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4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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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政府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愚蠢,因此我不打算照着他们的政策再重复一次。而且共和党本身就是一个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政党,如果我们强行去镇压工人运动的话,那么我们党内就会出现分裂,到了那个时候革命的危机就会降落到我们的头上。”
  莫思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川,思考了好一会才问道:“难道你们打算什么都不做,然后任由这些工人不断的游行下去吗?英国领事和法国领事都认为,工人一次又一次的游行将会动摇社会的秩序,最终他们的矛头就会指向政府,从而引发一场革命……”
  吴川再次打断了有些絮絮叨叨的美国人说道:“英国人知道怎么对付工人运动?不,他们只会开枪而已。伦敦的泰晤士报上不是公然宣称:医治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良药就是枪弹。
  就在二月革命爆发的时候,英国政府还在报纸上批判米留可夫的思想过于左翼不应当担任临时政府的首相,正是英国人在二月革命之后在临时政府内保留了太多的旧势力,才使得俄国的自由民主没有得到发展,从而导致了俄国工人阶级的不满。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当前俄国的政治乱象,有一小半需要俄国的有产者和政治精英们负责,一小部分需要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及无产阶级负责,剩下的就该英国人负责。如果不是他们支持守旧势力发动了对于宫廷派领袖的暗杀,俄国的资产阶级又怎么能够借机发动二月革命夺取政权呢?
  没有了俄国资产阶级对于俄国传统社会的破坏,那么布尔什维克也无法领导无产阶级发动十月革命了。要我说,工人的游行并不会动摇社会秩序,把工人阶级推到政府的对立面去,才真的会引发一场革命。”
  莫思尔沉默了好一会,方才再次出声问道:“那您打算怎么让工人阶级和革命委员会站在一起?难道要顺从他们去支持俄国革命吗?”
  吴川思考了一会后说道:“革命委员会将会竭力避免出现这样的状况,毕竟我们也不想成为协约国下一个敌对的目标。至于让工人阶级和革命委员会站在一起,我觉得也不是做不到,只要给他们面包和马戏就足够了……”
第九百二十九章
  莫思尔从吴川这里离开的时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等到他到了美国领事馆的门前下了车,看到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中国守门人时,终于明白自己的不舒服来自哪里了。
  刚刚,就在几十分钟之前,他居然被一个中国人在谈话中支配了,他面对吴川的时候,就好像面前的这位中国守门人面对自己一样恭敬,这实在是令他感到羞耻不已。
  不过等到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终于把这种羞耻感给压制了下去。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人家见威尔逊总统和华尔街富豪估计也就是一个电话的问题,而他回国后想要见总统,都要看总统有没有空见他了,因此面对对方时被对方的气势压制住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心理安慰归心里安慰,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英国人和法国人,又是一个让他感到头疼的问题。昨晚英国领事和法国领事前来拜访他的时候,他可是满口答应了要同英法保持一致的立场,在对待俄国布尔什维克的立场上,并且他还要以美国政府的名义让革命委员会站在协约国的一边。
  昨天晚上听了英国领事的劝说,莫思尔觉得在布尔什维克的问题上和英法保持一致确实是符合美国的利益的,而获得了美国政府这么多支持的革命委员会,也应当毫不犹豫的选择跟随美国的外交政策才对。
  不过今天从吴川那边回来之后,他就有些犹豫了。他觉得中国人说的也不错,布尔什维克能否掌握俄国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还是应当让位于革命之后的新政权会不会投向英、法之后。布尔什维克亲不亲美还不好说,但是看起来好像应该不会去亲近英法。美国在这个迫不及待的跳出去和布尔什维克为难,会不会反而让英法捡到了便宜?
  等到晚上英法领事上门之后,莫思尔的心思终于确定了下来,招待了两位领事在温暖的会客室内就坐之后,莫思尔手上把玩着一支古巴雪茄,神情有些严肃的向着两人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同吴先生碰了面,向他申明了我们三国对于俄国革命的立场。
  吴先生对此表示了一定的谅解,他同时也对我说:中国和俄国之间的交界之地长达上万英里,而革命委员会管辖到的地方也就一半多。因此对于俄国内部的争斗,只要没有侵犯到中国的领土主权,没有造成人道主义危机,革命委员会暂时将保持中立地位。
  至于中俄之间的军需贸易问题,鉴于中国已经加入到了协约国一方,因此只要是用于欧战东线战场的物资,革命委员会将不会扣押或中止运输。
  另外,关于满洲境内中国工人和民众对于俄国革命的支持,革命委员会将尽力维持局面,不会让他们冲击各国领事馆和合法商人的。至于各领事馆和各国商人,这几天也最好不要同中国人发生冲突,以免被布尔什维克所利用。”
  法国领事兰必斯听完美国人带回的消息,下意识的就追问道:“这就完事了?我似乎没有听出中国人有什么地方向协约国做出了保证。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要继续保持中立,这不是想要做壁上观吗?莫思尔先生,这似乎和您昨晚的保证有些不大一样啊。”
  莫思尔沉默不语,他当然不会在两位领事面前自陈其短,说明自己在吴川面前的表现一团糟。办事不力和无能这是两种评价,办事不力总还有继续办事的机会,但要是让人知道他在吴川面前被牵着走的表现,估计他就要成为在华外交官之间的笑柄了。
  望着莫思尔一言不发,一脸不想回答法国领事的表情,英国领事康斯倒也不愿意双方因此而冲突起来,毕竟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美国人和自己站在一起。
  略一思考,康斯便对着美国人问道:“莫思尔先生,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从您和吴先生的会面来看,您认为革命委员会究竟会不会出手帮助俄国布尔什维克?我说的帮助不仅仅是公开的支持,也包括私下里的援助。”
  莫思尔终于停下了手上把玩雪茄的动作,他沉稳的回道:“公开的支持应当不会,但是私下里对俄国布尔什维克的援助,我觉得应该会有一些。”
  英国人随即紧紧抓住了这个问题继续追问道:“那么如果革命委员会对布尔什维克进行了私下里的援助,美国政府是否还是和我们站在统一立场?”
  对于这个问题,莫思尔沉默了许久方才回道:“原则上我会和你们站在一起,但是否参加进一步行动则必须要先获得华盛顿的首肯……”
  英法两位领事在美国领事馆内呆了将近1个小时,方才一起离开了美国领事馆内。车子刚刚开出美国领事馆的院子,法国领事就有些忍耐不住的向身边的英国领事抱怨道:“美国人变得也未免太快了,昨晚他还信誓旦旦的要和我们站在一起,这才隔了一天,他就又转向中国人了。
  他难道不清楚,我们从美国借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借给了俄国人的吗?要是俄国真的落入了布尔什维克手里,难道他还想着让我们替俄国人还钱?”
  康斯对此也感觉极为无力,虽然名义上大英帝国还统治着全球最大的殖民地,但是海外各殖民地的民众对于这场战争也是日渐消极了起来。特别是印度人和阿拉伯人,都觉得自己的贡献太多而回报太少。一个要求独立,一个要求领土,让英国政府操透了心。
  能够挽救这场战争的,其实只剩下美国了,日本和中国的加入不过是让战争胜利的日子提前几天,但是只有美国加入协约国这边才是奠定了最终的胜利。毕竟日本和中国的工业规模加起来也不到美国的一半,要把这场世界战争继续下去,工业品是不可缺乏的。
  在这样的局势下,过去在世界各地主宰着当地政治和经济的英国外交官们,现在倒是有些举步维艰的意思了,因为他们现在除了大英帝国这个名号外,几乎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大英帝国的每一份力量都填在了欧洲西线的战壕内。
  望着车窗外黑黝黝的夜色中,从天上不断下落到窗前的点点微光,康斯只能对着法国人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等一等就等一等好了,反正我们现在也希望时间能够拖下去,能够把德国人在东线的部队拖到明年春天,那么也没什么坏处。不过,我们到是要找远东自治领接触一下了……”
  就在英国人和法国人盘算着如何同远东自治领接触的时候,吴川正和在哈尔滨的中央委员们在自己的小楼内开会,不过今天的会议还多了一名俄国人,俄国布尔什维克驻哈尔滨代表:克拉辛。
  克拉辛出现在这里,是代表着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前来请求中国同志支援的。听到对方报出的一大堆数字,宋云桐就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克拉辛同志,虽然我知道你们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面临着德国人、英法和临时政府的包围和围剿,确实需要大量的物资进行补充。
  但是您给出的这张清单的数量也未免太多了,就算是一列1500吨运输量的火车,也足足要跑100趟。哪怕每天发三趟车去莫斯科,也要一个月以上的运输计划。但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真的能被我们控制一个月以上吗?
  我们现在往莫斯科发货,其实都是挂着临时政府的招牌,现在临时政府是被你们给打散了,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不能组织力量反扑了。一旦让他们截断了西伯利亚大铁路,我们发出的货物可就要资助你们的敌人了。
  而且,这些货物的价值恐怕要接近一亿共和元,我们之前帮助你们装备的武装力量,今年为了救助华北地区的水灾和防止草原地区的鼠疫也都花了不少钱,再让我们拿出这么多物资无偿帮助你们,这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
  中央候补委员孟继周也跟着说道:“宋云桐同志说的还是不错的,我们愿意支持俄国同志,但是也得量入为出啊。这革命委员会也不是我们共和党一家的,我们总还要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想法。
  说到这个,不知彼得格勒给克拉辛同志的电报里有没有提及,关于中俄东部边界协定,和我们之前出借给沙皇俄国及临时政府的贷款究竟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克拉辛还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吴川突然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委员们的发言说道:“今天,克拉辛同志是代表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向我们共和党的请求援助,因此一切涉及两国之间的问题先不谈。
  我们今天只谈两个问题,俄国无产阶级对于我们的请求,和中国无产阶级能够为俄国无产阶级做点什么,至于其他都没有必要谈。
  说句难听点话,就算俄国布尔什维克不愿意接受我们同沙皇俄国、临时政府所签订的协定或借款,难道我们就可以不去理会俄国无产阶级的请求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同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这样的社会主义党派又有什么区别?没有了世界无产阶级的支持,共产主义用什么去实现?
  国家之间的问题,让政府代表去谈。中国无产阶级的代表和俄国无产阶级的代表,我们只谈友谊……”
第九百三十章
  列席会议的克拉辛注意到,随着吴川对于会议讨论的内容进行了限定,共和党内对于援助清单有其他想法的中央委员们突然就哑火了。
  接下来会议讨论的重点就变成了俄国同志提供的清单中那些是不必要的,那些是急需的和革命委员会目前的库存数据、运输条件等问题该如何解决了。
  对于这种实质性问题的讨论显然要比政治上要不要援助的讨论要简单的多,而克拉辛也听的很明白,中国同志从清单里划掉项目或减少数量的决策,完全是为了能够让这些物资能够短时间内集中起来运抵莫斯科,以避免错过当前西伯利亚铁路的畅通期。
  比如,革命委员会削减了彼得格勒方面提出的大量食品清单,转而增加了一部分消费品和农业机械、油料,这些高价值的物资并不是运往莫斯科而是送抵西西伯利亚,在那里交换为粮食再运往莫斯科去。这样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运力可以节约下来,从而加快物资运输的速度。
  经过了2个多小时的讨论,最终会议给了克拉辛这样一张协议,共和党将向布尔什维克捐献500万美元的物资,出售2800万美元的急需物资,并给予现金贷款1200万美元,这笔4000万美元的贷款期限为20年,年息为1%。
  对于克拉辛来说,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虽然彼得格勒送来的清单被削减了不少,但是革命委员会给出的物资定价几乎都是成本价,这批物资要是放在市场上至少能够上涨50%,而运到俄国就更不用说了。能够在一个月内把这批物资运往莫斯科,那么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物资短缺状况肯定能够得到缓解,苏维埃政权也就稳固下来了。
  至于年息1%的长期贷款,其实在他眼中倒并不重要,如果苏维埃政权能够存在下去,那么20年内不会还不起这笔贷款,如果苏维埃政权无法坚持下去,那么这笔贷款也就和布尔什维克党无关了。因此他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同意了中国同志提出的援助新方案,并表示他随时可以代表布尔什维克签署贷款协议,因为他已经获得了党的中央委员会的授权。
  在克拉辛的极力要求下,吴川于是让宋云桐和其他人拟定一份贷款协议,而他则陪着克拉辛去了另外一间房间等待并交谈去了。
  虽然吴川对于俄国革命的状况极为关注,但是就整个俄国社会的变化来说,他自然是及不上作为俄国布尔什维克一员的克拉辛了解的。两人交谈的重点,也就在于革命带给俄国社会各阶层生活的巨大变化,这一变化可比今年二月革命之后的变化要更为深刻。
  谈到差不多时,克拉辛忍不住就向吴川问道:“……您觉得,当前我国革命还有什么样的缺失,或是需要注意什么样的问题吗?”
  吴川瞧了他一眼,觉得克拉辛并不是想要试探自己,而是单纯的请教的意思,因此他思考了片刻之后便说道:“有列宁同志把舵,其他同志在其身后查漏补缺,我认为俄国革命不会遇到什么大麻烦,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小的困难和挫折,但是我相信俄国同志有能力克服这些困难和挫折,并不需要我在边上多说什么。
  当然,作为一名远离俄国革命的国外同志,我倒是真有一个建议请你转达给列宁同志及布尔什维克的中央委员们,我希望俄国同志小心民族主义对于社会主义事业的危害性。”
  克拉辛有些误解了吴川的意思,他马上就为布尔什维克的民族政策进行了辩解,“我们一直都很关注民族自决的问题,对于沙皇时期对国内各少数民族的压迫,党一直都是持批判立场的。
  列宁同志就曾经说过:旧俄罗斯帝国就是各民族的监狱,布尔什维克的革命就是把各民族从这所监狱中解救出来。虽然有些同志过去对于民族自决政策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我认为在列宁同志的领导下,俄罗斯各民族是能够获得解放的……”
  听完了克拉辛对于布尔什维克的民族政策的辩护,吴川这才摇着头说道:“我所要求你们所注意的并不是布尔什维克党的民族政策,而是那些被沙皇时代长期被压迫的少数民族的民族主义。
  比如,刚刚在会议上对于援助计划有异议的宋同志和孟同志,也许您会觉得他们缺乏一些对于俄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同情心,但是如果您知道他们过去生活的环境的话,就能够理解他们这种对于俄国革命的不信任感到底来源于什么地方。
  这两位同志都是黑龙江人,他们自小就生活在沙皇俄国对于中国不断入侵的时代,沙俄军队对于中国人的暴行对于他们来说是记忆而不是记录。我可以把俄国的贵族、资本家和俄国的无产阶级分开看待,但并不表示其他人也能如此。
  是的,俄国的无产阶级确实也受到了俄国贵族和资本家的压迫,但是我们和俄国无产阶级相比,还多了一重民族压迫和一重殖民主义压迫。我们愿意和俄国的无产阶级一起打倒俄国的沙皇、贵族和资本家,但并不表示我们对于俄国的大国沙文主义毫无担忧之心。
  中国人有这样的担忧,中亚和东欧各民族难道就没有这样的担忧吗?他们也许会支持你们推翻俄国贵族和资本家的统治,但并不一定愿意接受全俄苏维埃的统治,如果你们不能让其他民族理解布尔什维克的民族政策是什么,那么就有可能被那些过去受到沙皇俄国压迫的民族上层人士利用这种对于大国沙文主义的恐惧感,动员起民族对抗和种族对抗的意识。
  一旦发生了这样的状况,那么无产阶级的革命就会变为民族间的战争,社会主义的事业就会遇到极大的挫折。”
  对于吴川的警告,克拉辛将信将疑,虽然他觉得情况未必会变得这么糟糕,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对方的提醒的,毕竟他在哈尔滨的这些年,革命委员会的发展一直都很顺利,这其中的大部分功劳都应当归功于作为领导者的吴川,这样的人提出的警告,自然是不能轻视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云荣敲门进来通知了两人,宋云桐等委员们已经拟定好了贷款合同,正要请两人过去瞧一瞧。就在两人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吴川却又停下来对着克拉辛说道:“我有件私人的事务想要拜托你们帮忙一下,当然是在不妨碍俄国革命前提下的帮忙。”
  克拉辛立刻停下了脚步说道:“当然可以,您想要我们帮什么忙呢?”
  吴川沉吟了数秒后说道:“帮我传几句话给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吧,他应当知道我还有个未婚妻在图拉乡下,她是乡下贵族家庭出身,在当前的革命环境里恐怕是属于斗争的对象。
  对于她的家庭所拥有的土地和财产,我不持任何意见。不过我希望贵方能够安排一下,让她和她的家人前来哈尔滨,这是我对于她在道义上的责任。”
  克拉辛马上点头认同的说道:“我回去后就把这事发给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只是从图拉到远东路途遥远,路上未必安全。假如一时难以送来哈尔滨的话,我们也会对她一家好好进行安置的……”
  拿到了贷款草案的克拉辛,回去住所后就把关于贷款及一些问题整理成了文字,在第二天上午发了电报给彼得格勒。
  在击败了克伦斯基对彼得格勒的进攻,和发动武装起义夺取了莫斯科之后,列宁所领导的人民委员会的主要任务就转向了争取前线部队的政治工作上来了。
  俄国和德奥之间的战线,从北方的里加一直蔓延到南方的多瑙河口,分为了北部战线、西部战线、西南战线和罗马尼亚战线四条主要战线。这些战线上维持着数百万军队,如果这些军队被反革命的力量所拉拢,那么对于彼得格勒-莫斯科革命政权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是如果这些军队愿意服从于人民委员会的命令,则苏维埃政权就算是暂时稳定住了。
  因此,在击败了克伦斯基领导的向彼得格勒进攻的部队之后,列宁和党的中央委员会就派出了大批的宣传员去前线,向着广大士兵宣传土地法令和和平法令,此外就是抓紧了对于旧军队的改组工作。
  早在1914年战争爆发之后,布尔什维克就在前线部队中建立了党的基层组织,在这些基层组织的努力之下,加上残酷战争的打击,许多士兵都投向了布尔什维克。特别是北部战线和西部战线,在1916年夏季攻势失败后,就有整排的士兵公开表示拥护布尔什维克。到了十月革命爆发之后,更是整连、整团的士兵宣称自己拥护苏维埃政府了。
  巴拉诺夫所率领的远东部队就在西部战线上,也因此他在西线的士兵中开始有了较高的名望。克伦斯基进攻彼得格勒失败之后,巴拉诺夫就开始呼吁前线士兵委员会支持新一届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反对旧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前线小组和全军委员会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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