜战场上战事的僵持,关外气温的不断下跌,支那飞船已经有调动南下的迹象。我们每推迟一天进攻,就有可能等到大批支那飞船从天空袭击我们的景象。
  就当前我军的技术装备,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能对付支那飞船的。虽然随行的技师用木头造了几具对空射击的架子供机关枪对空射击之用,但是根据我们的试验,这种战地紧急采取的临时措施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虽然击伤了两架支那飞船,但都没有把它们打下来,反倒是射击的机枪手因为木头架子的不可靠,在激烈的射击时木头架子散架,从而导致了数名机枪手摔倒负伤。
  整个攻略军一共也不过120多挺机枪,我们不可能把这些机枪全部改造成防空火力,而且因为欧洲大战的缘故,我们也不可能从欧洲订购需要的防空武器。因此在支那飞船集结到山东之前,我们就应该先完成进攻准备,把支那的陆军给击退,这后边的撤军就安全多了。
  最后,关于进攻的具体战术计划,佐藤支队已经制定了一份成熟的方案,你们抵达前线后不要忘记和他们交接就行……”
  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蚁川少将还是带着司令部的命令返回了自己的部队,然后开始催促部队向西出发了。
  就在同一天,潍坊城内的国民革命军山东战区司令部内,刚刚收到了电报的张孝准请来了军事顾问沃尔贝克中校,神情严肃的向他通知道:“军事委员会已经同意了您的作战计划,那么您认为攻击行动发动的时间应该放在什么时候合适?”
  沃尔贝克中校一下便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语气轻快的说道:“我们的气象学者判断,从后天开始将会有一段时间的好天气。今天是10月10日,把进攻方案通知到前线各部队需要3天时间,再给他们一两天的准备时间,我认为15或16日都是不错的日子。”
  张孝准想了想说道:“那么在今日下午13点,司令部召开军事作战会议,请您把整个计划在会议上讲述一遍,然后我们就按照会议讨论后的最终结果发布命令。
  中校先生,这也许是本次山东战场上的最后一战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出现纰漏,中德之间的友谊也能更近一步……”
第六百六十四章
  在马恩河战役和埃纳河战役结束之后,德军和英法联军在瓦兹河至瑞士边界地段进入了阵地战,而在战线的西北方向则形成暴露的翼侧。
  法军总参谋长霞飞和新上任的德军总参谋长法尔肯海恩几乎采取了相同的战术,从西北方绕过去威胁对手的侧翼。于是双方展开一连串的向北作战行动。西线这将近一个月的交战,最终以双方抵达海边无处可绕方才停止运动作战,转而进入了阵地防御战。
  这一个月的西线作战又称之为“奔向大海”作战。虽然双方都没能获得迂回作战的胜利,但是德军于10月初发起的第一次伊普尔会战,成功的歼灭了英军三个海军旅并在10月10日攻下了安特卫普城,从而在局面上稍占上风。
  英国三个海军旅在伊普尔会战中的表现显然是不能让人满意的,法国人为此大为抱怨,认为英国陆军和俄国陆军的表现简直让人难以接受,法国好像并不是在和两个欧洲大国对抗另一个欧洲大国,而是在对抗一个欧洲大国的同时,还要分心照顾两个还在梦游中的伙伴。
  法国政府对于伦敦的态度开始趋向于强硬,法国外交部于10月12日发电文要求伦敦外交部尽快调停结束远东的中日交战问题,好让俄国人全身心的投入到欧洲的战场上来。不要为了日本这个东方小兄弟的利益,损害了欧洲两个真诚盟友的利益。
  伦敦此时也陷入了军事物资暂时短缺的困境,在开战之处不管是协约国还是同盟国都没有预料到,工业技术的发展给战争带来了这么剧烈的变化。按照旧时代军事条例计算的武器弹药储备,在进入到国家动员体系下的全面战争后,立刻就成为了杯水车薪。
  在大战爆发之前英国陆军部认为,这场大战的炮弹消耗量应当不会超过162000发,但是仅仅在马恩河会战的5天期间,英法联军发射的炮弹数量已经超过了这个数目。
  英国库存的3200吨丙酮才到10月份就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丙酮是生产炸药的重要溶剂,在这之前都是木材蒸馏法的副产品,生产1吨丙酮需要消耗100吨树木。英国政府从来没有想过,这场大战会如此迅速的消耗着生命和财富,这场战争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预计。
  在远离欧洲的北京,虽然10月10日的两场会谈都以不欢而散而结束,但是除了北京政府的各级官员忙的不可开交之外,谈判的其他各方并不认为这场谈判进入了僵局,各方虽然在正式的会谈中敷衍了事,但是各方私下的会面却是越来越频繁了。
  俄国虽然在公开场合一直是站在中国一方的,但是俄国公使却是私下里和日本谈判代表接触最为频繁的列强外交官。林权助在外交立场上的判断,显然要比徒有强硬姿态的日置益公使准确的多。
  虽然俄国人在公开场合站在了中国人这边,但这不过是革命委员会掐住了中东铁路这个要点,俄国人其实并不是十分情愿的支持中国人的。因此林权助以结束战争后即向俄国出售一批军火为引诱,成功的获得了俄国人对于日本的私下承诺。
  在俄国公使库朋斯齐看来,虽然现在迫于形势俄国不得不向革命委员会低头,但是只要欧洲战场出现转机,俄国势必不能再容忍革命委员会再威胁俄国在远东的交通干道了。和日本人合作对付革命委员会,显然是一个必然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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