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路易十四(校对)第232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232/331

  卡洛斯二世觉得,他对大郡主,完全就是降尊纡贵,按理说,路易十四的大公主才在身份上与他相配,可惜的是他那几年身体状况不佳,才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大郡主只是公爵之女,而且看路易十四的身体状况与继承人状况,她大概是成不了公主的,而且法国施行的是萨利克继承法,除非波旁绝嗣,不然她的丈夫没有得继承法国王位的可能。
  不过大郡主的嫁妆应该可以弥补这一点。
  卡洛斯二世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巴黎之行没有带给他荣耀,却给了他耻辱,卡洛斯二世神经质地咬着指甲,他不会忘记的,只要他找到机会,不,他找到机会了,他诅咒了法国国王,可惜的是那些无用的家伙,居然在最后一刻失败了,他气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今天王后提到的黑弥撒又给了他灵感,如果魔鬼会答应一个女人取得丈夫宠爱这种无聊的要求,那么夺取一个国王的灵魂难道不会让祂更加心动吗?
  “快点!快点!更快些!”他大喊起来,几乎与此同时,他感觉身下一震,马儿飞驰起来,国王打开窗口,雨水如同鞭子那样抽打在他脸上,他伸出舌头,闭着眼睛,贪婪地舔抿起来。
  一个骑在马上的黑巫师无意间一瞥,看见正有一道火光的河流往王宫去:“瞻礼的游行现在就开始了吗?”他嘀咕了一句,就转过头去,在黑夜里,雨水里骑马,不够专心致志可是要摔断脖子的!
  ……
  米莱狄混杂在前往王宫请愿的人潮中,她的人一直小心而又隐蔽地控制着走向与秩序,保证人们的情绪一直维持在狂热之中,不会被黑夜,雨水与王室以及教会的权威吓退。
  老王宫矗立在山丘上,人们啜泣着,抬着受害者的躯体,一路艰难地攀爬了上千尺,直走到王宫前。
  老王宫是一座正方形的城堡,四角是方形尖顶塔楼,民众们看到一卷王旗从其中一座塔楼的窗口被放下来,看到熟悉的哈布斯堡双头鹰的时候,他们都激动地喊起了国王万岁,但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从窗口露出脸来的是王太后。
  人们气愤地鼓噪起来,要求国王出来和他们说话,听听他们的冤屈与苦难,审判那些邪恶堕落的教士,王太后消失了,但接着出现的也不是国王,是大主教,人们安静了一瞬间,只听一声:“我们要国王!”就又像是加了柴火的锅子那样沸腾起来。
  大主教从窗口缩回头,神情别提有多难看了:“陛下呢?”
  “我只知道他不在王宫里。”王太后干巴巴地说。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这就是我们的国王?!(上)
  若是托莱多大主教,王太后以及唐璜公爵等人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的幕后必然有人操纵,他们就白白做了那么多年的执政者了,他们也有命人周密地监视国王,但卡洛斯二世的身份原本就是一个大麻烦,当他决意要跑出去的时候,那些人并不能阻挡他,他身边还有不少黑巫师呢!
  一想到最关键的人物居然在这样微妙的时刻失踪,托莱多大主教就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一边绞尽脑汁地搜索着国王可能去的地方,一边让人细细地盘问国王身边的侍从与侍女,但留在王宫里的人当然不会是卡洛斯二世的心腹,这就注定了他必然一无所获。
  唉,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和罗马教会纠缠有关于卡洛斯二世长子的事儿——罗马教会对这些勾当再清楚不过,他们有个贪婪的胃口,西班牙又不如以往,想要说服那些红衣亲王无疑就变成了一件难事,何况现在的英诺森十一世在某些事情上更偏向于法兰西的波旁而不是奥地利的哈布斯堡,这就让事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想让卡洛斯二世去死,就连他的母亲也不例外,对王太后来说,这个孩子早在黑巫师到来就死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占据了卡洛斯二世躯壳的魔鬼。
  “实在不行,”大主教说:“就让我们把大王子抱出去。”之所以没说王太子,是因为没和罗马教会谈妥之前,他们实在不敢冒着将一个私生子奉上王位的风险。在场的人只有王太后的嘴唇动了动,大王子还很小,外面凄风苦雨,气温很低,还有愤怒的民众,让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去安抚他们,担起责任——实在是太可笑了。
  “把他抱来吧。”王太后说,他们不会让卡洛斯二世接近王子,当然也不会让王后安东尼娅接近王子,王子被养在王太后身边,侍女们奉命下去了,王子被抱来后,王太后摸了摸他的脸——也许是因为还小,也许是因为他的母亲并非哈布斯堡的公主,这个孩子从外貌上来看还算正常,不过王太后还是很少会这样亲近他,因为一看到他她就不免想起疯狂的卡洛斯二世。
  大主教亲自抱起大王子,往外走去。
  王太后摇了摇头,她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在侍女的扶持下,她慢吞吞地往自己的套间走去。在走廊上,一道闪电突然击穿夜空,撕裂窗户外的沉沉黑色,侍女与女官们一阵惊慌的喊叫,王太后也不由得心脏狂跳,她按着胸膛,突然想起了那个幼小而又稚嫩,命运多舛的王虎。
  哈布斯堡的女人……
  “让王后到我的套间来吧,”王太后难得地发了慈悲,“今晚的风雨太大了。”如果外面的事态最终失控,他们可能要被围困在城堡里,或是要逃走,那时候再让王后到自己身边来,未必来得及。
  她点选的女官对王后安东尼娅一直抱有怜悯之心,当然很愿意接受这个命令,她提起裙摆,匆匆忙忙地折返,从另一处楼梯奔上去,向王后报告这个喜讯。
  她才一进王后的套间,就看见房间里的侍女都已经披上了瞻礼游行时的黑斗篷,不由得有些惊讶,因为瞻礼游行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她们现在应当好好休息才对——但她转念一想,也许是王后担心今晚事务繁杂,她和她的侍女可能没有穿着打扮的时间,或者说,等卡洛斯二世被找回来了,看到王后在舒舒服服的大睡,也许会迁怒到她头上。
  “王后还没有休息吗?”她低声问道。
  “陛下决定今晚不睡了,”王后的侍女同样小声地回答:“为了西班牙,王太后,国王陛下,她要念诵五十遍玫瑰经来为他们祈福。”
  王太后的女官迟疑了一下。
  古代修士有每天颂念五十首经文的习惯,后来圣母敬礼流行,修士们就以此来奉给圣母,对人们来说,这五十首经文就如同穿起的玫瑰花环一样令人满口芬芳,心中欢喜,所以称之为玫瑰经,后来还出现了用来计数的玫瑰念珠。
  虽然每首经文不过几百字,但一整篇玫瑰经就是五十首经文,连着念诵五十遍,就是二百五……十首,王后确实做好了彻夜不眠的准备。女官犹豫不决的是,是不是要强求王后到王太后那里去,虽然说王太后这里也有安静的祈祷室,但这样直接打断王后是不是不太好……
  她踮起脚尖,在侍女的指引下往里看去,王后没有自己的祈祷室,她就在小会客室旁边的休息室里开辟出了一个小角落,那个娇弱胆怯的孩子正跪在圣母像前,手持玫瑰念珠——小小的手指捏着第二颗大珠子,表明她已经开始念第二遍了。
  “那么……等祈祷结束,还请王后陛下到王太后的套间里去。”女官叹了口气说,“别太晚。今天……”她含糊地说:“有太多事了。”
  侍女感恩地向她深深屈膝,在她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另一个侍女追上来,将一串由珍珠与琥珀穿成的玫瑰念珠交给她:“这是王后陛下的谢礼,夫人。”她充满感情地说道:“请您放心,一等祈祷结束,我们就立刻奉着王后到王太后那里去。”
  女官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转过身去的时候,她不免想,如果这孩子没有嫁到西班牙来,或者不是嫁给卡洛斯二世就好了。
  王后的侍女看着女官走远,才回到房间里,一关上门就差点双膝发软,跪倒在地——在游行用的黑斗篷下面,是她们早早换上的旅行衣装——这时候的女性在宫廷里穿着的大摆、袒胸,里面还有紧身衣的正装是没办法骑马的,甚至走路都不能太快,所以在王太后等人在民众的愤怒与高呼中焦头烂额的时候,她们已经按照约定,换好了外出时穿着的简便厚重,颜色暗淡的衣服。
  王后身边有七名奥地利贵女,又有十二名西班牙贵女,去掉连同帕蒂尼奥的外甥女,生下了大王子的那位女士,以及被卡洛斯二世失手杀死的两位贵女,与恳求家人帮助她们逃走的六名侍女,现在王后还有九名可信的侍女。
  按理说,她们之间就算不相敌对,至少也是冷漠疏远的,毕竟按照传统,王后身边的侍女都是王室夫人的后备役,尤其是西班牙贵女,但卡洛斯二世如此,再野心勃勃的女人也会退避三舍,而留在王后身边的西班牙贵女(现在只有三个)——也不会对自己的家人有什么眷恋之情——如果她们家人足够爱她们,重视她们,早就设法把她们弄走了。
  所以当王后询问她们,如果可能,是不是愿意和她一起离开西班牙的时候,她们都甘愿冒这个险。
  只是谁也没想到,王太后的一时恻隐,差点让她们的计划暴露——女官晚来一步,就会发现王后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等她叫嚷起来,王后可能还没能逃出王宫。
  “你去挂一个十字架在门上。”王后站起身,镇定地吩咐道,“然后上门闩。”这挡不住人,但至少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一边已经有侍女推开了伪装成书架的暗门——书架是卡洛斯二世绝对不会去关注的东西,后面是个很小的暗室,侍女们都知道,平时代替她们服侍国王的“名姝”都藏在里面,但今天她们走下去的时候,见到的是一条新的密道。
  这条密道还散发着泥土的湿润气息,她们颤抖着,跟着王后提着的一盏磷光灯往前走。
  仿佛走了有一世纪那么久吧……陡然之间,亮光与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这就是我们的国王!?(中)
  亮光来自于一盏煤油马灯。
  卡洛斯二世对路易十四不愿意将大郡主嫁给他这点,十分地计较并且生气,但对于法国来的好东西,他也不吝于使用,这盏煤油马灯与普通的火把、蜡烛不同,在风雨中也不会熄灭。
  不过来人将灯芯捻得很小,即便在黑夜中,距离远了也不会太明显。
  王后安东尼娅连同愿意和她一起离开的侍女们总有十来个,虽然米莱狄夫人告诉她说,会有人接应与引导,但并没有他们不熟悉的人来到房间里,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们很清楚,如果卡洛斯二世回不来,那么她们最好的结局也是幽禁一生,如果卡洛斯二世能回来,她们也同样无法继续忍受在惊惧不安中的日子。
  若是王太后的女官去而复返,她一定会惊讶于王后的套间竟然变得如此“干净”,大部分珠宝与衣服,昂贵的摆设与器皿(如烛台、玻璃杯与梳妆匣等),还有色彩艳丽,图案华美的丝毯与帷幔,只要不是绣着或是缀着双头鹰图样的,也都拿出去典卖了,它们换来的钱财,一部分用来雇佣那些大胆的名姝来服侍国王,一部分用来贿赂与收买,还有一部分换成了可靠的汇票,在王后身上,以及她信任的几个女官身上,都藏了一部分。
  这些都逃不过米莱狄夫人的帮助,但事到临头,王后安东尼娅还是不由得惶惶不安,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拉上兜帽,与侍女一同穿过狭窄的通道,看到亮光时,她当然期待着对方正是米莱狄布下的暗子,但一看到那人的面孔,她就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帕蒂尼奥海军大臣最为器重与信任的一个军官!
  但她没能叫出声来,军官一边低声说着“恕我冒犯”,一边一掌按住了她的脸,小王后还是个孩子,面孔不大完全可以被蒙住,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边的一个侍女想也不想地冲上前来,拔出了发针,就往军官的手臂上刺去。
  发针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在贵女们依然流行着戴头巾的时候,她们用发针将头巾固定在发髻上,后来从法国宫廷开始,男性与女性都开始戴起装饰华丽,帽檐宽大的帽子,这些帽子也需要用发针固定,发针要比固定头巾的更长,更粗,也很尖锐,不然没法固定住比头巾厚重的帽子,但对女士来说,这种发针却是一种方便携带,隐藏的武器。
  军官一缩手,迅速地后退,然后从口袋拿出了一样东西并高高举起。
  虽然不断地有雨丝打入王后的眼睛,但她还是在这一瞬间认出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一枚别针,正是她第一次与米莱狄夫人见面的时候她赏赐给后者的。
  “你怎么会……”王后忍不住问道——这个人她是有些了解的,卡洛斯二世都在她面前夸耀过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击溃英国人的一支武装商队的,要知道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已如残阳余晖,能够有这样的功绩已经很了不得了。
  那位军官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跟着他走,时至深夜,又下起了雨,外墙上的火把都被熄灭了,可这位先生走动起来从容不迫,没有一丝迟疑,王后与侍女们满怀忧虑地跟着他走,时而经过空置的房间,时而穿过灰尘密布的廊道,又有些时候需要越过一个阴森无光的大厅。
  她们事实上只走了很短的一段路,花费了很少的一点时间,但这些女孩都几乎要精疲力竭了。
  但结果是值得庆幸的,仿佛只转了一个弯,她们就看到了在钴蓝色的天光下,犹如一片浓重阴影的车队,它们停驻在王宫后的街道上,这条街道用于给王宫的厨房供货,供水,所以石格子路面一直维护的很好,从这里可以直抵托莱多的郊区,王后安东尼娅不止一次地从老王宫的西北塔楼往外眺望,想象着自己如何能够逃离这座地狱。
  一登上马车,王后的侍女就低声地欢呼了一声,她看到座椅上已经放了皮毛斗篷,脚下也有厚实的地毯,座椅面更是鼓胀胀地包裹着丝绒与鹅毛,这部马车从外表上毫不起眼,里面却舒适的惊人,等她们坐下,还发现了装着葡萄酒和食物的提篮。
  车夫已经戴上了比常人更加宽大的帽子,无需吩咐,护送她们来到这里的军官点查了人数,一挥手,马车就在雨中陆续启动了,马蹄踏在小石块上,凹陷处溅起点点水花——三个西班牙贵女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上,虽然她们与那些奥地利贵女同过患难,但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安排显然更符合她们心意。
  三个少女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握了握,眼中充满了紧张与希望。
  “那个人……”
  “嗯,是索尼娅的兄弟。”其中一个说,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索妮娅是被卡洛斯二世凌虐而死的。人们都说她兄弟早晚会在卡洛斯二世的胸膛上插一刀,也因为这个原因,帕蒂尼奥把他调回了马德里,不过他之前在宫廷里担任侍从的几个月已经足够他对这座老王宫了如指掌了。
  索妮娅的兄长看着车队远去,这支车队并不是他的手笔,他没有足够的钱也没有这样的人脉——除了坚固舒适的车厢之外,这些马车用的马虽然都是杂色的,但都是上好的赫雷斯马,也就是卡尔特教士们培育出来的安达露西亚马,这种纯种马被称为不是热血马的热血马,性情温顺,聪慧,就算是杂色也要好大一笔钱,但要在这样的雨夜出行,可能还要昼夜奔驰以摆脱可能的追兵,这些马是必不可缺的。
  如果他的妹妹也能够乘坐着这样的马车逃离王宫,逃离国王该多好啊,军官在心中喟叹道,他在为卡洛斯二世打仗的时候,卡洛斯二世却在伤害与凌辱他最亲爱的人,而他还天真地以为,在失去父母,兄长又要出征数年的时候,西班牙的王宫,王后的侍女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与最安全的位置呢,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
  所以,当米莱狄夫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出乎意料地,相当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
  托莱多大主教身着祭衣,抱着包裹着双头鹰王旗的婴儿走出来的时候,仰望着塔楼的民众就是一静。
  大主教用他宏亮,清晰的声音(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对着成千上万的人布道)说,他们申诉的冤屈,国王陛下已经知晓,不过除了那些亵渎了神灵的教士,还有一些嗅到不祥的气味的恶人在他们没能看到的时候就业已逃走了。不过不用担忧,失望,陛下已经亲自带着侍从追上去了,很快,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他就会带着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凯旋,他们会在诸圣瞻礼的大弥撒后,在广场上审判与处罚这些可恶的罪人,所有的罪孽都会在火焰中被彻底地净化,那些不幸的灵魂也会毫无遗憾地升上天堂去。
  要说,大主教的说词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又或是说,这时候的民众,还没有那个资格与能力来接受系统的教育,就算是在托莱多,具备逻辑推理能力的人也多半是贵族与教士,大主教的安抚明显地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一些人虽然还很悲伤,但已经平静下来了,只有死者的亲眷还在痛苦中不甘愿地迟疑着。
  米莱狄夫人就在人群中,她披着褐色的头巾,看上去毫不起眼,这种情况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路易十四曾说,民众就像是一群蒙着眼睛的驴子,没有判断与分析的能力,很容易被煽动或是被裹挟,尤其是他们都是肉体凡躯,手上如果没有积蓄(大多没有),那么每天的三餐与一席栖身之地就是他们思想中最重要的东西。
  一两个小时也许没什么问题,但再下去,就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第二天的工作,看不到结果,或是以为看到了结果,他们就会如鸟兽一般散去,无论多么重大的秘密,都难以掀起他们心底的波澜了。
  所以,在大主教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正要劝说人们早日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的诸圣瞻礼的时候,贝拉的爱人走了出来,他昂着头,让自己的面孔暴露在火把的光亮下,“我看到了陛下的儿子,”他说:“那么贝拉呢,她的父母,也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儿——啊,天主,也许这就是他们无缘无故失去了踪迹的缘故!?主教大人,您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找到了贝拉的圣物匣么!”
  大主教不知道,他甚至不太记得贝拉了,但他知道裁判所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或许还有卡洛斯二世的,缝上了不少人的嘴巴与眼睛,但……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232/331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