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33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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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并不敢对此进行抱怨,只能向吴川表示他对于马列主义研究的还不够深入,还需要好好的学习。
第七百三十三章
  对于宋云桐的反思,吴川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追究下去,他始终把话题约束在党的路线方针上,而不是扩大到对个人的批评上,这让在座的委员们都松了口气。
  在纠正了宋云桐的错误思想之后,吴川接下来却又说道:“……当然,党在革命理念上不能放弃马克思列宁主义,并不代表我们不能采用灵活的斗争方式。
  借助资本家对于利润的贪婪,在我们弱小的时候和资本家进行合作,从资本家哪里获得资本和技术,壮大无产阶级的力量,以等待消灭资产阶级的时机,我认为这是可行的也是不得不进行的斗争策略。
  为什么我这样讲,只要看一看战前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钢铁产量就知道了,美国年产钢铁3180万吨,德国1760万吨,英国770万吨,沙俄480万吨,法国460万吨,奥匈260万吨,意大利93万吨,日本25万吨。
  以上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钢铁产能占据了世界钢铁产能的9成以上,他们的人口加起来还不到6亿,而我国和印度加起来的人口就超过了8亿,但是直到今年年底,我国的钢铁产能全部加起来也就不到每月5万吨,折算成年产量不到60万吨,连意大利战前的产能都没达到。
  钢铁是衡量一个现代国家实力最基本的指标,修建铁路需要钢铁、造船需要钢铁、制造机器需要钢铁,制造大炮机枪炮弹更是需要钢铁。只要了解一下欧洲大战每天消耗掉的钢铁和火药数量,就知道当前各国之间的战争已经从人口决定胜负转向了工业决定胜负。
  曾经的欧洲压路机俄罗斯帝国,在这种现代战争的模式下,也就只能欺负一下奥匈帝国,对上德国就是一败涂地,虽然俄罗斯的战败有着许多因素,但是我认为最基本的一条还是工业实力和德国相差的太远的缘故。
  随着工业的不断发展,像上个世纪那样一两场大战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的历史将不会重现。今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将会变得异常的持久和血腥,只要一国的工业力量没有被摧毁,那么在其人民的战斗意志没有消失之前,这个国家就不会轻易的退出战争。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不仅仅在于被压迫人民对于压迫者的思想斗争,也是双方所掌握的物质力量的对抗。
  按照我个人的观点,无产阶级不会首先在先进工业国内获得胜利,而是会在那些落后的工业国或是列强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国家内首先获得胜利。
  为什么我会如此判断,因为在落后的工业国和列强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国家内,人民不仅要被本国的资产阶级压迫,还要受到帝国主义的压迫,因此这些地方的人民对于革命最为迫切。同样,因为这些地方的工业基础薄弱,所以本国统治阶级的力量也就相对弱小,人民也就容易取得革命的成功,比如我国的辛亥革命就是如此。
  但是,基本这些国家取得了对于国内封建统治者或资产阶级的胜利,他们也还是要面对强大的帝国主义的封锁威胁的。请各位想一想吧,如果欧洲大战的双方,不是把他们的力量用于帝国主义之间的战争,而是用来继续压迫亚非拉的人民的话,我们要如何挡得住这样的入侵力量?”
  宋云桐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听了吴川这些话之后终于恢复了不少,他赶紧点了点头附和道:“主席说得对,我们到现在为止也才刚刚突破年产粗钢50万吨的产能,而且因为采用的是平炉炼钢法,还需要从美国进口废钢铁作为炼钢原料,否则就不能提高粗钢的产能,可见当前和资本主义划清界限是得不偿失的。在我们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之前,我们还是应该维持当前和外国资本家的合作的……”
  这下,就连一直主张扩大公有制经济的几位委员们,也只能保持了沉默。在当前中外矛盾并不激烈的现在,甚至于对革命委员会来说,提供了大量采购清单的帝国主义,完全就是一群散财童子,在这个时候要同帝国主义进行切割,无疑是得不到更多群众的支持的。
  吴川待各位委员们表明了态度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在坚持党的理念下,暂时的和资本家进行合作,以加强无产阶级的力量,我认为这是一个斗争策略的问题,不是一个原则问题。
  甚至于,在坚持党的理念下,采用一些资本主义的方式来解决社会主义的问题也没什么。因为共产主义不是从天而降的天堂,而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上生长出来的文明之花。就好比从奴隶社会进入到封建社会,从封建社会进入到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也不过是人类文明的进程之一。
  强行的割裂共产主义同此前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联系,这就不是实事求是的唯物主义,而是宗教化的唯心主义。因为只有宗教才会试图脱离现实,完全打造出一个属于神的伊甸园来。摒弃资本主义那些腐蚀人心的文化和压迫人的制度,才是诞生共产主义的前提。6
  而且,我也希望大家注意到一点,现在的资本主义社会还没有步入死亡,他们还在焕发着活力。假如我们把注意力多放一些在美国人身上,就能看到美国的资本家并不是那种顽固到拘泥不化的封建地主,他们也在采取措施缓和国内的阶级矛盾,从而维护自己的统治。
  比如福特为工人提供的高工资,美国政府颁发的反垄断法案,当前美国实施的战时物资供应模式和试图对资本家增收战时附加税的呼声,这些政策无一不是在调节国内的阶级矛盾,并遏制资本和工人的组织。
  从某些政策上来看,美国这个全球最大的工业国,正在用一些社会主义的调控方式来维持资产阶级的统治。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尚且不忌惮用社会主义的手段维护自己的统治,为什么我们有些同志却对使用资本主义的手段来壮大无产阶级的力量感到不适应呢?我认为这种情绪对于我们的事业是有害的……”
  虽然吴川召开这场会议的目的是同各位中央委员们讨论关于党的未来道路问题,但是在会议深入进行研讨之后,这场会议最终还是变成了吴川个人的演讲会。
  倒不是说吴川有意如此,而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知识和世界讯息接收的速度,实在是难以同穿越者相比较的。就好像6、70年代的中国人通过广播来了解国内外的新闻;8、90年代的中国人通过电视和大量的报纸杂志来了解世界;进入21世纪之后则是从互联网上去认识世界。
  这种知识和信息量的吸收,使得各个时代的中国人对于世界的认识是相当不同的。基本是21世纪的小学生,就知识的广博上来说,都是要超过70年代的高中生的。并不是说21世纪的中国人比19世纪的中国人更聪明,而是他们的见识要远远超过了古人。
  因此,虽然宋云桐、朱和中等人都是这个时代少有的聪慧之士,能够在共和党内脱颖而出并主持某一方面到1915年的委员们,至少都不是蠢人。但是他们和吴川坐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局限于自己的认知,最终都只能听着吴川侃侃而谈。
  这样的会议开久之后,大多数委员们也就习惯了听从于吴川的演讲,如果不是吴川极力要求每次会议上各人都应当发表自己的意见,党内的大多数会议上就要在事实上形成吴川的一言堂了。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斯维尔德洛夫在心里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中央会议上,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比如列宁同志和托洛斯基在会上发表演说时,同样也是这样的鸦雀无声。
  但是,即便是列宁和托洛斯基在党内也不是不被人质疑的,可是在共和党内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声音。归根结底,从1911年革命爆发以来,吴川对于革命的每一步判断都被时间证明是正确的,那些曾经反对吴川的声音,不是在党内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被党内同志们自动边缘化了。
  于是到了今日,共和党内能够和吴川并驾齐驱的中国党员几乎已经没有,也只有他们这些俄国老布尔什维克们,还能够在党内勉强同吴川辩论上几句,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问题,中国党员并不能全身心的信任他们。
  看到吴川在今日的会议上再次统一了中央委员们的思想,决定了党未来要走的道路,斯维尔德洛夫既感到喜悦,也不无感到担忧。
  虽然列宁同志所呼吁要建立的政党组织,是需要极为严格的铁的纪律,全党应当无条件的服从于中央的决定,但是布尔什维克们到底还是深入的研究过马克思思想,并信服共产主义的。但是共和党却并非如此,这个党组织虽然是按照列宁的主张所建立的,但是党员们大多信仰的吴川个人而不是共产主义。
第七百三十四章
  斯维尔德洛夫所担忧的是,如果吴川万一不幸陨落,那么俄国布尔什维克和共和党之间是否还能够继续保持现在的友好关系,
  虽然共和党现在实施的政策还距离共产主义很远,不过在吴川的主导下,共和党正不断的向共产主义道路前进,和团结无产阶级的力量,这一点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假如吴川不在了,共和党是否还会向共产主义靠拢,这就是一个未定的变数了。
  就如他刚刚所想的,共和党和革命委员会的阶级属性并不是那么的确定,虽然在五年时间里东北的工人阶级扩展了至少10倍,但是和东北的小农及富农人口相比,依然还是居于少数群体。而因为大量引入外国资本的关系,东北的资产阶级力量增长的也相当快速。
  之所以现在共和党能够牢牢的抓住革命委员会的专政权力,并不是东北的无产阶级已经可以压倒外国资本及国内的小农阶层了,而是在吴川的组织下使得资本、工人阶级、小农经济达成了一个动态平衡的状态。
  首先,在吴川的组织下,资本、工人阶级、小农经济和封建地主经济形成了对立,在不断瓦解封建地主经济的同时,原本被地主压迫的中下贫农获得了人身解放,从而脱离了传统的封建依附关系。
  从地主手中解放出来的土地,除了分配给中下贫农之外,资本农场和国营农场也各分得了一大部分。打破了封建地主对于乡村的经济控制之后,农村也就出现了更多的消费,这就给资本家提供了大量的农业原料和工业品销售市场。
  从这一阶段的土地改革来说,资本家和小农都是满意的,因为他们都得到了实惠。而第二阶段的土地改革,就是迫使那些小农联合为集体生产的单位,在这一过程中国家加强了对于农村的控制,而资本家则获得了更多的廉价劳动力和扩大了销售市场,可以说是无产阶级和资本家联合对小农经济展开的进攻。
  关外因为有着大量的荒地可以开垦,因此共和党所主张的土地改革重心主要放在第二部分,看起来阶级斗争的较为缓和。但是对于关内地区而言,因为人多地少的关系,土地改革不得不放在了第一阶段,于是因为土地改革引发的阶级矛盾异常的激烈。
  在1914年之前,共和党内和革命委员会内部的意识形态还比较模糊,那么到了1915年后党内和革命委员会内部的意识形态辩论就陡然激烈了起来。不过这场意识形态的辩论,还是轻易的被吴川压制了下去。
  作为一个旁观者,斯维尔德洛夫倒是看得很清楚,吴川到底是怎么把这场意识形态的斗争压制下去的。首先,反对土地改革的党员和进步人士,大多是后加入共和党及革命委员会的关内成员,这些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加入了东北的革命,因此他们在先天上就存在底气不足的问题。
  从1911年的辛亥革命开始,东北的革命能够取得胜利,几乎和这些后加入的关内革命者无关,对于东三省的共和党员及革命者来说,这些人更多的是来分享东北的革命成果的,毕竟他们连本省的革命成果都没有巩固住。
  因此,哪怕东三省的共和党及革命者对于土地改革也有些不同意见,却并不肯出声支持这些关内来的后来者。
  原因在于:首先关外的土地改革并不如关内这么激烈,他们只是反感而不是切身利益受到了威胁。其次在于革命资历的问题,东北的共和党员及革命者认为自己比这些关内的后来者要更革命一些,如果他们转身去附和这些后来者,其不是等于说明后来者可以对东北的政策有指手画脚的权力了么,这肯定是不能附和的。
  而作为首先革命成功的地区,加上吴川冒险一搏,使得大量资本涌入了东三省,这些资本给东三省带来了大量的工作机会和财富。
  和土地问题相比,现在东北的资本家和小资产阶级都忙于扩张自己的事业,山东土地改革所带出的大量农业原料和廉价劳动力,正是他们所急需的。这个时候一群关内革命党人发出维护地主利益的声音,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最后就是,东北三省这五年来的建设,已经使得东三省的经济力量远远超出了关内各地区。于是革命委员会在土地改革的过程中,能够更多的补贴给集体合作社,比如拨给水利修建的经费,兴修道路和提供低价的化肥、农药、良种等。大量的小农快速的变成了集体经济中的一员,从而压制住了原先控制住乡村经济的地主们,让他们不得不低头接受现实。
  可在对于山东土地改革的过程中,吴川最多使用的并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力量,而是资本的力量。而党内和革命委员会内部对此并没有提出质疑,反而赞成者居多。这就证明了,共和党内部真正信仰马列主义的布尔什维克并不多。
  除了担忧共和党有可能变色的危险外,吴川在共和党内过高的威信,也使得中俄两党之间的合作问题埋下了隐患。列宁所主张的政党需要一个核心的领导集体外,还有对于各国社会主义政党联盟的期望。
  在俄国布尔什维克成员中,多数人都不认为共和党能够和俄国布尔什维克并列于共产主义联盟的核心位置。事实上如果不是共和党发展的太快,许多布尔什维克来远东之前,一直都是把日本当成远东的盟友的,因为日本的工人阶级更强大一些,且日本军队曾经战胜过沙皇的军队。
  原本某些人觉得,应当先支持日本的工人阶级进行无产阶级革命,然后再解放中国的无产阶级,从而在远东建立起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基地。不过随着革命委员会连续击败了日本军队之后,这种声音终于消失了。
  在斯维尔德洛夫苦恼着的时候,再次坚定了党的理念之后,吴川此时又把话题重新切换回了如何坚持党的领导上来了,“既然大家对于党的理念没有异议了,那么就再说说为什么党要依靠工人阶级。
  首先,我们既然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自然就不能依靠资产阶级,我想这点就不用讨论。那么接下来就是工人阶级和小生产者这两大群体了。我认为拥有一小片土地的自耕农和拥有一个小作坊的工厂主都可以算做小生产者。
  剔除了资产阶级之后,创造社会生产力的就剩下了工人阶级和小生产者,我们只能从这两个群体中选择一个。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依靠小生产者,而要依靠工人阶级,这就是党是否能够生存下去的根本问题。
  虽然在现阶段,小生产者也是拥护着党的领导的。但是我们要意识到这样一件事,小生产者的生产目的是为了成为地主和资本家,而不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列宁同志就说过:小生产是经常的,每日每时的,自发的和大批的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
  如果我们依赖小生产者作为党的群众基础,那么党在未来不是分裂就是变色,而小生产者最终会把党当成阻碍他们奔向幸福生活的一堵朽墙,他们必然是要推倒这堵墙而后快的。
  所以,我们应当清楚的认识这样一点,不是工人阶级选择了党,而是我们选择了工人阶级,失去了工人阶级的支持,党就失去了一切。
  没有得到工人阶级中所有一切善于思考、正直、有自我牺牲精神,有威信且能带领或吸引落后阶层的人的全心全意的拥护,那么共和党别说把革命委员会保持五年,就是五个月也保持不住。
  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实现无条件的集中和极严格的纪律,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在党的领导下,对资产阶级进行最奋勇和最无情的战争。
  列宁同志说过: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无产阶级先锋队的觉悟和他对于革命的忠诚,是靠着他的坚韧不拔、自我牺牲和英雄气概,我们才能维持住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纪律;他同无产阶级劳动群众和非无产阶级劳动群众的联系,就是检验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基本原则。
  只有建立起这样一支拥有钢铁意志的队伍,我们才能够向我们的敌人:一切外国的资本集团、及他们在中国的代理人:买办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封建地主阶级、及其代理人封建军阀,发起毫不畏惧的进攻。
  所以,增强工人阶级的力量,加强党对于工人阶级的联系,对于党及工人阶级进行普遍的阶级教育是一切工作的基本……”
第七百三十五章
  到了这个时候,前来开会的各位委员都基本了解了吴川召开今日会议的目的,一个是坚持党的革命理念不能动摇,一个是依靠工人阶级为党的基本力量不能动摇。
  虽然这两点过去吴川时不时的就提醒党内,但是像今日这么郑重其事的强调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哈尔滨起义之后的第一次共和党成立大会上。
  从1912年东三省转入建设期后,吴川对于党内的思想建设抓的就不如革命初期这么严厉了,因此即便他在日常中常常提到这两点,各位委员们在思想上也还是有些松懈了。
  毕竟在击退了日本人的入侵之后,革命委员会的外部形势可不是一片小好,而是一片大好。在自身的安全得到了保证的前提下,通过反复强调革命理念来凝聚人心以对付外部敌人的手段自然看起来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而欧洲大战带来的战争红利,给东三省的经济建设带来了一个飞跃发展的时期,各个部门同资本家打交道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他们和工人群体之间的联系,自然就给党内造成了一种错觉,只要和资本家们达成合作,党就没什么完不成的任务。
  在各位委员们渐渐忘却党的理念和依靠力量时,吴川突然给他们敲了警钟,各位委员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今天的会议恐怕不仅仅只是讨论党内思想上出现的问题。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主张获得了各位委员们的认同之后,吴川便接着说道:“除了我们这些中央委员在思想上要达成统一之外,我认为在全党也要开展一次全面而深入的思想教育,并对党内的思想涣散和混乱作风进行一次整肃。
  在过去五年时间里,党的成员有了相当的增长,但是党的力量却没有增长多少,我认为大半的原因就在于,某些人入党只是为了升官或是搞党内的小圈子,而不是真正的信仰了马列主义,和为了新中国而奋斗。
  我要提醒大家注意,我们过去所击败的日本帝国主义,不过是帝国主义中最弱的一环,欧洲各国把意大利称之为:乞丐帝国主义,但是日本帝国主义却比欧洲这个乞丐帝国主义还要弱小。因此我们击败日本,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因为我们真正的敌人正忙于帝国主义之间的战争,根本无暇顾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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