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38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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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刘献芹表现出和过去的自己彻底了断,对那些绿林朋友穷追猛打,极大的维护了北满的社会治安后,吴川终于将其招入了军政大学进行培养,从而为其加入共和党打开了通道。
  而之后革命委员会所实施的诸项政策,把东北的剩余劳动力都吸纳进了工厂、建筑工地和国营农场、集体农庄后,原本遍布于北满的土匪团伙,就迅速的衰落了下去。
  没有了新鲜血液的补充,加上抢劫成本的提高,革命委员会所设立的民兵组织和专职剿匪部队,让这些土匪团伙的抢劫行动变成了亏本买卖,加上革命委员会对于土匪销赃渠道的截断,这些土匪便无法生存下去了。
  看到这些北满闻名的土匪团伙无声无息的消失,刘献芹更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在军政大学里待了一年半,他的见识陡然要比过去高了一大截,因此自然就看的出来,哪怕没有他努力的去剿匪,在革命委员会的这些手段下,各路土匪也是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的。
  而且,随着革命委员会的势力不断扩张,刘献芹此时更是为自己所选择的这个团体大感骄傲。有时他脑子里也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宋渔父死的可真是及时,虽然他是很感激这位把他拉上革命道路上的同盟会成员的,但是相比这位活着可能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的同盟会会员,他倒还是愿意面对现在这样一个结局的。
  不过刘献芹很快就把心里的这点念头收了起来,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街津口铁路桥对面的俄国城镇。他忍不住向身边的人问道:“罗参谋长,你觉得对面会投降吗?”
  这名参谋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方才一板一眼的回道:“对面一共也就一营步兵和两连哥萨克骑兵,而我们现在这里就有三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师一个飞行联队和两艘炮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投降,都是无关大局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过河?”
  刘献芹注视着黑龙江另一侧的俄国城镇发了一会呆,此时距离吴川发表的广播讲话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左右,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差不多是5月23日11点了。
  刘献芹最终还是开口回道:“还是再等上半个小时吧,反正他们也是无路可退,阿穆尔舰队已经向沙皇保卫军投降了,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来解救他们了……”
  正如刘献芹身边的参谋长所猜到的一样,失去了黑龙江这道天险和后方的支援后,同江对面的这座小镇居民很快就对革命军的通牒做出了反应。
  11点17分,对面的俄国人派出了三名代表走过了大桥,和刘献芹进行了会晤。三名代表,两名为本地居民的代表,一名为军队的代表。
  代表对岸小镇内驻军的鲍里斯上尉坦率的向刘献芹提出道:“不愿意放下武器的士兵已经跟着士兵委员会离开了,我们愿意向贵军交出武器,但是请准许我们离开这里前往哈巴罗夫斯克,我们已经决定向沙皇保卫军投效了。”
  鲍里斯上尉紧张的看着刘献芹,他不清楚自己这个提议是否能获得准许,假如对方不许可的话,那么他们就只能成为中国人的俘虏了。
  不过刘献芹只是和身边的政委、参谋长商议了几句,就让翻译告诉这位俄国上尉道:“你们必须交出除了手枪之外的所有武器,我们会安排船只把你们送去伯力,不过在这之前你们不可擅自离开军营。此外,我军准许你们离开时带走自己的私有财产,但是不得破坏公用设施。”
  鲍里斯上尉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果然中国人和沙皇保卫军之间确实有着默契,打着沙皇保卫军的旗帜就可以脱离被俘的命运了。他很快就向对方敬礼后作出了承诺,表示他们一定会遵从和革命军达成的约定,不会试图作出任何抵抗行为。
  至于另外两名市民代表,只是询问了革命军是否会信守自己的承诺后,就宣布小镇对革命军开放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从同江过了黑龙江之后,抵达比罗比詹大约还不到150公里,乘坐列车也就4个小时。为了防止俄军破坏铁路,刘献芹很快就下令先头部队向比罗比詹出发了,并在控制了同江对岸的小镇后,便带着后续部队前往接应先头部队去了。
  下午18时,刘献芹带着一个步兵团抵达了比罗比詹的火车站。这里是佳比铁路和阿穆尔铁路的交汇处,应该来说这一地区的未来前景应当是不错的,但是现在这两条铁路都是刚刚建成,因此这处铁路枢纽也就是个不过2、3000人的城镇,这还是因为这两年修建铁路而发展起来的人口。
  在沙皇保卫军占领了伯力之后,比罗比詹就成为了海兰泡对抗沙皇保卫军的前沿。这里距离伯力约172公里,列车通行约5个小时左右;距离海兰泡超过了500公里,列车通行约12个小时。因此在革命军对俄反击之前,处于混乱中的比罗比詹市民就逃离了不少。
  随着革命军宣布就唐努乌梁海事件对临时政府进行反击后,本就军事力量不足的阿穆尔州更是把大部分兵力收缩到了海兰泡地区,以防备中国军队的进攻,并向后贝加尔州进行了求援。比罗比詹的驻军在听说了从同江对岸驻军带来的消息后,还没有做好是否出兵抵抗或是坚守的准备,革命军的先头部队就已经赶到了。
  没有及时破坏铁路的俄军,和二月革命后军队内部军官及士兵之间的分裂,导致了士兵委员会和军官委员会难以达成统一的指挥权,于是便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状态。一部分士兵自发的在火车站等地建立起了防御阵地,而另一部分士兵和军官在慌乱中,最终选择了逃离本地。
  一部分军队选择退往西面的奥布卢奇,另一部分军队则选择前往东面的伯力,本地市民在听了这些天的革命委员会广播后,则选择了待在家里,等待战斗的结束。革命委员会在广播内向俄方居民宣布,这是中国人民反抗临时政府入侵的反击战,革命军不会伤害中立的俄国居民,也不会没收他们的合法财产,但是那些帮助俄国临时政府对抗革命委员会的帮凶除外。
  在伯力被沙皇保卫军占据之后,阿穆尔州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一个统一的权力中枢,虽然各地在二月革命之后建立的社会安全委员会也是各不相属,但是对于原阿穆尔沿岸总督区的中心哈巴罗夫斯克,还是存在着一定的惯性服从的。
  在沙皇保卫军占领了伯力,并监禁了伯力的社会安全委员会成员之后,阿穆尔州各城市的社会安全委员会顿时就失去了方向,在短时间内显然是不可能达成一个新的权力中枢了。于是,在遭受了革命军的入侵后,这些俄国城镇和驻军都出现了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一个有效的抵抗组织。
  比罗比詹自发组织起抵抗的俄军士兵,在被151师派出的先头部队消灭了几十名俄军士兵之后,剩下的士兵不是打出了白旗,就是顺着铁路向东面逃亡了。和西面遥远的海兰泡相比,显然东面的伯力更容易抵达,也更有安全感。
  于是在刘献芹带着增援部队抵达后,比罗比詹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落入了革命军之手,抵抗的枪声已经距离火车站越来越远了。跟着刘献芹一起抵达的铁路沿线小镇的代表,很快就替革命军做起了宣传工作,把本地的议员们都找了出来。
  刘献芹随即向这些俄国人表态道:“我军进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让临时政府从我国的领土上撤军,并恢复和我国的和平谈判。因此,只要各位和我军进行合作,那么我军就会保证铁路沿线居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为了避免我方和本地居民之间因为误会而造成的冲突,我们希望各位组建一个机构来管理本地居民,我们有什么要求的话,也会和这个机构进行交涉,而不是直接去和本地居民打交道。这一机构将会在我们退出此地后结束使命,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对于这位中国将军的建议,比罗比詹的市民代表自然是举着双手赞成的。哪怕对方要求他们贡献军需物资,通过这样一个机构去收集,也好过让这些中国军队自行去征发。过去沙俄军队是如何那些中国人的,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这也是为什么,在听了广播之后,这些俄国市民放弃了反抗的原因。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他们站在军队一方抵抗中国人,必然会遭到中国军队的报复。但是中国人既然承诺对不抵抗者采取宽容的姿态,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做鱼死网破的打算。
  和那些听到中国人来了就跑路的新移民不同,能够留下来的本地居民大多是移民二代或三代,他们对于欧洲的家乡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他们自小就在本地长大,因此丢下了本地的土地、住宅逃亡的话,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假如中国人发誓要把他们从这片土地上赶走,那么他们就不得不豁出去和中国人抵抗到底了。但是既然中国人已经给了他们一条出路,那么大家也就希望中国人能够说到做到,哪怕是勒索一些钱财也是不打紧的。
  不过眼下这位中国将军显然非常的同情达理,给予了他们更为宽容的条件,并表明了中国军队并不打算长久占领此地,大家对于中国人的抵抗情绪就更加低落了。至少,中国人在进入滨海省之后,确实没有搞出什么不好的传闻出来,这也增强了比罗比詹市民对于中国人的信心。
  刘献芹坐镇于比罗比詹,一边监管着比罗比詹地区自治机构的建立;一边则是同伯力进行了交涉,希望双方就控制地区进行分割。于此同时,151师和304骑兵师的一部,则继续向着西面的奥布卢奇开始了进攻。
  谢尔盖以阿穆尔沿岸总督府的名义和刘献芹迅速达成了协议,双方以阿穆尔铁路上的斯米多维奇为分界线,西面归革命军管理,东面归阿穆尔沿岸总督府管理。
  此外,谢尔盖还向刘献芹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让阿穆尔沿岸总督府先对阿穆尔州的反叛军民进行召降,投降的城镇给予优待。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城镇,革命军则可以自行攻击。
  刘献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提议,并给予了阿穆尔沿岸总督府对投降城镇的管理权。比罗比詹的自治机构仅仅用了一天就成立了,因为这一机构只是为了对付占领时期的特殊设置,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加竞选。
  而在听说了阿穆尔沿岸总督府和中国人之间的交易后,比罗比詹的自治机构也迅速向刘献芹表示,愿意派人去劝说阿穆尔铁路沿线的城镇,让它们放弃抵抗。
  5月26日,刘献芹带着后续部队向奥布卢奇出发,根据前方传回的消息,作为一个依赖铁矿发展出来的城镇,奥布卢奇市的规模已经突破了8000人口,是阿穆尔州内仅次于海兰泡的大城市。因此从各处集结到奥布卢奇的部队,已经超过了1500人。
  之前张作相率领的一个骑兵团和2个步兵营,显然并不足以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因此刘献芹带着一个步兵团前往支援,预备好好的在奥布卢奇打上一仗,以震慑海兰泡的俄军。
  从革命军跨越黑龙江以来,只是遇到了零星的抵抗,并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战斗,虽然这种武装游行一样的进军让士兵们缓解了对于战争的恐惧,但是在刘献芹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过去一直都是俄军在入侵中国的领地,虽然这激起了东北人对于俄国人的痛恨,但也留下了不少人对于俄军的恐惧,就好像中日甲午战争给满清军队留下了对于日军的恐惧一样。
  只有在革命委员会连续击败了日军之后,东北民众对于日军的恐惧才算彻底的从心里解开了。而想要解开东北民众对于俄军的恐惧,那么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还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和他们干上一场,这样黑龙江沿岸的俄国移民才会真正的畏惧革命军,而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听到了奥布卢奇市集结了俄军的大部队后,刘献芹便带上了那些俄国人一起跑去了前线,准备让他们亲眼看到革命军是如何在战场上击败俄军的。
  只不过当他下午坐着列车抵达战场的时候,却发觉这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俄军阵地了,只有革命军正在打扫战场。他不得不将打扫现场的一名连长叫了过来,向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名连长满脸兴奋的向他汇报道:“按照您的命令,我们在这里设置了一道防线和俄军对峙,等待着援军到达后发起进攻。
  但是早上10点多的时候,俄军一队骑兵突然向我军右翼发起了进攻,当时右翼阵地的守军一直等待俄军骑兵接近了阵地约300米才下令开火,在机枪阵地的扫射下,约两连哥萨克骑兵被消灭了大半,之后张师长就下令我军的骑兵部队进行了反击,然后敌军阵地上就出现了混乱,张师长看到机会难得就发起了全面进攻,然后敌军的阵地就崩溃了……”
第八百三十四章
  不管是刘献芹还是那些跟着他的俄国人都对这位连长的说法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他们都不认为阿穆尔州的军队还能够抵抗革命军的进攻,但是他们都不认为革命军能够这么轻易取胜。
  只是等到刘献芹带着他们进入到了奥布卢奇市,见到了这场战斗的指挥官张作相后,对方才不以为然的对这些俄国人的质疑回道:“挡在我们前面的并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支毫无斗志的乱兵,就像1905年日俄战争中,那些从前线溃败下来的毫无组织的俄国士兵一样,只要给他们一点压力,他们就要绕道逃亡了。”
  比罗比詹市民的代表和伯力派出的军官,对于张作相的言论只能保持了沉默,他们中的某些人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一个统一的帝国,而中国人身后却有着一个强势的革命委员会,因此这些士兵的逃亡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理由。
  刘献芹随即打发了这些俄国人去安抚当地的居民和劝说那些被俘的俄军和革命军合作,在这些俄国人离开之后,他才对着张作相说道:“看起来,我们接下来要联络松花江舰队和我们一起进攻海兰泡了。光凭我们自己,恐怕战线就拉的太长了。”
  张作相同样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如果光靠铁路维持我们的后勤,光是保护这条铁路线就要把我们大部分力量都分散了。等待松花江舰队的支援,对于我们来说是最稳妥的。
  既然我们已经轻易拿下了这么多地区,那么就不可给俄国人击败我们的机会,要是让俄国人觉得我们只是外强中干,那么现在这些投降的城市恐怕也会出现反复。稳妥一些,还是好的。”
  刘献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场战争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眼下就只能看西面的后贝加尔地区打的怎么样了。和人心动摇的阿穆尔州相比,背靠着伊尔库茨克的后贝加尔地区的俄军总不会那么轻易的撤退吧。只有真正的和俄国人打上一场,革命军才能在远东树立起对于俄国人的威势,从而迫使俄国人接受革命委员会的提议吧。
  被刘献芹念叨的后贝加尔进军方向,其进军速度一点都不比151师慢。从满洲里往赤塔方向,就是一个平原丘陵交替的地区向山脉过渡的地形。
  过去俄国强势而中国弱势的时候,俄军在满洲里对面的地区常常驻扎数千军队以威胁中国,再加上中东铁路的护路军和阿穆尔沿岸总督区的军队,俄军在远东的力量可以说是完全压倒北满地区的中国武力的。而这种力量的差异,实质上就是工业国对于农业国的实力碾压。
  毕竟俄国在远东的人口是远远少于放开移民后的东北地区的人口的,但是中国虽然在人口上占据了优势,却不能把这些人口转化为武装力量和远东俄军的力量对抗。根本之地远在欧洲的俄国,却能够在远东动员起比中国更多的武装人员,这无疑就说明了农业国的弱势。
  但是在辛亥革命之后,全力发展东北工业和基础建设的革命委员会,很快就在北满建立起了一支能够和远东俄军抗衡的武装力量。而随着欧洲大战的爆发,俄军大量从东方调动到欧洲前线,使得革命委员会的武装力量终于超过了远东的俄军力量。
  在二月革命爆发之后,革命委员会对于中国境内护路军的驱逐和将沙皇保卫军调动离开后,从齐齐哈尔到海拉尔、扎赉诺尔、满洲里等地,已经完全成为了革命委员会的驻军要地。
  特别是二月革命之后,革命军将一整个野战师调动到了满洲里地区的动静,使得后贝加尔的俄军意识到,在满洲里附近的平原和丘陵地带同中国人作战,等于是将这些地区的驻军白白送给了中国人。而想要增加该地区的军队,显然伊尔库茨克和后贝尔加州都支持不了数万人的长期后勤。
  于是在中国人以唐努乌梁海事件向俄国方面提出抗议时,驻扎在满洲里附近的俄军就向着赤塔方向转移了。只不过伊尔库茨克总督区和后贝加尔州同样在清理着旧政权,旧俄军队中的军官们和士兵们同样处于对立的立场。
  特别是在革命委员会将一批激进派士兵遣送到后贝加尔州后,这些激进派几乎都汇聚到了赤塔,和赤塔驻军中的士兵委员会进行了联络,试图进一步加强赤塔的工兵苏维埃,夺取本地的控制权。
  当赤塔的社会安全委员会下令和中国接壤地区的军队后撤时,这些俄军并没有停留在社会安全委员会要求他们停驻的地点,而是径直朝着赤塔撤离了。
  于是原本试图将俄军撤离到山地地区,然后层层设防的计划,因为俄军士兵的不服从而破产了。不过和完全失去了秩序的阿穆尔沿岸总督区不同,伊尔库茨克总督府虽然被社会安全委员会夺取了权力,但至少伊尔库茨克社会安全委员会还是较为完整的接收了旧总督府的权力。
  因此在唐努乌梁海事件爆发后,伊尔库茨克社会安全委员会还是派出了一支可靠的部队加强了赤塔的防御,这也就使得赤塔的社会安全委员会还是压制住了工兵苏维埃,掌握住了赤塔的控制权。
  不过随着革命军顺着中东铁路向着赤塔步步紧逼,原本还在争权夺利的社会安全委员会和工兵苏维埃终于还是达成了妥协,决定在赤塔东南的新克鲁奇宁斯基设立一道防线抵御革命军的进攻。
  新克鲁奇宁斯基距离赤塔约17公里不到,是一处建立在因戈达河河谷内的城镇,周边为低矮的山地所围绕。因戈达河是一条从联通赤塔和鄂嫩河的河流,部分河段可以通航。
  而5月26日时,革命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夺取了新克鲁奇宁斯基东面最近的城镇达拉孙,双方之间的直线距离还不到10公里。
  于此同时,指挥后贝加尔方面军作战的吴禄贞已经将自己的指挥部挪到了距离赤塔不到100公里的阿金斯科耶。还没等指挥部安顿好,吴禄贞已经将方面军参谋部召集了起来,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了。
  刚刚从欧洲返回不到半月的叶声,正是后贝加尔方面军的参谋长,对于吴禄贞的询问,他很快就指着地图说道:“赤塔位于赤塔河和因戈达河交汇的河谷地带,海拔约为200米左右,城市的周边为群山围绕,但大多数海拔都不超过700米,也就是说该地区的山坡和平地高差也就为4、500米左右。
  中东铁路通往赤塔的地段几乎就是我们通往赤塔最为平坦的通道,因此只要顺着铁路打过去,几乎不用选择绕道的考虑。虽说后贝加尔地区是俄国人在贝加尔湖以东经营的最久的地区,但是该地区的人口相对于该地区的面积,依然属于人稀地广的未开发地区。
  除了河流、铁路等交通方便的地段,其他地区依然是一片蛮荒的原始森林和草原。因此,只要我们控制住了铁路沿线和几处河流的要隘,也就等于是切断了外贝加尔大部分地区的联络,不必担心外贝加尔的俄国人会组织起来反攻我们。
  因此对于我们这一路方面军来说,只要尽快打下赤塔和上乌金斯克,那么后贝加尔地区差不多就可算是落在我们手中了。而夺取了赤塔和上乌金斯克之后,外蒙古北面的俄军也就失去了后方,他们将不得不绕道逃回伊尔库茨克军区,或是干脆向我军投降。
  综合一下以上所述的各项条件,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顺着铁路正面进攻是所有选择中最简单有效的。没必要再做什么修改计划了。不过就俄国人当前的反应来看,我认为把攻击时间向后推移几天,也许更适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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