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相(校对)第2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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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感觉的出,那东西的胳膊,奔着我鼻子尖儿就扫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刚想把头给低下,忽然兔爷手上也发了力,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跟抛铅球似得,就把我给抛出去了。
  而与此同时“唰”的一声,兔爷那个尺子划出凌厉的破风声,就冲着那个东西砍过去了。
  我明白兔爷是想着跟地下室那次一样,把这个东西给削了,可没成想,侧耳一听,破风声明明应该已经完美的划过,没有任何阻力,却并没有先前西瓜落地的闷响。
  那个东西是水做的,根本不怕砍?
  兔爷显然也没想到这魔属性异常,当时就愣了,而那个东西反应奇快,“咔嚓”一声,肯定跟兔爷给怼在一起了!
  已经暴露,也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我立马喊道,二师哥,你没事吧?
  “小爷能有什么事儿!”兔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已经脸红脖子粗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等雷劈呢你!跑跑跑跑跑!”
  兔爷的意思我明白,一旦这个魔的视力恢复过来,我们俩都得一起玩儿完,可听着这个声音,兔爷脖子都被卡住了。
  我当然也想走,可横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边啊!脑子一转,我寻思得把那货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这样它才会放开兔爷,于是我往四下里一摸,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玩意儿,掂量着还算是有点重量,就奔着艮位丢过去了。
  要是没记错,艮位的货架上还有不少的碗,货架子要是倒了,肯定噼里啪啦响一片。
  果然,那东西不负众望的砸中了那个架子,声音响的震耳朵,那个魔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到了艮位上头去了,趁着这个功夫,我一把就捞到了那玩意儿的身边去,把兔爷给拽出来了,往出口那推。
  可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东西反应也很敏锐,我正要跑,一道痕锋锐的感觉就招呼在了我脚腕,把我给拉了一个跟头。
  接着,就把我往后拖!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难不成我这小命,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就拉在了我手上,重重的把我往前一拽,硬是把我的脚给拔出来了。
  我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兔爷的手!
  兔爷在这里呆了这么半天,手是冰冷冰冷的,而这个人的手又温暖又有力,而且——有很大的反差,就是手指头纤细又滑腻,像是女人的!
  没错……一个硬硬的东西磕在我手腕上的时候,我更确定了,这肯定是女人的手,这是个镯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兔爷那只凉手就摸到了我脖颈子上,几乎与此同时,那个温暖的手就倏然离开了我的手消失了。
  身后那个东西感觉到了自己到手的猎物被人给抢走了,显然是恼羞成怒,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是对着我们给追过来了。
  兔爷带着我跑的脚打后脑勺,好不容易才从负一层给跑到了一层。
  好不容易上了最后一层台阶,现在正是落日时分,红色的夕阳余晖跟潮水一样漫在了大厅里面,似乎很讨厌这个光,那个黏糊糊的脚步声终于没有撵上来。
  回过神来,我和兔爷已经坐在了商场门口的台阶上,喘的肺都快出来了。
  老袁瞅着我们,显然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保温杯送来了,说你们没啥事儿吧?我刚还惦记着,怎么这长时间你们还没出来,正寻思着要报警呢!
  兔爷也没客气,咕嘟咕嘟把里面的水都给喝了,一滴也没给我留,抹了抹嘴才说道,底下确实不怎么太平。
  老袁吃了一吓,忙问那这个地方还有救吗?
  兔爷咋了咋舌,说不管有救没救,这摊稀泥已经踩上,就拔不出腿了,再说……兔爷一双狭长漆黑的丹凤眼里透了一股子狠厉,说那逼玩意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小爷把它踢出家门口。
  老袁不禁肃然起敬,兔爷看向了老袁,说我跟你打听打听,这个地方原来的老板是不是死了?
  老袁忙说道,对呀!这个地方其实已经被转手了一次了,以前的集团早破产啦!那个老板本来挺牛逼的,这下落差太大,想不开,放了煤气,一家老小七口人,全死在别墅里了——那别墅已经被抵押出去了,他们家人的尸体,还是法院的人发现的呢。
  兔爷冷笑一声,说闹半天是这么回事。
  我则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
  兔爷答道,今天太晚了,先回家,找个黄道吉日,咱们再来。
  回家路上我就问他,说这事儿这么难弄,咱们能不能行?
  兔爷一听,两道剑眉就扬起来了,说你懂个屁,今天小爷是带着你,施展不开罢了,以前小爷遇上的行尸,旱魃,狐狸精,哪一个不比这个厉害?小爷虽然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可江湖上哪儿没有关于小爷的传说?就好比上次西川的下马庄……
  说着就把牛逼吹了一个天花乱坠,我认为他可以跟我们村冯老四来个煮酒论青梅。
  好不容易等他口干舌燥歇下来,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救了我一命的,戴着镯子的手了,就问他,有没有可能上那栋楼里的,还有其他的先生?
  兔爷一愣说不可能啊,跑买卖这事儿跟飞机各有各的航线一样,撞上是行业大忌,问我为什么这么问,我就把那只手的事情给说了。
  兔爷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论,最后得出我肯定在生死关头产生幻觉了,要么就是碰到污秽记错了。
  不对啊,我很少会记错事情。
  这会儿我们就到了家,一开门,丁嘉悦显然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了,看我们好端端回去才松了口气,连声说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急死人了。
  兔爷邪魅一笑说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
  丁嘉悦摆摆手也不看他,光看着我,说她就是怕小师弟第一次跑买卖,有点什么闪失。
  兔爷一张脸就垮下来了,说丁嘉悦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得。
  这话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正想着从门槛上埋过去呢,可不知道为什么,好险没门槛绊了一个跟头,不由有点纳闷,正想着站稳了重新迈,可没想到,门槛上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拦着一样,我特么竟然进不去门了!
  而丁嘉悦和兔爷一瞅我这个情况,脸色顿时都给变了,丁嘉悦上来就打了兔爷一下,吼道你怎么当师哥的,小师弟身上带了东西你都没看出来?
  我脑瓜皮顿时就给炸了,带东西?我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第30章
下契印
  兔爷一皱眉头,说不对啊,我怎么没发现……
  正这个时候,海棠姐也过来了,一见我,好看的柳叶眉顿时就给扬起来了,立刻说道,茂昌,你把裤腿撩开,看看脚腕。
  我一听,弯腰把裤腿给拉起来了,这么一看,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我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圈伤口,跟戴了个脚链似的。
  对了……我心里一沉就想起来了,这特么应该是我们离开负一层的时候,被那个东西给抓的!
  海棠姐美艳的桃花大眼瞬间就露出了凛冽的杀意,说这个东西胆子还真不小,大概是活够了。
  兔爷呸了一下说晦气,但还是捅了丁嘉悦一下,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小师弟拔秽!
  丁嘉悦一瞅我的伤,整个人都给慌了,被兔爷这么一通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就往屋里跑,还差点被台阶边的迎春花给绊了个跟头。
  我有点懵逼,说这个很严重吗?
  兔爷咽了一下口水,才说道,是,很严重。这是契印,那个东西,想把你变成它的同类。
  我一听,一颗心顿时就给悬起来了,说啥玩意儿?
  魔不仅能吃人,还能侵蚀人,兔爷说道,要是任由这个东西发展下去,不出三天,你就成了那个东西的小弟,心智全被那个东西控制住了。
  那不就是跟丧尸咬完人之后,被咬的也变成丧尸一样吗?难不成我以后,也得变成那种东西躲在地底下?
  兔爷咽了一下口水,说要是那么简单还好,可魔吧,是有智慧的,它是为了某种原因,盯上你了。
  说着,兔爷的眼神,就飘到了海棠姐脸上。
  我心里明白,那个魔,可能是从我身上感受到了海棠姐的气息,打算通过我作为指南针,找海棠姐!
  之前兔爷还说过,魔这种东西几千年不见了,可现在,却都跟雨后春笋似得往外冒,难道,也是因为海棠姐解封,他们是追随海棠姐出现的?
  而海棠姐的脸色,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可怕过。
  兔爷把目光移回来,不住的念叨着,乱套了,这下可他妈的乱套了。
  我这个丧门星看来一不留神连自己都克,咋就这么倒霉呢?还以为从那逃出来就没事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图样图森破啊。
  这会儿丁嘉悦已经过来了,拿了一个盆,一条毛巾,还有一卷红线——看着挺可乐,特像是电视剧里给人接生的。
  而兔爷则赶紧把那些东西给接过来了,两个人一起用红线把我的脚腕给缠住了,接着,兔爷祭出了一卷明晃晃的银针,就插在了我大脚趾上。
  卧槽,当时就把我给疼出了一脑袋汗,连声问兔爷有针灸执照没有,可别戳错了穴道给我整个偏瘫啥的。
  兔爷说你屁话怎么这么多,这叫拔秽,就是用狗血线绑住你带阴气的地方,再用银针打通,把脏东西给逼出来,给我长点心。
  说着,就开始给我放血。
  听着倒是很像我们老家的“挑番气”,小时候村里人都没什么钱去大医院看病,要是有孩子发烧生病,就说孩子身上有邪气,用针把屁股或者胸口生生挑破了,挤出血来,就好了——我一直疑心是孩子因为剧痛挣扎,出了一身汗才退的烧,简直是个上刑疗法。
  可挤出血来之后,兔爷和丁嘉悦都“咦”了一声,我忙问是不是哪里不对?
  丁嘉悦指着我的血,说颜色不对。
  原来拔秽的时候出血,应该是黑色的,才代表阴气跟着血出来了,而我的血是鲜红色的,说明这法子根本拔不出秽。
  海棠姐说道,这个契印,我以前好像看见过,应该是为着我来的。
  果然……是因为那个魔,想通过我,找到海棠姐——它找海棠姐到底是什么目的?同类相聚,还是……有啥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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