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36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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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和革命军交过手的队伍,可都说洛阳是守不住的。人家的机关枪比咱们的步枪还要多,一场仗打出的炮弹比咱们的子弹还多,还有铁甲车开路,这仗怎么打?”
  刘镇华这才开口说道:“王大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要不然下次就不好相见了。这洛阳城反正也守不住,眼下不过就是人家还没动手而已。既然这样,倒不如卖王大哥一个面子,把咱们的阵地交出去,也算是我们全了兄弟之义。
  不过,这河南咱们估计是呆不住了。我和陕西陈树藩有旧,现在督军陕西的陆建章和陕西地方势力纠葛不下,陈树藩夹在双方之间形势危急,一直写信给我,让我们镇嵩军入陕助他一臂之力。革命军来势汹汹,我们既然挡不住,倒不如入陕避让一时,以待将来。”
  柴云升、憨玉琨只是思考了片刻,就出声支持了刘镇华的这个决定,当刘镇华把目光转向了张治公后,保持沉默的张治公也终于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各位兄弟都认为入陕好,我当然也愿意跟从。
  只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咱们河南人去陕西终究是客,不能完全指望陈树藩能够完全养活咱。反正都要得罪赵家兄弟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赵家兄弟的积蓄再走?”
  憨玉琨也是一拍大腿说道:“我觉得四哥说的对,咱们给赵家兄弟卖了这么久的命,总要收点报酬的。再说,也不能全便宜了革命军啊……”
  3月25日,第七野战师第十四旅,分别从登封、巩义两地向洛阳发起进攻。驻守于偃师的镇嵩军突然放弃阵地后撤,直接导致了洛阳以东防线的总崩溃。
  当日晚间,镇嵩军赶回了洛阳城,并趁势夺取了洛阳城的控制权。镇嵩军随即洗劫了洛阳城内的官仓和富户,第二天中午随着革命军先头部队的赶到,镇嵩军才仓皇逃离了洛阳。赵倜在洛阳兵变中消失,赵杰倒是趁乱逃离了洛阳,不过因为丢失了部队和家产,也没有了兄长的看护,很快也就消声匿迹了。
  随着洛阳城被革命军攻下,赵倜的失踪和宏威军的投降,剩下的河南军队很快就在宝德等毅军将领的带领下投降了革命军,而南阳等地也向革命军表示了臣服,除了河南省政府公署之外,河南地方已经差不多完全归入了革命委员会的治下。
  革命委员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对北京政府试图单独决定外交问题的行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袁世凯甚至不得不接受了徐世昌的劝说,把洛阳失陷的责任推到了镇嵩军头上,将革命军进占洛阳的行动描述为应赵倜的请求,前往洛阳镇压兵变。
  不过这一对外声明只能糊弄一下不知内情的普通民众,对于那些内行人来说,都很清楚这只是北京政府不想和革命委员会彻底决裂的表现。朱尔典不得不频频向革命委员会在北京的代表示好,想要说服革命委员会接受北京政府参战的决定。
  在无视了北京政府的抗议后,革命委员会也命令蒋艺舟南下,前往郑州组建河南革命委员会,以建立革命委员会对于河南的行政体系。
  于此同时,1917年西线的战斗终于开始了。经过了2个多月的准备和补给之后,加拿大军在4月2日开始向德军驻守的维米岭发起了进攻。英国人动用了将近百万发以上的炮弹用于轰击德军的战线,并投入大约3万名士兵。
  英法对于战争的乐观态度,使得美国政府终于在4月6日正式向德国宣战。4月12日,加拿大军以3,598名阵亡和7,104名士兵受伤的代价控制了整个维米岭,算是为1917年西线的战斗开了个好头。
  4月3日上午,谢尔盖抵达了哈尔滨,当日晚上就获得了吴川的接见。看过了谢尔盖带来的信件之后,吴川大致明白了斯维尔德洛夫为什么让谢尔盖来转交这封信件了,显然彼得堡的布尔什维克内部并不全然认同和德国合作推翻沙皇政府的计划的。
  或者说,在临时政府成立之后,不少俄国布尔什维克担心和德国的合作会成为政治上的敌人用来攻击自己的黑点,因此他们反对列宁等国外局的成员接受德国的帮助回国。
  斯维尔德洛夫并不能压制住党内的这些声音,也就无法把这样的信件通过布尔什维克的系统传给自己了,一旦落入别人手中,这将会打击到列宁等同志和远东布尔什维克们的威信。
  只是吴川知道,斯维尔德洛夫的这封来信来的有些晚了。即便自己现在不出面协调,柏林方面也已经主动恢复了计划。因为德国在东线的力量已经用到了极致,哪怕俄国现在已经摇摇欲坠,德国人在东线的力量也不足以逼迫彼得堡彻底投降。
  而西线英法和南线意大利所发起的进攻,更是牢牢的牵制住了德国的力量,使得德军无法继续向东线增援一个师。因此对于柏林来说,与其想办法往东线增加兵力迫使俄国投降,倒不如继续推动俄国内部的革命,从而在东线实现媾和。
  只要东线能够保持和平,那么德军在东面驻扎的107个师,至少能够抽调回一半兵力用于加强西线和南线,从而击溃英法的主力,以结束战争。特别是在美国向德国宣战之后,德国就更需要尽快从东线抽调兵力,至少在美国军队登上欧洲大陆之前奠定胜局了。
  所以,斯维尔德洛夫的担忧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列宁等人的回国之行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不过谢尔盖的到来,倒是让吴川多了一个选择。
  因此在看过了信件之后,他就将信件折起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然后向着对方问道:“真是辛苦你了,让你跑这么远送一封信过来。彼得堡爆发革命之后是个什么情况,能跟我说说吗?”
  谢尔盖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对于他来说这场革命可比1904-1905年革命还要糟糕,毕竟上一场革命中人民针对的可不是沙皇,而是那些可恶的贪婪的贵族官僚们。但是现在爆发的这场革命,人民则毫不掩饰的把仇恨的对象瞄准了宫廷,即沙皇夫妇本身。
  正因为人民的目的是如此明确,因此代表着罗曼诺夫王朝的一切旧制度,都成为了革命群众所要摧毁的对象。不过是过去的达官显贵,或是贵妇小姐们,又或者是他们所代表的上流社会,现在都成为了彼得堡革命群众唾弃的对象。
  虽然一部分资产阶级自由派和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合作,试图从彼得格勒工兵苏维埃手中拿回沙皇政府所失去的那些权力。
  谢尔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革命爆发时所看到的那些景象,最终还是摇着头沮丧的对吴川说道:“不管是人民过去对于罗曼诺夫王朝所积攒下来的不满,还是这场大战所摧毁的俄国农民对于沙皇陛下的效忠,在这场革命没有让俄国人民获得满意之前,恐怕谁也不能替这场革命刹住车。帝国已经不复存在……”
第八百零七章
  吴川瞧了谢尔盖许久,直到对方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他才把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椅上,换了一个放松一些的姿态说道:“那么你打算今后怎么办呢?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带着家人去哪生活?”
  谢尔盖有些拘谨的坐在吴川对面的沙发上,全然没有了过去的随意,他足足思考了将近一分半钟,才谨慎的回道:“如果战争很快就结束的话,那么我打算带着家人去法国。如果战争短时间内还结束不了的话,那么也许会先去英国,然后看情况去美国。”
  吴川点了点头说道:“法国确实不错,法俄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你们又从小学习法语和法国文化,在法国定居应该是最容易融入的。
  不过,这场战争对于法国的破坏是惊人的,哪怕战争结束了,想要恢复战前的法国社会,恐怕也要5-10年的恢复期。而且整个法国工业最为发达的东北部现在都成为了一片废墟,战后想要恢复起来,显然是需要大量的资本和人力投入的,你要是想带着家人在法国定居,这确实是个融入法国社会的机会。
  只是谢尔盖,你和你的家人会做什么呢?战后的法国也许需要工程师和技术工人,但恐怕不会需要舞蹈家和画家的,而且您的画技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并没有什么发展的前途。
  当然,你要是能够带上一大笔资金跑去法国投资的话,也许也能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过你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投资眼光吗?另外,就俄国这样的时局,你又能从国内带出多少资产呢?”
  谢尔盖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他沉默了许久,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说道:“国内的资产虽然没法带出多少,不过我记得自己在远东还有一些投资,如果可以的话……”
  吴川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说道:“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密探局伊万诺维奇上校的股份,您是吗?”
  谢尔盖顿时感到心头一堵,都不知道该不该回一句,自己就是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不过他终于还是明智的把这个回答吞了回去,他来之前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跟随着吴川在远东的投资,实际上比他投入到金兹堡家族的生意中获利更多。他手中持有的东北农业银行及哈尔滨通讯器材公司等公司的股权,以市价计算已经超过了800万共和元,去年获得的分红更是超过了160万共和元,相当于80万美元。
  可谢尔盖知道,他真正的投入大约连30万卢布都不到,许多股份都是真正的干股。在失去了彼得堡的地位之后,这些干股显然是不可能保得住的。
  看着谢尔盖沉默不语,吴川拿起了茶几上的茶盏喝上了一口茶汤,将温润的茶汤咽下之后,方才继续说道:“当然,我们好歹也一起共处了这么久,总要讲一讲人情的。我可以让各公司再维持一年给你的分红,从明年开始取消属于你的干股,你觉得如何?”
  谢尔盖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不过他当然不会相信吴川只是为了人情,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未必能够再为您做什么了。”
  吴川看着他的双眼说道:“怎么会,只要你想去做,我总会为你创造出一个机会来的。沙皇虽然退位了,可是远东还没有承认临时政府啊。
  换句话说,当前的俄国其实还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承继沙俄帝国的新中央政府,各地政府其实都有机会宣布本地区的自治权利的。
  对于革命委员会来说,我们对于过去的沙俄帝国虽然有不少意见,但至少这还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对象。可是当前的临时政府就未必了,先不说临时政府是否会接受我们同沙俄政府之间达成的一系列协议,光是它自己的法理性都相当的令人怀疑。
  因此,我个人对于彼得堡的这场革命是持反对立场的,除非临时政府能够延续之前沙俄政府对于革命委员会的承诺,和我们解决过去遗留的一系列问题,并承诺对沙俄帝国的外债负责。在临时政府没有做出以上这些承诺之前,我并不希望临时政府接管贝加尔湖以东地区的任何权利。”
  谢尔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羞耻心的,虽然帝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他也难以帮助一个外国人去分裂自己的祖国。因此他思考了许久之后,还是主动推托道:“我虽然很愿意为您效力,但您这是过于高看我了,我在您身边这么久,您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如果是在寻常的交际场合勾搭几个贵妇小姐,我大概还能胜任。但是让我去说服远东的一系列军政长官,让他们不要服从现在彼得堡的临时政府,而是建立什么远东自治区,我觉得那些远东的军政官员恐怕会第一时间把我抓起来,然后向彼得堡邀功啊。
  更何况,虽然我不清楚临时政府当前的主张是什么,但既然他们是打着爱国主义上台的,我觉得他们应当不会对远东的领土轻易的放弃。那么我为您做的事,很可能把我自己送上绞刑架,我可不想作为一名叛国者,那么不名誉的死去。”
  吴川并不怀疑谢尔盖有那么一点爱国心,但是他并不觉得对方的爱国心有多么的忠贞,毕竟他也没有为他所爱的国家去赴死,否则对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因此他还是继续向对方劝说道:“谢尔盖,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让一个不合适的人去做他所不能胜任的工作了,既然我选择了你,自然是认为你完全能够做好这件事。
  远东的领土放弃不放弃,并不是一个主观问题,而是一个客观问题。如果临时政府有能力对革命委员会说不,那么我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谈及这个问题了。
  事实上,只要我愿意,现在的俄国甚至连中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都保不住,但是这对于革命委员会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革命委员会现在发起一场对俄国的战争,固然可以让俄国失去西西伯利亚之外的所有东方疆域,但是夹杂在中俄之间的各民族也会纷纷独立成国,从而成为中俄两国的麻烦。
  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正是为了保住中俄两国最大的利益化,而不是变成中俄两国的双输。以今日俄国的实力,难道还能再和我国打上三年吗?俄国还有多少人可以死?协约国还有余力干涉中俄之间的这场战争吗?
  如果你的答案是否的话,那么为了你的祖国,保存中俄之间的和平,才是当前最大的爱国主义。而我也不想让两国之间的关系走到尽头,那对于中国来说也是一场失败。当然,我们因此要付出的代价是在未来,而不是现在。而你们要付出的代价,将会立刻可见。
  俄国向远东的扩张持续了200年,怎么可以觉得这片领土天然是属于你们的呢?我所需要的不过只有一点,俄国应当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把属于我们的归还给我们,那么双方就可以在一个新的基础上开始一段新的国际关系。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中俄都将会因此而受益的。”
  吴川给谢尔盖的这段中俄交恶后的描述,让他悚然而惊。他只是考虑着在远东和中国人之间的分歧,确实没有去考虑过,中亚及西伯利亚各少数民族对于俄国的愤恨。
  过去在俄国强大军力的镇压下,中亚及西伯利亚各少数民族只能选择默默的忍受,但是去年中亚各民族的起义已经警告了俄国人,俄国这个诸民族的大监狱,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反抗了。虽然俄国往中亚调动了大批军队,正将这场起义镇压下去,但是如果革命委员会从远东出兵的话,俄国可未必还有这个力量继续压制中亚的反抗军了。
  更何况,彼得堡的革命已经砍下了帝国的脑袋,现在整个国家完全是依赖于过去的惯性维持着局面,想要和去年那样调动大批军队进入中亚或在西伯利亚和中国人开战,恐怕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可以说,一旦中国人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向中亚进攻,那么笼罩在当前俄国身上的最后那层遮羞布就要被撕个粉碎了。
  在哈尔滨待了这么久,虽然谢尔盖一向不关注自己的本职工作,但也能够在日常的活动中了解到革命委员会武力的增长状况,也许革命委员会最多能打到西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再想往前就难了。但是正如吴川说的,革命委员会并不需要继续向欧洲方向进攻,只要支持这些地区的民族独立建国就够了,那么俄国向东方的拓殖成果起码要倒退100年。
  谢尔盖发了许久的呆后,终于有些患得患失的向吴川问道:“您没必要做这样得不偿失的选择吧。中亚和西伯利亚各民族一旦独立建国,贵国在外蒙古和新疆地区的统治恐怕也是要岌岌可危的。”
  吴川点了点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我就说,这是一个中俄两国双输的选择,也是我极力想要避免的选择。但是如果临时政府和远东的俄国官僚们选择了错误的方式和革命委员会对抗的话,那么我认为也许中俄两国干脆不接壤,对于双方来说就是最后的选择。
  其实我对于中俄的过去并不纠结,我只对中俄的未来报以希望,只不过这个未来需要一个起点。假如我们找不到中俄未来关系的起点,那么中俄之间就没有未来可言……”
第八百零八章
  谢尔盖失神了片刻,才苦笑着对吴川说道:“您的这一番话语应当对掌握了俄国的人说才对,说给我听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虽然我很乐意接受您的说法,俄罗斯和中国之间确实不应该纠缠于过去的历史,两国应当为未来奠定一个全新的起点。
  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助您开始这个新的起点。甚至于,霍尔瓦特阁下和关达基阁下,都更比我适合成为您的对话对象。我……”
  吴川伸手摆了摆,让谢尔盖停下了解释,这才继续温和的说道:“是的,你现在确实不够资格代表俄国或远东。不过我认为,至少你比霍尔瓦特和关达基明智的多,起码你已经认识到俄罗斯帝国已经不可能回来了,这就是我愿意和你对话的原因。
  你知道的,大多数远东地区的俄国人现在并没有这个意识,他们还在期待着临时政府成立之后,一切都能回归到原样,就好像革命之后,俄国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我可以叫醒一个睡着了的人,但是我不能叫醒一群假装睡着了的人。
  这就是我希望你出来做点事的原因,你其实也可以这样想,你不是在为我做事,而是在为你的祖国做事,不管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总要比中俄两国反目成仇,丢掉东方大部分领土要强的多,不是吗?”
  谢尔盖反复衡量了许久,都觉得不能就这么拒绝了吴川。这并不是说他觉得自己对于祖国有着崇高的责任感,而是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些,一旦拒绝了对方,他可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离开哈尔滨。即便以他在密探局内的浅薄经验来看,对方就算不消灭他这个知情者,也要把他关押到这件事再无什么影响力的时候了。
  毕竟,不管是中俄之间新关系的开始,还是革命委员会试图解放西伯利亚及中亚地区的各民族的打算,一旦传播出去都是会引起中俄双方乃至国际上的强烈关注的。前者将会彻底改变东亚的力量平衡,而后者则意味着俄国遭受到了近乎解体的打击,俄国在欧亚大陆上的地位将会重新被评估。
  在这种自我暗示的恐惧之下,谢尔盖终于软弱的说道:“那么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我现在是孤身一人,连彼得堡的职位都被免去了,不管是霍尔瓦特阁下还是关达基阁下,都不会理睬一个失去了自己位置的贵族。而远东的民众也不认识我,因此他们恐怕很难会支持我去夺取远东地区的控制权。”
  吴川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就去收买民众,只要你给出足够的利益,远东的民众自然会支持你去打倒霍尔瓦特和关达基,和以他们为首的远东官僚们。
  另外,沙皇虽然退位了,但是密探局可还没有解散。作为一个独立的监察机关,远东密探局内部的人事调动是无须知会中东铁路管理局和阿穆尔沿岸总督府的。我不知道彼得堡的密探总局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不过远东密探局现在可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我可以帮助你恢复远东密探局的职务,然后你就可以借助远东密探局局长的身份,和中东铁路管理局、阿穆尔沿岸总督府及远东驻军进行明面上的周旋了。”
  谢尔盖下意识的追问道:“收买民众?可是我手里有什么能够,不,应该说,您打算如何去收买远东地区的民众?”
  吴川瞧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是我去收买远东地区的民众,是你去收买他们。阿穆尔沿岸总督区管辖了差不多整个东西伯利亚地区,面积超过600万平方公里。当然,人口最为集中,开发度最高的就是外贝加尔、阿穆尔河沿岸和滨海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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