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精校)第20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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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错愕地望着陈蓦。
  “怎么?为兄说得不对么?”
  “也不能说是不对吧,怎么说呢,应该是被大舅子看穿了小弟的性格,有些出乎意料吧,小弟还以为,大舅哥与舞一样,武艺高强,头脑却……”
  “头脑却不甚灵活,是么?”
  “咳咳……”谢安尴尬地咳嗽一声。
  见此,陈蓦也不气恼,反而哈哈一笑,说道,“兄弟说的不错,为兄空有一身武艺,头脑却远远不如兄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奇问道,“方才兄弟说,为兄与堂妹相似……她也是这般么?”
  “唔,笨得很!”谢安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你若是初见她呀,根本想象不到,她仅仅只有十八岁……每日鸡鸣时分起来,到后院习武一个时辰,然后沐浴更衣,用饭,顺便叫醒小弟……咳!然后去东军军营点卯……中午一般不回府用饭,在军营与士卒同吃,大概傍晚吧,她回到府上,到书房看会兵法,然后用晚饭,晚饭后继续看兵法,大概戌时前后,到小弟房中……不,不是,是到自己房内歇息……”
  望着谢安尴尬的表情,陈蓦微微一笑,由衷赞道,“堂妹是个很出色的人呢……[炎虎姬]梁丘舞,为兄尚在江南漂泊时,便对这个名字耳闻能详,真是想不到,堂堂[四姬]之首的[炎虎姬],竟会是我的堂妹……怎么说呢,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是吧?”谢安眨了眨眼,夸张地说道,“大舅哥要是这么说,那小弟岂不是受宠若惊地无以复加?——妻室乃东军上将,大舅子乃太平军主帅……有你两人罩着,谁能奈我何?”
  “哈哈哈哈,”望着谢安作怪的表情,陈蓦忍俊不禁,笑着说道,“当初是为兄眼拙,不认得兄弟,诸般误会,望兄弟莫要在意……他日有兄弟有何为难之处,尽管告知为兄,倘若有人与兄弟为难,为兄定不叫他好过!”说到这里,他面色一变,眼中露出几分凶意。
  谢安心中微微一惊,他隐约察觉到,尽管陈蓦与梁丘舞乃是堂兄妹,但是性格却有些出入,梁丘舞受世俗教条约束甚深,虽然在乎谢安,却始终受礼法束缚,相比较而言,陈蓦[私心]更重一些,只要是他认可的人,便甘愿为其两肋插刀,为此不惜与整个国家为敌,与世间礼法对立。
  毫不怀疑,眼下的谢安只需说个厌恶的人名,陈蓦立马便会提刀将其杀死。
  这个男人,他并非活在大周律法之下!
  从某种角度上说,比起长孙湘雨,谢安这位大舅哥更加可怕,更加危险,因为这柄名为[陈蓦]的利剑,早在八年前便已失去了与其匹配的、能够约束他的剑鞘……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将谈话的重点,转向有关于梁丘家的事物,他希望借此能够拉近陈蓦与梁丘家之间的亲情。
  效果如何且无从得知,只不过,当陈蓦听说谢安与梁丘舞的初次相见,谢安竟被她的气势吓地双腿发软时,陈蓦忍不住拍着桌子笑了起来,气地谢安连连瞪眼,却也不管用。
  “兄弟,不是为兄说你,你真得好好练练武艺……尽管以堂妹的武学造诣,兄弟拍马追赶不及,但好歹不会再那般不堪,对吧?——兄弟总归是男儿,被一介女流吓地双腿发软,这不像话!”
  “大舅哥,你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一介女流?这话天底下也就大舅哥有这个资格说!——寻常人哪是她对手!”谢安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陈蓦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脸颊,点头说道,“确实,当初在长安时,为兄着实也吓了一挑,没想到我那堂妹三丈之外,竟然亦能伤到为兄,并非为兄夸口,近些年来能伤到为兄的,寥寥无几!”
  见陈蓦一脸自负,谢安忍不住想打击他,眨眨眼揶揄说道,“嘿!还记得在汉函谷关我军营内么?也就是小弟与大舅哥除此相遇的那一晚,大舅哥可是差点就身首异处了哟!”
  陈蓦闻言一愣,继而面色微惊,凝重说道,“兄弟不提,为兄倒是还忘了,那个使铁丝的家伙,究竟何许人?——从未有人将为兄逼到那般绝境!”
  “嘿嘿!——就不告诉你!”谢安诡异笑了笑,继而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来,喃喃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走吧,大舅哥!”
  “去何处?”
  “卫尉寺,巡防司!”
  二人走出茶楼,当即瞧见廖立与马聃二人抱剑站在一辆马车旁,等候着谢安。
  由于方才已见过陈蓦,廖立与马聃二人倒也不觉奇怪,说白了,他们之所以这般放心地侯在茶楼外,无非是知道谢安身边有陈蓦在,毕竟作为谢安的心腹,他二人早已从谢安口中得知,陈蓦就是梁丘舞的堂兄,梁丘皓。
  “走,去卫尉寺!”吩咐二将一句,谢安与陈蓦登上马车。
  “是!”廖立与马聃二将点了点头,一扬马鞭,驾驶着马车缓缓往朝阳街而去。
  毕竟朝阳街街道沿途北侧,汇聚着冀京大大小小诸多的官署,谢安当差的大狱寺也在这边,算算路程,大狱寺距离卫尉寺也不过四、五里地,在冀京这算是比较近的。
  估摸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在卫尉寺官署门前。
  由于方才谢安已随荀正来过一次,守卫在官署门前的卫兵也认得谢安,自是不敢阻拦,在谢安吩咐后,当即领着谢安朝拷问犯人的屋子而去。
  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谢安一行人来到了一处仿佛监牢般的建筑,毋庸置疑,这便是卫尉寺用来关押城内犯事的地痞无赖的地方。
  如此一直走到了最后那间屋子里,谢安抬眼观瞧,当即发现方才被抓到的那人,眼下被绳索绑在一个木架上,赤裸着上半身,奄奄一息地垂着脑袋,湿漉漉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皮鞭、木棒抽打的痕迹。
  而让谢安皱眉的是,此人的左侧腰间,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端地是惨不忍睹。
  这帮人下手可真黑啊!
  谢安不悦地望了一眼屋内手持皮鞭、木棍的卫尉寺卫兵,在微微吸了口气后,问道,“本官乃大狱寺少卿谢安……他招认了么?”
  见进来的是一位大官,屋内众卫兵连忙行礼,期间,有一人惭愧说道,“这贼人甚是顽固,死活不开口!——大人放心,我等定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想办法?如何想办法?继续严刑拷打?”谢安走上前一拨那人低垂的脑袋,冷冷说道,“再打下去,这家伙就死了!——都下去,本官来问他!”
  “这……”屋内众侍卫面面相觑之余,有些迟疑。
  见此,廖立眉头一皱,沉声喝道,“没听到我家大人的话么?——我家大人与你卫尉寺荀大人交情可不浅……还不滚出去?!”
  “是是……”众卫兵一听,连滚带爬离开了屋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愕然的目光,廖立嘿嘿一笑,说道,“有些时候,就是得这般吓唬他们!”
  “呵呵!”谢安微微一笑,转过头来望向那名刺客,心中感慨不已。
  这般严刑拷打都不曾透露半个字,此人,着实是一条硬汉!
  “喂,你叫什么?”
  
  第十七章
暗助(二)
  
  “喂,你叫什么?”
  迷迷糊糊中,萧离听到自己的耳边响起一句问话。
  呸!
  一群朝廷的狗腿子,休想从老子嘴里套出半个字!
  萧离在心中骂道。
  自被关进这里,两个时辰内他不知挨了多少木棍,挨了多少皮鞭,起初他还有力气破口大骂,但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的精力与体力,已被那不知几何的木棍与皮鞭榨干了。
  眼下的他,连动动嘴皮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坚持,坚持到金陵危楼的一干弟兄来营救他。
  他原以为自己闭口不言,那些皮鞭与木棍会再度抽打在他的身上,然而让他感觉意外的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任何动静。
  心中惊疑的他,缓缓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那些凶神恶煞的卫尉寺巡防司卫兵,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站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
  此人身穿朝服,腰系玉带,不用想都知道,此人是大周朝廷的高官。
  “休……休想从老子嘴里……套出半个字!”使劲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萧离恶狠狠地骂道。
  “呵呵呵,”在萧离错愕的目光下,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摇头失笑道,“方才这句话,这可不止[半]个字了!”
  “……”萧离闻言心中激气,愈加凶狠地盯着那人,却见对方面色自若,微笑问道,“你叫什么?”
  “哼!”冷哼一声,萧离别过头去。
  “哦,不愿意表露身份啊,唔,这样,你应该就愿意说了……”在萧离倍感莫名的目光注视下,那人抬起左手,举到萧离面前,继而,摊开手掌,一枚晶莹的玉佩掉落下来,因为被一根细红绳系着,那枚玉佩一上一下地跳荡在萧离眼前。
  这家伙,这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用一枚玉佩就可以收买自己?
  呸!
  瞥了额一眼那枚玉佩,萧离不屑地冷哼一声,正想低头不再理睬此人,忽然,他面色大变,猛地转头过去,死死盯着那枚用刀子刻着十字记号的玉佩。
  这枚玉佩……
  “是不是很眼熟啊?”那位男子笑眯眯问道。
  萧离张了张嘴,又惊又疑地望着那人,良久后沉声问道,“这枚玉佩,你从何得来?”
  那位男子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不不不,错了,是本官问你才对!——你叫什么?”
  望了一眼那枚玉佩,萧离犹豫一下,说道,“萧离!”
  “金陵危楼刺客行馆,对么?”
  “……是!”
  “昨夜在广安街街头与鸿山东岭刺客交锋,对么?”
  “……是!”
  “为何要杀害当时在街上巡逻的卫兵?”
  “并非我等愿意那般……是东岭那帮人先动的手,为此引来了大批的卫兵围堵,为了自保,我等迫于无奈,这才反击……”
  “哦,原来如此……”男子点了点头,忽而问道,“金铃儿呢?眼下她也在城内么?”
  萧离闻言深深望了一眼那男子,冷冷说道,“你究竟何人?——如何会有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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